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
黑麒麟的靈台世界之中,回復到了往日的寂靜。
鄭拓背負雙手,站在小白三人的面前。
剛剛。
他將自己最巔峰的拳意轟出,直接秒殺了黑蛾皇,同時,也將周圍的那神風牢籠徹底摧毀。
周圍皆是陷入安靜之中,但他沒有任何鬆懈。
他非常清楚。
小白三人組一秒鐘沒有完成記憶傳承,他都不會鬆懈。
奇怪?
鄭拓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自己剛剛明明已經秒殺了黑蛾皇,為什麼會有一種對方仍舊存活的錯覺,莫非是自己感應錯了嗎?
嘩啦啦
突然。
有嘩啦啦的鎖鏈之聲傳來。
他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便是看到了自己身邊巨大的捆仙鎖,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竟然緩緩飛了起來。
那是?
他看向捆仙鎖的盡頭,發現了奇怪的事。
巨大的捆仙鎖因為失去了黑蛾皇的覆蓋,所以化為了金燦燦的顏色。
但是。
此刻這條自由活動的捆仙鎖的末端,竟然有黑色物質。
莫非是黑蛾皇沒有死透!
他心中猛然一動,便是想到了這個可能。
心中有如此猜測,便是看到那捆仙鎖,狠狠向他這個位置砸來。
巨大的捆仙鎖不知道有多重,如今降臨下帶着呼呼的風聲,頓時叫鄭拓頭皮發麻。
他知道。
面前的捆仙鎖為後天至寶,乃是詭異之神專門煉製出來封印黑麒麟所用。
所以。
別看如此捆仙鎖為後天至寶,其實,其威力之強大,恐怕超出想像。
捆仙鎖降臨,他不能閃躲,索性主動出手,殺向捆仙鎖。
嘭
道拳出擊,狠狠撞擊在捆仙鎖上,直接便是擋住了捆仙鎖的降臨。
然而。
嘩啦啦的聲音在度傳來。
不對啊!
捆仙鎖就在自己的面前,為什麼還會有嘩啦啦的聲音傳來。
就在他疑惑之際。
不遠處的黑暗之中,有金光閃爍,向他急速殺來。
不好!
那金光應該是小白破解的第一條捆仙鎖,其也被人控制的殺來。
第二條捆仙鎖殺來,目的根本不是鄭拓,而是小白三人組。
看到如此一幕,鄭拓便是知道,黑蛾皇沒有死,這個傢伙肯定留有後手。
如今。
其利用自己的手段,操控了捆仙鎖攻擊自己與小白。
眼看着第二條捆仙鎖殺來,他一時間分身乏術。
「去!」
抬手擲出弒神刀。
鏗鏘
弒神刀狠狠撞擊在第二條捆仙鎖之上,當即便是將第二條捆仙鎖撞飛。
別看弒神刀無法傷害此刻的捆仙鎖,但弒神刀的威力仍舊存在。
小小一條捆仙鎖,其還是能夠擋住的。
如此。
鄭拓擋住一條捆仙鎖,弒神刀擋住一條捆仙鎖,下一秒,黑蛾皇出現在場中。
它面色無比那看,一副遭受重創,已經垂死的模樣。
「弒仙,好一個弒仙,我差點被你一拳斬殺,利害,你可真是厲害啊!」黑蛾皇咬咬切齒。
它在戰鬥之前有準備後手,就是怕自己被斬殺,所以才留下來的後手。
如今看來。
此番後手留的非常有必要。
若非自己有如此後手,怕是真的已經被弒仙那一拳秒殺。
拳意!
它現在終於知道是什麼令那時候的自己那般不安,它終於弒仙為何那般執着揮拳,原來,這個傢伙在積攢拳意。
聰明,真是聰明。
知道我的神風牢籠能夠吸收任何一種力量為我所用,所以,特意使用自己的拳意出手。
「不愧是輪迴城的城主,真是聰明啊!」
黑蛾皇的狀態很差,似乎忍受着什麼痛苦一樣。
鄭拓保持沉默,沒有回應黑蛾皇的話語。
如今。
兩條捆仙鎖將他與弒神刀攔住,使得他無法分心對抗黑蛾皇。
若在這個時候黑蛾皇出手針對小白三人,怕是三者會非常危險。
「弒仙城主,你說,我現在應該對你出手,還是對他們三個出手呢?」
黑蛾皇渾身散發着暴虐的氣息。
縱然它說話的聲音十分平靜,但是那種氣息讓鄭拓知道,黑蛾皇已經處於暴怒的邊緣。
「我覺得,你應該對我出手,畢竟,我剛剛可是一拳秒殺了你。當然,不得不說,剛剛的一拳,乃是我自踏足修行以來最爽的一拳。回想剛剛,你那龐大的本體被我一拳秒殺的乾乾淨淨,你那所謂強大的神風牢籠,也被我順帶一拳摧毀,我相信,你看到了剛剛的一拳,應該也會感嘆那種舒爽才是。」
鄭拓一改沉默不語的樣子,反而滔滔不絕的說着剛剛的一拳有多爽,剛剛的一拳威力有多大。
他如此眉飛色舞的說着,便是要吸引黑蛾皇的注意力,讓其對自己出手,不讓其對小白三人組出手。
如此說話,效果是非常明顯的。
「弒仙,你的拳頭不錯,很強,但是如今,你該死啊!」黑蛾皇咬牙切齒,整個人顫抖的樣子,已經徹底恨死了鄭拓。
「哈哈哈」
鄭拓哈哈大笑,整個人開心的樣子,好似要娶媳婦了一樣。
「不錯不錯,你的表情很不錯,我最喜歡你這種恨我,又拿我沒有辦法的樣子。」鄭拓言語中滿是嘲諷。
「弒仙,我知道,你在吸引我的注意力,目的就是為了保護他們三個,對吧。」
黑蛾皇看向此時此刻皆被光明道紋包裹的小白三人組。
「是與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今的實力已經十不存一,然後又操控如此兩條捆仙鎖,怎麼,你還有力量去打破我的領域嗎?」
鄭拓經過短暫分析,便是分析出了如今黑蛾皇的實力如何。
他相信,憑藉此時此刻的黑蛾皇,根本打不破自己的十方空間世界。
「是啊!」黑蛾皇看着自己的雙手,「我的實力已經十不存一,但,在這個世界上,不僅僅只有你弒仙有底牌,我,同樣有自己的底牌。」
黑蛾皇說着,頓時周身散發出一股強橫的黑霧。
看到如此黑霧,鄭拓頓時皺眉。
什麼情況?
為什麼此時此刻黑蛾皇的身上會有黑麒麟的氣息,二者雖然都有黑字,但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
「啊」
黑蛾皇口中發出極致痛苦的嘶吼之聲。
緊隨着如此嘶吼之聲的傳來,便是看到了黑蛾皇的身上,竟然長出了一片一片漆黑的鱗甲。
「這是?」
看到那漆黑的鱗甲,鄭拓一眼便是認出來,那是黑麒麟的麒麟甲。
怎麼回事?
黑蛾皇的身上怎麼會有麒麟甲,二者應該沒有任何關係才是。
鄭拓眉頭緊皺。
對於出現的如此變故,當即後撤。
因為就在剛剛。
黑蛾皇變身的時候,捆仙鎖便是失去了控制,已經不在有剛剛的攻擊。
如今。
他站在了小白三人的前面,看着此時此刻痛苦萬分,已經在變身的黑蛾皇。
「啊」
肉身長甲的痛苦,使得黑蛾皇不斷嘶吼出聲。
鄭拓望着如此一幕,抬手一招。
弒神刀出現手中,將弒神刀中注滿神紋,隨後猛然擲出。
我管你變身不變身,要知道,你我可不是在拍電視劇,我不會等到你變身完畢後在出手地
刷!
弒神刀化為流星,眨眼便是殺到了黑蛾皇的面前。
鏗鏘
黑蛾皇竟然伸手,一把將弒神刀抓在手中。
嘎吱
嘎吱
嘎吱
弒神刀不斷掙扎着,試圖掙脫黑蛾皇的手掌,奈何,卻根本無法掙脫的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弒神刀!」
黑蛾皇口中發出某種中性的聲音。
其似乎已經不是黑蛾皇,其如今的模樣看去,竟然有幾分黑麒麟的影子。
「黑蛾皇,你究竟做了什麼,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鄭拓忍不住反問,覺得此時此刻的黑蛾皇不對,非常非常不對。
「什麼樣子?」
黑蛾皇感受着自己體內澎湃的力量,還有這爆炸的身體素質。
「雖然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但是你身上黑蛾皇的氣息幾乎消失不見,剩下的,皆是黑麒麟的氣息。」
鄭拓如此說話,覺得黑蛾皇不會是被黑麒麟奪舍了吧。
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你想知道,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嗎?」黑蛾皇抬手便是將弒神刀扔回給鄭拓。
刷!
弒神刀速度極快,眨眼間便是殺到了鄭拓的面前。
鄭拓反應已經過快,卻在剎那間被弒神刀劃傷了臉頰。
「哈哈哈弒仙,被自己法寶傷到的滋味如何。」
黑蛾皇在報復鄭拓。
因為在這之前,鄭拓讓四十米風刃對其肉身也造成了傷害。
「有意思,你力量的變得如此之大,看來,你應是吸收了黑麒麟的力量,難怪,難怪。」
鄭拓做出如此判斷。
他相信,除了吸收黑麒麟的力量會變成這個樣子,怕是應該沒有什麼事能夠讓其變成這個樣子。
「吸收黑麒麟的力量,弒仙,你太小看我了,我怎麼可能會吸收黑麒麟的力量。」
黑蛾皇看上去像是個變態一樣,說話的同時,整個人不斷抽搐,顯得十分違和。
「若沒有吸收黑麒麟的力量,你怎麼可能會有黑麒麟的氣息,若沒有吸收黑麒麟的力量,你怎麼可能長出黑麒麟的麒麟甲來。」
鄭拓說着,心中滿是警惕。
如今黑蛾皇不出手的原因,應該便是其體內的力量十分混亂,其還沒有完全掌控黑麒麟的力量。
此時此刻自己出手應為最佳。
但是。
他剛剛已經出手,弒神刀被對方輕易抓住,那輕鬆的樣子,他能夠判斷出,就算此時此刻黑蛾皇體內的力量無比混亂,怕是自己也難以與其對抗啊。
心裏想着。
他沒有出手,而是選擇暗中策劃,尋找可能出現的一切信息,然後分析信息,尋找對方的破綻。
「弒仙城主,我可以告訴你,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黑蛾皇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麒麟甲。
「為什麼?」
「因為,我吃了麒麟血。」
「什麼!」
鄭拓當場楞在原地!
「你沒有吞噬黑麒麟的力量,但你卻吃了麒麟血!」
麒麟血這三個字讓鄭拓徹底傻掉。
黑麒麟那是什麼級別的存在,那可是無限接近破壁者級別的存在。
相信。
若非詭異之神壓制了黑麒麟的境界,怕是黑麒麟早就是破壁者級別的存在。
這種存在的精血堪稱絕世至寶,但是,其中也存在有無比巨大的風險。
因為麒麟血之中蘊含有黑麒麟的精氣神,一般人吃掉麒麟血,分分鐘便是被化為飛灰。
普通人的肉身根本無法承受麒麟血。
然而。
就算如此刻黑蛾皇這般的存在吃掉麒麟血,也肯定會受到麒麟血的影響,出現如何種麒麟化的樣子。
甚至。
黑麒麟的精氣神會徹底影響食用者的狀態,記憶,氣息,靈壓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黑蛾皇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剛剛,雖然嘴上說着黑蛾皇吞噬了黑麒麟的力量,但是他也懷疑,為什麼其會變成這個樣子。
僅僅只是吞噬黑麒麟的力量,不至於會變成這個模樣。
如今。
聽到黑蛾皇說,其吃掉了黑麒麟的麒麟血,便是能夠理解其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可悲啊!」
鄭拓望着如此模樣的黑蛾皇,不由說出了這三個字。
「可悲?」
「黑蛾皇,你好歹也是上古遺種,血脈高貴,不亞於任何妖孽人物的存在,為什麼要執着於守護此地,為什麼執着於成為詭異之神的看門狗,如今,你有吞噬麒麟血,讓自己變成這個樣子,說實話,你就算戰勝了我,你就算斬殺了我們所有人,你最終也會因為麒麟血而死掉,因為你也清楚,麒麟血不是你能夠隨意食用的。」
鄭拓如此說着,頓時覺得,面前的黑蛾皇還挺可憐。
「弒仙,你懂什麼,你不過是在用你的路來看我的路而已,我所經歷的事你一件也不知道,如果你知道,就知道為什麼我心甘情願的願意吞噬麒麟血,與你一戰。」
黑蛾皇顯然有自己的故事。
如此一位人物,怎麼可能沒有來歷,他死守此地,相信也有自己的苦衷。
然而。
他們此時此刻對立,便是對方有千萬苦衷,鄭拓也不會仁慈。
其實。
那句話說的很對,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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