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歌看着薄修沉發的微博,人也有點傻。樂筆趣 m.lebiqu.com
「你不是說,不是你乾的嗎?」
「的確不是。」薄修沉說着,將手機放到旁邊,不去管網上的風風雨雨。
梁千歌捏着手機還想刷新。
薄修沉把她的手機拿過來,放到一邊,說:「別看了。」
梁千歌看向他,猛然間,這才反應過來這裏是哪裏,她趕緊起身說:「我先回隔壁了。」
下一秒,手腕就被薄修沉拽住,薄修沉把她硬拉了下來。
梁千歌歪歪斜斜的靠在他身上,勉強坐直了,才說:「說話就說話,你動手動腳幹什麼?」
薄修沉笑了一聲,指腹摸着她虎口的位置,說:「我的禮物還沒送。」
一說到禮物,梁千歌就想到小譯的話。
不會真的是戒指吧?
薄修沉要是敢求婚,她就打斷他的大長腿!
心裏這麼想着,但她還是緊張,咽了咽唾沫,她直接說:「禮不禮物容後再說,我問你,你是不是知道今天小譯參賽的那個評委kala老師,就是盛璃了。」
薄修沉頓了一下,突然看向她。
梁千歌冷笑着說:「剛才在那家餐廳,她也在,我見到她了。」
薄修沉蹙了蹙眉,不知在想什麼,片刻後問:「她跟你說了什麼?」
梁千歌反問:「你怕她跟我說什麼?」
薄修沉說:「沒有。」
梁千歌嗤笑一聲,不說話了。
薄修沉看她生氣了,只能握着她的手,柔聲哄着:「真的沒有。」
梁千歌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板着臉說:「她跟我說,她不會讓小譯晉級。」
「就這個?」
梁千歌一下看着他:「什麼叫就這個?怎麼,你也覺得小譯不能晉級,你也知道他不能去m國比賽的原因?」
薄修沉覺得梁千歌有點激動,他說:「你先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梁千歌說着,吐了口氣,又說:「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就這樣吧。」
說着,她起身直接要走。
薄修沉知道,現在要是讓她走了,估計未來幾個月都拉不回來了,他無奈的說:「你先坐下,我們慢慢說。」
「說什麼?」梁千歌問。
薄修沉無奈的說:「你想知道什麼,我就說什麼,好嗎?」
梁千歌終於滿意了點,重新坐了下來,仰着下巴說:「那就先說說,你上次跟盛璃見面,都說了什麼吧。」
薄修沉和盛璃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但是當時,薄修沉卻特意跑去y國,就是為了見盛璃一面,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其實梁千歌在知道自己可能跟盛家有關後,就側面了解過盛家整個家庭體系,而盛璃,梁千歌對她倒是印象挺深的,不為其他,只因為資料中的盛璃,是個很奇怪的人。
對於db國際整個集團而言,盛璃一直是個十分邊緣化的人物,她在集團佔有股份,但是份額並不多。
她早年嫁到y國,育有一子,跟丈夫恩愛,平時沒什麼重要事,幾年都不會回m國一趟,在db國際高層環境鏈里,作為上一任執行總裁的親女兒,這一任執行總裁的親妹妹,她卻好像被全世界遺忘了一般,在公司甚至連一個掛名的職稱都沒有。
平時有什麼家族聚會,她也一定不會參加,就連當年盛敬暘和他的前妻結婚,據說盛璃都沒有到場恭賀過,只是通過電話祝福了兩句。
盛璃好像並不喜歡接觸盛家的人,除了既定的血緣關係外,她作為本家人,跟本家的關係,卻連旁系都不如。
而更奇怪的是,作為盛家的女兒,在盛家坐擁整個db國際的情況下,盛璃的丈夫,居然也沒有主動出現,與盛家多多走動。
盛璃與他的丈夫是門當戶對。
網上關於盛璃的消息很少,只說她低調,喜歡音樂,喜歡茶道,是位文靜優雅的大家閨秀。
倒是盛璃丈夫的消息很多,貴族後裔,y國優秀的實業商人,為人溫柔體貼,愛護家庭,年輕時還很帥,風評一直很好。
按理說,妻子與娘家有矛盾,作為女婿,應該會從中周旋才對,畢竟商業聯姻,本身就存在兩個家族互相扶持的因素。
但是盛璃的丈夫並沒有這麼做。
而且後來梁千歌多處打聽,也沒有打聽到,盛璃到底是為什麼跟家裏人這麼疏遠的。
這一切好像都是無跡可尋。
梁千歌一開始沒有把盛璃放在心上過,她連盛璃的樣子都不知道,近照也沒見過,這位姑小姐嫁出去後,就好像徹底消失了一般,她不上心,也是正常的。
直到薄修沉說,他去見過盛璃。
當時梁千歌沒繼續跟薄修沉打聽,是因為那時候正逢酒吧事件之後,她理所當然的認為,薄修沉接觸盛璃,是為了側面調查盛疏眠,畢竟太親近的盛家人不好打聽,但盛璃已經離開了體系內,找她了解盛疏眠,應該是最適合不過的。
可是現在,梁千歌才意識到自己猜錯了。
薄修沉和盛璃間,肯定還有什麼秘密。
薄修沉從沙發上站起來,朝着吧枱方向走去。
這只是一間四星級的酒店,房間所謂的吧枱簡陋得就只有一張長桌子,桌上擺了燒水壺和咖啡機,薄修沉倒了一杯溫水,過來遞給梁千歌。
梁千歌接過那杯水,握在手心,緊緊的看着他。
薄修沉坐下後,這才慢慢開口:「盛璃和齊嵐,是很好的朋友。」
梁千歌愣了一下,隱約覺得齊嵐這個名字很耳熟,想了半天,終於想了起來:「林泓維的母親?」
薄修沉點頭:「安城高架橋坍塌事件,到現在還在調查幕後原因的,只有盛璃一個。」
梁千歌頓時捏緊了水杯:「什麼意思,高架橋坍塌,不是因為建築地基不到位而釀成的大型意外事故嗎?這事還有別的原因?」
薄修沉說:「坍塌原因沒錯,但是,當時救護車過來時,齊嵐本來是活着的。」
梁千歌眼神一厲,注意到一個關鍵詞:「本來?」
本來還活着?
不,根據醫院報告,從廢墟中挖出來時,人是當場死亡的。
沒有本來還活着這一說。
梁千歌突然覺得渾身冰涼。
她嘗試性的說:「高架橋坍塌意外後,有人蓄意謀害齊嵐?」
薄修沉捏緊她的手。
梁千歌咽了咽唾沫,又搖搖頭:「不,齊嵐只是盛家管家的妻子,沒有人會刻意謀害她。齊嵐那次去安城的原因,是為了貼身照顧懷孕不便的盛太太……坍塌事件發生時,齊嵐和盛太太,在一輛車裏……」
所以,被謀害的不是齊嵐……
是盛太太。
齊嵐為了保護盛太太,犧牲了?
或者說,她在當時看到了什麼,被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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