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師姐已經露出那麼大的破綻了,為何徐師弟不乘勝追擊?」一名弟子好奇的問。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我也不知道啊。」
    再看台上兩人劍斗一會,比武台下的弟子們都竊竊私語起來,都在討論徐晨為何不進攻的理由。
    「難道徐師弟是不忍心對師姐出劍?」
    此話一出,頓時人人都贊同起來。
    「哇,徐師弟真是這樣的話,可未免太有君子之道了吧。」黃月眨巴着眼睛。
    「徐師弟雖然使出的劍法我看不出一二,可是卻感覺有『君子劍』的風範啊!」一名女弟子連忙迎合。
    「是啊是啊!」
    聽到台下人的說話,徐晨不由苦笑起來,他怎麼使的墨子劍就成君子劍了?
    而那名師姐自然也聽到台下的說話聲,一番劍斗下來,她自然知道自己武藝上是比不上徐晨了,尤其聽到台下師妹們的話語,她看徐晨的眼神不由柔情了起來,原來徐師弟如此照顧我。
    徐晨見那名師姐的攻勢越來越弱,他首先收起劍,笑着緩緩道:「師姐,比武時可不要分心啊。」
    「可是師姐又勝不過徐師弟你,那我該如何?」師姐眨巴着眼睛顯得有些可愛的問。
    「其實師姐你的旋月劍法已經練得很熟練了,可是師姐使出的劍實在過於柔了,雖說旋月劍法本身就是以柔為主,可是不管剛勁也好,柔勁也罷,刺劍時力達劍尖是必要的,師姐可以嘗試將柔勁使出劍尖,或許這樣更好。」徐晨笑着建議。
    那名師姐被徐晨這麼一提醒,不由恍然大悟,她自認劍法已經熟絡,曾跟師叔提議過要學習新的劍法,可是師叔一直說她旋月劍法還未精通,並不傳授與她,原來自己是真的沒有掌握旋月劍法的訣竅啊!
    「謝過徐師弟指點,師姐我感悟甚多。」
    不等徐晨反應,那名師姐連忙離開比武台,似乎有什麼急事一般。
    徐晨見此撓了撓頭,不懂作何反應。
    「徐師弟可未免太有君子風範了!先是只防禦不攻擊,後又教導師姐劍法的不足之處。」
    「是啊。」
    弟子們都是修習旋月劍法的,如今聽徐晨一言,不都個個深思着什麼,有些人悟了,有些人苦惱。
    不過這並不妨礙女弟子們對徐晨的觀感大好。
    我應該是贏了吧?
    徐晨想着便下了台,走到那名長老面前,準備抽下一場的簽。
    那名長老深深看了徐晨一眼,倒覺得有些意思。
    徐晨從簽筒一撈,拿出一個簽子,簽子號碼三十九,倒也不算是靠後,要知道下一場便是二百進一百了。
    徐晨在眾人的視線下回到陳熏黃月身邊。
    黃月笑得如銀鈴一般:「師弟太帥氣了!」
    徐晨這才發現師姐們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太對勁,似乎眼裏都冒着星光,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你們這是怎麼了?」
    「沒想到徐師弟你的劍法如此高深,以後有機會也得請你指教一下。」陳熏溫柔一笑。
    「指教不敢當。」
    「話說師弟下一場號碼是?」
    「三十九。」
    再打贏下一場,便是一百進五十了,如果接連贏下後面的兩場場,相信後面的五十進二十五會很有趣,畢竟那時是可以運功比武的。
    過一會,便有一師姐鼓起勇氣湊過來,相約徐晨請教劍法一事。
    徐晨也不好當如此多人面拒絕,便笑着應下。
    一答應便出事了,頓時身邊的師姐們都不再矜持了,全都靠了過來,都是請求指教劍法的,嗅到女子身上的幽香,徐晨躲無可躲,實在難受。
    陳熏見徐晨滿臉無奈神色,她捂嘴一笑,輕輕拉了拉徐晨的衣袖。
    「要不徐師弟你先回飛燕堂吧。」
    「可是再後幾場不就是陳師姐的比武麼,我還是看完再」
    「不必了,徐師弟還是先回去吧。」
    徐晨望着陳熏那關懷的眼神,內心不由暖了起來,他溫和一笑:「那好吧,師弟先祝師姐馬到成功、比武順利!」
    說完徐晨便逃之夭夭,離開師姐們的包圍圈。
    「陳師姐對徐師弟可真好啊。」黃月貼在陳熏身邊,笑着悄然說到。
    「要你多嘴。」陳熏臉抹紅。
    畢竟今日有兩百場比武要進行,二百進一百的比武只能明日進行了。
    沒多久便輪到陳熏上場了,黃月等人都給她加油打氣,她笑着應下走上比武台。
    可剛上台,陳熏見到自己的對手,不由臉色僵硬起來。
    「陳師妹。」王希月一身黃杉,腰間繫着長劍,皓齒朱唇、眼眸如墨,眼睛看起來極其靈動,身上有股清新脫俗氣質悠然而生。
    陳熏回過神,苦笑道:「大師姐怎麼會參加門派小較?」
    王希月可是旋月派的首席大弟子,更是掌門師叔的關門弟子,所以王希月是可以不用參加門派小較的,怎麼今日參加就算了,還讓她遇見了。
    「我也不想啊,可是師命難違。」王希月其實也挺苦惱的,她當時正在屋內修煉內功,就給柳芸衝進來打斷,讓她去參加門派小較。
    自己都貴為首席大弟子了,怎麼還去與門派其他弟子搶資源,這未免太掉面了。
    陳熏知道這場小較自己必定要輸了,她打起精神拔出佩劍,笑着道:「那就請大師姐賜教了。」
    「陳師妹,見諒了!」
    而身在飛燕堂的徐晨對此事一點不知,他對陳熏的比武倒沒什麼擔心,要知道能成為執事弟子不難,可是成為執事弟子後還可以負責門派外事務的弟子,那基本武功都不會太差,相信勝出絕對不難。
    此時徐晨正盤坐在床上修煉清心咒,反正也無事,安心等候明日吧。
    豎日,徐晨來到比武台,就見陳熏黃月等人已經都在了,他這回主動笑着湊了過去。
    「陳師姐,你的簽子號是多少啊?」
    師姐們見徐晨過來,都有些開心,可是一聽到徐晨的問話,臉色不由怪異起來。
    而陳熏坦然一笑,緩緩道:「昨日我輸了,所以今日我是來看徐師弟比武的。」
    「怎麼可能?」徐晨發愣,難道陳熏撞見旋月派的大變態了?
    「你便是徐師弟吧?」
    背後傳來問話,徐晨連忙回身,發現是一名黃杉師姐,皓齒朱唇,清新脫俗,極其秀美。
    「師姐是?」徐晨他自認還未見過這位師姐。
    陳熏見此連忙開口介紹:「徐師弟,這位是旋月派的大師姐。」
    「大師姐?」
    「大師姐便是旋月派的首席大弟子,而且大師姐還是掌門師叔的關門弟子。」
    徐晨一聽不禁吸了一口涼氣,旋月派的首席大弟子,不就是旋月派年輕一代里武功最強的人麼?
    「不知大師姐有何吩咐。」徐晨連忙施禮。
    「無事,過來與師弟認識下。」
    說完王希月嫣然一笑便離開了。
    徐晨奇怪的看了王希月一眼,不懂她何意。
    「話說陳師姐,以你的武藝,不該輸吧。」徐晨想起什麼,連忙問。
    「可是與我同簽的是大師姐啊。」陳熏苦笑。
    徐晨:「」
    「我覺得徐師弟你還是小心點。」黃月忽然插嘴。
    「怎麼說?」
    「首先大師姐她是不用參與這門派小較,可是昨日大師姐說她是受師命而來,那便是掌門師叔的意思。」黃月猜測道,「我覺得啊,這大師姐是沖你來的。」
    「不會吧。」徐晨眨巴着眼睛,他這幾日可安分了,可沒與其他弟子發生些什麼:「話說大師姐這次的簽號是多少,不會是三十九吧?」
    「這倒不是,大師姐當時贏了陳師姐後抽籤,直接將簽號亮出來了,然後與她對簽的弟子,直接丟簽子投降了。所以今日大師姐直接輪空晉級。」
    這回徐晨也有不好的預感,既然那大師姐今日不用比武,為何還要來比武台?來了便與他見了一面,然後又離開了。實在詭異啊!
    「徐師弟,你也莫想太多。」陳熏溫柔道,「先把後面的比武贏下再說吧,可不要亂了心神。」
    「陳師姐說的是。」一聽陳熏此話,徐晨連忙笑着回應,也對,現在想這些做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畢竟已經刷掉了兩百人,剩下的兩百名弟子武功都不俗,徐晨在台下看得極其認真,尤其對單鞭、雙劍與雙刺的武學極其專注,因為墨子劍法的墨守成規只書寫了戰國時期常用的兵器出招招式,可沒這些後代繁衍而出的新兵器武學啊。
    徐晨也算是在努力補齊墨守成規的不足吧。
    很快便到了徐晨的場次,他與身邊的師姐們招呼一聲便率先上場。
    上台後見對手依舊是名持劍師姐,他不由有些失望,還希望能與雙刺等武學打一場,好修補墨守成規的缺陷。
    「師弟,手下留情啊。」那名師姐自然也看過徐晨昨日的風範,她有些裝可憐的說到。
    「師姐客氣了。」
    徐晨收起心神,開始認真對待這場比武。
    兩人劍出鞘,那名師姐也不再多話,直接朝徐晨攻了過去,速度極快!
    師姐劍法凜然,招招直取徐晨要害位置。
    徐晨覺得此劍法有些熟悉,似乎是王芽兒曾說過的忘情劍訣。忘情劍訣不會被情感作為負擔,招招只求斃命敵人,甚至有時就算自己受傷了也沒關係。
    雖然師姐出劍速度很快,可是徐晨還未看在眼裏,起劍開始卸招,依舊以守為主。
    咽喉、心口、下腎,那師姐只攻擊要害位置,一些大腿手臂肩膀等部位完全不理會,只求傷敵,實在恐怖。
    徐晨見師姐攻擊越發快速,劍法越發凜然,有些遭不住,開始向後退去。
    「徐師弟,你還不出劍麼!」那名師姐大呼一聲。
    徐晨心神一定,藏鋒劍由下而上挑去,身子一陣飄忽,身影竟然有些模糊起來。
    那名師姐見自己的攻擊竟然被閃避了,剛想再作反應,竟然發現徐晨已經出現在她的背後!
    徐晨藏鋒劍背負在後,左手一指在那師姐的肩上,他溫和一笑:「師姐,看樣子是師弟小勝一籌了。」
    比武台下眾弟子均吸了一口涼氣,許多人都還未看清發生了什麼,明明徐晨已經被逼到比武台邊緣,可是怎麼眨眼間就出現那師姐的背後了,完全沒看清啊!
    負責小較的長老眯着眼睛,徐晨使的有點落花身法的味道。
    那名師姐驚慌的回身,發現徐晨果然在自己身後,她不由猜想徐晨是不是運氣內力閃躲了。
    接着她又連忙否認,如果徐晨使用內力的話,她第一時間便會感覺到,明顯徐晨是使用了什麼身法才會如此快速出現自己身後。
    落花身法倒還是徐晨第一次在眾人面前使用,雖然依舊有些彆扭,他也沒把握到身法的精髓之處,能做到這種地步完全是靠他自己的理解,要知道教他身法的江如顏根本沒教幾日便被關禁閉了。
    「師弟真是深藏不露啊。」師姐嘆了一口氣,抱拳認輸。
    徐晨客套了一下,便開心地去長老面前抽籤,手伸進簽筒一掏,簽子號碼二十二,倒也很靠前。
    回到陳熏黃月身邊,她們紛紛送上祝福。
    「話說黃師姐今日也不用比武麼?」徐晨問。
    黃月可愛的吐了下舌頭:「昨日我也輸了,所以沒有啦。」
    「徐師弟,反正也無事,要不你教導下師姐的劍法?」陳熏眨巴着眼睛問。
    「當然可以。」
    其餘黃月等人見徐晨願意,也連忙起鬨要跟着一起,頓時她們便拱着徐晨離開了比武台,可謂好不矚目。
    來到演武大堂,徐晨開始教陳熏等人練劍。
    其實她們的劍法都是已經具備基礎了,之所以難上一台階,便是對劍法理解得不夠透徹,不能明了劍法真正的思想所在。
    例如墨子劍法講究兼愛思想,重攻也重守,如果想要將墨子劍法修煉到精通地步,不明了墨子思想的人是絕對達不到的。
    徐晨在演武堂與其說是教劍法,更不如是探究旋月劍法的根本,讓她們理解旋月劍法真正的精髓所在。
    並不是徐晨對旋月劍法有多麼高深的理解,而是對他這個文科生而言,概念比什麼都重要。
    而他所要教這些師姐們的便是劍法的概念,只有清楚明白劍法的概念,去學習任意劍法才會如流水般輕鬆暢快。
    黃月等人被徐晨說得有些發愣,有幾個已經腦袋發昏,不懂他說的事何物,也有像陳熏一樣很是聰慧的,已經明白徐晨說的是什麼,並開始嘗試掌握它。
    路過演武堂的弟子們,不管內門黃杉還是外門白衫,見到徐晨竟然在授課教劍,個個都圍了過來,都極其細心的聽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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