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了五卷了,是時候黑了。順便感謝幽遠之香同學……雖然你打賞了但是我還是要說,如果真的想要支持的話請看評論區某寶號……真的,砍一半很肝疼的。)
下雨了。
並不是那種瓢潑大雨,而是陰霾密佈讓人渾身濕冷的陰雨。細密的如同陣腳一樣的雨滴在窗外組成了一層灰濛濛的帷幕,陰冷而漠然的氣息逐漸從窗外鉛灰色的雲層中滲透進來。
因為環境的原因,人也連帶的開始懶惰了起來。雖然說現充集團們仍然在熱火朝天的討論着什麼,但是看着她們時不時擺弄手機的樣子就能看出來,她們只是單純的為了維持對話而對話而已。沒有任何特殊的意義,也沒有什麼快樂的情緒在內。
『下雨了啊……人家沒帶傘誒?這可怎麼辦啊?』
『去跟你的男朋友借咯?一直恩恩愛愛的。』
『哪有啦,只是很普通的交往而已嘛~』
只是這樣日常的對話就能讓人產生一種,『真是在下雨了』這樣讓人渾身發霉的感覺,怎麼說,應該說是不愧是現充們麼?就算是面對這種讓人渾身不自在的密雨也能很快的聯繫到戀愛上。
我就沒有那種才能啊……究竟怎麼做才能跟人正常的進行交流呢?他們難道不用揣摩對方的心思麼?難道不用隨着別人的想法運動麼?人類這種生物不是不順自己心意的話就會產生惡念的可悲生命麼?為什麼能夠對假話說的那麼開心呢?
那個正在說笑的女孩子是暗戀另外一個女孩的男友的。而另外一個女生也對此心知肚明。但是卻依然毫不猶豫的奪下了。
這種事情發生的頻率真的不算少。
正因為知道了,所以才要故意拿過來,展現給其他人看。以其他人的羨慕和痛苦作為精神食糧,換取那遠比某些原始行為還要龐大的快感。這種扭曲的景色在每一個地方都能看到。
誰都有過這種經歷吧?自己喜歡的東西在別人的手中呈現,而那個人雖然露着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嘴上卻說着這什麼也不算。把你最喜歡的東西肆意凌虐,毫不顧忌的折磨。喜歡的女孩子在別人的懷抱中強顏歡笑,想要的書和布偶被人毫不介意的丟棄。
那時候他們的笑容是怎樣的,我相信應該每一個人都記得吧?在那陽光明媚的教室中,每個人都露出來的那醜陋的表情。
在笑啊。
所有人都在笑。
因為除了笑,沒有任何表情能夠表達當時的情感了不是麼?
而你的選擇也一定是隨着那些人扭曲的笑容,也一起卑微的笑着吧?就像是對着什麼看不到的規則跪下了一樣,卑微的,討好似得,一臉微妙的跟着其他人一起笑着。把心情藏到最深處。
因為不想要破壞這一切。相比較那未知的未來,維持着現狀才是最好的選擇。所以就算是看着自己心愛的東西逐漸粉碎也好,就算是看着自己的尊嚴被逐漸踐踏也好,也都是那樣卑微的笑着,迎合着其他人的想法。這樣卑微而現實的生活着。
人類是社會性的動物,沒有了社交網絡就會完全不知所措的生命。就算是所謂的死宅,在網上也有着無數的交流手段。
所以,維持現狀吧。就讓這個情況維持下去。
沒有改變的勇氣,沒有背負一切的決心,害怕疼痛,害怕被疏遠,害怕現有的人際關係支離破碎,害怕自己的生命被剝奪,害怕自己的害怕,乃至於害怕可能太過美妙的未來。
就這樣就好了,反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嘛,一天天就這樣度過。昨天是這樣,前天是這樣,明天是這樣,後天是這樣,已經渡過了那麼長的時間,那麼再忍一段時間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麻木的等待着所謂的轉機出現,直到自己也不知道結束的那一天。
毫無可樂趣可言的人生,一成不變的軌跡,只要性格擺在那裏接下來的事情幾乎是註定的。簡直是上帝的玩笑一樣。
「但是我不會改變世界的,因為又不是世界的錯啊。」
「你又在發什麼神經?」
「因為無聊啊……」
「無聊的話就請你無聲無息的去死好了,不要打擾我可以麼?」
翻看着參考書的雪之下在身後的位置上不滿的瞪了我一眼。指尖上染上了一絲油性筆獨有的黯淡色彩。完全可以看出來她為了複習而下了多麼大的決心,以至於自身的形象都要棄之不顧了。
順便一提,她到現在依然決定自己不寫檢討書。所以打發平冢靜老師的任務就交給了我。我負責寫檢討,她學習,分工合作。
……合作個鬼啦,反正都是我受苦受累她得利而已。
真是會使喚人的傢伙啊。
將圓珠筆在手掌上轉了一個大圈,我嘆息一聲,將目光投向另一個方向。
鶴岡麻尋,這個兩面派的美少女就像是沒有發生過早上那恐怖的對話一樣,一臉微笑的跟着其他幾個顏值還算不錯的女生說着什麼。時不時從人群中傳來幾聲輕笑或者打趣的聲音。看起來就算是窗外那細密的灰雨也沒有辦法影響這些人的性質。
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視線一樣,鶴岡麻尋在人群中抬起了頭,推了推偽裝用的眼睛,對着我有些羞澀似得笑了笑,一臉溫和的樣子自然而然的又重新跟其他人交流了起來。
所以說女生絕對是很恐怖的吧?明明早上說出了那些話現在就像是沒事人一樣,超可怕的吧?簡直是魔鬼一樣。
或者說有恃無恐比較好?相信我絕對不可能說出來?
那我也只能說她賭對了啊,我確實是不敢說。
因為很多地方我確實是沒有辦法解釋。
倒不如說,解釋了反而很滑稽。
那次的車禍受害者只有我一個而已,雪之下的愧疚頂多是對我愧疚。跟由比濱完全沒有任何聯繫。相比較已經住院了的我,由比濱只是受到一點驚嚇而已,除了距離來算,她跟當時的圍觀者沒有什麼不同。
而其他的方面也更是無稽之談了,說什麼束縛一類的。只要人活着就一定會交流,只要有交流就一定會有在乎的東西。只要有在乎的東西,那麼必然就會產生所謂的束縛。
只是這樣簡單而正確的事實,為什麼非要聯想到那麼陰暗的地方呢?我承認我以前是個人渣啦,但是怎麼說?浪子回頭金不換?
啊,這個倒是可以寫進檢討書裏面。
「不過,她說出來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靠在椅子上,望着外面一片灰濛濛的世界,我思考着鶴岡麻尋透露出來的幾個訊息。
雖然可以肯定她腦子絕對有什麼問題,但是不能否認的是,鶴岡麻尋的腦子恐怕轉動的比我想像的要快上許多。很多其他人都不清楚的消息,她卻能輕鬆的說出來。
從痴漢行徑來說,這傢伙絕對是值得報警的級別。雖然說報警聲稱一個富三代美少女每天尾隨自己聽起來就像是死宅的妄想就是了。但是這事情確實的擺在面前的時候,我卻能夠感受到鶴岡麻尋這個傢伙超乎尋常的異常性。
她絕對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可以看得出來,就像是她說的那樣,她一切的行為都為了把我導向那些黑暗的深淵之中。但是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捏造什麼東西,她說的一切毋庸置疑都是真物,是真實的。但是這個真實究竟要從什麼角度來判斷,這個角度究竟要怎麼取決,卻是一件十分微妙的事情。
什麼叫做千葉逢,川崎沙希,雪之下陽乃的下場?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有着什麼殘酷的戰爭麼?但是在那之前上場的又是什麼人?又是以什麼基準判斷的上場人員?
倒不如說意義完全不明啊,中二病麼?雖然說確實是中二病的行徑,但是這種行為算是病嬌了吧,還是跟蹤狂類型的。
不過要說端坐於雲端的少女的話,應該是小町吧?
難道說她也參與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了麼?
這種時候身為哥哥首先要做的應該是幹掉除了小町之外的所有競爭對手對吧?絕對要幹掉除了小町之外的所有人確保小町的勝利,嗯,除了這個方法之外就沒有第二個選項了。絕對的。
「話說回來,仔細想想的話我應該也算是蠻受歡迎的吧?從各種程度上來說。畢竟那麼多人都跟我說話了……」
「你覺得跟便利店員說話和跟**說話是一個等級的麼?」
「完全不是啊。」
「就是這麼回事。」
似乎學習任務告一段落了一樣,雪之下眯着眼睛舒展了一下身軀,小幅度的活動了一下筋骨之後,就坐在椅子上有些鄙夷的瞟了我一眼。好像在對我的智力產生了一定程度的懷疑。
實際上也不能怪我這麼想吧?畢竟男生都是這樣的嘛。只要有哪個女生在一段時間內跟自己說的話比較多了就會產生一種『啊,她是不是喜歡我?』這樣的錯覺。然後就會在腦內展開告白劇場,接下來的發展,自己要不要接受什麼的。
所以說說到底男生也只是這樣的生物啦,相比較天天宮心計的女生來說,男生之間想的事情無非是殺與操。我是男生我自豪啊。
「不過果然是討厭雨啊……」
感受着周圍逐漸發悶潮濕起來的空氣,我趴在桌子上嘆息一聲。呆呆的看着窗外的雲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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