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剛一響,就接通了「怎麼了,」
「你現在在哪呢,」
「我能在哪,在你隔壁呢,剛才來了幾個熟人,招呼招呼人家,」
「那你把林然送回去了麼,」
「沒有,半路跑了,」
我一聽「我草,真的假的,」
「假的唄,你看你德行,至於麼,」
「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我鬱悶着呢,」
「算了吧,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六兒,你記好了,不管發生什麼,哥幾個還在,有哥幾個在,不管發生什麼事,那都不是事,明白麼,那都不是事兒,是事兒就一陣兒,」
我沉默了會「這麼多年了,」
「哪麼多年了,」
「你知道的,」
「我原本以為你們倆還是鬧彆扭呢,不過我今天看她那姿態,應該是真的不過了,你們鬧了這麼多次,我是頭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所以,你也做好心理準備,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麼,」
「事沒發再你身上,你當然沒什麼大不了了,安慰人,我也會,」
「去你大爺的,老子不是安慰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白了,你還是小呢,再過兩年,你成熟點了,或許就好多了,」
「那小,可不小了,我爹這麼大的時候,都當兵了,」
飛哥再電話那邊笑了笑「那你爺呢,」
「我爺都已經開始打小日本了,」
「呵呵,這就對了,想開點,沒什麼的,我大你三歲,比你們都大,說那個啥點,等於是我看着你成長起來的,當初我不就是你的啟蒙老師麼,」
「滾犢子,草你大爺,好意思說,」
飛哥又笑了笑「就是,想開點,至少,你身後,還有你那一幫兄弟呢,不是麼,」
「恩,知道,飛哥,謝了,」
「去你大爺的,還真跟我玩開文周周的那一套了,還謝了,你噁心不,」
「臭傻比,滾,」
「這 才對,」
我笑了笑「你真賤,」
「恩,跟你比,差點,」
「呵呵,不跟你說了,我累了,」
「恩,成」飛哥說道「別自殺,別自殘,你那包間晚上肯定沒人去,我都打好招呼了,哥晚上不關機,有問題,打電話找哥,」
「滾吧你,沒事,那都不叫事,是事兒就一陣兒,」
飛哥笑了笑「林然讓我轉告你幾句話,」
我楞了一下「什麼話,」
「我不想說了,」
「你不想說,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她有話要你告訴我,」
「我不想跟你提她了,怕你要死。但是不告訴你,又有點不合適,所以我就把該說的,都說了,要不要聽,你可以選擇一下。」
我嘆了口氣「你說吧,沒有什麼是不能聽的,我也沒什麼接受不了的了。」
「她就是讓我告訴你,她說她不後悔跟了你這麼多年,她說她不後悔為你改變的這麼多,她說她不後悔給了你這麼多,為你付出了這麼多,她還說她不後悔被你傷害了這麼多。最後她跟我說,她愛你。恩,就是這些了,還好,我都記清了。沒有丟下幾句。」
我聽完了飛哥的話,就沉默了,什麼都不想說了,突然間又很難受。
「你怎麼不說話了,」
「哦,沒事」接着我很無奈的笑了笑「早知道,我就不讓你告訴我了,或者我就不聽了。」
「剛才讓你選過了。我本來也沒打算告訴你的。」
「恩,沒事。」
飛哥再電話那邊嘆了口氣「煙還有麼。」
「還有一盒呢。」
「少抽點,楞貴的,對身體還不好。」
我笑了笑「去你大爺的。」
「那就這樣吧,你自己折騰好了,隨便你怎麼鬧,只要別出事就行。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什麼事都自己掂量點。」
「知道了。」
「得了,我掛了。」
「恩,拜拜。」
我掛了電話,看了看天花板,腦袋有點疼。靠再沙發上,發了好一會兒呆,轉頭看了看一直坐再我旁邊,一動也不動的小夕郁。
我有點迷茫,順手從桌子上,把煙又拿了起來,點着,抽了幾口。麻木的把煙扔到地上。然後又點着了一支。
夕郁這回到了我邊上,伸手就把我的煙搶走了。
我看了她一眼,也沒說話,繼續去桌子上拿煙,結果夕郁連着桌子上的那盒已經開口的煙,也拿到了手裏。
我有點無奈,摸了摸自己的兜里,也沒有煙了。也不願意去把另一盒煙打開。因為我們很避諱這些,抽煙,就是抽完一包,開一包。而從來不打開很多包。
正好,看見桌子上還有根零着的煙,我伸手就拿了過去,很迅速,拿過來以後又點上了。
夕郁這下到了我邊上,我剛要躲,她一把就抓住了我的煙,直接給我折成了兩半兒,然後衝着我喊道」你那根煙抽完了麼你就點這根。」說完了以後,伸手指了指地上的煙。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你老是拿我的煙幹嗎。」
「這麼多根了, 你沒有抽夠麼,」
我搖了搖頭「你把我的煙,還給我。」
夕郁看着我,然後伸手,就把手裏的煙,給揉爛了,我看的出來,她很用力。
我楞了一下,然後看了眼桌子上的另一盒煙。
我還沒動呢,夕郁就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煙「你要是想讓那盒煙跟這盒一樣,你就去拿。你可以試試。」
我嘆了口氣「那煙挺貴的。平時抽不上。」
「沒事,老娘賠的起。」
我抬頭看着她「你怎麼回來了,」
「我不能回來,」
「可以,就是好奇,你不是回家了麼,怎麼又回來了,萬一你家裏人找你怎麼辦。」
夕郁「哼」了一聲,繼續說道「那些跟你沒關係,我就想回來,看看某人的德行,看看某人,怎麼自殺。看看某人,那些讓人不恥的行為。」
我笑了笑「那你是不是失望了。我什麼事都沒有。一點眼淚都沒有讓你看見吧。我剛才低着頭呢,這麼黑,只有舞燈,你看的見什麼,我就是想喝酒了,自己喝酒,想唱歌了,自己唱歌,想抽煙了,自己抽煙,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啊,呵呵,老爺們就是得像我這個樣子,你知道麼, 做男人,就得像我一樣,不就是一個女的麼,哪裏沒有啊。」接着我繼續笑道「漂亮姑娘滿世界都有,而且我又不是找不到對象了,不就一個林然麼,而且,你不是也一直想跟着我過日子,跟着我搞對象呢麼。那好,過來吧,我們開始談戀愛。」
夕郁聽着我說完了這些話,衝着我說道「六兒,你認為,你現在,很正常,是吧。」
我把雙手展開,笑了笑「怎麼,那我有不正常麼,」接着伸手指了指地上的酒瓶子「這點酒,要是喝多了,就白活了。」
夕郁使勁點了點頭「那好,你把你剛才說我那些話,你再重複一次,行麼,」
我點了點頭「你不是特想跟我搞對象麼,來啊,我們來搞麼,而且,我有的是機會啊,我可以繼續出去,得誰跟誰曖昧,我又不是找不到姑娘,我們班還有個校妓呢,我再不行,還可以找她,我可以找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呵呵」說到這,我笑了笑「你現在是第一個,來,搞麼。」
夕郁聽完了我的話,沉默了會,接着就笑了。
我有點無奈。看着她笑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笑什麼,」
夕郁看着我「你就想把我氣走,不是麼,你說了這麼多,故意說的這麼難聽,不就是想把我氣走,想讓我回家麼。六兒,你這套沒用,你今天隨便說,你還能說出來什麼惡毒的語言呢,我今天不走,你愛怎麼說,你就怎麼說。我無所謂。」然後夕郁兩手一攤「如果你感覺我對不起你了,如果你怪我了,你應該抱負我了,那麼,請你繼續,我都抗着,你儘管來。」
我聽完了夕郁的話,就楞住了,一句話也樂不出來了,甚至不敢看她,也不敢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就再沙發上坐着,楞楞的坐着。
過了一會兒,夕郁站起來,走到我面前「六兒。」說完了以後拍了我肩膀一下。
我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你怎麼不說話了呢。」夕郁笑着問道「你到是說話啊。」
我嘆了口氣,只是搖了搖頭。
夕郁接着雙手抓住了我的肩膀,使勁搖晃,衝着我喊「你他媽到是說話啊,我等你的話呢,看看你還能說出來什麼,你到是說話啊,別這麼沉默。」
我突然就笑了,然後抬頭看着夕郁「你終究,還是生氣了,不是麼,」
夕郁撇了我一眼,沒有理我。
「既然生氣了,那就回家吧,我去叫人送你,好麼,我想自己安靜會。」
「我不回去了,既然已經來了,那我就不回去了。已經跟家裏人說好了」
我嘆了口氣「大姑娘,晚上,說不回家,就不回家了,還說跟家裏說好了。」
夕郁撇了我一眼「你不相信我的實力麼。」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相信,我怎麼敢不相信你,我就是還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夕郁的回答速度很快。
我笑了笑「那我是不是要準備防禦下你哥,」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9s 3.913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