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彥的『叛變』讓太學生的行動順利非常。大部分有投票權的朝臣都肯定了對王黼的批評態度。身為百姓對**問題一向非常敏感。在太學生的帶領下,大批東京百姓聚集王黼家外聲討其罪行,更有苦主大聲述說自己的遭遇。王府內娘哭子嚎,一片淒涼。
第二天,由太學生發起的,幾萬東京百姓畫押的第二份請願書送到了趙玉面前,要求處斬王黼,以正國法。身為首都,政治氣氛總是比較濃,再加上李綱的影響力,百姓們對此活動都持支持態度。歷史記載,金人攻打東京,宋徽宗急提李綱為相,其呼籲軍民一致抵抗外敵,暫時守住了東京。但一守住東京,李綱遭貶,而後金人二度前來,軍民無領袖,終於成就靖康之辱。要知道光東京人就有五十多萬人,這事也看出李綱在民間的影響力。
這幾天活動一直在持續,而開朝當天,東京萬人空巷,都聚集在宮門外等待朝會結果。趙玉特准皇家報報道朝會細節。而這天所有議程都靠邊站,今天只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是否抄沒王黼家產。第二件事,是否處死王黼。
罪行已經很清楚了,刑部中的都官司念了小半個時辰的調查報告,報告指出王黼生活奢靡,其身家估計在七千萬貫左右,並且還涉及七項刑事案。最後都官司下結論,民憤極大,乃是宋建國以來第一巨貪。
念完,李綱先發表意見:「陛下聖明,此賊誤國誤民,民憤極大,臣懇請陛下行極刑,以正朝綱。」
出奇的,沒有一名大臣出聲反駁李綱,大家都低眉順耳。趙玉本身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原本以為李綱提出意見,總有人反駁,而後如果能四兩撥千斤,留王黼一條小命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李綱說完,竟然沒有一人出聲,這讓她也有些驚詫。李綱再道:「請陛下聖裁。」
「所謂君無戲言,既然此事朕讓百官們表決,自然就看表決結果。但凡五品之上皆有投票之權。本是兩面。一曰:流放。一曰:抄沒流放。李相意思再增一曰:斬首抄收。
……
歐陽在游泳池邊上,裸上身曬太陽吃牛肉乾看報紙,根據現代醫學研究,減少攝入食物的次數比一天刷兩次牙更能有效的保護牙齒。
水下歐平鑽出來:「少爺,什麼情況?」
「六十票贊成,王黼大人被砍了。除了拿一部分錢安置老小之外,其他全部沒收國庫。還是當皇帝好啊,不用工作,隨便就有七千萬貫的收入。七千萬,我得賺幾十年。」
「少爺你是吃老本,有錢就扔,也不想想怎麼投資。」
歐陽不屑道:「不投資就是投資,我這叫無形資產,品牌效應。再說十貫和一百貫有很大區別,一百萬和一千萬我真不知道有什麼區別。反正都花不完。」
王保富送上一杯東西道:「哥哥,這是你教的長島冰茶。」恩,雞尾酒,不過把五種洋酒換成五種唐酒,把可樂換成烏龍茶。
歐陽接過來喝了一口,恩,雖然味道扯淡,但茶味道還是蓋住了酒的味道。長島冰茶,少女故意**的最好武器。斯文點上一杯,然後醉倒,醒了之後要求倒霉**男負責。不負責就去找家長說理,乃是一等一的釣仔工具。
放假回家王保福問:「哥哥,廚房邊上那餿掉的是什麼東西?」
「啤酒」歐陽繼續看報紙。經過四次實驗,啤酒生產失敗。別說自己,豬都不喝。所以無法試驗是否有酒精含量。歐陽吩咐:「讓王嬸倒掉吧。」
「難怪王嬸說哥哥就會糟蹋糧食。」
「歐平回頭給王嬸一份警告信。」歐陽道:「保福,去玩吧」
歐平邊仰泳邊道:「還讓她玩,昨天有媒人上門了。」
「……靠」歐陽罵了句粗話。
「報,大人,大內來人,說是持皇上手諭。」
「有請」
歐平問:「少爺,什麼手諭?」
「罵我的。」歐陽看報紙喜道:「今天金尊大酒店請到了李師師演奏清心咒,歐平,回頭幫我定個位置。」
「歐大人。」兩名內衛抱拳。
歐陽忙起來,收報紙:「兩位一路辛苦,不知有何要事?」
「陛下手諭。」一名年長的內衛道:「陛下讓大人少管朝里的事,否則就把大人調去任京官。」
「微臣慚愧。」歐陽收了手諭問:「兩位,有沒興趣秋泳?」
「不用了。」
「來杯長島冰茶?」
「謝大人,不過卑職還要回京,就先行告辭。」
「那兩位慢走。保福,幫我送客。」
王保福客氣道:「兩位將軍這邊請。」
快樂的生活沒有因為趙玉的申斥而改變,歐陽看也沒看手諭內容,就讓保福收了起來。生活是輕鬆的,特別是當了宋官之後,生活無憂。當然除非你要去領俸祿。不過今天歐陽還是有事,要去拜訪下宋徽宗。自從劉四女死後,宋徽宗就足不出戶,也不派人來騷擾歐陽。今年秋季招生,身為校長很不給力。
無所事事,看報紙、聽音樂,無聊折騰糧食釀啤酒。歐陽日子過得不錯。
根據軍機處的要求,陽平軍廠開始減少對東京造作局的供應。火藥供應少了,東京局就沒辦法向遼國出口大批武器。雖然表面上沒有撕破臉,大家還是友邦。但即使是昏庸的天祚帝也感覺到氣氛不對。進入冬季之後,兩國邊境開始緊張。
有人類就有戰爭,從遠古的黃帝蚩尤之戰,到春秋時期諸侯混戰。戰爭經常都是突然發生。而引發戰爭的原因有的很簡單,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荒唐。自從秦孝公認同商鞅的農戰理念,即以搶奪別人的農田為戰爭的發生思想後,戰爭開始了以經濟價值為衡量的純為利益而戰的戰爭。
於是戰爭就不需要那麼多理由,可能有需要的理由就是需要。不過這些事和歐陽沒有關係。按照目前皇帝、將領、後勤、兵力、民心、經濟、利益等等因素考慮,對遼戰爭即使是打敗了,也禍及不到自己頭上。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句話其實是很沒有道理的一句花。因為這句話是有責任的灌輸到無責任人的頭上。享受的是貴族階級,而拼命則是平民階級。不知道什麼時候統治者們會說,天下富裕,匹夫有股。不過歐陽當然不是匹夫,他是有責任的。於是在一年一度的南北商業交流會上,歐陽引領司堪出席。由於上一屆議席多數票通過,所以本屆商業交流會將在揚州舉行。
開會之前,蘇千、周安、司堪、歐陽先開了一個四人會議。
蘇千和周安作為南北代表,將審核司堪帶來的計劃書。
歐陽講解道:「按照計劃書所稱,司家將提供地圖,還有做為內應幫助宋國,宋國勝率將大大提高。」
蘇千合上計劃書道:「其實目前看,宋國勝率其實已經很高。按照佈置,遼人將被驅趕到西遼苦寒之地。我看了司家的要求,覺着很不合算。」
周安則道:「我認為比較合算。其實有司家加入,我們風險很低。」
「風險低收益也低。」蘇千道:「東南商業協會只涉及幾個沿海州縣,那些州縣要發展只能靠海,靠海只能依傍東南商業協會。但陸地就不同,司家在各大領域都要主導,我陽平商業協會無法答應。」
司堪性情可能會是個比較成功企劃商人,但是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談判家。所以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歐陽。歐陽點頭表示明白道:「司家在金遼之地經營已百年。可以說根深蒂固,陽平商業協會要開發遼市場,但又拋棄這個合作夥伴,我看並非是什麼好想法。」
「大人,陽平商業協會沒想拋開司家,否則就不必看這份計劃書。」蘇千道:「但是司家根本就沒有誠意,一方面要我們提供資金、技術、人員、經驗、設備。但另外一方面卻只允許我們在各行佔有四成股份。司家什麼都想要,怎麼沒想要個管理層呢?司家家族管理,任人唯親。好壞就是老爺子一人說得算,連份客觀的評估都沒有。比如司堪兄,我們陽平商業協會做過評估,其信譽是司老爺子中最高的,並且是排名第一的最優秀合作夥伴。這份報告司老爺子也有,但司老爺子卻說,我們是欺司堪無商人之精明。」
歐陽問:「那你怎麼看?」
「司家想主導遼場業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須成立集團公司。我們身為股東可以遏制司家的胡作非為。否則陽平商業協會不敢和司家合作。」
周安點頭:「蘇掌柜說的在理。司家確實不是一個很好合作的對象。如果東南商業協會和陽平商業協會聯手成立集團公司,司家地盤遲早會落到我們手上。」
「聽我說一句。」歐陽道:「我理解蘇千的擔心,也理解司家的立場。司家是非常不願意放棄經營了百年的地盤。不如這樣,司家可以主導股份,擁有實際控制權,但是必須讓出管理權。也就是說司家有權解散任何產業,但是不得參與管理。只能推薦管理人選,至於選擇誰,可以由股東大會看各管理人選的計劃書和未來若干年的發展計劃來確定。」
三人看司堪,司堪擦把汗道:「這個……」
歐陽笑道:「司兄我知道你沒決定權,但是你們司家的大掌柜不是也要到了揚州,你可以反饋給他知曉,叫司德吧?」
「是我十九弟,常年陪伴在我爹身邊。」司堪比較老實。
「那司兄可以先去找下令弟,我們就在這邊等。」蘇千道:「不過,剛說的確實是底線,我們不會放心把經營權交給司家。」
「好,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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