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護送首長過險區 敢闖五關斬敵兵
詩曰;
運河畔上嘆西陽,一片空濛接天荒。
何時雲淨乾坤亮?仍是風緊可人涼。
魏振亞、王習之與蘇光亞於列車上一路談笑風生在鎮江火車站下了車。他們加雜在下車的人流中走出火車站,在站前各上一輛黃包車(人力拉車)奔向市內。
古老的街,古老的樓房建築,一家家店鋪鱗次櫛比,充滿着江南的風味,車來人往甚是熱鬧,卻流露出戰爭的恐慌和淒涼,因為抓人的警車穿梭大街小巷中,抱着槍的大兵,穿着黑色警服的警察到處皆是,三步一卡口,兩步一檢查,給人甚有恐佈之感。
在一條胡同深處找到了聯絡站,非常不顯眼的民宅,魏振亞三人先後下了車。這裏有個賣煙的小女孩,魏振亞用暗語接頭。
魏振亞問:「可有八分錢一包的煙?」
小女孩道:「缺貨,家裏有?」
魏振亞道:「我隨你取去。」
小女孩問「要幾包?」
魏振亞說:「八包。」
小女孩說:「門前有狗。」
魏振亞道:「有狗我不怕,我是殺狗的老屠戶。」
小女孩又問:「你殺狗為什麼不帶刀呢?」
魏振亞道:「我殺狗從來不用刀。」
小女孩道:「走吧,到家了。」
這個小女孩為他們三人叫開門,三人走進聯絡站。
這是一處平常市民住宅,魏振亞他們隨着那賣煙的小女孩進了房子,魏振亞一眼就認識了周宇明書記的通訊員小王。
小王熱情地:「魏書記,首長要我來接你們。」
魏振亞道:「小王,周書記可好,我好想念他哇。」
小王道:「首長都好,周書記、錢縣長也想念你們,尤其是你魏政委,周書記兩天前就把你的住處安排好了,你的床就鋪在他的床前的,還給你準備了兩瓶好酒。」
蘇光亞道:「周書記就是對我們魏書記好。」
小王道:「周書記也沒有忘記你蘇光亞,知道你最愛吃魚,昨天專意買了三條活鯉魚,養在大水缸里,怕魚死了,一天要我換三遍水。」
蘇光亞高興地跳了起來。
小王又說:「周書記還給紀從海同志準備了五斤老煙葉。」
蘇光亞吃驚地問:「五斤?千里不捎書,周書記想累死我?」
三人大笑起來.
魏振亞又問:「周書記呢?」
小王道:「會議在鎮江與常州之間的小鎮子召開,我們負責安全警衛。」
當天夜裏,小王將魏振亞一行接至鎮江與常州二市之間一個小鎮子,出席省委的特別會議,又和周宇明等老領導見了面,三天會議勝利地結束。省領導留下魏振亞與蘇光亞,王習之自乘火車原路還回。
一處民房。
周宇明奉省委領導之命,會後找到魏振亞和蘇光亞,交給他一個特別任務:「護送首長,途經盱眙,宿遷,路過邳雎銅地區,再通過隴海鐵路, 安全轉交山東華東局。首長的安全,十分重要,必需百分之一百地完成任務。」
魏振亞欣然地接受了命令:「是,堅決完成任務!」
當天夜裏就乘漁船過長江。長江被籠罩在白茫茫的、凝然不動的霧靄之中,耳邊除了能聽到江水拍打漁船的啪啪聲,周圍的一切都是非常寧靜,沉寂無聲,一同登船有三個人,其中一人身材魁梧,由於天黒霧濃看不淸他的面孔,可能他就是首長。
艄公駕船駛向江心,突然聽得那位首長操着四川的口音誦起古人的詩句來;《多次盱眙縣》韋應物
「落帆豆淮鎮,停舫臨孤驛。浩浩風起潑,冥冥日沉夕。
人歸山郭暗,雁下芒洲白。獨夜憶秦關, 聽鍾未眠客。」
魏振亞聽得這位首長誦起古人的詩句來,也控制不住詩興大發,也誦頌道:
「奉令今有行,大江溯輕舟,我輩苦無恃,志將衰國扶。
鐵肩擔正義, 真理指征途。只為自由戰,仁恤庶無尤.」
那位首長連聲稱讚道:「好,好,飛將軍文武全才,名不虛傳,久仰,久仰。」
魏振亞笑道:「首長過獎了,謝謝,謝謝。」
他們說說講講,船已到岸,首長同行的兩位同志將他扶下船,天也快亮了。
黑夜好像還似乎強大無邊,可是一轉眼,淸冷的晨曦變為磁藍色的光芒,說明黑夜也已經結束了。
他們登上岸,那裏已經有一輛馬車在等待,雙方各吹了一個好聽的口哨聲,遠聽去是一對畫眉鳥的對鳴,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雙方對上了接頭暗號,從車上跳下一個年輕的姑娘向他們迎來,首長的這邊也有一位年輕的同志走上前去,寒喧片刻,看樣子他們很相識,說起話來還十分投機。
這位女同志道:「小陳, 眼晴耳朵都要放靈活些,時時刻刻都要聽我的囗令。」
這位女同志乃江北游擊分隊長劉英
小陳:「是。」
劉英鶯聲道:「請首長和同志們上車。」
他們上了車,年輕的馭手一聲鞭響,馬車向通往西北方向的大道上奔去,車轔轔,馬嘯嘯,路上塵土飛揚。
舞松之風把雲霧吹得千姿百態,令人眼花繚亂,這雲霧或聚或散;群峰忽隱忽見,路兩旁的風景怡人,真的太美了。
正是:
野草幽花一徑深,東風驅馬漫招尋。
英雄無人擋其道,笑看殘敵嚇掉魂。
突忽那位女同志道:「前面是敵人的卡口。」
魏振亞抽出雙槍,蘇光亞卻裂口笑道:「我的政委哥哥,不許吃獨食的,留兩個讓小弟解一口殺敵的癮。」
魏振亞笑了笑道:「當哥哥的什麼時候不想着小弟的,只是從海、克勇二人沒有來。」
蘇光亞道:「還有張守英,佟冠英,王亭奎可是你手下的五虎上將。」
那首長道:「兩亞、兩英、一勇一奎,好啊,有意義,有意義,天生的英雄組合。」
那位女同志又道:「卡口到了。」
魏振亞抬頭看去,路邊有個崗亭子,有兩名敵人已放下路標攔杆橫攔在路上,馭手一炸鞭,隨着兩聲槍響,只見魏振亞兩支短槍口還冒着一絲槍煙,二敵已橫屍路面上。馭手揚鞭打馬,這輛馬車風馳電掣闖了過去,馬不停蹄繼續向前衝去,許久才聽得卡口處響起槍聲。
這時蘇光亞可不幹了,嚷道:「政委,你說話不算數,我有意見。」
車上的首長哈哈大笑道:「老蔣,老蔣,我們共產黨有這麼多的英雄豪傑,蔣家王朝死期近矣。」
這時劉英又道:「前面是個小鎮子,駐着一個連的敵人,卡口必定打去電話,敵人要出兵攔截。」
蘇光亞道:「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劉英辯道:「怕?自參加了革命,這個怕字早就從我的身上跑得無影無蹤了,來,拿着。」
劉英從車內取岀三支美式步槍,給魏振亞,蘇光亞每人一支,自已也拿着一支。」
蘇光亞愛不擇手地拿着這支槍道:「好槍,好槍。」
劉英燦然一笑道:「可會使用它?」
蘇光亞向劉英白了一眼道:「除了飛機不會開,這個玩易運輸大隊長蔣介石將第一批貨就發到邳睢銅武工大隊,我們使不完還連人帶槍支援了主力軍。」
劉英道:「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來,每人再拿兩顆手榴彈,等衝過小鎮,我們三人就下車準備戰鬥,車到張家莊南小樹林裏等着我們。」
那個馭手點點頭道:「是,隊長注意安全。」
劉英若無其事地說:「大仗打了九十九,小仗打了三百三,小水溝里翻不了船。」
說着講着,那車已衝出這個小鎮子,再看一隊敵人也向路口跑來。
「站住,站住……」
車過小鎮子,來到一片樹林子,又是一個拐彎處,劉英笫一個跳下車,魏振亞,蘇光亞也跟着跳下車前,幾個滾身,潛進林子裏,敵人一窩蜂地追來了,進入了三人的有效射程中。
「打.」
三槍齊鳴,魏振亞看得真切,笫一槍就要了那敵人軍官的性命,兵無頭自亂,緊接着蘇光亞一槍一個,轉眼間就撂倒了六七個敵人,那個女同志劉英也是身手不凡,彈無虛發,瞬時敵人死了一大片。三人又將六枚手榴彈投向敵群,敵人死傷慘重,哭爹嚎娘,抱頭鼠竄。
劉英果斷地:「不可戀戰,撤。」
魏振亞看着這位女游擊隊長說:「真是英勇善戰的好手,富有魅力的女性形像。」
魏振亞讚揚道:「好個風姿綽約,雍容大方的游擊隊長,乃女豪傑。」
此時此刻亞便想了自已的大妹魏振芳,於這位游擊隊長在年齡、容貌、身材,可以說一舉一動都是這麼接近,相仿。我好像與我同胞妹妹在一同衝鋒陷陣,在一同完成這次戰鬥任務。
三人立即向樹林的深處轉移而去,這位女同志劉英對這一帶的地理環境甚是熟悉,鑽叢林,涉小河,過峻山,到了目的地與車輛匯合,作了短時間的休息,吃些乾糧,又開始出發了。
第二天的下午
馬車正往前行,一條大河攔住了去路,魏振亞舉目看去,浩渺的白水滔天,河寬有數十丈,遠近沒有一條渡船,只有一座橋橫架在河面上,橋上卻沒有一個行人和車輛。
魏振亞叫住了馭手:「停下。」
魏振亞那雙慧眼向周圍的景物仔細地觀察着;所置身的空間是這麼純粹、明澈、悠遠。深邃的天穹籠罩在頭頂,給人有幾分神密、陰險的感覺。低垂的藍色邊緣一直彎向大地外面,可以看到團團白雲,像悠悠的牧群漫上坡地,在大地的盡頭湧現。看着周圍那些千姿百態的雲團,每觀察一個,都會使他想起某種動態來。尤其有一大塊黑雲向頭頂飄來,看它的形像多麼像一隻能吃人的惡虎,其形態多麼猙獰,兇惡地匍伏在地平線上方,在做着向獵物撲殺的準備。
魏振亞又道:「不可再前進。」
馭手勒住了馬匹.
劉英問:「魏政委,過了河就是盱眙境地,我們就完成任務了。」
蘇光亞問:「你的任務就完成了?首長不是還沒有到目的地嗎?」
劉英道:「我們好比鐵路巡長,各管各段,這一站是你們協助我們。」
蘇光亞道:「下一站呢?」
劉英道:「就是你們的了。」
蘇光亞道:「這也不是邳雎銅地區呀?」
劉英道:「你們不是在省委開會嗎,這是省委點的將。」
蘇光亞道:「老牛添癢,也一來一往,我們幫助了你們,你們也該講個義氣,少說也該送到宿遷。」
魏振亞道:「你不覺得反常嗎?劉英同志。鬧不好會出大事,功虧一簣,首長的安全,亊大如天,豈能兒戲?」
劉英問:「有什麼反常?」
魏振亞道:「現在是下午三四點鐘,為什麼橋上沒有過往的車輛行人?你不感覺意外嗎?往往是勝利前的一剎那,吊以輕心,就會大翻盤,釀成慘烈的失敗。」
這位首長讚許地點點道:「說得有理,魏同志乃大將之才,令我佩服至極。」
那位年輕的同志問:「上下數十里惟有這一座橋,河中又無渡船,怎生是好?」
那馭手也道:「逼走華容道。」
魏振亞道:「紅軍兩萬五千里長征不也是受敵所逼嗎,前有阻截,後有追兵,雪山草地,毛主席、朱老總願意去走嗎?只有如此才能生存,我們現在亦然也是如此,橋上一定有重兵埋伏。」
那位女同志也為難起來道:「魏政委,包括首長都聽你指揮,你下命令吧。」
蘇光亞卻輕率地說:「我們魏政委就是解決這個問題的專家,裝個神弄個鬼,唱個空城計,擺個迷魂陣,比諸葛亮還諸葛亮,逢凶化吉,遇難成祥,那是小萊一碟。」
魏振亞制止道:「老蘇同志,別添亂了,容我想一想。」
蘇光亞還是笑呵呵地說:「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我們過不了這條河,你就不叫魏振亞,更不叫神通廣大的飛將軍啦。」
同志們都在期待着,特別那位女同志始終睜大兩隻眼睛,她的眼睛很大,很美,很亮,充滿着信心和希望。
魏振亞終於說話,他斬釘截鐵地說:「這個橋不能過,蘇光亞。」
蘇光亞響亮地:「到。」
魏振亞道:「命令你與兄弟單位四位同志就是抬也要把首長抬下車來,投右邊莊稼地順着河道向下遊走去,以速度爭取時間,到了安全地帶留下記號,等着我們。」
蘇光亞:「是,堅決完成任務。」
魏振亞又道:「趕車的馭手同志,立即調轉車頭原路返回,十里開外棄車徙步返回你應該去的地方。」
那馭手毫不猶豫地:「是。」
魏振亞又道:「劉英同志,革命任務的需要,你與我留下伏擊敵人。」
劉英毫不猶豫地:「是,執行。」
大家分頭行動起來,蘇光亞就要去背那位首長,然而首長卻微微笑道:「同志別搞錯了,我也是位軍人,不過比你們早當幾年兵。」
蘇光亞四位同志將這位首長扶下車,快步走進路下的莊稼地里,魏振亞和這位女同志取過槍和手榴彈,選好有利地勢,目送首長安全離去,待走了一些時間,首長和蘇光亞已走遠了,這車才調轉過車頭,馭手揚鞭打馬,那車一溜煙地原路返回。
這時從橋下衝出一大批敵人,紛紛一邊開槍一邊追來。敵人已經追過了橋,突然冒着煙的手榴彈落到敵群中,幾聲爆炸,敵人死傷一大片,餘生的敵人立即伏地不敢動彈。
魏振亞道:「撤,往左邊去。」
劉英不解地問:「不去追趕首長?」
魏振亞道:「為了首長的安全,我們必須這麼做,才能把敵人引得遠遠的。」
劉英感慨地道:「能在你手下當兵打仗,才不愧為當兵這一場,不冤枉。」
二人向敵人開槍射擊,又撂倒幾個敵人,然後邊打邊退,將敵人引向相反的方向。
魏振亞和這位女同志與敵人一直周旋到深夜,才將敵人甩掉。
魏振亞道:「劉英同志,我們該繞道轉向右方向去了,追趕我們的首長。」
劉英:「是。」
於是二人繞道向右疾行。
第二凌晨。
魏振亞與劉英走出莊稼地,已是十分疲憊。
劉英道:「魏政委,我們休息一會兒吧?」
魏振亞道:「沒有找到首長,一刻也不能停留,責任大如天哇,我的隊長同志。」
劉英道:「那你就背着我走吧?」
魏振亞甚是為難地直撓頭,道:「我背你走……. 這……這。」
劉英笑了笑道:「你這個同志?」
魏振亞道:「我?」
劉英風趣地說:「目不窺園,足不下樓,兀兀窮年,瀝盡心血,卻是一月不梳頭……」
魏振亞急忙駁辦道:「不,不,我不是這種人。」
劉英道:「坐懷不亂的男人。」
魏振亞道:「又是嘲笑,又是諷刺,要我無言答對。」
劉英認真的說:「我跟你去邳雎銅地區,能在你麾下打仗,我死而無憾。」
魏振亞突然眼前一亮,喜出望外,向一棵大樹跑去。劉英也隨後來到樹下,那樹幹上清楚地留下三處新鮮的刀疤。
樹林中尋到蘇光亞和那位首長。
魏振亞,劉英向小樹林跑去,蘇光亞正陪着首長在聊天,談笑風生,甚是親切。」
魏振亞快步走到首長近前,禮後道:「首長,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
首長笑容可掬地說:「政委同志,你乃大將之才。一苦一樂相磨練,練極而成福者,其福始久。」
魏振亞道:「謝謝首長的誇獎。一疑一信相參勘,勘極而成知者,其知始真。」
劉英向小王道:「首長的護送工作,你完了可以回去向組織繳令。」
小王問:「隊長,你吶?」
劉英道:「沒有魏政委的鼎力相助,我們難能完成任務。走宿遷,過雎城,至下邳,闖鐵路,渡運河,達山東,護送首長亦然是任重道遠,禮尚往來,我再協助魏政委,走完這段路程。」
小王道:「隊長你什麼時侯回來。」
劉英向魏振亞深情地看了幾眼道:「我要認魏政委為師,學了武藝再回去。」
魏振亞笑道:「跟我學什麼?」
劉英道:「你的身上無處不是寶,我學你做聰明人,打勝利仗。小王回去吧,等我學成了,回去再把其本事傳授給你們。」
小王道:「那魏政委是你的師父,你是我的師父,說來魏政委就是我的師爺了。你的用心何在? 我明白.」
劉英:「我拜師學藝。」
小王搖頭晃腦地說:「摔碎瑤琴鳳尾寒,世無知音我不彈,春風吹面交朋友,要訪知音難上難,就怕我師爺已經有了?」
劉英失口道:「你師爺有了什麼?」
小王道:「怕是魏政委早就有了愛妻,順理成章,我那師奶奶長得可俊了,名副其實的江北一枝花。」
蘇光亞道:「我那嫂子叫王成鳳,他們早就成親了。」
小王道:「這叫做能鳥佔高枝,捷足先登。」
劉英以深情的目光向魏振亞看着,魏振亞點點頭,劉英火熱的心涼了,表現在她那二目含秋水,失落淚交流。
劉英很是漠然……
自古達人,何心得失?
蓋有得失者,物之常理。
劉英心中雖然很痛苦,卻也能自我安慰;患得患失者,目之為鄙。
魏振亞只好以表情去安慰之。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得喪榮辱,奚足介意。
一陣秋風吹來,吹散了劉英的長髮,蓋上了她那有幾分羞澀的臉,她理了理長發,咬咬牙,那種酸痛的心情還是被控制住了。她走到魏振亞的面前,伸過手去道:「魏政委,我把首長的安全交付於你,以革命的名義,要求你確保首長的平安,勝利地完成任務。」
魏振亞由衷地:「是,也請你相信,困難不可怕,勝利一定屬於我們。」
劉英笑了, 她道:「勝利屬於我們。」
他們親切地握手.
最後劉英,小王向首長敬禮告別.
魏振亞尋到一條小魚船,他們渡過河,徒步來到一個小鎮子,找了一家小飯鋪,魏振亞,蘇光亞與首長一行五人用起飯來。
魏振亞低聲說:「這個集鎮地面很小,沒有敵人駐防,我去租輛車去,豈能讓首長如此長途跋踄。」
蘇光亞道:「注意安全。」
魏振亞道:「我明白。」
於是魏振亞向外走去,片刻魏振亞又返回而來道:「老蘇,我見到兩個熟人。」
蘇光亞問:「是誰?」
魏振亞道:「是張波濤,熊步仁。」
蘇光亞道:「原來也是我們武工隊的,斑鳩嫌樹斑鳩飛,說武工隊沒有前途去了洪澤湖參加了主力部隊,為什麼在這裏出現?你們說話了沒有?」
魏振亞道:「他們帶來一輛馬車,車裏好像裝得是咸魚,停在街對面一個大酒館的門前,進去吃飯了,我怎能貿然去打招呼。」
蘇光亞道:「一個花花公子,一個油腔滑舌,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皮,還是防點好。」
魏振亞道:「老蘇說得對,不過他有車,這樣,我去見見他們,察言觀色,先弄淸他們的目的。」
蘇光亞道:「如果他們脫離了革命,我們就奪車。」
魏振亞道:「人家是說了再做,我們是做了再說。」
蘇光亞道:「我明白。」
魏振亞取出四張路條交給蘇光亞道:「這是路條,必要時還是有用的,記住,過了十多里便停下,留下記號,我去追你,一定要小心瑾慎。」
蘇光亞道:「不要與他們糾纏太久。」
魏振亞道:「好,就這麼辦。」
魏振亞再次走出了小飯鋪。
魏振亞走進酒館,店小迎來問:「客爺裏邊坐!」
魏振亞問道:「可有雅間?」
店小道:「小間便是,客爺請進。」
魏振亞推開雅間的小門。
魏振亞走進雅間,面門而坐的張波濤急忙起坐,道:「魏…….」
魏振亞便擺手道:「魏大哥,向你三位討杯酒吃。」
熊步仁也站了起來道:「魏大哥,你?」
坐在同桌的那個馭手不知所以然,也停下筷子。」
熊步仁立即叫喊道:「店家,添副盅筷,再加兩個菜。」
魏振亞向桌上看去道:「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游的,全有了,夠豐盛的。」
正是;
心地乾淨,方可讀書學古,不然,見一善行,
竊以濟私。聞一善言,假以覆短,是又藉寇
兵而濟盜糧矣。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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