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將保險箱裏的東西都拿了出來,裏面赫然是一份份資料。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全都是海悅的各種協議。隨着資料越來越少,他赫然看到下面有一個黑色的盒子。
打開之後,裏面有一隻殘破的手機。
型號比較老了,秦夜熟練地點開,居然還是滿電,看起來平時沒有少充。也沒有密保,他直接進入了文件管理。
裏面滿滿當當都是一份份視頻
「這是」阿爾薩斯疑惑道。
秦夜掃了一眼縮略圖標「看日期這應該是那一場風花雪月從認識王澤敏到現在,錄下來的所有視頻。」
她居然真的有視頻
當年為什麼沒有發到上
他點開看了下去。
視頻的內容很平凡,開頭就是那一場風花雪月本人,雖然五年前看過,秦夜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二十五六歲,正是青春到熟女的轉變期,身上同時帶着兩種女人的味道。纖細的峨眉,瓜子型的臉蛋,水靈靈的大眼睛,正是那種上隨處可見現實中見所未見的紅臉。
視頻顯然拍攝地非常隱秘,是放在一個地方固定拍攝而不是跟拍,很多時候人都看不全,只能聽到對話。
開始很溫馨,大概就是兩人的一些甜言蜜語。應該是兩人初識,她很愛自拍漂亮的女人大多有這個愛好。而且自拍的往往也是自己優渥的生活。
「這女人身上的東西都不便宜,嘖嘖,王總還挺捨得下血本嘛。」秦夜感慨了一句。
視頻有二十來段,都不短,他耐着性子慢慢看了下去。但是,越看,後面的內容越不和諧。
不是尺度太大,而是越來越多的爭吵。
「你到底什麼時候娶我」
「為了和你好,我班也不上了,家也不回了你不是愛我嗎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人」
一個男子的聲音已經有了一些不耐煩「這種事急不得。聽話,我們年紀差別不小,要考慮的還很多。你不希望得到一個殘缺的家庭吧」
秦夜看了看日期,這些視頻跨度不算小,從五六年前就開始,維持了足足一年。
兩人的生活就像加熱的水,在慢慢地沸騰。隨着時間的推移,那一場風花雪月越來越熬不住了。兩人的爭吵也越來越多。
「你騙我你騙我你該死你結婚了是不是你孩子在讀海城中學你為什麼要騙我」
「你聽我解釋,我愛的是你啊這有些不得已的苦衷,但你要相信我的感情你看,這件皮衣怎麼樣,等過兩天就給你買好不好我可從沒給我家裏那個買過這些。」
「滾」
嘩啦視頻中一個精細的花瓶砸到地上,王澤敏的聲音怒喝道「你能不能冷靜一點聽人說話就不能再等等我嗎時間,我需要時間」
「我不聽你滾我什麼都給你了你整整騙了我快一年我要去告你」
視頻猛然搖晃起來,好像是兩人肢體衝突中被撞到了地下,只能看到兩人站在一起的雙腳。晃眼可見王澤敏的身影抱緊了那一場風花雪月,極盡溫柔中帶着一絲惶恐「別這樣,一年多了,我如果是騙你,現在還會出現在這裏嗎」
「我們是有感情的,聽話,給我點時間,你要什麼我都買給你。別說這種氣話,好嗎」
這一段視頻結束。
就在秦夜以為結束的時候,黑掉的屏幕又一次亮了起來,那一場風花雪月美麗的面容帶着淚痕,散亂着頭髮對着屏幕說「他在騙我。」
「我就有這種感覺。他孩子都十幾歲了,剛上初一,怎麼可能為我離婚」
這個女人變了。
在接下來的視頻中,她仍然保持着和王澤敏的關係,然而,她開始要得更多。
錢,錢,以及錢。
從他們的對話中,秦夜了解到,王澤敏每個月給她三萬,還有不少名牌。但是,隨着她一次次將「告你」掛在嘴上,王澤敏給的越來越多,五萬,七萬最後,到了王澤敏都不堪重負的二十萬。
海悅不大,王澤敏是青溪縣首富,卻也不是富得流油。
爭吵,成為最後幾段視頻的常態。
「你到底要怎麼樣我他媽每個月給你二十萬了,你還嫌不夠分了,咱們早該分了」
「呵呵分姓王的你說的輕鬆,老娘倒貼了你一年多,現在你敢說分信不信我們明天法院見你還想不想做人了讓你家裏妻兒看看,他們眼中的好爸爸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你好這是最後一次,五十萬,以後再也別來找我」
咚
門狠狠被關上的聲音。
燒開水,就算火再小,也總有沸騰的那天。
兩人的水,終於在一年多的等待中,徹底沸騰了。
倒數第二段視頻。
「你居然敢找到我公司來」這應該用的是微型攝影機,王澤敏猙獰的面容很清晰,雖然有些搖晃,看得出來,那一場風花雪月已經在為自己的退路做鋪墊。
簡單來說,她猜到了這份感情不會有結果,心態從奉獻轉為索取。
她認為,她付出了青春,這是她應得的。
沙新款的v包包放在辦公桌上,手腕上帶的也是卡地亞的珠寶。比之前裝飾單純的貴多了一分名。指甲也圖上了粉色的指甲油,保養地非常漂亮。
這個微型攝影機應該是那一場風花雪月帶在身上的,看不到自己,只能聽到她說「一周前,我在天涯上發了個帖子。」
到了。
水面開始瘋狂冒泡的時間。
「我勸你最好點開看一下。」
王澤敏立刻打開了電腦,數秒後,猛然站了起來,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開口「你他媽瘋了」
「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換號碼微信拉黑王澤敏,你可以啊你真以為我找不到你」那一場風花雪月也站了起來,聲音絲毫不小地怒喝道。
「小聲點」就算屏幕前,秦夜也能感覺到王澤敏現在的震怒和恐懼,一把抓住對方的手,從牙縫中說道「你還想幹什麼不是給了你五十萬嗎你還要什麼」
「股權。」那一場風花雪月說的非常乾脆「你公司也不大,給我15的股權。咱們一拍兩散。」
沉默。
秦夜心態非常平和,說實話,他都完全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是這樣,更沒想到王澤敏的演技有這麼高超,膽子有這麼大,敢在鬼差面前撒謊。只是因為石頭也放在這裏,最後一慌之下,說了這個柜子的密碼。
否則,或許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這個柜子。
但身為鬼差,他看這些事情,從來是以一種看故事的心態。
一樣米,百樣人。
「獅子大開口啊」他感慨了一聲「這是要為自己找一張長期飯票。王澤敏成了她的打工仔,她什麼都不做每年獲得分紅,簡直是所有小三的最終夢想。」
「王澤敏不可能答應的。難怪難怪他最後會徹底撕破臉。」
「放屁」和他想的一樣,視頻里王澤敏坐了下來,冷笑道「咱們也好了一年多,我給的夠多了。股權沒得談。」
短暫的沉默後,那一場風花雪月淡淡道「我懷了你的孩子。」
「不可能」
「沒有不可能。」一隻素手進入屏幕,端起咖啡杯「放心,為了這個孩子,我也不會把這件事捅出去。至少孩子還要臉。」
「給我滾。」王澤敏冰冷地開口。
「你夠狠,但我也不是吃素的,咱們走着瞧。」那一場風花雪月站起來就走。而身後王澤敏看她的目光,如同看一個死人。
最後一段。
看不到她的人,只能看到她兩隻手,在論壇上拼命回帖,秦夜看了看時間,這一段視頻,是在一個月以後。
也就是說,判決下來之後。
她太天真了。
人心是個很難側的東西。
經不起考驗,也不要去考驗。
王澤敏心裏一直有根線,什麼是可以付出的,什麼是不可以的。當超過這根線之後,他終於選擇鋌而走險。耗費極大代價,都要徹底斷了這一切。
一而再再而三的軟弱給了那一場風花雪月錯覺,以為把王澤敏拿捏手中,可惜,她自以為是的把柄並沒有那麼牢靠。
真正的社會地位上,兩人天差地別。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肉眼可見,她雙手拼命打字,在論壇上解釋着什麼「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她的電話幾乎沒有停過,王澤敏比她想的狠多了,這份判定結果,不僅僅公佈在了自己微博下,更直接放到了她的老家
她拿起電話,剛抓起來,一個震怒的老者聲音就怒喝道「你你立刻給我滾回來」
「爸你聽我說」
「你還有臉說你做了些什麼判決都貼滿我們小區了你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你你、你怎麼能這麼做我們半百的人了怎麼抬頭見人啊」
另一個哭泣的女聲也響起「女兒啊,你到底做了什麼你怎麼怎麼能去破壞別人家庭啊這要被天打雷劈的啊」
「我們活了這麼幾十年,就剩一張臉了你說去東海打工,結果結果怎麼成這樣了啊天啊嗚嗚嗚」「你做這些不要臉的事情的時候,到底有沒有為我們考慮過」
掛上電話,那一場風花雪月哽咽的哭聲終於變為撕心裂肺大哭。
是後悔
後悔自己不該認識這個人
還是後悔自己不該操之過急
或者後悔自己不該投入太多
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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