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仙宗,巨殿。
此時已經巨殿內站着三名男子,其中一名便是陳靖師傅令沖奎,三人面色都有些陰沉,其中一個紫袍男子突然問:「令兄和陳兄,對於昨夜那股神秘且強大的神識怎麼看?」
那位陳兄搖了搖頭!
令沖奎一臉平淡道:「還是等宗主來了再說吧!」他話音沒落多久,一道白芒掠了進來,隨即宗主串燕玉到了他們眼前,三人連忙低首恭謹道:「參見宗主!」
串燕玉道:「三位長老,不必多禮,此次前來可是為了昨夜神識探測的事情。」
「對,不知道宗主怎麼看?」三人齊聲問道!
串燕玉略微斟酌一下道:「昨夜的神識與我差不多,想來是哪個金丹期掠過這裏橫掃了一下,或者是三流門派中某個宗主或長老前來探測我們尋仙宗。難不成;是塵邪宗那個易老不死的。」
「他們為什麼要探測我們飛仙宗呢?」紫袍老者疑問道。
那位陳兄提醒道:「會不會是三個月後的三流門派鬥武會呢。」
令沖奎突然訝然道:「你不說我就忘了,十年一次的三流門派鬥武會又開始了,以往我們都是墊底的,這次我們怎麼也要爭個名次。」
串燕玉忽然想到甚麼?隨口道:「這次無需多加準備,隨便抽出兩人即可,上面傳來消息說,鬥武到最後還會被邀請至二流門派觀摩乃至切磋。」
三人頓時間臉色大變!
良久,令沖奎才提議道:「我覺得咱們門派應該派出一個閱歷頗深的老手與一位剛剛入門的新弟子即可!」
陳問道:「聽令兄這般說,可是想到中意人選。」
「老王與小徒龐靖。」
......
陳靖在木屋呆了一會,走出木屋,前往飛仙宗建築群那裏,這是他來到飛仙宗後第一次出來逛,他本意是找找看有沒有適合築基期法訣。當走到建築群前,卻驚喜發現建築群中竟然有一條街,街上都是一些弟子買賣交易的小攤。
他走進這條街,只見這些弟子在與人談價或交易,地攤上擺着都是一些仙家奇珍或藥寶,陳靖在街上發現了兩本不錯秘籍,花了四枚靈石將兩本秘籍買了下來。買下秘籍後,陳靖轉了一圈,眼見沒有吸引自己東西,準備離街朝回走去。
「咦!陳師弟,你怎麼也在飛仙宗交易會上。」身後突然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竟然是上次領他們入宗的老王,陳靖只得苦笑轉過身道:「王師哥,你怎麼也在這裏?」說完,神識朝這個九十多歲才達到築基期老者身上探去。
「師弟實力不錯呀,想來這次三流門派鬥武會全靠師弟撐腰了。」老王神秘道。
陳靖神色一僵,心裏驚駭,難不成這老王是一個深不可測之人,想到這裏,便驚疑不定看向老王,只見老王一襲紫袍,全身上下只有一個乾癟的儲物袋,紫袍上還有些污穢,頭髮花白且亂糟糟的。
「應該不是吧!」陳靖微微想道,驀然又想到老王剛才說的三流門派鬥武會,不由問:「王師哥,你說的三流門派鬥武會是怎麼回事?」
「走!走!我們一邊說去。」老王扯着陳靖走到一邊無人角落說了起來,半響後;陳靖才明白三流門派鬥武會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些三流門派每隔十年都有一次辟穀期以下的弟子鬥武會,以促進三流門派和諧發展。而此次三流門派交流會,據老王說宗主串燕玉已經告訴他,此次參與就兩人,比以往要少了幾人,而這兩人的名額就是老王與陳靖。
陳靖臉色微微一僵,沒想到這次三流門派鬥武會,飛仙宗宗主串燕玉派自己與這個有點捉摸不透的老王前往,她打的究竟甚麼注意?陳靖也猜不出來。
「王師哥,這次交流會全靠您老人家了。」陳靖想不來,便拱手朝老王道!
「哎呀!陳師弟,你太客氣了,我哪有甚麼實力?這不;說要買兩件護身制敵法器,但窮的也買不起,師弟;你看你能不能資助師哥一下。」老王一臉衰樣看着陳靖道!
陳靖心底咯噔一下,最後不得不從儲物袋裏取出數枚低階靈石資助老王。
老王看着龐靖離去,一雙渾濁的眼睛抹過一絲亮光,然後嘖嘖道:「沒想到連我乞兒仙也有看走眼的時候,若不是他剛才那道神識探了過來,我還探不了他的底,這小子竟然是罕見的慧根。」
陳靖離開後,自然沒聽到老王這一番話。
寧凝還在沉睡之內,這次三流門派鬥武會,讓陳靖心裏隱隱感到危機,但又不知道在哪?只能回到木屋之內,將買下的兩本秘籍擺在面前,一本是迷蹤小陣,另一本則是礦工三刃秘學。
迷蹤小陣是一本基礎陣學,主要還是龐靖對陣法微微產生了興趣。
第二本礦工三刃秘學,則是一本礦工技能書,顧名思義;礦工也就是挖礦探石初手,精修歲月,才可以晉升至採石客。而眼前這本礦工三刃秘學,是某位採石客前期在礦洞遇到危險,用礦鏟悟出的三式!
陳靖先是研究了一會迷蹤小陣,卻發現迷蹤小陣還需要陣旗才能佈陣,而眼下他上哪裏去找陣旗?只得將迷蹤小陣扔進儲物袋內,研究礦工三刃秘學。
礦工三刃分作礦切,鏟斬,卷龍三式!
距書上描述礦工三刃最後一式卷龍施展開來可抵抗築基後期的存在。
陳靖這一修煉,便到了傍晚。遠處一道破空聲,由遠及近,想來是令沖奎過來了,陳靖將洛陽鏟以及礦工三刃放回儲物袋內。走出木屋,冷沖奎已經到了他眼前,看了他一眼道:「三個月後 ,三流門派鬥武會有你,記着靜心修煉,別給為師丟臉。」
「是!」陳靖恭謹道。
眼看令沖奎走進洞穴的時候,陳靖突然開口道:「師傅,在下有事需要下山一趟。」
令沖奎頭也不會扔給他一枚圓色符牌,隨即進了洞穴。陳靖接過符牌一看,只見符牌上刻着一個「令」字,倒是簡單之極,他看了一眼便將符牌扔進儲物袋內。
這個時候,陳靖突然感覺有些餓了,沒用神識橫掃,目光投向遠處森林處,那一抹白白的,似乎是一隻兔子,陳靖也未多想,施展了一個地刺術扎了進去,隨即一聲驚叫憤怒聲傳了出來。
「那個混球敢用地刺術扎老娘屁股,是不是不想活了!」
陳靖用神識一探,便探測到一個有點眼熟的女子,此刻踉蹌在地,一隻玉手捂着那被地刺扎的出血的屁股,白白屁股紮上了一枚地刺確實不太雅看,他一縮頭,趕緊回木屋內。
就在那名女子驚叫慘痛時,一道白光疾射了過來,宗主串燕玉落到她身邊,看到她模樣,不由噗哧笑了出來,這一笑猶如漫天桃花展開,那名女子卻委屈掉淚道:「宗主,你還取笑人家,人家剛內急,想在這裏解決一下,卻不知道哪個混球或色狼,竟然用地刺扎我的屁股。」
「好了!小珊,沒多大的事,我幫你治療一下。」串燕玉玉手一探,只見一個虛影將地刺拔了出來,隨即一拍儲物袋,一個瓷瓶從裏面飛出來,串燕玉接過打開瓶蓋,將白色藥粉敷在她屁股上。
小珊依舊委屈道:「宗主,這還不是小事,事關女子貞潔,不;這比貞潔還丟人的事情。」
串燕玉偷笑道:「好了,好了,等我有時間再告訴你那個混球是誰。」她的目光投到了遠處洞穴附近木屋之內。
陳靖回到木屋,盤起在床,然後沉思起來。
從老王嘴裏得知令沖奎推薦自己,他為什麼會推薦自己前去三流門派鬥武會,陳靖不由想起了昨天晚上探測到的令沖奎,他身上散發着一股黑色恐怖氣息,以及獰猙臉色,與往常不符,難不成他在修煉甚麼歹毒魔功?
陳靖被自己想法嚇了一大跳,隨即感覺到飛仙宗不是久呆之地,而眼下令沖奎給的那枚符牌,恐怕上面有甚麼追蹤印記?想着,用神識探了符牌,果不其然;符牌內有一股晦明氣息。
氣息不強,陳靖隨意即可抹除,但這樣的話,恐怕話會立即引起令沖奎注意。
令沖奎、三流門派鬥武會、還有幽靈谷黑衣男子讓自己送信給羅雲宗李姓長老...一副風雨欲來的局勢,陳靖近段時間來,雖然沒有看到金雀燕,但他透過神識可以模糊感覺到金雀燕就在飛仙宗下不遠的位置盯着。
就好像兩隻絲霜球蟲毫無聲息般窩在靈石堆內,沒有一絲生機,但只要陳靖一驅使,兩隻絲霜球蟲就會陡然而起,發出凌厲攻擊。
黑夜與光陰靜悄悄度過,漸漸地,黎明前的一絲光亮投射過來,陳靖盤膝在床,面前放着那本礦工三刃,他緩緩睜開眼睛,然後望向晦明的天色,走出木屋,到了宗門口,有兩名守宗的弟子守在那裏,陳靖將符牌遞給他們,他們兩人看了一下符牌,打開了宗門。
在他走後良久,天色大亮時刻,一位紅衣女子怒氣沖沖走到他木屋前,踹開木屋,一看裏面竟然沒人,立即張口道:「宗主說是跟我一塊進來的那名弟子,想來想去除了那個偷偷靠賄賂進來的你,沒想到你竟然還敢躲..」
那位紅衣女子赫然就是小珊,小珊本來是和他們一塊進來的,被分到百草堂,後另有一番機遇,被宗主收為小婢。
小珊越想越氣,抬手間一個火球術把木屋燒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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