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唐府,唐寧坐在涼亭里,左手舉着本《平國論》,右手端着紫砂杯,正津津有味的品讀着。詞字閣http://m.cizige.com他的身前不遠處,六位前來學習的少年少女,則是閉目席地而坐。
六人中,除卻身着錦衣的穆小王爺,其餘五位則是小臉煞白,每個人的額頭上皆是被一層細密的汗水所包裹。
除此外,三位被梅長蘇從掖幽庭解救出來的孩子,更是時不時的低聲輕哼,幼小的身軀更是頻繁的顫抖着。
唐寧喝了口茶水,目光從《平國論》上移開,看了眼依舊掙扎在幻境戰場中的六人,情不自禁的笑了笑。自從答應霓凰郡主教授穆青後,距今已過五月。
這五月來,眼前的六個小傢伙,則是每時每刻都在發生着巨大的變化。而這些變化的由來,除卻唐寧的教導外,更多是每個人的努力。
六人中,除卻穆青,其餘五人的生活皆是十分孤苦。這五名孩子,沒有親人,年氏姐弟更是孤苦無依,很久前已經開始顛沛流離的乞討生涯。那三名出自掖幽庭的孩子,雖是不必沿街乞討,可作為宮中罪奴,他們時常會受人欺壓。
也正是這些艱苦的經歷,故而,五人自從接受唐寧教導後,每個人都保持着十分熱忱的態度。這一連三月的生活,每日白天他們需要不斷地看着唐寧為其準備的書籍,正午後,唐寧回府開始教授拳腳。
若只是如此,他們自不可能進展太大,畢竟,唐寧以藥草膳食為眾人調理身子,但藥草之效,自然比不過混元力的洗禮。
真正讓他們發生巨大改變的,是每日黃昏後的幻境戰場模擬課程。
這個幻境戰場模擬,是唐寧以混元力搭配精神力,在六人識海之中凝聚出真正的戰場。
這戰場每人各有不同,故而,每個人皆是有着各自的考核。可無論考核是什麼,他們首先需要適應的是如何在戰場中生存。
戰場生存,從來都不簡單。
這六人除卻穆青追隨霓凰郡主上過戰場,見過真正的戰場殘酷外,其餘五人更是從未見過戰場是何模樣。但好在五人出生低,故而,儘管十分困難,但他們依舊在做着努力。
當然,幻境戰場除卻要教授他們如何生存外,還有許多額外的內容,是唐寧不曾明言。例如,戰場戰陣的調度,戰場軍需物質如何保證,戰場策略等等。
這些深層次的要求,唐寧並未有所提及,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他的教導方式,便是為他們打造一個真正的戰場,餘下的學習權利則交還給學生自己。
儘管這麼做,會受孩子的天賦制約,但天賦可以讓一個人變得接近完美,而沒有天賦,人雖然不可能如天之驕子那般突飛猛進,卻也能憑藉不屈的意志和努力成為強大之人。
索性,被生活不斷壓榨剝削的幾人,天賦十分好,加之極佳的心態,使得眾人在戰場上的表現,是愈發嫻熟。
望着幾人的模樣,唐寧微微一笑,而後放下手中書籍,踱步走出院落,來到前院。
恰逢此時,大門外似有動靜傳來,唐寧右手一揮,大門吱嘎一聲打開。
門外剛從馬車上下來的梅長蘇,則是十分恭敬的在門外躬身行禮,而後在黎剛的掩護下,頂着一生黑袍,快速閃身進了唐府。
日垂西山,不知幾時,殘月已是攀上枝頭,唐寧見梅長蘇如此,便笑着出聲道:「長蘇,怎麼打扮成這番模樣?」
梅長蘇來到近前,再次行禮後,方才出聲道:「先生不知,長蘇此次來此,實屬有要事相求。」
唐寧聞言一愣,隨後點點頭,引着二人快步穿過後院。路過後院涼亭時,在昏暗的月光下,梅長蘇看清了亭子裏閉目盤膝的六人,略感詫異後,並未多言。
三人疾步來到偏殿,進入殿內,梅長蘇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地開口。
「長蘇知曉先生來金陵是想過回平凡生活,長蘇身背謀逆大罪,又在金陵城十分受人矚目,雖早該前來拜訪,但也不想因此壞了先生的生活。」
唐寧笑而不語,只是看着他,後者躬身一拜繼續道:「此行若非必要,長蘇亦是不會前來此處。若有不妥,待長蘇事了,我願負荊請罪。」
看着梅長蘇如此,唐寧則是揮揮手道:「長蘇,不必如此,你此行若是我猜得不錯,是為了懸鏡司捕獲衛征一事吧?」
雖是被唐寧猜到來意,但梅長蘇並不感到意外,畢竟,在梅長蘇心中,唐寧早已不是自己所能理解的那類人。他也相信,金陵城中發生的大小事情,不可能逃過他的目光。
哪怕是有江左盟作為遮掩的自己,亦是不可避免。
「先生猜的正是,長蘇此行確實是為了衛征而來。」
見唐寧點頭,在後者示意下落座後,梅長蘇繼續道:「我想請先生解救衛征。」
唐寧為其斟上茶水,笑着道:「要解救衛征不難,可是,長蘇你想過沒有,十多年前赤焰一案,懸鏡司是否牽連其中?」
梅長蘇端着茶水抿了口後道:「從我目前收羅到的許多證據來看,當年赤焰冤案,寧國侯謝玉不過是屠夫手中的屠刀,而夏江才是真正的屠夫。」
「既是如此,我幫你救出衛征,你要如何扳倒夏江?要知道,懸鏡司地位超然,作為懸鏡司首座,夏江,亦是梁帝最為信任的左膀右臂。」
梅長蘇聞言一愣,旋即若有所思的道:「先生之意,若是不解救衛征,我可以藉助夏江的陰謀,從謝玉口中挖出當年的真相?」
唐寧點點頭,端着茶水喝了一口道:「夏江畢竟非同凡人,他在梁帝心中的地位,若非是觸犯梁帝逆鱗,尋常罪責根本不可能撼動他的地位。」
「若是此時救出衛征,夏江勢必會去御前狀告靖王,儘管他抓不住人證,但你費盡心思建立起的靖王和梁帝之間的信任,也會隨之崩塌。
一旦如此,譽王在聯合夏江,到那時,即使是你,也不一定能夠保住靖王。
既如此,何不如直接順勢而為。夏江此行歸來,本是不會過問奪嫡之事,但譽王手下的秦般弱,師承璇璣公主,而那璇璣公主與夏江之間的情誼,自不必多說。
眼見着譽王勢弱,即將與太子之外擦肩而過,秦般弱一定會建議譽王聯合夏江。也正是他們聯合,你才有機會,在這次交鋒中徹底扳倒懸鏡司。」
唐寧雖只是說了個方向,但梅長蘇足智多謀,他很快便從中找到關鍵。
畢竟,夏江之所以如此得梁帝信任,正是因為他不涉黨爭。可一旦夏江答應譽王,只要懸鏡司露出一絲破綻,而後便會降低梁帝的信任,甚至會引來不滿。
若是自己能夠藉助夏冬的力量,以夏冬的身份和地位,一旦抓住機會,夏江必然會因此而觸犯龍顏。只是,擺在眼前的是,若是不救衛征,以靖王的秉性……
「我知你心懼靖王會因此中計,事實上,靖王若是與你起了爭執,便是你此次謀劃的最大助力。至於拯救衛征一事,當然不是不救。
若是我沒猜錯,明日夏江押解衛征回京,你們已經做好了劫囚的準備。你只需要順勢而為,最後敗退就好。
至于靖王那邊,你需要與其先行溝通。說服他,答應這個計劃,這也是此次計劃中最為艱難的部分。
如果你實在沒有辦法說服他配合你,你可以去找霓凰郡主。他對你的信任,與霓凰郡主不同,有些話她說比你說要更為合適。」
唐寧說着話,注視着梅長蘇緊鎖的眉頭,話到結尾時,見梅長蘇雙眸一亮,便也不再多說。畢竟,梅長蘇是聰明人,許多事,不用多說。
他此行來找唐寧,實則是因為衛征被捕一事,有些出乎意料,導致有些慌神之下,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方向。打從內心,他作為赤焰軍少帥,衛征作為他的副將,相救是必然。
只是,如果為了救衛征,而導致整個計劃脫離掌控,會讓梅長蘇覺得難以抉擇。
也正是如此,他想到了唐寧,因為他知道,這個天下,若是有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救出衛征,恐怕非唐寧莫屬。
如今來到唐府,得到如此回答,梅長蘇突然發現,自己之前的猶豫實屬不該。
畢竟,衛征一命,較之整個赤焰逆案,孰輕孰重自不必多言。更何況,要救衛征很困難,但若只是想保住衛征性命,可是十分簡單。
若局勢發展不出所料,夏江必定不會輕易處置衛征,單單是衛征一條性命,自然不是夏江想要的。他真正想要的,是利用衛征,挑撥靖王和自己的關係。
一旦二人關係出現裂縫,以靖王的性格,自然會為了拯救衛征而露出破綻。
這破綻,才是夏江和譽王真正想要的!只要有了這個破綻,梁帝勢必會忌憚靖王,一旦如此,哪怕靖王現在已繼任太子之位,也會因此被廢,更何況現在的靖王,只是個五銖親王。
夏江的計謀,依託在對靖王和梁帝的了解之上,而唐寧給出的建議,同樣是建立在對夏江的了解上。儘管梅長蘇不知道唐寧為何會這般了解夏江,但他相信唐寧。
故而,原因如何,已不是重點所在。
想通這些,梅長蘇起身行禮,朝着唐寧躬身行禮道:「多謝先生指點。」
唐寧揮揮手,道:「不必如此客氣,即使沒有我,你最後也會如此選擇。」
梅長蘇沉默不語,旋即想到了先前在亭子中的六人,這才詢問道:「院子外的涼亭下的六人,是拜入了先生門下?」
「並不算是,我只是受人所託,教授他們一些東西。」
「能得先生教導,實為大幸,希望穆青能夠珍惜現在的時光。」
「穆青這孩子,雖然年歲不大,但已心思成熟。在這三個月里,倒是發揮出他本人應有的天賦。一年之後,這些孩子也許能成長到讓你乍舌的地步。」
梅長蘇聞言,頗為認同的點頭,旋即喝了口茶水,便就着夜色離去。
又一個月後,梁帝發召,懸鏡司因為欺君、謀殺等罪,被一旨查封,懸鏡司首座夏江被鎖拿下獄,大理寺卿朱越亦是因為私炮房爆炸一案被革職問罪。
三個月後,亂了整整數年的朝堂,似乎在譽王被斥降為雙珠親王后恢復本該有的面貌。一時間,金陵城內的諸多百姓,皆是紛紛感慨。
畢竟,當初雙龍奪嫡一事鬧得沸沸揚揚,可誰又能想到,現在距離至尊之位最近的,竟然是曾經被外放駐軍的落魄皇子。
只是,民間的這些議論,在朝廷公佈靖王駐軍期間所建之功後,消失無蹤。
那長達千字的表功文,早已將金陵城的百姓們震懾住。
要知道,太子在位期間,因為與譽王相鬥,這些年來所立功勳幾近於無。而那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此二人身上,卻無人發現,在兩人斗的如火如荼之時,靖王卻一直在為了軍政而東奔西走。
也正是有了靖王,這才得以保證大梁近十年來的邊防安寧。而如此對比之下,靖王的上位,顯得不再突兀,許多人甚至覺得靖王理當成為太子。
外界的紛揚,自然影響不到朝局。隨着六部主事官員涉及黨爭,被問罪的問罪,革職的革職,故而新進的補位侍郎們,皆是飽受打壓的有才之士。
正是這些人的上位,使得大梁朝堂上的面貌變得煥然一新。梁帝更是時常面帶笑容的上朝,隨後又高興的下朝。這種難得的平靜,使得梁帝覺得自己頗有識人之明。
只是,隨着三月的到來,每兩年一次的獵宮春闈來臨,局勢終究是發生了變化。
唐寧坐在馬車上,摟着莫山山,跟隨着春闈隊伍,向着獵宮方向前行。
「山山,你覺得梅長蘇此人如何?」
山山依偎在唐寧懷中,聽聞此話,思忖片刻後道:「此人善思善謀,雖是謀士之流,手段卻不顯黑暗,最難能可貴的是,他有赤子之心。」
「此行之後,此間之事,便要進入尾聲。赤焰之案,也將隨之浮現。只可惜,你我終是外來者,五個月後,我們就要離開了。突然想起這段時間的生活,倒是頗為不舍。」
山山白了眼唐寧,而後不言語,只是作為七境大修行者,她卻是聽到了金陵城內的某些話語。
山山看着唐寧,詢問道:「你不打算管管這件事?」
唐寧自然知道山山指的是譽王謀反之事,他笑着搖搖頭道:「若是尋常,我會管管,但梁帝此人不同尋常,他之言語不可信。若是留了譽王這條後路,長蘇在最後翻案之時,便會多出許多不確定。如今,他自取滅亡倒是好事。」
山山想了想,反問道:「你不怕譽王謀反成功?」
唐寧搖搖頭,撩開幕簾,指着前面身着鎧甲騎馬而行的靖王,開口道:「有長蘇和他,譽王沒法成功。何況,霓凰郡主就在皇陵,譽王此次謀反,毫無勝算。」
「所剩時間不多,穆青等人,在師兄這學了許多,你是打算做什麼?」
唐寧聞言微楞,笑着道:「教他們只是想讓梅長蘇和霓凰郡主輕鬆些,這幾個小傢伙的資質不錯,再過些時日,便能親上戰場。」
「師兄的意思是,不久的將來,大梁會有戰爭之危?」
「不錯,大梁朝政動盪不安,太子和譽王兩虎相爭後紛紛倒台,整個大梁二品以上的官員,除卻閒置人員,已是換了大半。
若只是如此,也只會增加別國對大梁覬覦的欲望,而真正讓他們眼饞的是。隨着靖王登上東宮之位,整個大梁便陷入了新將無能,老將無力的局面。除卻霓凰郡主,遍數整個大梁,能戰之將,竟是再無一人。如此良機,他國又怎能錯過?」
山山明了,輕聲道:「師兄,大唐這些年來的發展十分迅猛,而軍部之中,雖是有着徐崇山等老將坐鎮,但新上任的主將,皆是好戰之徒。新任的唐皇,似乎也在通過這種提拔官員的方式,來向世人表達自己的意願。」
唐寧聞言並無異動,關於大唐的局勢,他早有推斷,畢竟,李仲易已退位,而新皇雖然十分尊崇書院,但終究是心性不夠,守不住內心的權利慾望。
大唐近些年在書院的幫助下,可謂是蒸蒸日上,無論是科技、軍事亦或是教育,都遙遙領先整個世界。正因為大唐變強了,故而,許多官員開始心生膨脹,許多人怕是早就動了統一天下的念頭。
「此事我早有推斷,只是,無論是我亦或是老師,都不願強迫改變什麼。大唐也好,別的也罷,只要他們不行屠戮之事,便順其自然吧。」
山山聞言,看了眼頗為無奈的唐寧,笑了笑道:「老師也是這般說的,只是,這件事終究事關家國,而書院中人來自天南地北,一旦大唐真的打算一統天下,恐怕會對書院有許多不利的影響。」
「無妨,書院是天下人的書院,而唐國目前面臨的抉擇,也不一定會走向武力一統的路線。倘若唐皇足夠聰慧,只要藉助寧缺的新課院之力,便能輕鬆的將天下納入版圖之中。若是選擇武統,雖是大唐軍力強盛,卻也抵不住多國聯盟。」
看着山山沉思的模樣,唐寧伸手捋了捋她的青絲,露出那張精緻白皙的臉蛋,淺淺的吻了上去。
馬車搖搖晃晃的攆過二百里,終是在次日中午到達獵宮外圍。唐寧在言豫津的陪同下,拉起帳篷,旋即看見梅長蘇正在教授庭生幾人春闈規矩,便邁步向着對方走去。
待梅長蘇囑咐完畢,唐寧來到近前,大庭廣眾之下,為了不引起麻煩,梅長蘇倒是沒有像往常那般恭敬行禮。
「長蘇,金陵城中有異動,譽王已動身前往慶曆軍營。」
繞是梅長蘇心思沉穩,猛然聽聞此事,亦是感到大驚,連忙道:「譽王要謀反?」
見着唐寧點頭,梅長蘇眼神閃爍不定,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唐寧開口道:「此事已成定局,明日午時,大概就會到達。」
梅長蘇眼眸一定,連聲道:「我這就去告訴景琰。」
見梅長蘇匆匆離去,唐寧轉身回了帳篷,而後不久,便騎上馬匹,載着莫山山向着九安山而去。
另一邊,梅長蘇來到靖王帳篷,本是略顯慌神,但隨着一段路途之後,已是冷靜下來。
他以江左盟得悉消息為由,將譽王謀反之事告知靖王,後者聞言連忙就要稟告梁帝,卻梅長蘇被以沒有證據為由攔下。
事實上,梅長蘇得知譽王謀反一事,較之原劇提前了半日,而這半日,自然是唐寧刻意為之。畢竟,此事事關重大,唐寧也不確定會不會發生變故。
若是想要杜絕譽王謀反成功的方法,便只有提前準備。可想要大規模調動兵力,必然需要兵符,現在譽王謀反之事尚未成為定局,梁帝自然不可能輕易授予兵符。
最終梅長蘇和靖王商量後,決定先派人去皇陵通知霓凰郡主,而後又命令蒙摯提前佈置戰場陷阱,分佈好兵力。
待下午譽王謀反的消息傳到梁帝耳中,梁帝勃然大怒。但人在宮外,梁帝雖是憤怒,卻也明白想要平亂,需要儘快調集軍隊,而後招來靖王商討對策。最終梁帝將兵符交于靖王,命其前往紀城調取兵力。
翌日,當慶曆軍五千先鋒軍攻到九安山後,瞬間被率先佈置的陷阱坑殺了近兩千人。當先鋒軍突破外圍,來到獵宮之時,只剩下三千人。
饒是如此,隨行的禁軍依舊處於絕對的劣勢,禁軍雖是裝備精良,武力相較普通軍士更強,但數量只有不足千人。
在據守行宮兩日後,獵宮已是岌岌可危,慶曆軍的大部隊,已是來到九安山不足十里處。
獵宮之內,梁帝雙眼滿是憤怒和擔憂,門外傳來的喊殺聲,使得這名年邁的帝皇,正經歷着生死間的極限體驗。也正是這種體驗,昔日裏對譽王的喜愛,早已變成了滔天的恨意。
耳邊傳來越來越近的喊殺聲,言侯爺拔出手中長劍,意圖衝出行宮,可他還未邁步,便被梅長蘇所攔。
言侯爺正欲出聲,卻見梅長蘇一副側耳傾聽的模樣,旋即低聲道:「援軍到了。」
此話方落,只聽行宮外的混亂的喊殺聲越來越少,不多時,已是再無刀劍相交之聲。
梁帝見狀,心中滿是憂慮,畢竟,禁軍數量太過稀少,被慶曆軍擊敗只是早晚之事。而眼下,戰火已息,門外除卻哀嚎,再無金戈交鳴,如何不讓梁帝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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