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冥之森發生大動盪,天下至強者紛紛趕來,一探究竟,奈何整個血冥之森被人皇洛斌用上古十大聖器之一的玄黃柱將其封鎖,整個血冥之森外圍人山人海,人頭攢動。有人出手想要打破屏障,卻被反彈回來的力量擊成重傷,眾人商議之後,只好放棄強行攻破的想法。
血冥之森上方,透過屏障能看到天地倒轉,星河崩碎,玄黃之氣濃郁,雷霆萬丈,血光焚天,卻無法看到最裏面的情況。
「許兄,天下諸強皆在,是不是能想個辦法破開此陣。」
一身白袍,身上繡着一條無爪金龍的男子對着身邊一襲藍衣的男子開口,藍衣男子手中拿着一把摺扇,一副書生氣,盤坐在一塊巨大的山石上向天空觀望。
「龍兄,許某不才,尚無法想出辦法破開此陣,不過你看,那天邊紅星貫日,日升東方,那東海方向一片昏暗,想必此事已經禍及東海。以你我之法力,不破開此陣,想要在多時間內趕往東海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我們只能坐等血冥之森內禍事平息,再去想辦法去解救東海的危機,這才是上上之策!」
許文峰望着天邊,目光凝聚,對血敏以及東海的禍事娓娓道來,手中摺扇輕打,沒有起身的意思,只是在坐等血冥之森內平息,玄黃柱自動解除屏障,這不失為一種聰明人的做法。
「哎,許兄,龍某是心繫東海之眾啊,若我東海遭劫,讓我這一生如何過意的去啊,讓我如何向死去的族人交代,我還有何顏面去面對活下來的族人,你雖說東海必定有此一劫,卻沒能算出這劫何時而起,何時能終,讓我如何不心急啊!」
龍行天苦笑,沒成想此次出外訪友卻出現如此禍事,許文峰早有預言,東海在十年之內定造大劫,卻沒想到這十年之期已過其九,大劫居然降臨,而且來勢洶洶,讓他防不勝防。
「龍兄事已至此,你着急也是無用,要不然你我對弈一局如何?」
許文峰並指如刀,在岩石上刻下期盼,手中的摺扇變成黑白棋子,落入扇墜化成的棋盅內,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怡然淡笑。
「許兄,我龍族生死未卜,我哪有心情與你下棋?」
龍行天搖頭,心中有燃起絲絲怒火,這許文峰號稱神算子,可知天下事,訪探三千年,為何不無法解除血冥之森外的玄黃陣,自己的族人生死不知,他還有心情在這裏談笑風生,下棋對壘。
「龍兄莫要生氣,許某自問不是憂國憂民的聖人,卻也不是落井下石的小人,這血冥之森就是禍亂的根源,只要把這根源剷除,其他一切的因果就不從說起。」
許文峰拿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盤之上,頓時黑芒四起,陰風怒號,棋盤變為一個小型的戰場,許文峰再次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臉上淡笑不變。
「許兄,剛才龍某失態,還請原諒,只是不知這根源到底因何而起?」
龍行天拱手,盤腿落座,拿起一顆白色的棋子,點在棋盤之上,頓時棋盤上湧現出肅殺的氣息,仿佛那真的是一片戰場,廝殺喊叫聲不絕於耳。
「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龍兄一切都需要你自己來悟,看我這一手如何?」
許文峰搖頭不語,作為一位命師,雖能斷人生死,卻無法改變生死,因為冥冥之中自有天定,過多的泄露天機只是折壽,而逆天而行確實不為天地所容,定當死於非命。
「乾坤倒轉,山河變幻,許兄果然是大手筆,不過,龍某在棋藝上不輸於人,注意了……」
龍行天銜起一枚白子,阻斷許文峰恢弘的氣勢,這種不言而喻的感覺,就是對弈的最高境界,二人在對壘的過程中面色不斷變化,心理都有種惴惴不安,卻無法察覺來自何方。
血冥之森內域
四大獸王奮力摧毀玄黃柱,卻不成想這玄黃柱如此堅固,他們動用無上法力才僅僅損壞一點,要是以這樣的速度,想要毀壞玄黃柱,不知要何年何月,而他們四大獸王也不能這樣耗下去,血冥之森的危機迫在眉睫,他們要保證自己的族人安全離開。
「白澤,收手吧,我們的法力再這樣消耗下去,不要說阻止血冥之森滅亡,我們就先死在這裏了!」
老神蝶緊咬牙關,他的體力大幅度減弱,讓他的身體出現負荷,若是不停手,他的性命就將葬身在此,而其它三位獸王與它相比也沒好到哪去。
「也只能這樣了,那個該死的人類,不知還有何陰謀?」
白澤心中雖不屈,卻也是沒有辦法,眼下若是它們再遭受重創,恐怕這血冥之森真的會在這個世上消失,它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裏,無論是何種族,對自己生活的地方也有留戀之情。
「白澤,夢幻神蝶,我先走一步,我放心不下我的孩子們」
四大獸王一同收手,青鸞鳥憂心忡忡,那兩卷狂暴的旋風不知能否攻破它設下的結界,若是攻破,她的孩子就會受到波及,她在無心停留在這裏,化作一陣青煙,向西方飛去。
「嗷嗚,白澤,無論何時何地,你依舊是我的敵人,日後見到你,絕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我也要回我的宗族去看看,我們就此別過。」
九頭蒼狼王並不客氣,對白澤的敵意不曾減少半分,我黑色的利爪向地下一刨,一道數白丈的裂縫出現,他飛身躍下,消失不見。
「夢幻,我們雖不算朋友,卻也不是敵人,那種恐懼也也感受到了吧,我們無法反抗的恐懼?」
白澤搖身一閃,來到老神蝶的面前,目中露出從未有過的彷徨,堂堂的萬獸之王竟然畏懼了,對於所有生靈來說,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恐懼麼,深入心底的恐怖,那種感覺比死亡還要可怕!」
老神蝶點頭,抬頭望天,這種感覺他早就有過,只是沒想到如今更加的沉重,他不敢相信,難道,血冥之森真的如傳說般存在着連他們都不曾知曉的大恐怖?
「難道我們真的要面臨滅絕?」
白澤的臉上露出滄桑,想想曾經的歲月,這一晃,就是幾千年,兒時流傳的傳說,哪成想會有一天變成現實。
「荒亂起,血冥滅,天沉浮,海為淵,古今生,神魔降」
老神蝶響起兒時的諺語,面色更加凝重,該來的永遠都會來,一切,由天而定,它們區區生靈,怎敢忤逆,只是它們不想失去,失去親人,失去內心的那份美好。
「白澤,我們老了,新時代,總是要交給年輕人……」
老神蝶語重心長,沒有在多說什麼,他轉身離開了白澤的視線,那隻渾身斑白的夢幻神蝶在風中搖曳。
「交給年輕人麼……」
白澤嘴角勾起弧度,也轉身離開,這段對話註定要成為歷史,無人得知,不過留給以後的,是他們生命的延續,也是新世紀的開始。
四大獸王離開內域,偌大的內域只剩下四根通天的玄黃柱,他們散發濃重的氣息,引發大地的共鳴,恍惚間,整片內域在虛幻,先前茂盛無比的森林一馬平川,到處是飛禽走獸的屍體與血液,再沒有一絲生機。
四根擎天的玄黃柱擺脫四大獸王的制約,愈加的暴躁,它們瘋狂的轉動起來,殘影連成一片,玄黃二氣幽幽,血影幻滅,荒天仿若都要塌陷,無盡的玄黃之氣再次被玄黃柱重新吸收,異象驚人。
血冥之林外天搖地動,巨峰都跟着晃動,飛沙走石,天邊一片灰濛濛,許文峰與龍行天下棋的巨石已然開裂,二人還沒有分出勝負,在勢均力敵下難分伯仲,許文峰站起身子,目光遠眺,臉上留下的只有苦笑。
「難道這就是天機麼?」
許文峰嘆氣,沒想到事情早就出乎他的預料,距離血冥之森滅絕的日子不願了,這場災難波及之廣,讓他都驚悚,他能想像那是天崩地裂,鬼哭狼嚎,魔神降世的景象。
「許兄所言何意?」
龍行天在許文峰身邊站立,身上浮現一層金色的光盾阻隔劈碎的落石,向許文峰問詢,他知道,許文峰一向是無掛不准,如今天地幻滅,血氣滔天,這片沉睡的天定要覺醒,而這許文峰一定窺視到其中的秘密。
「天機……不可泄露」
許文峰負手而立,眸子幻滅,一頭黑髮開始泛白,在嘆息中,他的頭髮完全變成了白色,他的嘴角露出無盡的苦澀。
雷鳴漫天,覆蓋血冥,又一場風波降至,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太多的恐怖還沒有揭開它醜惡的面具,大戰將近,只有小部分人意識到事情已經到了無法阻止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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