邳睢銅英雄譜 第七章

    第七章

    小白鞋乃紅顏禍水 除奸隊再殺龔少志

    詩曰:

    烈火金剛是英豪,英雄人物在今朝。

    東風偏與正義便,笑傲革命滅敵曹。

    有人還親眼目睹,一天,劉輝的一雙爹娘坐在牆下曬着太陽,小白鞋卻坐在堂屋的門前悠閒自得地磕着瓜子,這時曹雲山昂首闊步走了進來。

    小白鞋無拘無顧地迎上前來,滿面春風,連喜帶笑地:「我的大會長。」

    曹雲山笑容可掬地:「大美人要你久等了。」

    這對狗男女攏肩攜手向屋內走去,還留下一串笑聲……

    劉輝的爹娘看到這裏,滿臉的苦澀和淒涼,心裏又酸又痛。

    劉輝他娘向其夫哭着說:「曹雲山欺人太甚。」

    劉輝他爹感慨地說:「當先兒子也是如此欺負別人的。」

    劉輝他娘又哭道:「受人這般欺負,其味苦如黃蓮。」

    劉輝他爹道:「受我兒子這般欺負的人,也是同樣滋味。」

    劉輝他娘道:「這個滋味不好受,令人回味無窮。」

    劉輝他爹意味深長地說:「有失不戒,玩物喪志,人之通患。你去殺人,人必殺你,人去欺人,人必欺你。一還一報乃世間常理,又道是天網恢恢,疏而無漏。殺人償命,借債還錢,你欠王家的三升紅小豆,王家人無力討要,曹家人有勢力,能訛走你家三斗白大米,這就是天理,或者說不是理的理。」

    劉輝他娘連聲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劉輝的爹又道:「路不平眾人踩,我兒子欺負了王家,曹家又加倍欺負了俺劉家,就像狼吃了羊,那狼並不是百獸之王,還有獅子老虎在算計着它。」

    老田說到這裏,魏振東氣得哇哇怪叫:「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曹克勇道:「殺人償命,借債還錢,這就是報應,這就是天理,他們都不虧,活該。」

    魏振亞道:「據可靠的敵內部情報,白日曹雲山活埋的三位抗戰同志的家屬,就是小白鞋報的告,她還領到了一大筆償錢。從而可見,這個小破鞋不僅是作風敗壞的女人,還是一條食人的惡狼。血債要用血來償,小白鞋也必須例進了鋤奸的名冊之中。」

    老田:「我已經打探清楚,曹雲山帶着兩個心腹在小白鞋那過夜,正是打掉這條漢奸的最好時機。」

    魏振亞:「好,開始行動。」

    小白鞋的家,明間(客廳)夜 ,這是一個不太寧靜的夜。

    曹雲山帶着幾分的醉意,有楞種一和大蒲熊兩個親信陪同着,毫無顧忌地走進小白鞋的家門,小白鞋也甚是歡喜在接待着這三條惡狼餓虎,取出酒肉在明間打發二偽兵暢飲,便於曹雲山手牽着手進了睡室。

    好個曹雲山心猿放縱,意馬奔騰,如饑似渴,迫不及待,那個小破鞋也似旱馬望水,餓犬撲食,他們上了床,一個寬衣,一個解帶,做起了苟且之事。

    正是;

    男盜女娼本相連,野稂雜莠掩淫奸。

    正人君子從不來,開籬只待犬來眠。

    月光如水,大地在沉睡着,人間一片寧靜,老田引着魏振亞與他三名戰友悄然來到小白鞋所住的房外。

    小白鞋的臥室內。

    曹雲山與小白鞋,這一對狗男女,交頸鴛鴦戲水,並頭鸞鳳穿花,弄得個千般旖旎,羞雲怯雨,滿身的臭汗。只待一時便心滿意足,且就人困馬乏,也就摟懷抱腰,交臂而睡去。

    無數的星星撒滿天空,像一些金色的小花,燦爛於人類的睡夢之中,一彎新月也在努力地釋放出所有的光輝,把天空裝扮得多麼絢麗,要不是戰爭,多麼美好的夜哇。

    正在這時,月光下有四人越牆而過,進了院子,見西廂房燈火明亮,曹克勇一腳踼開房門,四條好漢撲進房去。

    小白鞋的客廳內,楞種一和大蒲熊只顧大碗喝酒,大塊吃肉,還沒有橫過眼來,魏振亞,紀從海各擊一槍,二偽兵頭部中彈,翻身倒地,伸伸腿,躬躬腰也就了事了。

    曹克勇,魏振東持槍衝進睡室,各一槍,一雙狗男女赤身露體滾下床來,曹魏二人又向這對豬狗補射了一槍,是血腥味,又是臊膻味,甚是難聞難嗅。

    魏振東捂起鼻子忿忿地罵道:「什麼東西,沒有一絲的人味。」

    魏振東扯起床上的被子將兩具裸屍給蓋上,曹克勇搜出曹雲山的武器,走出臥室。

    他們來到了客廳,魏振亞,紀從海也將二偽軍的槍支背在肩上,他們便大闊步地離去.

    後來才知道曹雲山當時沒有死,逃回老家,解放後經過認真甄別,他在任維持會長期間,也做過有利於我抗日的工作,功過各半,因此就沒有追究,直到**後才離世。

    在某村一家民房裏,第二日,魏振亞在寫作戰日記,他揮筆寫下;

    明月當空照,飛星雲中流,將軍多驍勇,奸人不可留.

    每日聽凱歌, 壯志時時酬。 百姓拍手笑,惟有鬼見愁。

    魏掁亞又除了趙墩維會長曹雲山,大大地鎮攝了這一帶敵人尤其是漢奸的囂張氣熖,個個如縮頭的烏龜不敢出頭露面。

    當天夜裏。

    夜已經很深很深了,人間一片寂寞和寧靜。禺爾傳來一聲兩聲的雞嗚聲。

    趙墩街上出現了幾個影,天是半晴半陰,浮雲如馬跑一般,飄來飄去,月兒已經落去,惟有幾顆星星在雲來雲去中時隱時現,就像樹梢上零亂的風燈,殘光輝映,黑蒙蒙的夜色,灰沉沉的,形成一片巨漬。天和水、水和樹、還有那街道與房屋,都分辨不淸,不遠有幾個大汪塘,汪塘的水面上映着星光,泛着淺淺一痕分界。風很徽弱,吹的樹葉發出蕭蕭的響聲。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大個子,雖然身材高大魁梧,腳步卻輕捷,身後還有七八個人,他們向維持會所走去。

    維持會所就設立在趙墩火車站的一側。

    火車站上停靠着一列貨運火車,像一條死長蛇。那時的火車頭都是燒煤的蒸汽機頭,趙墩火車站設有機井,東去西來的火車都要在這裏上水。

    魏振亞,紀從海,曹克勇,魏振東四人準備從車下鑽了過去,準備直撲維持會所。這時他們聽到皮鞋踩地的嚓嚓聲,這些人立即伏在靠月台的鐵軌旁,原來是兩名日本哨兵。當兩名巡邏日兵走過,立即從車下衝出四個彪形大漢,兩人一個,多好的分工,可憐的兩名日本兵還沒有反應過來,鋒利的尖刀(殺狗刀)就刺透了他們的心臓,就給結束了他們侵略中國的命運。

    紀從海滑稽地說:「我們送小鬼子回家吧。」

    魏振東道:「這鐵路不通日本。」

    曹克勇道:「到了連雲港再坐輪船。」

    魏振亞:「他們什麼也坐不了,連雲港就是他們的終點站。」

    於是他們將兩具日軍的屍體抬送到煤車, 火車頭髮出幾聲長鳴,震撼着大地,看樣子車要開了。

    魏振亞向同志們揮手道:「我們撤。」

    曹克勇向列車看了看道:「後面有幾節悶子車,我去看看裝得是什麼東西。」

    魏振亞道:「車要開了,動作要快。」

    曹克勇道:「是。」

    曹克勇不敢怠慢,紀從海、魏振東向那悶子車箱跑去,剪開車門的鎖,推開車門,曹克勇擦亮火柴,舉目看去,道:「是汽油桶。」

    紀從海道:「看看是空桶還是裝着汽油?」

    曹克勇上了車用手推了推道:「全是汽油。」

    這時魏振亞也走到車門前,一聲吩咐道:「炸掉它。」

    曹克勇道:「好,快集中手榴彈。」

    於是魏振東立即在幾位戰友那集中了八顆手榴彈,曹克勇接過。

    魏振亞命令道:「我們撤退掩護。」


    「是。」

    火車已經開動了,魏振亞等人向後撤退而去,曹克勇先將八顆手榴彈的彈弦同時拉出,奮力向車內投去,轉身跳出鐵道外……

    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接着那列車燃起熊熊的大火,爆炸聲一聲連着一聲,開去的列車宛如一條火龍向前方衝去……

    不久,在一家農戶的兩間東屋裏,夜很深了亦然還亮着燈,燈光照在魏振亞有着鐵礦石般顏色和獵人般粗獷特徵的臉;石岸般突岀的眉弓,餓虎深藏的雙睛;顴骨略高的雙頰,肌厚肉重的闊臉;這一切簡直就是力量的化身。

    魏振亞正在召開區黨委會議,他傳達了地黨委和縣黨委的指示:「抗日戰爭已經到了膠着的時期,正向勝利的趨勢發展,我們在全國各個戰場打得都很慘烈,要想重挫日軍,首先要消滅汪偽漢奸勢力……」

    最後又傳達了上級的近期的作戰任務:「必須拔掉大榆樹(即邳縣)火車站維持會,完成鋤奸任務。」

    曹克勇第一個發言, 他道:「日本鬼子我們就不怕它,還怕幾個維持會,把邳睢銅武工隊全部集中起來,少說也有一百條槍,我們打頭陣,一個衝鋒拿下它。」

    王習之道:「兵分兩路,一路對付那個鬼子中隊,一路攻打維持大隊。」

    張波濤卻道:「鬼子的據點在火車站北側,還有一個炮樓,居高臨下,備有輕重機槍,維持會所在車站西側,兩個據點不足三百米遠,只要槍聲一響,他們便相互救應,我們必然會犧牲慘重,後果不堪設想。」

    只見魏振東拍桌而起,厲聲吼道:「怕死別革命,你就回家摟老婆抱孩子去……」

    張波濤辨駁道:「我怕死?魏振東同志,你說這話我不服氣,欺負人嗎?」

    魏振東斥道:「打仗不死人,這就不叫打仗,十天前,小鬼子和漢奸龔少志一次就殺了我們十幾個戰友和群眾,半個月前,幾個據點的鬼子和漢奸集中去土山街,把趕集的老百姓集合趕到一起,架上機槍進行集體大屠殺,六七百人只有一個小矮子壓在屍體下沒有死,血流成汪,屍堆如丘,太慘烈了,讓人痛心哇。」

    魏振亞制止道:「魏振東同志,注意你的態度。」

    張波濤因與魏振東等人常有言語衝突,不久就離開了武工隊參加了主力軍,同行的還有熊步仁,後來雙雙背叛了革命,張波濤乃大叛徒,熊步仁騙我武器乃死敵,皆被人民所鎮壓。後來之事暫且莫雲。

    會場上的氣氛又平靜下來.

    紀從海坐在一處,嘴裏叼着小煙槍,不緊不慢地吸着煙,一大口一大口白色的煙霧向四周瀰漫着, 坐在一旁的王亭奎道:「我說老紀,能少吸一口嗎?熏死人啦。」

    魏振亞也向紀從海看了看,微微笑道:「老紀,你可是我們的智多星。」

    魏振東哼了一聲道:「火燒堂屋,他也不着急。」

    曹克勇道:「一個性子急,急張飛,一個性子奈,奈關公。」

    魏振東裂嘴笑了,道:「是啊,我就是這個燥毛性子,張波濤同志,別往心裏去。」

    會場上發出了一陣笑聲.

    紀從海這才慢騰騰地磕下煙袋鍋里的煙灰,胸有成竹地說:「有勇無謀不為將,我們必須智取。」

    魏振亞深深地點點頭,斬釘截鐵地說:「必須智取。」

    如何智取?魏振亞傾聽同志們的發言。

    曹克勇道:「不打槍,能夠人不知鬼不覺地摸進去才好,在他腹內動手,動刀不動槍,就不會驚動炮樓里的鬼子。」

    蘇光亞道:「我和老曹已經偵察過了,維持會的大門白天是雙崗,要進大門必須先幹掉門前的哨兵。」

    佟冠英道:「自從幹了八義集和趙墩兩個維持會,打馬騾子驚,運河的龔少志更加戒備了,很少離開那個維持會大院。上天出來一次,偽軍們前擁後隨的,就活象出了洞的一窩狼,很難對他下手。」

    魏振東嚷道:「他是蛇頭,打得就是它,說別的有什麼用?」

    魏振亞道:「同志們說得好,我道有一個主意。」

    他先於紀從海二人一陣耳語,二人哈哈大笑.

    紀從海道:「不謀而合,不謀而合。」

    王習之道:「自是不謀而合說來大家聽聽。」

    魏振亞向同志們發表了他的意見,講說後博得一片掌聲。

    這一日中午,天空雲霓密佈,天色整個灰沉沉的,天日仍然不見。運河火車站(即:邳縣火車站又叫大榆樹火車站)更是一片烏煙瘴氣。這時走來六名日本鬼子,他們向車站旁維持會所走去。

    現在的邳州市,繁華的中等城市,高樓聳立,像險峻的山峰,牆壁有的是透明的玻璃,好像水晶宮,遍地花花朵朵,好美的一座現代化園林之城,大街寬闊,車水馬龍,行人如織。

    今天的邳州市,歷史的蒼桑,根本找不到那時的舊貌,也只能存在老年人的記憶中,幾乎也要忘記的乾乾淨淨。

    昔日的大榆樹。(現在邳州市運河鎮的舊名)

    那時候要不是大運河有個小碼頭,東隴海鐵路從這裏通過,有個火車站,店鋪寥寥無幾,於平常一個鄉村沒有什麼區別。(舊邳州即古邳幾百年前一次大地震,全城幾乎沉沒,遷至邳城,也就是老邳縣,卻遠隔這兒數十里。)日本鬼子來了,這裏是交通的要道,水旱較為通達。為了便於他們的侵略和掠奪,在這裏駐着一個鬼子中隊,又招慕了附近一些地痞流氓,成立了一個維持會,不管是人氣,這是鬼氣,有了一些建築物,這就是邳州市運河鎮的前身。

    這一日上午,運河維持會所的大門前,有六名鬼子雄赳赳氣昂昂地來到維持會所走來,兩名哨兵見是日本兵急忙筆直地站定,不敢作聲,有個鬼子嗚嚕哇啦地幾句,這兩個偽軍根本聽不懂說的是什麼,更沒有膽子來過間,這六名鬼子長貫直入進了維持會所的大院子。

    在維持會所的院內,一個肚大腰圓的漢子,四十餘歲,賊頭賊腦的,正在院內閒逛。

    他便是運河維持會長龔少志。

    他心神有些不定,這兩日來總是眼皮亂跳,正在這時頭上有兩隻烏鴉飛過,幾聲呱呱鳴叫,龔少志向地上吐了幾口吐沫,喃喃道:「不祥之兆,不祥之兆……」

    龔少志甚是惱火,感覺到很是晦氣,抬頭向天臭罵起來:「扁毛的畜生也敢欺負爺,豈難說我要倒霉不成?除非是遇上了魏振亞,落到他的手裏,我是死定了。死就死吧,活是一個人,死是一個魂,一個人換個鬼,還吃不了多少的虧……」

    龔少志還在鬼叨着,突然他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去,來了六名陌生的鬼子,他急忙跑步向前禮道:「太君,大大地好,太君大大的好。」

    為首的一名日軍揮揮手,沒說什麼。

    龔少志點頭哈腰,一副奴才相,活像一條哈吧狗,他道:「太君請,裏邊用茶,裏邊用茶。」

    龔少志也懂幾句日語,好比長期和狗一起生活,雖然不會狗叫也能學的幾聲。可是面前的這六個鬼子,一句日本話也不說,龔少志更是不懂了,當奴才的就是個奴才,能敢多問嗎?只得敷衍着,撿好聽的說。

    龔少志走在前邊,六名鬼子隨後進了會部那間大屋裏,突然一把鋒利的尖刀扎進龔存忠的後胸,一個大個頭的日軍伸過臂來挾住他的脖子,接着又是一連三刀,這個罪惡累累的漢奸還沒有來得及叫聲娘他就走了。這具鮮屍被托到一側放在地上,那個大個子的日軍見桌子上有筆有墨,從容地拿筆在手,蘸飽了墨在雪白的牆上寫下;

    漢奸無知失正真,投敵賣國自稱孫。

    離宗叛祖當漢奸,留取罵名千百春。

    為虎作倀害百姓,認賊作父不算人。

    誰當漢奸誰該死,為解民恨殺敵身。

    最後又寫下;飛將軍。

    這兩名日軍殺了龔少志,另一名日軍從牆上摘下龔存忠的盒子槍,斜背在身上,六人這才從從容容,大大方方地走出大屋,走出大院。

    這六名鬼子最後出現在運河岸邊,換下了日軍服。原來是魏振亞,曹克勇,紀從海,蘇光亞, 吳登岸和魏振東。

    魏振亞高聲誦道:

    「英雄岀動驚百魔,奸膽懼裂無奈何,

    但憑洗滌無塵垢,盪除千怪莫蹉跎。

    好漢手段比敵高,掃滅賊人有琢磨。

    殺敵若同做遊戲,智勇過人人難學。」

    這且不說,再說運河維持會部,一名偽軍發現了龔少志的屍體時,那具屍體已經壃硬了,再報給日本人,那些東洋鬼子在龔少志的屍體前轉了幾圈,嗚嘟哇啦說了幾句人聽不懂的日本話就走了,兔死狐悲,一群小偽兵也有些傷心,主要是膽寒。

    偽軍他們將龔少志的屍體抬送龔家不遠的荒郊野外,將屍體埋了。許多老百姓暗暗叫好, 遠遠的看着.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漢道:「埋下了屍體,也免招生蛆引來蒼蠅,什麼事也就煙消雲散,是好是孬都不在人口之中了。」

    一位讀書人誦道:

    「 死的好,死的好,無飢無病無煩惱。

    天熱不用搧扇子,寒冬臘月不穿襖。

    雨來淋濕墳頭土,霜來打蔫墳上草。

    氣化春風肉作泥,天大罪惡一筆消。」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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