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沉將駕駛座這一側的車窗滑下,冷峻立體的面孔出現在梁千歌的視野里。筆神閣 m.bishenge。com
梁千歌沉默的看着他。
薄修沉對她說:「上車。」
梁千歌理都不想理他,轉身朝旁邊走去。
醫院門口地方寬,薄修沉又把車子後退,重新停在她旁邊。
梁千歌壓着火瞪着他。
薄修沉神色鎮定,不將她的憤怒放在眼裏,只冷靜的說:「想跟我犟?我有的是時間陪你。」
到底是誰在鬧!
梁千歌不想跟他吵,她也沒心情,她冷硬的說:「我不會上你的車。」
薄修沉看着她,說:「你經紀人已經走了。」
梁千歌嗤笑,春堇怎麼可能拋下她一個人走?
薄修沉見她不信,拿出手機,回撥了一組號碼。
電話接通後,他按了外放,過了一會兒,那邊被人接起,春堇的聲音從聽筒里傳過來:「薄總,接到千歌了嗎?」
梁千歌站在車外,當場表情扭曲了,她憤怒的問:「你人呢?」
春堇聽出是她,愣了一下,說:「薄總不是說他已經到了,來接你一起回去嗎?我就先走了啊,不然我把你送回科技園,還得自己開車再回來。」
「……」梁千歌氣得不行:「多開會兒車能把你累死?」
春堇聽出不對,小心翼翼的問:「怎麼了嗎?」
梁千歌問:「你到哪兒了,趕緊回來!」
春堇趕緊說:「哦,那我前面路口拐彎……」
「不用回來了。」薄修沉打斷春堇的話,眼睛稍抬,看着梁千歌的方向,說:「她在跟我鬧脾氣,沒事。」
「……」春堇噎了一下。
梁千歌簡直無語了,她懶得跟薄修沉說,直接對春堇說:「你趕緊……」
「嘟。」薄修沉已經把電話掛了。
梁千歌:「……」
薄修沉扔下手機,打開車門,從駕駛座走了下來。
梁千歌后退兩步,冷冷的看着他。
薄修沉朝她走去,伸手,握住了她沒有吊夾板的那隻手腕。
梁千歌掙扎着想抽回自己的手。
薄修沉卻猛地把她往前一拉,拉到自己面前,然後伸手握住了她受傷的那隻肩頭,低眸,沉沉的說:「都受傷了還不安分,傷口扯開了怎麼辦?」
梁千歌咬着唇,還是掙扎。
可薄修沉的力氣很大,就是不放她,同時他還說:「到處都是人,想被拍是嗎?」
梁千歌這才反應過來,看向周圍。
夜晚的醫院門口是冷清了些,但來來往往的人還是不少,他們這邊動靜大,的確已經有些人在往他們這邊看了。
梁千歌抬頭瞪着薄修沉,半晌,終於咬着牙說:「好,我就上你的車,但薄修沉,你別以為我真不敢打你!」
薄修沉突然笑了一聲,他手上放鬆了些力道,指腹摩挲着她的手心,輕輕說:「你想打就打,我又不會還手。」
梁千歌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腕,從他旁邊越過,繞到另一邊,拉開了副駕駛車門。
梁千歌手不好行動,沒法綁安全帶,薄修沉坐進去後,彎腰過來幫她扣上安全帶。
這期間兩人的距離被拉近,梁千歌把頭別到另一邊去,不想看他,薄修沉似乎也不在意她的冷淡,綁好安全帶後,他坐好,發動了引擎。
車子朝着科技園的方向駛去,中間薄修沉的電話響過,薄修沉看了眼來電顯示,就把手機遞給了梁千歌。
梁千歌看到上面的號碼,就認出是春堇,她按了接通,拿手機抵在耳邊說:「不用來了。」
電話那頭的春堇似乎很心虛,聽到梁千歌的聲音,半晌,才小心翼翼的答應一聲:「好……」
梁千歌還氣春堇把她賣了,不想多說,把電話掛了,順手把手機放回操作台上。
這時,薄修沉突然開口:「手成了這樣,回去打算怎麼跟小譯解釋?」
梁千歌聞言,沉默了一下。
其實一開始,她沒覺得那道傷口有多嚴重,包紮完,完全就看不出來了,結果現在又是吊夾板,又是縫針,還開了一堆藥,她的確有點不敢見兒子了。
薄修沉說:「沒想好藉口?」
梁千歌沒回答,腦子卻的確已經開始編謊了。
卻聽薄修沉又說:「找藉口不是你最拿手的嗎?還以為你張口就能來。」
梁千歌一下就聽出了他語氣里的暗諷,有點生氣:「薄總想說什麼?」
薄修沉偏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並不溫柔,相反還有些凌厲。
前方紅綠燈轉換,「吱呀」一聲,他將車子停在了斑馬線前。
「梁千歌,你是不是覺得,我真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狹窄的車廂里,空氣忽然變得有些凝固。
幾十秒的紅燈等待,卻像過了很久很久一樣。
等到車子繼續行駛,梁千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有些暗啞的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薄修沉低笑出聲,眼睛還看着前方的路況。
一路上,他們都沒再說什麼。
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到了科技園公寓負一樓的停車場。
車子一停,梁千歌就迫不及待的想開門離開,卻只聽「咔噠」一聲,薄修沉將車門鎖死了。
梁千歌有些緊張的回頭看向他。
只見薄修沉慢吞吞的將自己的安全帶解開,然後轉過身,伸出一隻手,蓋在梁千歌右邊臉龐上,他蠻橫的將她的臉別過來,對準她的唇,再次吻了上去。
「唔……」梁千歌瞪圓了眼睛,生氣又憤怒的看着他,僅能活動的那隻手,使勁的把他往後面推。
但怎麼推都推不動,薄修沉力氣大得恐怖。
薄修沉閉着眼睛,微涼的唇,反覆輾磨着女人柔軟的唇瓣,在她齒間來回掃過。
梁千歌周身都跟着了火似的,抗拒得一直顫抖。
薄修沉到底怎麼了!他是不是瘋了!誰能讓他清醒一點!
副駕駛座的靠背,被薄修沉按着一直往後落,梁千歌被接近於平放在椅背上,薄修沉一手抓着她一直推搡的那隻手腕,一手托着她的下巴,讓她下頜高高揚起,便於他吻得更深。
梁千歌知道情況越來越可怕,她被放下後,手腳的活動空間變大了,她害怕薄修沉真的在車裏不管不顧對她做什麼,她想抬起一條腿,用膝蓋,去踢薄修沉身下。
但薄修沉卻像早有準備一樣,他的一條腿曲過來,抵住她的雙腿,讓她完全無法動彈。
梁千歌被他親得頭暈目眩,又反抗不能,鼻尖漸漸發出悶聲,薄修沉聽到那個聲音,便將手,從她的下頜,轉到她的後頸,揉着她的後頸的肌膚,將她的頭往上又託了托。
車內地方狹窄,行動多少不便,中間有一瞬間的空隙,薄修沉給了梁千歌放鬆的機會,梁千歌趕緊別開臉,咬緊了唇瓣,重重的喘氣。
薄修沉看着這樣的她,他神色還是冷靜的,只緩緩傾身,貼着她的耳畔說:「一會兒你就是殺了我,我都值了。」
話落,又再次含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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