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崖戰地的廝殺,從整體來看每時每刻都沒有休止過。燃武閣 m.renwuge.com
即便有局部戰地暫時寧謐,過不了多久,便也會承受一場慘烈、殘酷、冷血且狡詐的戰鬥。
對大部分身處這片戰地的生靈來說,若之前他們還有借戰鬥獲得什麼的念頭,那混戰開啟數日後,他們戰鬥所為的,只有生存二字。
也只有觸碰到這個生靈的最底限,他們所擁有的一切特質,才會於酆崖戰地爆發。
這種爆發,對種魔而言是異常的美味。
所以打消了對邪天的偵測之心後,種魔的前行速度雖然沒有變化,但庇護他的混沌,其消弭速度卻變快了一些。
無論是斬魔總殿還是摩拓,最關心的便是這一點。
他們知道混沌消失的那一刻,這一次的種魔才算是真正出世。
他們更知道那時的種魔,會變得更為強大。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
「這個種魔,有點兒意思。」
域外之。
九天之下。
是一片灰濛濛的空間夾層。
夾層之,罡風呼嘯。
此時九天所屬準備下界的存在,便匯聚於此。
人數不多,零零散散加起來不過十來位。
但每一位,都不受弭道罡風的絲毫影響。
這說明,這十來位存在都不是道祖。
因為在弭道罡風面前,道祖一吹死。
而說出種魔有點兒意思一語的人,正是這十數位存在的一位。
此人身旁人數最多,共計四位。
另外九位存在,則又分開而立,看去所屬不同。
此話一出,十數位存在眉頭微微一皺。
他們亦能隱約感知出現在下界域外戰場的這個種魔,卻是有些詭異。
但究竟有何詭異,卻也說不來。
他們唯一清楚的是,這點兒詭異,並非因為打架所處天地不同造成的。
「會不會,是因為下界有人犯禁,從而讓種魔打破束縛造成的?」
有人提出疑問,卻沒人接口應。
良久,最初開口之人微微轉頭,看向不遠處孑然一身的某位存在。
「冰衍師兄,您認為呢?」
此話一出,十數位存在仿佛得到了某個機會一般,立馬看向被成為冰衍的人,眸光看似平靜,似乎平靜之下,時不時都會有一絲忌憚和敬畏掠過。
便連開口說話之人,亦是如此。
雖說此人身旁擁躉四人,看似背景很不簡單。
但看去他所體現的不簡單,似乎也僅僅能表現在他有資格向冰衍開口詢問一般。
見有人提及自己,冰衍面色毫無變化,依舊微微蹙眉凝視下界域外戰場。
只不過其他人發現,冰衍的視線,並非有規律的隨着種魔的移動而一動,反倒處處都看,似乎域外戰場處處都值得留意一般。
「莫非,還有我等尚未察覺的不妥之處?」
「不愧是冰衍閣下」
「是啊,我等倉促詢問,頗有些不妥,還是再看看」
開口詢問冰衍的人,眉頭又是一皺。
他雖然身份不凡,但冰衍不搭理他似乎也實屬正常,還輪不到他因此動怒。
是以他也開始思考,自己這一問是否太過倉促,自己方才對域外戰場全面的觀察,是否還有疏漏
而他的視線也在這番思考,再度轉向腳下的域外戰場。
在此時
「是有點兒意思。」冰衍終於開口,輕輕道,「這種魔,我要了。」
這一開口,眾人當即暗暗鬆了口氣,且面帶濃濃笑意。
「既然冰衍閣下說這種魔古怪,那真的是有古怪啊!」
「那是,別說下界種魔,便是界種魔將,又有誰能逃過冰衍閣下的法眼?」
而開口詢問之人也朝冰衍笑着行了個道揖,道「既然冰衍師兄對這種魔有興趣,師弟自然會擒之送於師兄,還請師兄笑納。」
冰衍微微點頭,算是應下,眼神卻還在域外戰場四處掠過。
見此情景,眾人的恭維適時收斂,也學着冰衍的模樣,開始打量域外戰場,即使他們之前,通覽過。
「酆崖,沒什麼問題」
「魔族,也沒什麼異常不過那個摩拓,委實有點出人意料」
「那個羅錚,哼,居然沒以大欺小?這不像古時他的作風啊」
「哼,歸殿,問情殿,即使有那位又如何?敢犯禁,這次不死也要你脫層皮!」
「呵呵,他們可沒這覺悟,還在酆崖戰地外翹首以盼這,這是要撿便宜?」
「之前那個受傷的天子,似乎有點兒意思,但傷勢未愈若能活下來,倒可收為奴僕一用,但冰衍閣下會關注這樣的角色?」
「莫非,是那群正朝酆崖戰地趕去的人?」
「不太可能,區區聖人,不過數十,雖然軍陣詭異,充其量斬魔而已,無法影響大局,根本沒資格讓冰衍閣下關注」
因為冰衍的不尋常舉動,等待時機準備分身下界的十數位存在,將域外戰場看了一遍一遍。
在這個過程,他們雖無法看破九州界所在,但一直被暠追擊的邪天,無法逃過他們的法眼。
然而,法眼並不是關注,即使在之前的通覽,他們看到了邪天用一場一炷香又八十六息的戰鬥斬魔
但如同他們忽略暠一般,同樣忽略了這位戰力高於修為的小草芥。
畢竟看去更強大的黍天子,在他們口也僅僅讓他們動了收為奴僕一用的興致。
與此同時
「下界域外戰場,究竟有什麼值得陸家在意的人呢」
目光從邪天身掠過不下百次、卻每次又都決絕挪開的冰衍,一邊憶師尊的吩咐,一邊苦苦搜索,一邊如是想道。
這才是真正的帝視角。
而因此成為螻蟻的邪天,在遁速提升至巔峰的瞬間
轉身。
揮手。
即便在古都未曾橫着過的不周山,此刻抹去了相應體積的虛空,並將被抹去的虛空,變成了一塊狹長的大陸。
大陸的這一頭,邪天立於其。
大陸的那一頭,狠狠撞向暠。
「洪級天地神通?」
見此一擊,暠雙眸微眯,感受了一瞬不周山天柱帶來的氣勢後,便如遇到了暗流的魚兒一般,擦着不周山撞擊之力的邊緣,輕輕鬆鬆地站在了不周山山巔。
似乎嫌此地太小,背負雙手的他,便朝邪天所在的一頭走去。
畢竟,那裏是山腳。
他的膽量,更大。
萬古邪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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