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回到窯洞,天也快黑了,福兒燃起了篝火,他們三人圍坐在一起烤火,不過,今天福兒抓到幾條魚,他們可以邊烤火邊烤魚,福兒把魚穿在濕木棒上,為什麼要濕木棒烤魚呢?因為濕木棒不容易燒着。福兒穿好後給段木子、玄月一人一支,這種邊烤火邊烤魚的時光是一種享受。當然,還有乾糧可以慢慢吃,段木子酒是不能少的,雖然以前他戒過酒,但是,現在酒量越來越大了,段木子還是不忘對玄月關心道:
「玄月,師兄打痛你沒有?」
不說這些還好一說這事,玄月便羞得滿臉通紅道:
「當然打痛了。」
「痛在哪裏呀?」
「這裏。」玄月一指胸口。
「哦、、、、、、」段木子無語了,這時是他臉變得通紅了,一個中年男人倒被小師妹給耍的不知所以。
「怕了吧?、、、、、、」玄月說着一臉賊笑。
「嘿、、、、、、」福兒也在傻笑。
「笑什麼?」玄月見福兒傻笑便要打他。
「我沒、、、、、、沒笑、、、、、、」福兒更止不住笑只是他怕玄月而已。
「師兄,你練成了六合訣了,是不是就天下第一了」玄月天真的問道。
「傻瓜,這天下高人還多着呢,誰能認定師兄就是天下第一呢?」段木子笑道。
「我、、、、、也說師、、、、、師兄是、、、、、、天、、、、、天下第一、、、、、、」福兒道。
「是啊,要不那個扎什麼的巫師,不就是為了想得到《六合訣》而來到中原嗎?」玄月道。
「扎葷雨,可恨我段木子無能,沒有手刃此妖道。」段木子一聽他們提起扎葷雨心裏便暗生恨意。
「師兄,生氣了?」玄月看着段木子滿臉無辜的道。
「哦!對不起,師兄只是有感而發。」段木子為剛才的失態歉意道:「任何武學都沒有第一的說法,應該是相對來說的吧,練的人不一樣,對付的敵人不一樣,其結果就有可能不一樣,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剋的,都逃不過五行術數。」
「是這樣啊?師兄你現在變得老道多了。」玄月認真道。
「待你們功底深厚了,師兄就教你們練六合訣。」段木子道。
「我才不練呢!萬一要是走火入魔了我怕命都保不住。」玄月搖頭道。
「福兒也、、、、、、、也不練、、、、、、六、、、、、、六合訣、、、、、、、」福兒道。
「那你們睡吧!明天繼續找安良的下落。」段木子道。
「師兄、、、、、、我、、、、、、我先、、、、、、睡了、、、、、、、」福兒打着哈欠道。
「好吧!」
「我還坐會。」玄月道。
福兒躺在地鋪上就呼呼大睡,玄月一雙並不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段木子,也不說話,段木子到現在才明白,當初師父為什麼不讓他練六合訣,最主要是怕他功底不夠而練得走火入魔,可見恩師的良苦用心吶!像妻子杜紅袖就是因為急於練六合訣而那麼早就喪命,當然段木子不清楚實際杜紅袖是為了救多情子而死的。多情子大哥雖然功力深厚,但是,由於他在練六合訣的時候,沒有機會閉關修煉,所以多情子在六合訣未練成熟的時候,便受到眾多的仇敵圍攻,特別是攻打洛陽城時,被蘭利秀和白霏欣他們的雙劍刺透,再加上楊躍的混元大法襲擊,多情子大哥便命散黃泉。段木子想到這,真不是滋味。玄月看着段木子,發現師兄這段時間練功比以前更憔悴了,他雙眼佈滿血絲,臉上的皺紋明顯多了起來,畢竟,人到中年,篝火的火苗依然在燒,發出「噼!」「啪!」的聲音,其實玄月看到師兄這個樣子是很心疼的。段木子總覺得欠玄月、福兒太多,他們本就皈依道宗,像他們這樣的小道姑、小道童應該在道觀誦經修煉才對呀!那能讓他們隨自己天涯海角受盡苦頭呢?段木子不敢看玄月,他總覺得最近玄月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所以他就不聲不響的在地鋪上睡了。玄月直到最後才睡。
段木子睡下後,其實並沒有睡着,他想到現在雖然自己六合訣已經練得差不多了,但是這麼久還沒有安良的下落他要怎麼辦呢?要是安良一直沒有下落,父親李白又在夜郎受苦,他段木子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呢?但是,安良到底會去哪裏了呢?會不會被史思明等人殺了呢?要不去燕宮看看?段木子想。對!還是去燕宮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
段木子注意已定,便小聲的從地鋪上爬起來,脫去白色長衣,換上黑色的短衣,他沒有帶他的龍泉劍,以免別人認出他來,再說像現在段木子有了六合訣的超強功力有沒有劍還不是一樣,因為六合訣強大的功力可以使什麼東西到他手裏都變成武器。段木子收拾打扮好乘着夜色迎着呼呼的寒風向燕宮進發,白天去皇宮的路要拐彎抹角而且說不定還會走錯,但是晚上只要在高處一眼就知道大燕宮的位置。段木子施展輕功很快就飄進了燕宮。燕宮現在可不比以前安祿山、安慶緒當皇帝的那會,那時候宮女太監一大群,而現在原本熱鬧神秘的大燕皇宮,已變得寂寞蕭條多了。但是,各宮門口依然有侍衛把手,依然戒備森嚴,段木子飄身向一處燈光輝煌的宮殿而去,這時有侍衛向這邊走來,段木子便輕身上了一根橫樑,等那些侍衛走後,段木子來一個倒掛金鈎,用手指捅破窗戶紙,他向裏面一看大吃一驚,原來,他發現獨眼的扎葷雨在裏面,有幾位美女陪在他的身邊,有道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但是,段木子一想還是要壓住心中的怒火,畢竟今晚他是有目的而來的,段木子只見裏面的扎葷雨悠閒的品着茶,那些美女有的幫他捶背,有的幫他按摩,實在沒事做的就乾脆在扎葷雨懷裏撒嬌,段木子見此真是火大,沒想到這個老巫師不但沒死而且還過得滋潤的很,可惜自己在這橫樑上倒掛金鈎腳都酸了。段木子正感到萬分不爽的時候,就見有人進去了道:
「小的,拜見國師爺!」
「說!」
「這段時間小的們到處都找遍了,也沒找到國師要找的人。」
「段木子不是有來過洛陽嗎?」
「可是,小的們到處都找遍了也不見段木子的蹤影,估計他們已經離開了洛陽城了。」
「難道,法緣提供的線索有假?應該不會。他要是敢騙本國師也沒什麼好下場。」扎葷雨撥開身邊的美女站起來道:「那安慶緒的兒子安良呢?」
「也沒有下落。」來人戰戰兢兢道。
「飯桶,廢物、、、、、、、」扎葷雨說着把手中的茶盞摔得粉碎道:「來人,把這奴才拉出去砍了。」
「遵命!」應聲的幾個武士架着那探子就拖出去了。
「國師,冤枉啊、、、、、、、」那探子無辜的大聲喊冤。
「把他的嘴給我封住。」
扎葷雨一聽這探子的喊聲更是大怒,他氣得火冒三丈,他要找的段木子和安良竟然這麼久沒找出來,他能不氣嗎?本來這隻老狐狸早想把段木子和安祿山的血脈全部殺盡,免得後面再生事端威脅到自己,這些事情是他扎葷雨的意思更是史思明的意思,史思明在范陽做了皇帝年號順天,自稱大燕應天皇帝。如果不把這些障礙掃除,史思明就是身穿龍袍也不放心。所以,史思明留扎葷雨在洛陽專門處理這些事情,扎葷雨當然願意辦這樣的美差了,只是史思明像安祿山一樣天性好殺,而且是有過之無不足。像安祿山、安慶緒餘部的將領史思明在他登基之前基本殺光包括高尚、嚴莊等人。雖然,現在扎葷雨在洛陽像是做土皇帝,但是,如果史思明要他辦的事情辦不好可能結果就不一樣了。所以扎葷雨很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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