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你身體裏流着她的血
「阿宸,對不起啊,我剛剛一時着急,不知道你的手到底嚴不嚴重,就……」顧依依被他輕輕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對她這樣對自己不負責任的行為,溫逸宸心裏說不氣憤是假的。
但聽到顧依依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他的心一下子就柔軟了下來。
溫逸宸微微彎腰,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淺淺淡淡。
「不早了,好好休息。」溫逸宸又給她掖了掖被角。
顧依依此刻就像被溫逸宸精心呵護的溫室花朵。
被他悉心地灌溉,將最好的條件都給了她。
有溫逸宸在身邊,她就覺得很踏實。
因為他要留下照顧顧依依,溫逸宸旋即躺進了被子的另一邊。
他的動作很輕,生怕碰到顧依依,擾了她的好夢。
溫逸宸剛躺下,顧依依突然一個轉身,伸手主動摟住了他的腰,往裏拱了拱。
「這樣更有安全感。」顧依依臉紅心跳的將頭埋進他的胸膛。
溫逸宸起初一愣,愕然垂眸,看着懷中小女人主動抱住了他。
片刻,他長臂一揮,變被動為主動,將她往懷裏攬了下,兩個人相擁而眠。
時間倒回到容芳送顧依依的病房出去的一刻。
容芳迫不及待地來到顧綿綿的病房。
她人已經醒了,第一句話問的是孩子怎麼樣。
當林嘉木告訴她孩子一切正常,被抱去了保溫箱的時候,顧綿綿才鬆口氣。
虎毒不食子。
顧綿綿雖然想利用肚子裏的孩子,讓所有人將怨恨的苗頭都指向顧依依。
但是她心裏依舊擔心自己的孩子。
她也很矛盾。
為了讓顧依依成為眾矢之的,被所有人誤會,尤其是林嘉木。
顧綿綿費勁了心思。
甚至拿自己和孩子的命做賭注。
很瘋狂!
容芳進來時,鐵蘭英正在一旁沒完沒了地數落顧綿綿。
「綿綿,不是我說你,都懷了孩子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管不顧的。今天我孫子是沒事,萬一真有個三長兩短,你怎麼像我們林嘉交代啊!」語氣冷漠又無情。
「哎……我孫子的命怎麼就這麼苦!明明可以在晚幾天出來的,萬一因為早產落下什麼毛病可怎麼辦……」
「不是我說你,你怎麼就這麼沒用,連個孩子都保不住!」鐵蘭英惡聲惡氣地指責顧綿綿。
正好被進門的容芳碰上。
「你怎麼說話呢?怎麼說我們綿綿都是你們家的兒媳婦,你就這麼數落她嗎?」欺負她的女兒,容芳第一個不答應。
鐵蘭英也不甘示弱。
見容芳進來,他冷哼:「親家,你說這話我可不愛聽。」
「自古以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綿綿既然已經嫁給我們家嘉木了,就是我們林家的人,你沒資格在這對我指手畫腳,還不是你的好女兒沒用。」
「綿綿也是不小心才發生這樣的事情的,她也不想出意外,你怎麼這麼尖酸刻薄沒人情味兒!」容芳吼道。
雙方父母吵的不可開交。
直到顧綿綿實在忍無可忍,用盡全力輕飄飄喊了一聲:「你們都別吵了行嗎,煩死了!」
一時間,病房裏沉靜的如屍體一般。
然後,顧綿綿轉頭看向母親,說道:「媽,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沒保護好孩子,你們別吵了……」
話里話外,無不透着巴結婆家人的嫌疑。
任鐵蘭英說多麼難聽的話刺激她,顧綿綿對她出了奇的忍讓。
只因為她是林嘉木的母親。
雖然她經常會和林嘉木鬧,耍脾氣,甩臉子。
但她和林嘉木的感情面前,顧綿綿卑微如一粒塵埃。
明知道他並不喜歡自己,卻偏偏撇下面子和自尊和林嘉木走到一起。
雖然很可悲,但依然不影響她在喜歡林嘉木的這條路上越走越偏。
顧綿綿既然這麼說了,容芳也不好再和鐵蘭英爭吵,一屁股做到床邊的椅子上。
兩家親家本來就不對付,容芳開了沒多久,鐵蘭英就憤憤離開了。
原本她也沒打算在這多留。
如果不是衝着剛出生的大孫子,林母才不會無事獻殷勤,那麼好心主動看望顧綿綿。
林嘉木這時候正在醫院的相關部門為顧綿綿辦理一些手續,屋子裏只剩顧依依和容芳母女。
「媽,我變成這個樣子,都是被姐姐害的,你要替我做主。」顧綿綿哭哭啼啼拉着母親的手哀怨。
容芳為難,老淚縱橫,看着小女兒:「綿綿,你真的誤會你姐姐了,她不是那樣的人,更不會故意推倒你。」
一聽母親這麼說,顧綿綿立馬不淡定了,差點從床上一下子跳到地上。
「媽,您相信她說的話?」顧綿綿質問。
容芳剛從顧依依病房裏出來,親眼看到的,不會騙她。
「綿綿,興許是你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依依是你的親姐姐,她怎麼會害你!」
「媽……」顧綿綿見母親動搖,下意識攥住她的手抱怨:「媽,你要相信我,真的是姐姐把我推倒的……」
「是姐慫恿豆豆把我推倒的!」顧綿綿有病亂投醫般,和母親訴苦。
容芳蹙眉:「怎麼可能?豆豆那么小,根本不懂事,怎麼會幹這麼缺德的事情的。」很明顯,顧綿綿的話,容芳沒有幾分信任度。
見狀,顧綿綿巧舌如簧般為自己辯解:「媽,那是你不知道姐骨子裏真正是怎樣的。她就是抓住了這個弱點,讓豆豆一把將我推倒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綿綿,不管你和依依間有什麼解不開的結,你們都是親姐妹,如今你的身體裏流淌着她的血,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吧。」
聽到這兒,顧綿綿臉上的表情淡漠,詫異。
「媽,您剛才說什麼?我身體裏流血顧依依的血是怎麼回事?」
「你大出血,是依依給你輸的血,你才有活下去的機會。」容芳直言不諱。
顧綿綿還是不敢置信,轉頭看了一眼高出掛着的點滴瓶,還殘留鹽水沖管後遺留下的血漿的顏色。
雖然只有淡淡的紅色。
卻十分扎眼。
她想起身,剛一用力,就被母親摁回床上,「你剛做完手術,別亂動,小心撕裂傷口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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