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別管這個事了,我跟他單獨聊會行麼。陳然的事,你別管了。」
酒吧老闆看了我眼「你們能處理,」
「反正你是處理不了。」
「陳然是我妹妹,在我這裏我認識她最久了,跟她的感情最深了,我不喜歡你們這麼對她。」
「關六兒什麼事啊,姐」
「你自己問他。」說完了以後酒吧老闆起來就進了自己的屋子。
酒吧老闆走了以後,我看着洋子「你騙我。」
洋子沉默了會。「我不知道她的報復心會這麼強。」
「女人的報復心都是很強的。」
「為什麼你沒事,夕郁不報復你的麼,」
「因為她們不是一類人,有些女的,招惹不起,就不要去招惹。」
洋子盯着我看了一眼,沒說話,點着了一根煙。「她其實什麼都不知道,還裝知道。我沒外遇。」
「你又騙我。」
「我沒騙你。」
「那天我看見你了。」
「哪天。」
「跟陳然從酒吧告別後,去廣場,一個短頭髮的女的,挺瘦挺高。」
洋子突然就不說話了,一直盯着我看。沉默了好久,嘆了口氣「原來你都知道」
「你對不起她。」
「你知道了,你還這麼幫着我。」
「你是我兄弟。別的不重要。缺德草蛋的事,我比你乾的多了。你這個,在我眼裏,確實不叫事兒,不過,你確實對不起她。」
洋子點着了一支煙「好象,你們倆也有些事。」
「你是不喜歡她了麼,」
洋子點了點頭「跟她在一起,不開心,她總是很憂鬱,我不喜歡。」
我起身,嘆了口氣「算了,不跟你聊了,就這樣吧,自己能回去麼,我要走了。去跟姐打個招呼去我。」
「你幹嗎去,我自己能回去,沒啥事,出去打個車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那我走了。你自己處理你們的事吧。我也沒啥資格說你,你自己想吧。」
我走到門口的時候,酒吧老闆也出來了,看着我「談完了,要走了,」
「恩,姐,我先走了,賠償的問題你找他,不讓洋子走,陳然的問題,你也問洋子,跟我無關,我最近事太多了,我要崩潰了。肩膀這個疼。我好累,想睡覺。」
「隨便你們吧。反正我這也不開了,你們這群孩子,應該為自己的以後想想,知道麼,」
我看了眼酒吧老闆,衝着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到門口把鐵門拉起來,就出了酒吧的門。再門口,我呼吸了口新鮮空氣,打開了自己的小摩托,回到了臣陽家。
到了臣陽家的時候,他們還都沒回來,我脫了衣服,往沙發上一躺,看了會電視,迷迷糊糊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睡覺,睡的這個香,以至於,第二天我睜開眼的時候,陽光明媚,我第一反應就是,完了。又他媽遲到了,第二反應就是,這幾個王八蛋,又不叫我。
我起身推開門,就出去了,到了客廳。發現那幾個人的屋子門還關着,客廳還有衣物,我又挨個推開他們屋子的門,居然都沒有人。
在我最後推開臣陽屋子門的時候,我就笑了,三個人一人一個內褲,旁邊是撲克牌,一個大床,三人睡的這個香。我越笑聲音越大。旭哥最先醒的「你他媽樂屁,別吵我們睡覺。」
我使勁敲了敲門「哥幾個,今天都遲到了。還睡。9點多了還不起,比以前正常起床時間整整晚了小4個小時呢。」
臣陽睜開眼,一聽,就坐了起來,緩了一下,拿起來一支煙點上了。「草,要折,30塊錢又沒了,」
「什麼意思,」
臣陽踢了腳小朝「還你媽不起,草,都怪你,從網吧我說早點回來,他們不回來,非玩,玩到了2點,回家了還不困,說一起斗會地主吧,結果一玩,不知道啥時候就睡着了,也沒人訂表,就是這個時間了。」
我坐到了屋裏的沙發上,也點着了一支煙「不是,我是不問你這個,我還沒想我的後果呢,我更嚴重。這幾天老出事了我。」
「你嚴重什麼。我們三個又是30塊錢沒了」旭哥起來揉了揉眼睛說道
「為啥30塊錢,」
「你們班沒有實行學分制度麼,」臣陽問道。
我一聽,有點迷茫「什麼學分制度,」
「草他媽的,我草他大爺。」旭哥跟着罵道。
小朝也醒了,照舊,靠邊上,拿起來一支煙,點着了。「你們班沒有實行學分制度,」
我笑了笑「你們幾個用的着這麼誇張麼。當然沒有,我都沒聽說過,什麼學分制度,啥意思啊,」
旭哥嘆了口氣「我們班現在弄了個什麼學分制度,就是說,誰扣了班裏的分,就得交錢,錢罰款。扣1分,5塊錢,遲到是扣2分,2分是扣10塊錢。」
「我草,這不是亂收費麼,」
「怎麼,難道學校亂收費收的少了麼,差這一個麼。」
「你應該去告他,真的,旭哥,我絕對支持你。」我笑着說道。
「告毛啊,都是學生,在他手底下,你告了他,你會很慘的。」臣陽一邊接着說「而且,我們班私下人說的挺好,不行啊,一起聯名上書啊,告這告那的。都是扯,真到告的時候了,就沒人敢打頭了,而且,班裏還有一批對這個政策很支持的學生,換句話說,就是拍老師的馬屁。」
我抽了口煙「草,他們傻啊,罰他們錢,還支持他們。這馬屁拍的可以,我就想不通,你們班主任也好意思收你們錢。」
小朝笑了笑「都好意思扣他的分,扣他的工資,他能不好意思收錢麼。還挺狠,上次我們班一個哥們上課說話被學校抓到了,罰款50,他沒錢,結果班主任讓他借,他楞是借了50塊錢,交給了我們班主任。」
「班主任對你們這個政策,也沒說法麼,」
旭哥一聽「我跟你說,我們班有一對兒,一男一女,這對兒到不是搞對象的,也不是不學習,都挺努力學習的,學習成績也都不錯,但是倆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毛病,你猜猜。」
「我猜你大爺,趕緊說。」
「去你大爺的,我跟你說,他們倆有個外號,男的叫遲到天王,女的叫遲到天后,說句實際的話,倆人一點不誇張,賽着比遲到。一個星期,遲到了3天都算是少的,而且遲到時間都是每天上午上早自習10分鐘以後。班主任怎麼教育都沒有用。家長也請過,倆人該怎麼着還怎麼着,那會,倆人能把我們逗死,體罰,倆人一站站半天,也沒事。該遲到還是遲到。成了我們班毒瘤了,總不能因為遲到就把人家開除吧。」
我笑了笑「草,這個遲到天王和天后是誰啊,我得改天跟他們要個簽名。」
「但是有樂的,這個班級政策一實行以後,倆人立刻就不遲到了,給我們班主任高興夠戧,使勁鼓吹這個政策有多好多好,加上班裏一小部分人的支持,這個措施,就被班主任就延續下去了。而且十分嚴格,說罰就罰,一點不帶心慈手軟的。每次罰款以後還有點哲理性語言」
「啥語言,」
旭哥一指臣陽「告訴他。」
臣陽笑了笑「無規矩不成方圓,一視同人。任何人沒有特殊待遇。」
「那他遲到了咋辦,」
小朝笑了笑「能咋辦,自己罰自己啊。左手給自己右手5塊錢。」
我想了想「不對,老師遲到了,學校也不扣他的量化分,連花錢都不用的。哎,太聰明了。又是外快。」
「哪天我有錢了,我就買個炸藥,把學校的人全敢出去,把學校炸了。」臣陽說道。
「媽的,你太狠了,至於麼。而且,我看你們幾個遲到了,也就不着急了啊。」
旭哥坦然一笑「廢話,你不也沒着急麼。已經遲到了,還着急什麼,」
我衝着旭哥伸出了兩個手指「兩點原因,第一個,我們班沒有這個什麼狗屁的學分政策,不用教罰款,第二個,我只知道,哥幾個再不着急,遲到就改換倆字了。」
「換啥字,」
「曠課。不知道你們班那學分政策,曠課是扣多少分的,不過應該是內部扣分,這個曠課更嚴重,不交罰款,那送到學校政教處以後那問題就更大了,不知道你們想沒想。」
「我草你大爺,你不早說。」接着旭哥踢了臣陽一腳「趕緊起,別抽了,趕緊去」
屋子裏的人才忙碌了起來,我也跟着他們一起,不過我是真的不着急,要是快遲到了我會着急,會緊張,會努力不遲到,要是已經遲到了,我就特坦然了,已經這樣了,再怎麼樣也改變不了遲到的事實了,愛咋周着周唄。
我們四個是一起出的門,他們三個出了門以後,居然到了公交車站牌那。我騎着小摩托到了他們邊上,看着旭哥「怎麼坐公交去了,遲到了還不打車,」
「不行啊,一會兒去了還得交罰款,再打車,就虧大了,中午拿啥充會員。真得趕緊找飛哥再弄個二手摩託了」臣陽在一邊說道。
我笑了笑「破財免災麼,好類,哥幾個,你們班的學分制度太帥了,我先去了啊。」說完了以後一擰油門,聽見了後面的咒罵聲,我無視了他們,就去上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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