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賈大人所言極是,我有看過律例,這樣可以了吧。 .哎,劉堂官你楞着幹嘛,還得請你帶路呢。」
一絲不掛的朱平安,臉不紅,氣不喘,比若無其事還要淡定一百倍,那感覺像是穿了新衣服讓人點評似的,伸開胳膊在賈郎中面前轉了一圈,然後向上伸長胳膊,向着劉堂官揮了揮手,喊了一句,然後跟個沒事人似的,甩開屁股蛋子大踏步就往銀庫庫門走去。
朱平安的這句話,才把眾人從震驚中驚醒過來。
哎呦!
臥槽!
我的眼睛!
天啊,我看到了什麼?!
那個光着屁股蛋子,甩着某根不雅的物事兒的人,真的是朱平安嗎?!
真是辣眼睛啊!
斯文掃地,不要臉啊,天啊,我們讀書人中怎麼出了這麼一個敗類啊,簡直是給讀書人抹黑啊。
離經叛道啊。
孔夫子的棺材板都要按不住了啊!
觀禮的官員中,某幾位上了年紀的官員,看到朱平安這幅模樣,氣的吹鬍子瞪眼外加跳腳,恨不得上去指着朱平安的鼻子斥問他聖賢書都讀到哪裏去了,是不是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簡直是連鄉村的匹夫都不如啊,鄉村的匹夫也知道廉恥,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赤身果體啊。
賈郎中在朱平安開口的時候,也終於回過神了,只是嘴角還忍不住的抽搐,心裏面一萬個曹泥馬呼嘯而過,所言極是?你妹的所言極是啊,我話還沒說完呢,只說了個須除去衣而已,後面的話還沒說呢,你都脫的一絲不掛了啊,連短褲都脫了啊。而且,即便我說完,也只是說除去衣服,只准穿一條短褲遮羞啊。你丫的全都脫乾淨了啊,一絲不掛啊,哪裏聽我的話了!
一邊的趙郎中即便在朱平安開口後,也沒有回過神來,一直是處於目瞪口呆的地步。
朱平安脫衣服時,他是吃驚的目瞪口呆。
朱平安脫了衣服後,他是被朱平安甩着的某根不雅之物給震驚的目瞪口呆,一直以來,趙郎中都自詡器大之人,家裏的夫人小妾都不用說了,就是金鳳樓的小桃紅、胭脂她們等都說是她們見過最雄偉的了,可是沒想到朱平安這麼一個文弱書生,竟然比自己的要偉碩如此之多,一時間,趙郎中思考起人生來了。
張管庫一剎那臉色變的灰白,吃驚的眼睛都快跳出眼眶了,嘴巴張的大大的,嗓子裏好像痙攣了似的,急促地呼了一口氣,震驚的如同看到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似的,怎麼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朱平安脫了,脫的一絲不掛
這怎麼可能?!
張管庫原本以為事情都在掌握之中,可是沒想到朱平安就這麼「脫」身而出!
「呵呵,有意思」一旁觀禮的嚴世蕃,只是在最開始愣了一下,繼而微微笑着說了一句。
在一旁觀禮的官員,幾乎都好像是被晴空一聲霹靂驚住了似的,目瞪口呆的看着一絲不掛的朱平安,一副活久見的模樣,接着一片譁然。
當然,要說最吃驚的還屬角落裏的寧安小公主。
其實
如果知道事情會這樣發展的話,寧安小公主絕對不會看的,不止是不會看,今日連太倉的門都不會他進來。
可是沒有如果。
剛剛寧安小公主還在嫌惡、鄙視朱平安是個吹牛皮不打草稿的騙子呢。
還在各角度的挑剔、鄙視朱平安呢。
可是沒想到,眨眼間就風雲突變,朱平安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呼吸間就把他自己給脫了個精光,寧安小公主都沒反映過來呢,眼中的朱平安就一絲不掛了。
(⊙o⊙)…
奇怪
朱平安在做什麼?
(⊙ o ⊙)啊!
他的衣服怎麼不見了?!!
震驚之下,寧安小公主連眼睛都沒來得及閉上,就這麼目睹了純天然無添加的朱平安,目睹了之後,震驚的都忘了閉眼了。
上面是平的,跟自己還有宮裏伺候自己的宮女不一樣。
可是
下面那根黃瓜似的東東是什麼?!!
難道說是男人的
這種視覺衝擊,讓寧安小公主心「撲鼕,撲鼕』地跳,臉也刷地紅了。
還是目瞪口呆的裕王反應過來,跟火燒屁股似的,趕緊伸出雙手遮住寧安小公主的雙眼,才讓寧安小公主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然後是又羞又惱又怒。
「嗚嗚嗚皇兄,我一定要稟告父皇,千刀萬剮了朱平安這個小賊」寧安小公主用力的一跺腳,猛的轉過身,背對着朱平安,羞怒的一泡熱淚在眼眶裏直打轉,咬牙切齒的咒罵道。
「都怪皇兄帶你來這裏,都是皇兄不好,害皇妹受了委屈。朱平安這個狗東西,竟然敢如此不知廉恥,皇兄我恨不得手刃了他咳咳,不過,皇妹,其實如果嚴格說起來,朱平安他也不是有意的,他也不知道我們在這裏,不然借給他十個豹子膽,他也不敢如此啊。不過,即便如此,皇兄也不會輕饒了他」
裕王一聽,嚇的趕緊起身安慰起寧安小公主來,寧安可是父皇最寵愛的公主了,如果要是讓父皇知道自己帶着寧安出宮,還讓寧安看了這麼一出污穢,污了寧安的眼睛,毀了寧安閨譽的話,本來就不喜歡自己、嫌自己窩囊無能的父皇,估計殺了自己的心都有吧,更不要說那個位子了。
所以,為今之計,一定要先穩住皇妹,千萬不能讓父皇知道此事,更不能讓四弟知道了此事
朱平安並不知道自己惹下了這麼一件天大的禍事,更不知道有人在為努力的自己擦屁股。
一絲不掛的朱平安,招呼了劉堂官後,就背着手大步往銀庫庫門走去。
雄赳赳氣昂昂。
跟只領頭的大公雞似的。
劉堂官被朱平安點了名,看了看愣伸了的張管庫等人,再看着陰森森盯着自己的那個赫赫有名的凶人滴血劍,也只好硬着頭皮,點派了庫兵,跟着朱平安往銀庫走去。
朱平安到了銀庫門口後,站住,等着劉堂官他們。
劉堂官還有進庫的庫兵等人,在門口脫的只剩一條遮羞短褲。
東廠這邊,滴血劍也點了五名東廠番子,令他們也都脫的只剩一條遮羞短褲,跟隨朱平安進庫。
銀庫庫門口前另有一名堂官作為驗身官,按照規矩,驗看了進庫的眾人一遍後,喊了一聲「准入」。
銀庫的庫門吱吱的緩緩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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