阮文的死,是楚墨沒有想到的,其實也是這傢伙實在不長眼,面對眾多努力活下去的人,竟然還做出如此不明智的舉動。
不過,阮文的死亡也將阮將軍逼迫到了近乎癲狂的狀態,不管他的手下有多少選擇了叛變,但他手裏還是有不少人願意追隨。
憑藉着這些親信,阮將軍誓要跟楚墨決一死戰。
雖說只是少部分親信,可對阮將軍的忠誠不是那些叛變的手下能比的,只要阮將軍一聲令下,絕對是拼死一戰。
就沖這一點,楚墨就不敢大意,而且阮家的親信在人數上也遠比楚墨所帶來的人多得多,要與這些人拼殺,只有楚墨親自出馬才行。
在安頓了叛變的阮家手下後,楚墨就讓一部分手下拿起槍械,跟他上陣。
與冷兵器時代不同,子彈的威力遠比刀劍來的更具殺傷力,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被子彈擊中,而且多半是死定了。
明知是去送死,楚墨覺得有必要激一下士氣,隨即帶頭沖了過去。
「砰砰!」
狂亂的子彈到處橫飛,也不知有多少從他的身邊穿行而過,好幾次差點擊中要害。
不過,楚墨憑藉多年作戰經驗和矯捷的身手,穿過彈雨,終於是靠近了敵軍人群,在近戰之中,槍械的作用就會大打折扣,還不如拳腳來的有用。
可楚墨這麼着急衝進敵軍,他的手下卻沒有這麼快的度,被彈雨拖住了腳步不說,還有不少人在這場短暫的交鋒中徹底丟了性命。
此時,敵軍中只有與楚墨一個外人,對阮家人來說,楚墨這一舉動無疑是送死來的,附近的敵軍頓時將他為了個水泄不通。
「殺了他!」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阮家人齊齊怒喝一聲,瘋狂地涌了過來。
楚墨的手下見領都被圍住了,震驚之餘,拼命地衝過去想要營救他,可子彈實在太過瘋狂,一時間雙方倒下的人有不少,卻沒有幾個能夠相互靠近。
就在楚墨的手下替他干着急時,卻見阮家人群中突然橫飛出來幾個人影。
咋一看,那不是阮家的人嗎?
沒錯,阮家人將楚墨團團包圍後,就放棄了近戰不利的槍械,改為拳腳,或者匕試圖擊殺楚墨,可剛一交手,意外就生了。
楚墨的身手快到肉眼都無法捕捉,還沒等這些人露出驚訝的神情,就有幾人慘叫一聲,被陰影處的某人揍飛了出去。
「大白天見鬼了,這傢伙是什麼鬼東西?」阮家人驚恐地尋找着楚墨的身影,同時不斷咒罵起來,因為他們壓根就無法捉摸到楚墨的真身在哪裏。
「嘭!」
又是一聲悶響,一團黑影極飛來,將不明所以的眾人砸到一片。
這時,眾人就看到,在那片倒下的人旁邊詭異地出現了一道人影,正極移動着。
「在那裏!」有人認出了人影就是楚墨,當即不管三七二十一,架起槍就對着人影設計起來。
然而,那人的準頭實在是不敢恭維,不禁不能擊中楚墨,還打傷了不少同夥,接連的幾聲慘叫傳來,那人也傻眼了。
「你特麼想幹什麼?」旁邊的人一把將他的槍奪了下來,憤怒地看着他,還以為他是叛徒。
那人苦着臉,想要解釋一番,可不論怎麼解釋,似乎都沒有必要了。
這時,另一個人又現了楚墨的身影,不過這一次,那人來不及阻攔,就驚恐地喊道:「快,保護阮將軍!」
聲音剛剛落下,極移動的人影就已經靠近了阮將軍,還沒等附近的親信跑來,楚墨顯出了真身,一拳一腳,送那兩個趕來的人返回了原點。
「阮將軍,你失敗了!」楚墨與阮將軍面對面,他也不打算動粗,像阮將軍這樣的人物,就算對他動手也不會有任何作用,與其浪費力氣,不如從容一點。
當楚墨出現時,阮將軍的臉色就變的難看起來,估計就是他都沒想到,這麼多人都無法阻止他,還被楚墨衝出包圍,更是威脅到了阮家的要害人物。
「阮文死了,殺子之仇,我一定要替他報!」阮將軍咬牙道。
楚墨撇撇嘴,道:「報仇嗎?當然可以,就算你要殺了我,我也可以答應你,不過,這之後呢?」
阮將軍眉頭一皺,冷冷道:「一命償一命!」
楚墨笑了,搖頭道:「我不會讓你死的,阮家還需要你來打理,偌大的三角區,突然少了一位大勢力領袖,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不過,我要你答應我,等我死後,你必須投降!」
阮將軍怔了一下,他有些懷疑楚墨這番話的真實性,不過,想來想去,卻不知道這番話對他有什麼危害,畢竟只是口頭上的約定,而楚墨卻是必須當場兌現承諾的。
「好!」阮將軍點了點頭,盯着楚墨,似乎在等待着他所希望的回應。
楚墨咧嘴一笑,隨手從口袋中掏出一把手槍來,驚得附近阮家人就要跑來保護阮將軍。
阮將軍擺擺手,示意眾人不用驚慌。
「記住你的承諾!」楚墨嚴肅道。
阮將軍點點頭,也不說話,他想要看看楚墨究竟有沒有這個膽子自殺。
「砰!」
毫不遲疑,楚墨開槍了,而且擊中的是自己的要害。
這一幕,可是把眾人看傻眼了,楚墨竟然真的敢開槍,就連阮將軍都有着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噗!」
一口鮮血噴出,楚墨慘笑道:「你可以兌現自己的承諾吧!」
阮將軍深吸了口氣,點頭道:「可以,不過,我沒想到你是的可以做到這種地步,我敬你是條漢子!」
楚墨吐了口氣,然而,就在眾人等着他倒地的那一刻,卻遲遲沒有到來。
這一刻,仿佛時間停止了一樣,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生什麼。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阮將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距離楚墨最近,可以清楚的看到楚墨那一起一伏的胸口,明顯是很有節奏的呼吸,並沒有因為一顆子彈穿透了他的要害,而出現絲毫的雜亂。
「怎麼回事?」阮將軍驚訝道。
這時,楚墨笑了,伸手將嘴角的血跡拭去,道:「抱歉,恐怕我還死不了,要不,你親自試試?」
阮將軍一位楚墨在耍他,果斷接過楚墨遞過來的槍,毫不遲疑地對準他接連扣動扳機。
整整六聲槍響,伴隨着六顆子彈,沒有一顆遺漏,全部擊中了楚墨,剎那間,楚墨的身上被鮮紅的血液染遍。
眾人以為楚墨這次是死定了,可他依舊好好的站在那裏,就算變成了血人,還是沒有倒下去。
「見鬼!」阮將軍氣惱地繼續扣動扳機,可七顆子彈已經打空,只是空殼的手槍又怎麼能夠讓他繼續泄呢?
楚墨嘆了口氣,像沒事人一樣開口道:「七顆子彈,我已經死了七次了,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阮將軍愣住了,驚恐地看着楚墨,就好像才驚醒過來,沙啞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楚墨聳聳肩道:「以後你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我想你應該泄夠了吧,是時候對線你的承諾了!」
「啪嗒!」
阮將軍無力地將手槍丟在了地上,面對不死之身的楚墨,他想不出任何應對的辦法,此刻的他才知道與楚墨這樣的怪物為敵,是多麼的愚蠢。
雖然阮將軍不說話,但他的手下知道,這場戰爭已經結束了,恐怕從這一刻起,阮家勢力將不再存在,而不久之後,整個三角區只有一個姓,只能姓楚。
楚墨利用不死之身,暫時壓制住了阮家,不過,阮家的勢力還是存在,只要阮將軍一天不選擇臣服,這股勢力就不會被消滅。
況且楚墨也不打算將阮家徹底清除,那種滅絕人性的殺戮,他是做不出來的,那麼只能以阮將軍為重點,只要說服了他,就能收服阮家。
看樣子,經過這一戰,阮將軍是生不出抵抗的心思了,那麼在針對阮家的作戰也沒了意義,楚墨打算先控制住阮將軍,然後帶着剩下的人去支援索羅。
之所以先選擇支援索羅,楚墨有着自己的打算,他倒不是擔心索羅的安危,而是擔心蔡將軍。
自打三角區會議結束後,蔡將軍就以個人身份跟阮家和坤家做了談判,打着先消滅楚墨勢力為目的跟兩大勢力聯手,從這一點上,許多人將蔡將軍,乃至蔡家當成了叛徒。
可楚墨知道,蔡將軍根本不是叛徒,相反的,他是絕對為三角區着想的。
那天眾人散去後,蔡將軍獨自留了下來,跟楚墨商量着如何才能徹底收服吉叔等一幫小眾勢力。
最終蔡將軍決定,以強硬手段,動大規模戰爭,將一幫小勢力壓迫到只能投靠楚墨的情況,在經歷了殘酷的戰爭後,吉叔等人必然會對楚墨存在感激心理,倒是,一旦戰爭結束,不用楚墨費多大的力氣,這些小勢力也會主動附庸他。
只是,蔡將軍本人在戰爭期間會頂着叛徒的名聲作戰,如果被有心人盯上,很有可能會陷入巨大的危機,這是楚墨最為擔心的,所以他為了防止意外生,只有楚墨親自到場,並將誤會解釋清楚,才能挽救蔡將軍的危機。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7s 3.928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