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梓箐現在已經不靠醫術吃飯了,她現在的名聲是一個「美容」太醫。
所以,即便自己離開,原主也不用為自己沒有醫術發愁。
梓箐想了想,留了一張最簡單的「妖嬈神散」的配置單方。
擱筆,看着這個佈置精美的書房,看着收拾整潔的案幾,她長長舒口氣,前後算起來,進入這個任務世界已經過去八年多時間了。
從最開始的逃婚,陰差陽錯成就了自己的藝術精煉,然後是與郎家對弈……入宮,直到現在成為一名真正的美容太醫。其中經歷可謂一波三折。不過,好歹混到如今的地步了。
她想想自己還有什麼沒做到的……良久,睜開眼,嗯,剩下的事情,只要盧芸不是笨到家了,自己留下的財富也足夠她揮霍一輩子了。至此,梓箐便是毫無留戀地回到主神空間。
……
秦瑤瘋狂地撞開門,然後就看到眼前就像是時光回放一般,她猛地意識到什麼,連忙跑到盧芸身邊。抓着對方肩膀瘋狂搖晃,「大少奶奶,大少奶奶……」
盧芸就像是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中的自己好威武好霸氣,她甚至已經有些沉醉夢中了。可是卻被人打擾。她悠悠醒來,看到秦瑤,說道:「你…你是…」
秦瑤見此,「我是秦瑤啊,你不認識我了?」突然間,她感覺自己心中像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被抽走了一般。
這些年彼此相依相扶的日子,她感受到人生真正的逍遙快樂,她感受到什麼叫做真正的純淨的友誼。
可是……這一切都隨着對方那一句「你…你是…」而逐漸淡化,化成一縷風消散。
秦瑤瘋狂地搖着盧芸的肩膀,「她呢,她到哪裏去了?」
盧芸茫然反問:「誰?」
「就是,就是…那你是誰?」
「我是…盧芸啊,你是……秦瑤?」盧芸好一會意識才恢復正常,可是當他意識清醒後,卻發現先前所經歷的一切變得模糊起來。然後成為一個夢境一般。
秦瑤不理盧芸的愣怔,急切地追問着,「快告訴我,你是怎麼找到她的?快告訴我?」
盧芸不明白秦瑤什麼意思……因為她發現剛才還有些印象的夢也逐漸變淡了。她只知道,現在的一切就是自己的生活。
秦瑤見此,放開盧芸,瞥眼看到案几上放着的一張單方,那正是她的筆記……她看見幾個字。逍遙神散。
她一把抓起那張單方,對盧芸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盧芸覺得秦瑤有些奇怪,上面不是寫着逍遙神散的嗎,她怎麼這麼問自己。不過她脾氣一直都非常好,忍耐力極強。所以面對秦瑤這種明顯「以下犯上」的動作,一點不以為意。
「這是逍遙神散的單方啊。」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秦瑤,意思是你不識字嗎。
秦瑤說:「我的意思是這是你寫的嗎?」
「這……」盧芸愣住了,她印象中記得是自己寫的,可是又記不起具體怎麼寫出來的。而且這上面的藥材,她只知道名字。卻不記得它們的作用了。她下意識摸摸腦袋,好奇怪呢。
秦瑤沒有繼續糾纏下去,出了門。
她沒有騙自己,她真的給了自己一個機緣,讓她把娘家再次恢復曾經的榮耀。她對郎羽平沒有絲毫的留戀,所以她開始四處遊歷,快意人生。實際上,她在尋找她的蹤跡,潛意識告訴她,總有一天她們還會見面的。
現在郎家所有的榮耀全部都是盧芸帶來的。所以他們不敢拂逆盧芸分毫。
不知道為什麼,以前郎羽平對盧芸嫌棄鄙夷,恨之入骨的,現在卻離了她不行。
原來當時梓箐和秦瑤一起離開郎家後。郎羽平以為自己重新獲得了自由,過他俊朗才子的放蕩不羈的生活,沒想到,他發現自己對其她女人竟然「提」不起來,一兩次,已經箭在弦上了。卻發現自己不行,以為是自己那段時間被那個女人管制久了,心情緊張才會這樣的。可是後來,一直不行。
漸漸的,他軟蛋的名聲就傳出去了。一家人都愁死了。兒子不行,這不是要他們郎家斷絕香火嗎?
他們開始想到是盧芸乾的,可是現在盧芸在京城,他們就想找盧家算賬。可是盧家二老現在也是財大氣粗了,女婿想趁着女兒不在去外面花天酒地,不行了,竟然來向丈母娘家找茬,這不是找噴的麼。
乾脆,盧家就把這件事直接嚷嚷了出去。
郎家頓覺顏面盡失。
這個消息經過多方證實,確實如此。
郎羽平整個人都垮了,下面不行了,感覺整個人生都毀了。
其實最急的還是蔣氏,她比所有人都着急。
雖說郎博浩也很着急,可是他又不是只有郎羽平一個兒子,他還有好多個兒子呢,如果郎羽平無後,自然有其他兒子頂上。
所以蔣氏到處去求神拜佛,什麼偏方都用過了,沒用,反倒是讓郎羽平身體一天天垮了下去。
這時,又傳來那個盧芸賤人竟然憑藉一手醫術,成了宮中女太醫的消息。
然後人們又得知盧芸竟然是郎羽平的妻子,於是郎家跟着獲得了極大的榮耀。
大概是為了顧及女太醫的名聲,或者說是皇家臉面,總不能說女太醫嫁了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吧。所以郎羽平「不行」的流言漸漸被盧芸的聲名鵲起壓了下去。
再然後,盧芸榮歸故里。蔣氏雖然對盧芸恨之入骨,可是三天後,她竟然聽老嬤嬤說郎羽平跟盧芸圓房了!
所以,自己兒子不是不行的。
所以,自己兒子有後了。
所以,自己兒子可以繼承郎家了……
她被這巨大驚喜驚呆了,她對盧芸發瘋了似的好。
而那些小妾侍婢之類的,因為郎羽平根本就對她們「提」不起來,她們願意留着不過是受活寡而已,所以都紛紛離去。可是這個一向慈善的大少奶奶竟然一個都不許走,而且將她們關到偏院去,每個月必須拿出一定的繡品或者其它東西才能領取一定月俸,而且她們身邊也沒有丫鬟伺候了,一旦有事還必須幫着做事情。
相對以前只需要搽脂抹粉的日子來說,這些小妾們感覺過的好痛苦。
後記——
盧芸後來再沒有行醫,憑藉一張妖嬈神散的方子過上無憂無慮的富貴生活。
當盧芸垂垂老矣之時,坐在搖椅上,手上拿着那張單方,看着上面親切又陌生的字跡,始終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寫下來的。
回望這一聲,榮華富貴,恩寵,尊敬,傾慕……婆媳和睦,夫妻恩愛,妯娌謙恭,父母庇護……她自以為她得到一個女人享受的極致,而前世以及前世的前世,就像一場夢一般,隨着年齡增大,變得越來越模糊,越來越不真實了。
人生,真如滄海桑田,回望來路,已變得模糊而陌生了。
而在天之涯海之角的另一方,一個颯爽英姿正縱馬馳騁。這一生,她笑傲天下,瀟灑不羈。她看盡人生百態,她品嘗世間甘苦,歷經風雨後,回頭看去,人生真是一片綺麗,滄桑的面容下是奮起勃發的越來越年輕的心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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