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體內特殊的血液,克制一切與血氣有關的功法,血羅剎的《血魄神光》於他而言沒有一點兒威脅,所以他假裝被束縛住,本是想藉機對付血羅剎,可惜的是,六陰童子成了替死鬼。
不過,錯有錯招,歪打正着,葉青知道以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打碎六陰童子軀體的同時,還湮滅對方的陽神,所以故意說了那麼一句,能讓六陰童子忌恨血羅剎,自相殘殺,自然是好,不能嘛,也沒關係,只是一句話一口唾沫的事兒嘛。
結果嘛,就是六陰童子信了,有了先前那一幕。
「你把老子當傻子嗎?陰老子一次,還想陰第二次?」
六陰童子怒吼着,通天魔刀斬落的速度更快。
血羅剎無奈,想解釋,卻又覺得自己的解釋,如此蒼白無力。
畢竟,她地榜有名,《血魄神光》的威力在江湖上亦眾人皆知,沒理由她的《血魄神光》連一個剛渡天劫、氣血不穩之人都束縛不住,換任何一個腦子正常之人,都會如此認為。
可事實是,真不是她啊?
繼而,血羅剎身後湧起滔天血浪,迎上通天魔刀。
「轟」
滔天血浪被一刀劈開,於地面上留下一道長達百丈的刀痕。
但卻未斬中血羅剎,血羅剎已在血浪的裹挾下,出現在遠處。
此時的血羅剎,臉色灰敗如枯,身上的氣息萎靡至極。
她先前雖然躲過了六陰童子的那式通天魔刀,但那式魔刀乃六陰童子以耗費陽神所施展的魔刀,傷人體魄,更斷人神魂,所以那一刀,雖未斬到她的人,卻重創了她的陽神。
當然,六陰童子也不好受,他先前雖然陽神得逃,但也受了重創,剛才又不惜損耗陽神施展通天魔刀,傷上加傷,早已是強弩之末。
「你不傻,你他娘就是蠢!」
血羅剎看着六陰童子,破口大罵:「活該你被人算計,去你娘的。」
罵完之後,血羅剎化作一道血光,忽然消失不見。
「血羅剎,就算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要殺了你!」
聞言,六陰童子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事實上在斬出那一刀後,他也有些後悔,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而血羅剎現在的舉動
,無疑證明了她確實是冤枉的,可錯已鑄成,他也沒有辦法啊!
不過,錯雖在我,但你罵人就是你的不對了,更在如此多的人面前落他面子,所以這一刻,他對血羅剎的恨意,隱隱超過了葉青。
然後,六陰童子仿佛感受到了什麼,忽分化無數魔氣,消失不見。
「唉可惜」
葉青放開袖中屈起的手指,嘆了口氣,有些惋惜。
他原本想趁着六陰童子陽神虛弱之際,徹底擊殺對方,可沒想到六陰童子的感覺十分敏銳,他剛起念,對方就感覺到了,直接溜了。
他之所以沒有趁六陰童子和血羅剎兩敗俱傷之際,直接以雷霆手段打殺兩人,一來是因為以他目前的實力,留不下兩人,二來則是六陰童子和血羅剎可不是提籃婆婆、穿山大王那種紙糊宗師,可是實打實的地榜有名,底牌手段眾多,就算已兩敗俱傷,他想要打殺兩人,也異常困難,甚至一不小心就會陰溝裏翻船。
就算勉強做到了,自己估計也得身受重傷,周圍虎狼環伺,屆時他也難逃一死,何苦來哉?
更何況,殺了兩人,又有什麼意義?
所以,還不如放兩人離開,自己保存實力,以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至於兩人會不會找他尋仇,他倒是不怎麼擔心,畢竟兩人已身受重傷,估計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恢復,短時間內肯定是沒膽子來尋他的,至於以後,他現在都不懼兩人,就更別說以後了。
他現在只是初步煉化了玄黃母氣,還未完全吸收,等他完全煉化玄黃母氣、與體魄肉身融為一體、合二為一後,實力還會更進一步。
因此,他不去找六陰童子和血羅剎報仇,已經是兩人燒高香了,他們哪兒還敢來找他?
嘆了口氣之後,葉青抬頭,環伺一圈,最後目光落在某個方向,大笑一聲:「多謝諸位朋友來欣賞在下渡劫,現在天劫已過,好戲落幕,諸位朋友是不是該離開了?」
「如果諸位朋友不願意的話,我不介意送諸位一程!」
說完之後,那些暗中窺伺之人見無利可圖,大部分悄悄離去,但仍有一部分藏在暗中,不肯離去,顯然還不死心,圖謀不軌。
感受着暗中窺伺之人不甘、猶豫、貪
婪等種種心緒,葉青忽地冷笑一聲,一腳跺下,跺地震九州,轟的一聲悶響,在所有人耳邊炸開,震得他們頭暈目眩。
下一刻,葉青身影忽然消失不見,山林中有飛鳥驚起,數息後,葉青從遠處慢慢走來,而他的右手中,提着兩個頭顱。
兩個頭顱仿佛是生生從脖子上扭下來一樣,傷口處參差不齊,鮮血淋漓,而兩人的脖子被扭斷時乾淨利落,所以兩人的臉上,並沒有痛苦、扭曲的神情,有的只是震驚與恐懼。
葉青提着兩顆頭顱,走得很慢,任由鮮血淌落在地上,暈染開來,但每走一步,卻像踩在暗中那些人的心臟上一樣,所有人呼吸都不由一滯。
但他們卻不敢動,生怕步了那兩人的後塵。
「我說了,諸位若是不想離開的話,我不介意送諸位一程。」
葉青面帶微笑,將兩顆頭顱扔在地上,臉色忽然一變:「所以,都給我滾」
「滾」字出口,如有驚雷,響徹天地,可怕的狂風,以葉青為中心,四散而開,塵土飛揚。
暗中那些人,再不敢停留,惶惶如喪家之犬,狼狽逃竄。
「呦吼,那小子好囂張啊!」
張陵陽拍了拍手,看着盆地中的葉青道。
「你如果能以一己之力重創那麼多宗師,逼得六陰童子和血羅剎狼狽逃竄,也可以那麼囂張。」莫悲秋冷冷道。
「那算什麼,等我成為真人,肯定比他更厲害。」
張陵陽哼哼兩聲:「小雲,那小子不但囂張,還罵我們,這你能忍,不下去教訓一下他?換我絕對忍不了!」
「我打不過他,所以,我忍了!」雲青霄淡淡道。
「唉,不中用啊,給你在兩位美女面前表現的機會,你都把握不住!」張陵陽道:「可惜,可惜!」
「你行你上?」雲青霄挑了挑眉,你行你上,不行別逼逼。
「你以為我不行嗎?」張陵陽斜睨了雲青霄一眼:「要不是我要在這裏照顧兩位美女,早就下去教訓一下那個囂張的小子了。」
「我不用你照顧。」莫悲秋道,言外之意就是你去吧!
白綠水也笑着附和了一句,看熱鬧不找事兒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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