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死一般的死寂與壓抑,又有一些人顫抖着雙腿,「砰」的一下,跪伏於男子面前。
秦瀟等人甚至可以聽到自己不停跳動的心跳之聲,脊背之上一股涼氣頓時升起。
「回……回前輩,我……我們乃是千歷教,蔚文峰,左邪山,靈竹宗四派之人。」跪伏與男子前方的一名男子顫抖着身體道。
男子冰冷的眸子緩緩掃過眾人,眾人頓時便感到一股恐怖的威壓,從自己的身上一掃而過,當男子冰冷的雙眸看向秦瀟之時,男子的眼中突然閃現兩道精芒。
秦瀟驀然感到一股恐怖的威壓,發自內心的恐懼之感,頓時傳遍全身。
秦瀟的左腿猛然彎曲,似乎想要跪伏下去。
秦瀟心中一驚,臉上閃現一絲掙扎之色,周身頓時金色光芒大作,微微彎曲的左腿緩緩恢復原狀,不斷地抵抗者男子那股發自靈魂的震顫威壓。
男子死死地盯着秦瀟,眼中寒芒閃現,秦瀟靜靜地立於原地,周身金色光華不斷流轉,抵抗着男子的無上威壓。
數吸時間,秦瀟便滿頭大汗,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
秦瀟的修為畢竟不及男子,可以說是遠遜於男子,這般對抗,秦瀟就像是艱難地扛着一座巨山,似乎下一刻可能就會忍受不住,跪倒於地。
「哼,」男子頓時發出一聲冷哼,整個虛空都仿佛在震顫一般,眾人頓時便感到腦海之中一陣激盪,似乎隨時都會昏睡過去一般,秦瀟同樣如此,並沒有例外。
秦瀟突然感到自己的眼皮似有千斤之重,雙腿開始微微彎曲,似乎下一刻便會猛然跪倒。
「嗡,」
就在此時,秦瀟周身頓時閃現出黑白色的光芒,黑白兩色光華在秦瀟的周圍不斷流轉,秦瀟在這一刻猛然清醒,周身的所承受的威壓也在一瞬間消失,心有餘悸地看着男子。
男子的眼中頓時閃現兩道精芒,死死地盯着秦瀟周身不斷流轉的黑白兩色光華,在這一刻,眾人突然清醒,就連那股發自靈魂震顫的恐怖威壓也隨之消散。
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感嘆道:「果真是聖圖傳人。」
一聲輕嘆,似乎發自靈魂,來自遠古,穿梭了無盡的歲月,聽在眾人耳里,充滿了無盡的滄桑。
聖圖傳人。眾人皆是一頭霧水,雖然那股恐怖的威壓已經消失,但是對於神秘男子,眾人還是有一種低階修士面對高階修士的本能的畏懼,皆是不敢言語。
「四派之人。到此何干。」神秘男子緩緩轉過頭,不再看向秦瀟,而是對着那名跪伏於男子前方之人冷聲問道。
「回……回前輩,我們來此是……」那名男子臉色既有畏懼之色,又有猶豫掙扎之色,有些顫抖道。
「嗯。」神秘男子雙眸之中頓時閃現兩道寒芒,語氣冰寒道,頓時那股早已消散的恐怖威壓竟然再次襲來,浩瀚如汪洋一般,洶湧澎湃,眾人剛剛退去的恐懼,又浮上心頭。
男子立時顫抖道:「為了奪取裂山圖,」
「裂山圖。那是什麼東西。」神秘男子黑髮舞動,眉頭微皺,緩緩道。
「據說是天雲派的鎮派之寶。」
「天雲派。鎮派之寶。看來是時候出去走走了,也不知道這一睡到底睡了多長時間……」神秘男子看向無盡的虛空,微微感嘆道。
「裂山圖。難道……」神秘男子眼中頓時閃現兩道精芒,眉頭微皺,緩緩掃視着眾人。
神秘男子右手之上頓時一陣黑色霧氣翻湧而起,黑霧翻騰,便露出一幅巴掌大小的黑色圖卷。
黑色圖卷,只有巴掌大小,其上似乎刻畫着一隻恐怖的妖獸,暗紫色的光華不斷流轉,一股濃郁的死亡氣息頓時自其上洶湧而出。
眾人周身都閃現着各種光華,抵擋着洶湧而來的恐怖死亡之氣。
「裂山圖,」見到這幅圖卷的孟葉,立時驚叫一聲道。
「這便是裂山圖。,」秦瀟眼中頓時露出兩道精芒,但是看到神秘男子之時,眼中又露出一絲難色。
神秘男子緩緩點頭,冷哼一聲道:「原來這便是你們所說的裂山圖,這種名字還真是侮辱了冥圖,還有這冥圖什麼時候成了天雲派之物。,」
冥圖。,眾人心中皆是一驚,難道這裂山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男子冷冷道:「收起你們所謂的裂山圖,這圖叫做冥圖,天道圖九分之一,」
果真是裂山圖,秦瀟眼中精芒不斷閃爍,天道圖九分之一,不是裂山圖又是什麼,只不過名字換了而已。
眾人心中驚訝無比,原來這裂山圖在以前是叫做冥圖的,秦瀟與孟葉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無奈之色。
本來兩人是來奪取裂山圖,也就是現在的冥圖,可是這神秘男子的實力實在是太過恐怖,只是一道眸光便可以擊殺一名玉泉修士,就算是秦瀟憑藉九幽冥火,亦沒有絲毫機會,恐怕還沒有殺到這神秘男子的近前,便會被男子的眸光瞬間擊殺了。
「既然這冥圖乃是前輩之物,晚輩自然不敢覬覦,打擾之處,還請前輩見諒,那麼我等便就此告辭,」孟葉對着神秘男子恭敬地行禮道。
神秘男子凌空而立,冰冷的雙眸冷冷地看着秦瀟眾人,並沒有開口。
孟葉見神秘男子沒有說話,眼中閃現一絲疑惑之色,不過還是揮了揮手,帶着眾人準備撤退。
這男子的實力實在是太過恐怖,孟葉也算有自知之明,冥圖是無法得到了,這一趟算是白來了。
秦瀟見孟葉眾人準備離開,對着白紫嫣兩女點頭示意,便準備離開。
「秦瀟,這男子所拿乃是我派的裂山圖,可是裂山圖不是我天雲派的鎮派之寶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紫嫣對着秦瀟神識傳音,低聲道。
白紫嫣見男子竟然將裂山圖據為己有,自然氣憤,可是自知不是男子的對手,唯有忍耐。
「師姐,你自小在天雲派長大,應該比我熟悉這個中緣由吧。」秦瀟無奈地苦笑一聲。
白紫嫣因為一時心急,這才會把心中的疑問說出,這時方才想起,秦瀟確實不可能知道。
神識交流只在一瞬間完成,秦瀟眾人緩緩向着後方退去。
「誰說,讓你們走了。」男子充滿邪異的雙眸,緩緩掃過眾人,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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