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手中的匕還在不停的晃動,說明藍祖輝已經控制了這把匕,還在試圖擊殺他。
以藍祖輝的能力,只要匕中刻有他的意志,就能夠隨意的控制,也許會有距離限制,但不知道是多遠才會出這道範圍。
在楚墨的提醒下,安犖三人已經分散開尋找對方的藏身之處,為了保險起見,楚墨要求張心雨和老陳兩人不論什麼情況都不能分開。
張心雨兩人當然還不知道藍祖輝擁有然能力,只是對於這個兇殘的傢伙抱有一定的戒心,行動上也是小心萬分。
等三人離開後,楚墨厭惡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匕,用力一捏,將其這段成兩半,匕隨即停止擺動。
楚墨將匕丟棄在地上,這才拔腿離開,他可不指望張心雨兩人能夠找到藍祖輝,或者說他更不希望找到藍祖輝的人是他們兩個。
然而,事情的展有時候越是不想,就越是偏離這條軌道。
經過一段時間的尋找,四人分別在三個方向搜索了幾百米,就在楚墨和安犖兩人即將認為藍祖輝已經跑掉時,張心雨和老陳的方向傳來一聲驚呼。
隨後,楚墨兩人以最快的度趕到,而他們所看到的,除了重傷的老陳之外,張心雨卻不見了蹤影。
「你怎麼樣?」楚墨扶起受傷的老陳,順手扯開他的上衣,只見老陳的胸口插着一把明晃的匕,大半截都沒入了肌肉,好在沒有傷到要害,只是流血過多。
老陳咳嗽了一聲,噴出大量的鮮血,精神萎靡地說:「他……挾持了小張,往……那邊跑了!」
老陳艱難地說完了這番話,就頭一歪昏迷了過去。
楚墨眉頭一皺,將老陳放在了地上,對安犖說道:「你先帶他去醫院,我去救人!」
安犖也不含糊,知道楚墨一個人完全能夠對付的了藍祖輝,只是老陳卻不能等,當即背起重傷的老陳就往警車方向跑去。
剛才的尖叫聲明顯是張心雨被挾持時出的,依照楚墨趕到的時間來算,最多不少過三十秒,而藍祖輝必須控制張心雨,並且帶着一個大活人才能離開,想必並不能跑出太遠。
順着老陳所指的方向,楚墨一路追了過去。
大概在距離老陳出事的三百米開外,楚墨看到了一個消瘦的中年男子強行將一個年輕的女人架上了停靠在路邊的轎車,不用說,男的就是藍祖輝,而女的就是張心雨。
「站住!」楚墨大喊一聲,以便提醒兩人。
當張心雨聽到楚墨的聲音,就如同吃了顆定心丸,原本並不算太過激烈的掙扎一下子變得強烈起來。
藍祖輝眉頭深皺,恨不得當場擊殺張心雨,只不過礙於楚墨,他不敢這麼做,只能利用自己比張心雨更強大的力量,強行將她送進了轎車中。
趁着張心雨拼命掙扎的時刻,楚墨盡全力的靠近轎車,在藍祖輝坐進駕駛座時,楚墨已經是距離轎車不過十來米的距離。
然而,轎車還是以起步三十邁的度,在隨後的兩秒鐘內迅增加到了六七十邁,在楚墨即將到達的一瞬間飛的沖了出去。
楚墨只碰觸到轎車的尾部,就失手讓藍祖輝挾持這張心雨逃離開來。
不甘心的他狠狠咬了咬牙,眼看着轎車越行越遠,心底里的憤怒一瞬間爆出來。
黑棺的能量以開閘放水般的形勢湧現了出來,一股腦地衝進了楚墨的雙腿,此時的他感覺到自己的雙腿擁有無限的可能性。
「嘭!」
如同爆炸般的後坐力,地表激盪起大量的碎石,大片的煙塵伴隨而起,而原本站在這裏的人,卻像是炮彈一樣衝擊了出去。
……
「放我下去!」
轎車中,張心雨拼命地扑打着藍祖輝,試圖將車門打開,可惜的是車門被事先鎖住,除非是主駕駛幫忙打開,否則是不可能自動開啟的。
藍祖輝眉頭深鎖,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沉聲道:「給我閉嘴,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說話的同時,藍祖輝手中握着一把寒芒四射的匕,那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只要張心雨再敢反抗,他會毫不猶豫地當場擊殺。
張心雨哪裏見過這種景象,更因為之前親眼見證過藍祖輝那殘忍的手段,此時的她是自內心的恐懼。
就在張心雨手足無措時,不經意間瞥見了反光鏡中的場景,那是如同沙塵暴一樣的景象,而在沙塵暴之前,貌似有一個人在快的朝這邊追趕過來,仔細一看,這不時楚墨嗎?
「怎麼可能?」不光張心雨現了這種奇異的景象,就連藍祖輝都嚇了一跳,世上真的擁有能夠追趕上轎車的人嗎?
雖然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可他所看到的景象已經證實了確實有人能夠辦到。
依照楚墨的度,只需十來秒就能夠追趕上藍祖輝的轎車,到時候,雙方依舊免不了一場惡戰。
似乎是明白這個道理,藍祖輝狠狠心,乾脆也不逃了,當即一個急停,差點沒把張心雨甩出去。
當轎車停下後,藍祖輝強行將張心雨從副駕駛上拖下了來,並用匕抵住她那白皙的脖子,以示威脅。
見到轎車停下的一瞬間,楚墨就收住了腳步,停在與轎車不遠的地方,冷眼看着藍祖輝。
「放開她!」楚墨沉聲道。
藍祖輝面無表情的樣子,根本不做任何回應。
楚墨吐了口氣,說道:「我們之間的事,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敢傷害她,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
「哈哈!」藍祖輝瘋狂地大笑起來,隨即回歸到平靜,不屑道,「你以為我會怕死?告訴你,我這次來,本來就沒打算或者離開,總歸是要死的,不如在臨死前拉個墊背的,我看這個小姑娘長得不錯,就她吧!」
說着,藍祖輝故意加大了手中的力度,一時間張心雨白皙的脖子上滲出絲絲的血痕,讓人看了不禁心疼起來。
「等一下!」楚墨伸手制止了藍祖輝的瘋狂行為,咬牙道,「你究竟想要什麼?」
藍祖輝稍微將匕放鬆了一些,想都沒想,直接道:「很簡單,我要你的命!」
然而,楚墨卻笑了起來,嘲笑道:「很可惜,沒有人能殺死我!」
「哦?是嘛,那麼你自己也不行嗎?」藍祖輝似是調侃地問道。
楚墨搖搖頭,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就是我自己也無法殺死自己,不過,我們可以談一個條件,如果你放開張心雨,我可以任由你處置,直到你認為達到你想要的目的時!」
「哼哼!」藍祖輝不相信地白了楚墨一眼,道,「誰會相信你的鬼話,一旦我放開這個小姑娘,恐怕你會第一時間衝上來擊殺我吧!」
楚墨攤攤手,無奈地說道:「你不相信也沒辦法,這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如果你真的想要我的命,就只有這一次機會,否則,過期不候!」
說完,楚墨竟是轉過身去,做出離開的動作,難道他連張心雨的死活都不管了嗎?
「大壞蛋,你怎麼可以這樣?」張心雨氣急地跺腳道。
藍祖輝卻沒理會張心雨是否真的認為楚墨不在乎她,他只想怎樣才能真正的殺死楚墨。
那一晚的接觸,藍祖輝深知楚墨是然能力者,而且是具有強再生能力的人,以楚墨的能力,想要殺死他,無疑是極為困難的,但這不代表,楚墨就真的無敵了,如果是將他的頭砍下來,或者心臟挖出來,是不是就會造成他的死亡?
藍祖輝以他淺薄的智商猜測着所有可能性,或許他會覺得這些辦法能夠奏效,但對楚墨來說,從一開始藍祖輝對他的認知就是錯誤的,這也就導致了,藍祖輝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會失敗。
「我答應你,但我也有一個要求!」藍祖輝終於是開口了。
楚墨從容地轉過身來,凝視着他。
藍祖輝面無表情地說道:「我要你先打斷自己的腿,好讓自己跑不了,這樣我才會放心!」
聽到這話,張心雨傻眼了,這是什麼破條件,哪個傻子會答應?
「好!」然而楚墨卻是真的答應了,而且連思考的時間都沒留下。
「喂,你不是真的答應吧,你瘋了!」張心雨着急地問。
楚墨擺擺手,不耐煩地說道:「你只管照顧好自己就行,管我做什麼?」
張心雨生氣了,怒道:「我不管你,那你就去死好了,這傢伙是想殺你啊,如果你真的打斷了自己的腿,那就是真的沒有活路了呀!」
楚墨翻翻白眼,暗想:「這個女人可真囉嗦!」隨即說道,「我說了,你只管離開,這裏的事交給我處理!」
「你!」張心雨氣急,暗想,「這個楚墨今天是怎麼回事,不是吃錯藥了吧!」
就在她還在猜測楚墨會不會有別的計劃,或者只是緩兵之計時,突然聽見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抬頭看去,現楚墨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根鐵棍,毫不猶豫地砸向了自己的雙腿,那聲骨頭斷裂的聲響正是從他的推上傳來的。
張心雨倒吸一口涼氣,眼睛中不自覺地翻滾着淚水,她這一刻明白了,楚墨這麼做,只是為了救她。
「咣當!」楚墨似乎是忍受不住劇痛,連手中的鐵棍都拿捏不住,隨即掉落在地上,緊接着,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咬牙道,「這下可以放開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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