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玫瑰還會出來選?」丁宗樹驚疑。
周朝先說道:「沒錯!」
雖然,每年都有很多報名競選,但是由於經費、或者其他問題,中途退選的人。
可是周朝先還是覺得不對勁。
因為玫瑰有錢、有勢、最近又沒有什麼麻煩。
雖然傳言是玫瑰的男人、莊爺不讓他選,但是傳言真的可以盡信嗎?
也許就是對方的策略!
「要不是雷復轟主動退選。」
「我還真不敢肯定。」
周朝先篤定的講道:「全台能夠壓下雷復轟的社團大佬,只有一個——玫瑰!」
「雷復轟退選!」
「我就覺得玫瑰一定要選!」
要不是,玫瑰、雷復轟兩人相繼放棄競選lf委,丁宗樹、周朝先兩人早就聯合起來,要和兩位大佬作對抗了。
雖然,他們明面上的實力是差一點,可lf委的位置只有一個,玫瑰和雷復轟也得斗,他們就一定有機會。
現在他們兩人會各自相爭,爭鋒相對,很大原因就是兩位大佬退出了。
「但是越南幫連競選活動都停了啊…」丁宗樹有點搞不懂,周朝先卻看得很透:「表面上的拉動活動停止,不代表私下的競選活動暫停,要知道,能不能選上,不看下面,而看上面!」
周朝鮮用手指指天花板,囂張的講道:「只要有上面的支持…民眾是最好糊弄的!」
「要不是雷復轟站出來選,哪怕做點競選動作,我都不敢下決斷。」
「雷復轟選都不選,那就很好猜,玫瑰絕對在地下搞動作。」
丁宗樹沉默良久,攥緊拳頭,最終道:「難怪侯部長私下有授意我…讓我等等局勢再看,擺明是想挑撥我和你內鬥!」
他也不是傻瓜,經過別人的點撥,分析,也穿透層層迷霧。
望見迷霧後的陷阱。
周朝先則冷笑一聲:「侯部長這個人,陰的很!」
「他當年就和莊生打過交道,假如莊生要幫玫瑰選,你說,他怎麼可能幫你我做事?憋着陰招,等我們打的兩敗俱傷,再讓玫瑰站出來選,到時玫瑰便毫無對手,順理成章的進入lf委。」
「這可真是打的好算盤。」
「要跟玫瑰斗…」這時丁宗樹嘆出口氣:「我們可是難了。」
「難嗎?」
「一點都不難!」
這時周朝先笑道。
「你有辦法?」丁宗樹眼前一亮。
周朝先藉機逼問道:「你跟不跟我合作?」
丁宗樹再度沉默。
此刻,他要是開口答應和周朝先合作,那麼今年競選肯定是以周朝先為主,又有違背他的利益、目的,就算知道越南幫有陰謀又怎樣?
他是幫會大哥!
沒有好處的事情,他不干!
周朝先望着沉默的丁宗樹,大致也明白丁宗樹的想法,出來當大哥的人,絕不會做沒好處事的。
要不然,回家賣紅薯好了。
「呵。」
「我也不訛你。」這時周朝鮮點着指着茶桌講道:「玫瑰能說服雷復轟不爭,除了利益之外,大致還有明年幫他選的承諾。」
「要是玫瑰當上lf委,憑藉雷家的權勢,明年選上板上釘釘。」
「我和你,不可能是對手!所以她的承諾很管用!」周朝先語氣一頓,再度說道:「可我選上lf委,再讓你明年選。」
「恐怕你也選不上。」
周朝先笑了。
丁宗樹臉色難看,但也不反駁。
畢竟,周朝先說的是事實。
不說玫瑰,明年雷復轟站出來選,他丁宗樹根本不是對手,就算周朝先幫忙也很難。
「因此,我不做這種承諾!」周朝先利落道:「我們先聯起手把玫瑰搞倒,接下來我們定個君子之爭,我們兩個人再用合法的拉票手段選,誰票多誰上。」
「怎樣?」
「而且贏的人,明年繼續幫輸的人選。」
這個方案倒很不錯。
丁宗樹仔細斟酌片刻,點點頭:「好!」
「今年我先和你聯手,再和你爭個高低!」
丁宗樹覺得自己還有把握,總該試試,周朝先卻知道對方已經失去自我態度,完全陷入自己的節奏里了。
接下來就算成功鬥倒越南幫,丁宗樹也不會是周朝先的對手。周朝先完全就是利用丁宗樹,要比丁宗樹高明很多。
這讓周朝先很有成就感的端起茶盞,輕笑的抬手敬茶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丁宗樹端起茶盞。
兩人各自喝下口茶。
丁宗樹追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我們不用和玫瑰斗!」
「跟玫瑰斗沒有半點好處!」
「麻煩還很多。」
周朝先講道:「我們只要搞倒候立群,玫瑰自然要落選。那傢伙勾結玫瑰陰我們,擺明是要我們死,我們對他又有什麼好害怕的?」
「他平時利用『宋大師』輸送黑金,運送利益,我們只要把宋大師抓回來,審一審,嘿嘿。」
「黑料豈不是一堆?」
「嘶!」丁宗樹倒抽一口冷氣,怎麼也沒想到,周朝先竟然這麼狠辣!
不去和玫瑰爭,反而劍鋒一轉,直指侯部長。
要是把侯部長搞垮,玫瑰是垮了,那他們也垮了啊!
周朝先則繼續侃侃而談:「到時把黑料往調查局一送,我就不信!調查局剛上任的馮局長!能忍住這麼一件大功!」
「可搞垮侯部長。」
「我們怎麼辦?」丁宗樹有些打鼓。
本來,競選本來是下面人的事情,按照正常邏輯,要搞事情,是下面人互相搞。
可周朝先狼子野心,狂妄霸道,一下就把苗頭對準候立群。
這種以下犯上者!
政壇罕見,但凡出現,必是梟雄。
丁宗樹是不敢生出這種想法,不過他在被周朝先說服後,覺得侯部長做的很過份,咬咬牙,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跟着周朝先就幹了。
但是侯部長作為上面勢力的代言人,弄倒候部長,上面勢力不支持,他們怎麼選?難道真的靠街頭拉選票?
周朝先卻嘖出一聲,睥睨的看向丁宗樹:「到時候我們繼續參選lf委,不過不用和候部長上面的人接觸,直接去和馮局長接觸。」
「我們借調查局的手鬥倒候部長,在侯部長上面的人看來是反骨仔,在馮局長上面的人可是投名狀!」
「一個送到手的lf委席位,那些政客們,呵呵,絕對無人會拒絕。」
丁宗樹略一琢磨,好像是這麼回事啊。
「行。」
「先干倒侯部長!」他出聲講道。
「嗯,不過調查局對政客收受黑金的事情,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光是收黑金恐怕不會開啟調查。」
「畢竟侯部長級別高,另外調查局屁股後頭,那一系的人馬。」
「照樣收黑金!」
「還得找些其他罪名……」周朝先忽然陷入琢磨。
丁宗樹抬眼道:「比如?」
「候立群勾結越南幫販毒怎麼樣?」周朝先腦海里靈感閃過,抬起頭笑道。
「嘿嘿嘿……」丁宗樹拿手指向周朝先,嘴裏發出賊笑:「妙啊,妙啊……」
周朝先抬手摟住崔妙香的臀腰,昂起腦袋,倨傲的看向丁宗樹。
隔天。
晚上。
莊爺飛抵台島。
台北,信義。
某座地下倉庫內。
高國仁穿着黑色圓領線衣,內里打着白t,長相比較寬厚,手上拿着一把老虎鉗。
「說!」
「候部長的金庫在哪兒?」
高國仁用手捏住宋天志的下顎,舉起手中帶血老虎鉗,瞪着他,大聲吼道。
「不…」
「不知道……」
這時宋天志雙手給繩索綁住,整個人吊在半空中,而且渾身乾淨,沒有半點私隱。
滴嗒。
嘀嗒。
只剩一道道鮮血淋漓。
「呵。」
「大師。」
高國仁乾笑一聲,用手指掐開宋天志嘴巴,慢慢抬起鉗子,一點點塞進嘴裏,穩穩卡住一枚牙齒。
「咔嚓。」
他狠狠擰動老虎鉗,野蠻的取下牙齒,過程中還旋轉着牙根,手端非常殘忍。
「啊!!!」
宋天志嘶聲痛叫。
「說出來,我不僅放你走,而且還給你兩百萬,你想去哪裏都行!何必幫一個侯立群死撐?」高國仁鬆開鉗子,丟棄牙齒,再度舉起老虎鉗講道。
他身後還站着十幾名手持鐵棍,穿着黑杉的台南幫馬仔,其中不少人鐵棍帶着血,一看就是剛剛上過場的。
其中一人拎出一帶錢,啪嗒,丟在地面。
露出兩百萬台幣。
宋天志卻眼睛浮腫,半眯着眼睛,嘴角溢血,幾乎哀求的講道:「大哥,我真不知道…我就是一個騙子…騙子…啊!!!」
宋天志再度發出慘叫!
高國仁要問出侯立群秘密交易黑金的金庫,再把毒品放進金庫里,以此栽贓侯立群勾結越南幫販毒。
可惜,宋天志不是為侯立群死撐!而是為一家老小,七十歲老母,為劉小姐死撐!
他真的不能說!
半小時後。
高國仁丟掉老虎鉗,轉頭朝劉健講道:「兄弟,你帶幾個出去,想辦法再把宋地誠抓回來。」
「我們昨天才抓到一個,現在事情不好辦。」高國仁目光瞥過身後暈厥的大師,掏出手機:「我再打個電話給幫主。」
「好!兄弟!」劉健點點頭,拍拍高國仁肩膀,又點了阿慶、阿超幾人,便拉開倉庫捲簾門,帶人俯身離開。
……
「國輝。」
「過來叫莊叔。」
海濱別墅。
雷洛朝一個年輕人招招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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