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劉友益亂抓百姓 魏振亞再殲頑敵
詩曰;
烏雲吞日天無明,虎狼當道發喊聲,
魍魎橫行充老大,無辜百姓縛上繩。
八面陰風鎖大地,小村變作魔鬼城。
哭聲怨聲聲不斷,逼上梁山又動兵。
話說曹克勇除了壞蛋,滿心歡喜,先將兩名少年護送回家,然後便向魏振亞的家跑來,他叩響了大門,魏母薦廷貞開了門。
魏母:「是克勇。」
曹克勇道:「大娘,魏書記呢?」
魏母:「在家裏,快進屋。」
於是,魏母關上大門同曹克勇走進堂屋。
曹克勇跑到魏振亞的家,屋裏還亮着燈,他見到了魏振亞,將處死砍不死魏懷新的好消息吿訴了他。
曹克勇道:「砍不死被我幹掉了。」
曹克勇身上還濺着血,魏母已找來了一件上衣,道:「克勇快換上。」
魏振亞問:「在什麼地方你碰上了他?」
曹克勇回答道:「該他死,又賭又喝,竟醉倒在胡居文門前的草堆上睡大覺。」
魏母歡欣地說:「他早就該死了。」
魏振亞又問:「屍體呢?」
曹克勇道:「我把他拖到村外的小汪下,他還沒有死,我又打了一槍,然後就把他埋在水邊了。」
魏振亞道:「那小汪離村子不過五六百米遠,肯定村里人能聽到槍聲,走,必須把後事處理好,免得連累了老百姓。」
魏振亞於曹克勇立即走出了家門。
這天晚上,在胡居文的家裏,魏振亜大喜立即決定,秘密召開村民會議,會議就在胡居文家舉行。會議由魏振亞主持,除了少部分與gongchan黨不一心的人家沒有參加,基本群眾都來了,並且作了重要講話。
魏振亞指出:「這次打掉了砍不死魏懷新,他不是砍不死,惡貫滿盈,應有的下埸,是能砍死的。也證明了,惡有惡報,善有善報,因何不報,時未找到,時要找到,一定要報。天網恢恢,疏而無漏,這是必然的真理。他死了,為這一方的老百姓除了一個大害,也為我們gongchan黨拔掉了一根毒剌,搬掉了一塊跘腳石。」
會埸上暴發了一陣激烈的掌聲.
魏振亞又講道:「我們打掉他是為了大家的安全,不再受勒索,打死他,我們是不怕的,怕了我們也不去打他,我們所怕是連累到老少爺們,我們馬上就走了。我們走後,你們怎麼辦?惟一的辦法就是保守秘密。每家大人小孩都要知道厲害的關係,只要大家不開口,就是神仙也難下手。不管怎樣,就是一問三不知,就是要一口同音,是共產黨乾的,有本事就去找共產黨,找我魏振亞。」
曹克勇站起說:「好漢做亊好漢當,就說是我曹克勇乾的。」
蘇光亞也站了起來道:「還有我蘇光亞,我們殺敵上百上千,敵人有多大本事,就向共產黨來。」
魏振亞繼續道:「如果誰亂說一通,他們會追你怎麼知道的,一追就麻煩了,大家能不能辦到這一點?」
大家異口同聲地回答:「能,一定能做到。」
胡居文也講了話,他道:「敵人欺軟怕硬,這是關係到各家生命的事……」
魏振亞最後又號召大家,道:「最好請大家回去都開個家庭會,告訴家裏的人的利害關係。」
開完會,魏振亞等人又來到小汪下,安排人將砍不死魏懷新給重新埋好,胡居文等人一齊動手,就將這個成事不足,壞事有餘的傢伙埋在汪底下,大家這才離去。
魏振亞道:「砍不死突然失蹤不會平安無事的,蘇光亞和曹克勇你二人先離開這裏。」
蘇光亞問:」魏書記,你呢?」
魏振亞道:「我們要對這裏的老百姓安全着想,我馬上去靠路溝邊挖個洞,守在那裏幾天,觀察一下動靜再說。」
曹克勇道:「我們除掉了這個壞蛋,包括他的家屬近時間他們還搞不淸是死是活,不會起太大的風波。」
蘇光亞道:「再說一個大保長突然失蹤了,敵人何能無動於衷,不久一定會報於頑區長劉友益,頑鎮長曹俊昌,那時侯敵人就會開進了魏台子村,把這一方弄得個人仰馬翻,翻江倒海,雞犬不寧,一場大災難又來了…….」
魏振亞道:「這是必然的。」
曹克勇道:「自然如此,我們還是一起留下吧。」
魏振亞道:「人多目標大,反而更不安全,你們先去紀從海那聽侯消息,三天後這裏沒有問題我便去找你們。」
蘇光亞關切地說:「魏書記注意安全,我們時刻保持聯繫。」
他們在小汪邊分了手。
砍不死魏懷新的突然失蹤,一天兩天沒有尋找,多日了,他的家屬及子女可就坐不住了,着急起來,到處尋找,打聽。
過了好幾日,魏懷新的兒子來到區公所,見到了劉友益,抱住他的腿,跪在地上大放悲聲,言講其父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其實劉友益的耳里也聽到了魏懷新失蹤的消息,他心裏也明白;這個砍不死多次前來調兵遣將與共產黨和魏振亞他們過不去,坑挖得太深了。古人應令君曰:人心有所憤者,必有所爭;有所爭者,必有所損……兔死狐悲,不管怎麼說,他是我的部下,雖然是不乏其人,總還是對我盡忠盡責,又不能說同病相憐,也還可以說是息息相關。
魏懷新的兒子哭道:「劉區長,您得給我爹報仇哇……」
劉友益他立即對其子說:「放心吧,我一定要査出個水落石出,給你們一個答覆,若被他人所害,定為你抓差辦案,報仇雪恨。」
其子道:「我父得罪了共產黨,得罪了魏振亞……」
劉友益深深點頭道:「我非常明白。」
隨後劉友益制定了一條破案的計劃:
大家都很清楚,魏台村,胡海子,胡井涯,大陵村,還有高集,區公隊人來不斷,一場災難就要來臨。
敵人到處調查了解的幾個場面;
兩名做公的向一位老人詢問,那老人來個一問三不知,匆匆而迴避。
幾名區公隊圍住兩名婦女在盤問,那兩名婦女頻頻搖着頭。
又是兩名當差從一戶人家走出來,失落地說:「一個屁也問不出來……」
陽光普照,從一個藏身洞輕輕地鑽出一個人來,他就是魏振亞,今天的天氣很好,他抬頭向遠方看去,廣闊的平原是那麼深遠和寬大。一隻遠來的鷹凖仿佛帶着憤怒,對這空邈的天空的憤怒,平張的雙翅不動地從天空斜插下來,幾乎觸到河溝對岸的土阜,而又鼓撲着雙翅,作出猛烈的聲響騰上天空。那樣巨大的翹使人驚異,還看到了它兩肋間斑白的羽毛。接着聽見了它有力的鳴聲,如同一個巨大的呼號,或是在尋找和追求着遠大的目標而發出的呼喊。
魏振亞觸景生情,感慨地說:「雄鷹啊雄鷹,你是一個革命者的象徵,敢於衝破艱難險阻,敢於激揚展翹,從低谷沖向高峰,沖雲破霧,飛向九宵藍天,飛向勝利。
魏振亞,他離開了這穴藏身洞,邁步而去,向太陽的方向闊步前進。
一陣急促的哨聲…….
一大群惡丁集合例隊,劉友益也走了出來,一個滿臉殺氣,賊眉豎眼,牛高馬大,全身武裝的傢伙,一聲奸溜溜地:「立正。」
然後跑向劉友益的面前:「報吿區長,隊伍集合完畢,請指示。」
劉友益這才慢騰騰地走到隊前道:「我宣佈,我的乾兒子刁士行(化名)任中隊長,任何人都必須服從他的指揮,現在岀發。」
刁士行放大嗓門高聲道:「直抵魏台村,出發!」
劉友益也騎上馬隨隊而行.
風塵滾滾,劉友益率領着馬步兒郎,一群惡丁行走在這條土路上,走在隊前便是刁士行,真是小人乍富,挺腰凸肚,昂首鼓胸,好像是他有十足的威風。
走在隊後的卻是李三蒲和楊六業,這兩個小子懷着顆失落的心情卻發起了牢騷。
李三蒲說:「當時的狸貓歡如虎,去時的鳳凰不如雞。」
楊六業道:「瞧他個熊相,新官上仼三把火,三把火燒完就燒鬼火了。」
李三蒲說:「劉大區長的心腹紅人嗎,有了他這個糠蘿蔔就顯不了俺這兩棵蔥,此一時彼一時,你我都得在他面前俯首聽命。」
楊六業道:」 當初劉區長手下有五名摧糧大將,他五個乾兒子,張二楞、李三蒲、韓四憨、尤五傻和我楊六業,雖然不能說說是春風得意,也都是區長的大紅大紫之人。在小望山就死了三個,只還活着你李三蒲與我楊六業,兔死狐悲,想起來為此喪命太不值得了。」
李三蒲道:「共產黨,魏振亞是不好惹的,刁(屌)士行,刁(屌)士行,行是行,行是行,行行不行,無事能行。他劉友益才另挑所謂的能人,屌士行就成了劉友益一條最能咬人的狗。就怕這條狗撞到魏振亞,紀從海,蘇光亞,曹克勇他們的槍下,讓他娘的去鬼門關稱熊去吧…….」
楊六業道:「他娘的刁(屌)士行抱石頭跳到長江里不知深和淺,狗日的腦袋也不是鐵打的,一僧不如一僧,一鬼不如一鬼。不是他娘的為我兄弟收屍,就是他娘的我兄弟給他收屍。」
隊伍仍在行進着。
隊伍中一個惡丁道:「你兩個還是副中隊長哇。」
李三蒲道:「副中隊長,副,父,父就是爹,說來我倆還是他吳士行的爹了。」
那惡丁道:「副中隊長,水長船高,乾兒子做久了,官升不升不說,那輩份也該拔一拔,他區長也就不是你們的乾爹,早就該稱兄道弟了。」
又一個惡丁道:「人能長高,官能提大,那輩份要變更可就亂套了,爹變作兒子,兒子變成了爹,這可能不是中國人的規矩。」
李三蒲和楊六業聽了沉思了一會兒, 覺得不是個滋味.
尤其是李三蒲,他勃然大怒道:「你兩個小子拐着彎在罵我倆。」
楊六業咬牙切齒地罵道:「真是虎落平原遭犬欺。」
那個惡丁掩口笑道:「我們是犬,你也不是虎。」
楊六業問:「我們不是虎,能是什麼?」
那惡丁道:「也是狗……」
這個狗字還剛說出口,一計耳光就打到這個惡丁的臉上,那惡丁挨了打,哭喪着臉道:「這是大狗在欺負小狗。」
天陰了,從天邊湧來一大團一大簇的烏雲來。有的如有首無面的凶神惡煞、有眼無珠的妖魔鬼怪,有的如烏龍青蟒。黑熊灰猩,奔跑着,追逐着,翻卷着,聚攏着,一瞬間將太陽遮住了,頓時天昏地暗。
劉友益督兵,刁士行充當急先鋒,向這幾個村莊撲來。
「還鄉團進村了……」
「區公隊進莊了…….」
村裏的人奔走相告,再想逃避已經來不及了,劉友益下令已將魏台子村包圍起來。
人們無不恐慌,白色恐佈籠罩着大地……
黑風頭,黃風尾,這是一股惡風,撲天蓋地的刮來,給人間蒙上了憂惶的迷灰色調,狂烈的暴激,使人為了它的酷虐而昏眩。
敵人一進村就將朱子會、魏錫雲、魏振山、胡居安四人捕去,這些人的老婆孩子追在其後,哭天嚎地。
「孩子他爹呀,他們憑什麼抓你……..?」
「爹,爹呀…….」
哭聲, 怨聲, 還有罵:「狗日的,你們不講理哇…….」
這些惡丁還和老百姓扭打在一起…….
這些村民們被綑綁到一個打穀場上,就場邊的柳樹上吊了起來,他們中間只有朱子會、魏錫雲是知情的。劉友益親自拷問,可是這些人都來個一問三不知,默聲當啞吧,這下子可把劉友益氣壞了。
劉友益惱羞成怒,高聲咆哮道:「人是苦蟲,不打不招承,給我狠狠地打,朝死里打。」
那個刁士行帶着一幫狗惡奴,立即就地取材,折下許多柳枝,一聲猙獰地令道:「將衣服給我剝下來。」
眾惡奴道:「是!」
幾名惡奴撲向四人,不由分說將這四個人剝下上衣,半裸着上體。
刁士行咬着牙道:「給我打。」
眾惡奴舉起柳枝向這四個人沒頭沒臉地奮力抽打着。一陣狂風暴雨般毒打着,打有甚時,打得這些人皮開肉迸,鮮血淋淋,十分苦情,一片哭喊聲令人心驚膽戰。
當朱子會被打的忍受不住了,哭喊着:「饒命哇,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劉友益一擺手道:「你說出實情來,就不打你了。」
刁士行停下手中的柳條,狐假虎威地:「說,快說,說了就不打你了。」
朱子會血頭血臉地說:「砍不死不是我殺的。」
劉友益問:「是誰殺的?」
朱子會說:「是魏振亞,曹克勇,蘇光亞,紀從海,王亭奎他們gongchan黨殺的。」
劉友益又問:「魏保長的屍體又埋在哪裏了?」
朱子會說:「埋在,埋在…….」
刁士行吼道:「到底埋在哪裏了?」
朱子會道:「魏懷新的屍體埋在大凹地里了。」
朱子會話剛岀口,忽而醒悟,不該說實話,急忙改口道:「埋在哪裏我不知道,人不是我殺的,也不是我埋的,我怎麼能知道呢,我是被你們打糊塗了。」
朱子會這般說來,直氣得劉友益哇哇地怪叫:「你敢耍我,給我朝死里打。」
敵人換了刑具,取來木棍和皮鞕,吳士行親自行刑,又重打了幾下,朱子會昏死而去。
劉友益吩咐道:「用涼水給我潑醒,再打,打這一個吧。」
刁士行又將魏錫雲打的死去活來,魏錫雲就是一句話:「不知道……」
打到魏振山的時侯, 其實魏振山他根本不知情。開始不說,後來就胡說八道起來。
魏振山高聲**着,哀求着:「劉大區長,刁(屌)中隊長,別打我了,我說,我什麼都說。」
劉友益一聲冷笑道:「只要你你講岀實情,就不打你。」
魏振山說:「我不敢說謊欺騙大區長。」
劉友益道:「算你聰明,我問你,魏保長怎麼被打死的?」
魏振山回答道:「是我和魏振亞打死的。」
劉友益問:「是怎麼打死的?」
魏振山回答:「魏振亞個頭大有力氣,用腰帶套住他的脖子,他背着,我抬着他的兩條腿,就拖到亂營子給埋了。」
劉友益問:「埋在什麼地方?」
魏振山道:「我知道。」
這群敵人還有砍不死魏懷新的家屬卻信以為真,將魏振山放下樹來,反手綁着,押解着要他帶着前去尋找。
周圍村裏的人都被驚動,向人龍一般隨在後面向亂營子涌去。
劉友益又安排兵力在魏台子等村盡番的折騰,直攪得人心惶惶,連吃水的井裏也用長竹杆捆上鐵錨撈上一遍。
老百姓的柴草垛子也翻上幾個個兒,凡是能藏下一個屍體的都翻個底朝天。
老百姓的房前屋後,院裏院外都被挖了一遍……
豬圈、牛棚,馬廄,廁所,糞堆,凡是能藏得下一個人的屍體地方都不丟下,競連各家各戶的床底下,磨道,灶屋、無不尋覓個遍。
一時間雞飛狗跳,老百姓被糟蹋的叫苦連天。
終於驚動了一個人,他是誰?魏振東昨天夜裏奉魏振亞的指示,回來打探一下消息,於是他潛回家來,結果起晩了,天已大亮,走不出村子去了,只好再呆上一個白日等天黑了再走。白天就發生了劉友益領兵前來搜莊,不走也不行了,他帶上一頂席夾子,趁着村內大亂他悄然地向村外迂迴。也還很順利他出了莊。
魏振東不敢怠慢一口氣跑來到了周灘村,魏振亞,紀從海,曹克勇,蘇光亞都潛藏在保長周保林家,魏振東向魏振亞回報了在魏台等村發生的一切。
紀從海卻大膽地提出:「這是打擊劉友益的一個好戰機。」
魏振亞也高興道:「他們到處尋找魏懷新的埋屍之地,還有鄰近村許多老百姓前去看熱鬧,人很多局面一定很混亂,我們如果混進去,一定能打它個措手不及。」
曹克勇一聽要打仗他就來勁了,高興地不得了,蘇光亞更是摩拳擦掌,於是他們立即研究制定下作戰方案,做到打得進去撤得出來。就這樣五個人十支短槍出發了。
魏振亞他們五人剛過了小望山就看到數里外的亂營子裏黑麻麻的都是人,他們不走大路,順着路溝向亂營子撲去。這就叫做螳螂捕蟬,卻不知有黃鸝在後。
劉友益和一部分區公隊留守在魏台子村的打穀場上。
由刁士行領隊,李三蒲、楊六業協同帶着三二十名區公隊押着魏振山前往亂營子去掘挖魏懷新的屍體,還不如說去送屍最為恰當。
這些人等來到亂營子。
什麼是亂營子,在舊社會,外方來的逃荒要飯的窮人死了,那時的醫療條件非常差,病死嬰兒的較多,還有戰亂死的軍人等等,無名屍也很普遍,便在一個無主的荒地上仼其使用,也是個不規格的刑場,還可以用來處斬犯人。
刁士行將魏振山帶到亂營子,這裏一片狼藉,被野狗啃光的骨骸遍地,還有幾具狗還未吃完的嬰兒屍體,肢體殘碎,東一片,西一塊,瘮人而又寒心,幾條吃人吃紅眼的野狗在爭屍奪肉,在相互地嘶咬……
刁士行問:「魏保長埋在什麼地方?」
魏振山嘟嚕道:「你們挖吧,挖到誰就是他。」
這一下子可把刁士行給氣壞了,一棒子把魏振山打倒在地,問:「為什麼胡說?」
魏振山坐在地上說:「你們打的我無法了,我說不知道,你們硬逼我說。」
李三蒲和楊六業子在亂墳崗外遠遠的站着,二人悄悄地私語着。
李三蒲道:「上次小望山死裏逃生膽子嚇破了,人常說長蟲咬一囗怕井繩三年。」
楊六業道:「我們憑什麼向前,自從死了楞、憨、傻三個兄弟,劉友益卻重用起了吳士行,我們失了寵愛,王八蛋才不鬧情緒,看看熱鬧就行了。」
所以他兩個就更不向前沖了,處處縮在後頭,遠遠地落在隊後。
他們可沒有料到魏振亞五人要打偷襲,魏振亞,曹克勇已經繞到他們的身後開起槍來,魏振亞、曹克勇打後隊,蘇光亞,魏振東打左,紀從海打右,三面開花,李三蒲、楊六業中彈倒地而死,去找他那楞、憨、傻三位哥哥去了。
突然響起的槍聲驚動了敵人,別看他們在老百姓面前耀武揚威,飛揚跋扈,為所欲為,真得遇到了八路軍和武工隊,個個都是膽小如鼠,自恨爹娘少生了兩隻腳,誰也不顧誰,逃命要緊,紛紛抱頭鼠竄,還有的把槍都丟了,就象一群打暈了頭的兔子。他們一邊跑着,還在一個勁地喊叫着;
「魏振亞來了…….」
「曹克勇來了……」
「紀從海來了……」
「武工隊來了……」
五英雄彈無虛發,要不是怕誤傷了看熱鬧的群眾,這群敵人難有幾個逃得了性命,好一陣追殺,敵人拋下十餘具活鮮的屍體。
魏振亞殺到興處,詩興也來了,誦道;
「亂草營里打圍殲,彈彈奪命不等閒。
虎撲羊群無敢擋,好漢殺敵威無邊。」
刁士行還算命大,他丟下魏振山,向魏台村逃去。
刁士行逃回魏台子打穀場,那個劉友益已經聽得亂營里一陣槍響,就來個姊妹倆嫁人各顧各的了,帶着身邊的區公隊逃回他的老巢了。
魏振亞他們也沒有戀戰,見敵人爭先恐後地逃命去了,揀了幾支槍也收兵而回。
魏振東哈哈笑道:「區公隊也罷,還鄉團也罷,可見這支烏合之眾就是一群無用的熊包,酒囊飯袋,欺圧老百姓時有膽也有威,一但遇到我們八路軍武工隊,一個個孬到七國去了,他們打仗的宗旨,就是逃命要緊。」
魏振亞一聲令道:「撤。」
日頭快落山了,五彩繽紛,燦爛輝煌,五英雄凱旋而歸。
過了幾天。
沒有死的區公隊才提心弔膽地來到亂營子裏收屍,個個提心弔膽,收下幾具已被野狗撕得殘破不全的屍體,愴惶而去。
正是舊鬼悠悠新鬼哭,就是死了還久久被人唾罵。對魏懷新的死再也沒有人追究了。從此,劉友益到死再也不敢足踏魏台村半步。
事隔一二十年後。
大陵右村的群眾挖土積肥時,才把魏懷新的骨頭挖出來,已經是一具白骨了。
一個青年人從骨骸中找到一枚私人印章:「咳,是一枚牛角印章。」
另一個青年道:「擦嚓,看要是漢唐時代的死人,這枚印章可就是文物了。」
那個青年道:「臭水塘里還能埋古人?」
二青年將這枚印章拿到水邊洗了洗,仔細看去,自言自語道:「魏懷新,魏懷新何許人也?」
一個老黨員氣撲撲地說:「原來是他,死有餘辜,快,給我撒到田裏去。」
有詞為嘆;
無處不成愁,殺戮總不夠,
人心寒,臨頭刀颼颼,
屍橫荒野無人收。
血成溪,骨成丘。
戰爭何時休?落花並水流,
哀鴻遍野聲唳唳。
天下人,總作哭。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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