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殺了張勳之後,又安慰了橋羽兩句,這才轉身準備離去。
就在這時,忽然聽得一聲清脆的聲音喊道:「刺史大人請留步。」
劉琦不由得停下腳步,望了望那個冷艷的有點令人不敢仰視的麗人,臉色忽然有些羞紅,抱拳說道:「不知道這位橋姑娘有何事吩咐?」
「將軍不要客氣,民女名叫橋婉,又被稱為小喬,民女之所以讓將軍留步,乃是有一事相求,不知將軍可否答應。」小喬見劉琦的臉上竟然有一絲羞紅,不由的心中暗暗好笑,眼睛裏甚至還閃過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不知何事?姑娘但說無妨,只要本將能夠做到的,定會鼎力相助。」劉琦抱了抱拳,佯裝平靜地說道。
說句實話,今天這兩位姐妹給自己帶來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不愧是天香國色,姿容絕世,姐姐大喬溫柔嫻靜,再配上那張迷倒天下眾生的容顏,簡直就是全天下所有男人心中最典型的賢妻良母形象,而妹妹小喬輕靈跳脫,哭起來如同梨花帶雨,笑起來卻是另外一種驚艷,在加上兩頰的兩顆小酒窩,簡直能夠讓人陷入瘋狂。即便是以劉琦這等在數萬大軍面前面不改色鎮定從容的一方統帥,現在竟然變得有一絲難以招架了。
所以在無奈之下,他只好強迫自己不去看這兩姐妹,然後佯裝平靜的與對方說話。
小喬如何看不出來劉琦的尷尬?可是她現在忽然產生了一種近乎於惡作劇的想法,就是想要看一看鼎鼎大名的揚州刺史劉琦出醜的樣子,所以她故意說道:「大人看起來好像有些緊張,不是被民女嚇得吧?難道民女有那麼難看?」
「不不,姑娘過謙了,姑娘之容如若再說難看的話,恐天下再無麗人,本將並非是緊張,而是擔心敵軍入侵,這才有些失魂落魄,讓姑娘見笑了,呵呵。」劉琦慌忙掩飾住自己內心的緊張,然後問道:「姑娘果有何要求,請提出來便是。」
「那好吧,既然大人軍情緊張,民女也不再多浪費時間了,民女只是擔心,現在仗將軍之威懲處了惡賊張勳,不知道將軍一旦離去,民女家人會不會再遭受不法之徒的迫害?故民女請將軍幫忙指點一條明路,讓我們避免再遭受這等迫害。說句實話,民女已經受夠了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亂世之中,向我們這般的女子,簡直就是命比紙薄,就如被一群獵人追逐的獵物一般,說不定將來會被誰蒸了煮了,就如獻連環計的奇女子貂蟬,就是被眾人爭來搶去,最後被曹操劫持到了許都。」
小喬說完之後,就悄悄嘆了一口氣,臉上現出了一絲的愁容。
劉琦看着對方那憂鬱的目光,忽然感到了一陣心疼,感覺自己真的不該讓這樣的女子受到這等苦楚,可是他自己卻也沒辦法,自己總不能專門派出二三十個親兵,專門替他家看門吧?
所以劉琦考慮了一下,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歉意的開口說道:「對不起,讓姑娘受委屈了,本官只能保證,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令你免於遭受襲擾,但是你也知道,本將在很多時候其實是愛莫能助,因為本官雖掌監察整個揚州,可既非太守,亦非都尉、郡尉,根本不可能天天注意你家門口的動靜。」
卻見小喬表示理解的笑笑,隨即說道:「民女自然也知道大人的難處,但是大人也知道,目前城內局勢有些動盪,而民女的住所靠近東城門口,一旦有動亂,必然先受波及,請大人務必看在我族中太尉橋玄之面,為我們尋找個臨時住所,以便我們能隨時依託大人,不致遭受如今天這等災禍。」
劉琦聽了對方的話,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其實小喬說的沒錯,像她們這種生活在城門附近的,肯定是最先飽嘗戰爭災禍的,可是自己卻也不能就這樣對她表現出多麼特別的照顧,畢竟這裏有這麼多圍觀的百姓,你只是把他橋家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那麼那些普通的百姓就不該照顧了嗎?
不過只是片刻之後,劉琦便正色對大家說道:「請你們保證,我以本州部刺史的名義向大家保證,今夜定當保護諸位的安全,待到明日之後,大敵孫策退走,本將定將打造出一支負責任、作風正、隊伍強的治安隊伍,絕對杜絕日後會有這類事情發生。」
小喬見劉琦都這樣保證了,只好不情願的就這樣算了,不過她卻還是對劉琦說道:「既然刺史大人都保證過了,民女自然也不必多說了,不過民女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還請大人答應。」
之後小喬不容劉琦再說,便行禮道:「民女請借將軍手中寶劍一用,萬一今天晚上不幸再遇到此類事情,民女亦能從容自盡,不致於被賊子所辱。」
在當時朝廷規定民間不得私藏武器,橋氏雖然在當地是名門望族,但也只有橋玄、橋蕤、橋瑁等少數幾家被允許有私人武裝和武器,像橋羽這樣的小門小戶,根本就不被允許佩戴私人武器,否則的話,那一對姐妹花可能在劉琦到來之前就香消玉殞了。
小喬這句話說得鄭重無比,令劉琦感到了一絲敬意,心中也沒做多想,便取出佩劍交給了小喬。
但是劉琦卻鄭重的吩咐道:「橋姑娘,本官鄭重的告訴你一句,武器是用來殺敵的,不是用來處決自己的,劍可以借給你,但是本將卻希望你用它來守護自己,守護親人和家園。其實我更希望你永遠用不着它。」
小喬沒想到劉琦竟然真的把護身寶劍送給了她,不由得一怔,但還是下意識的接過了那把劍,柔嫩的小手無意間碰到了對方的大手,這是一雙充滿了溫暖和力量的大手,這樣一來,小喬第一次羞紅了臉,忙不迭的接過了寶劍,然後又慌亂的看了劉琦一眼,接下來便扭身逃回了家中。
「這孩子,竟然如此沒禮貌。」橋羽見小喬連一聲謝都沒說就逃回去了,連忙走上前來,對着劉琦充滿歉意的說道:「大人請勿見怪,這孩子一向大大咧咧,借了大人寶劍,竟然連一聲謝都不知道說,都是老朽管教不嚴之過啊。」
劉琦連忙說道:「哪裏?二小姐心直口快,率性而為,在本官看來還是很不錯的,好了,橋老丈,大小姐,由於時間關係,本將就不再多叨擾了,再會。」
說完之後,劉琦又貪婪的掃了大喬一眼,這才一咬牙,轉身離開。
而在劉琦離開之後,小喬一遍又一遍的撫摸着劉琦送給她的寶劍,嘴角上偶爾會浮起一抹甜蜜的笑容。
大喬雖然沉默寡言,可是也變得和原來有些不一樣,常常獨自發呆,有的時候還把一雙火辣辣的眼睛看向劉琦送給妹妹的那把寶劍。
卻說劉琦現在可顧得上橋氏姐妹有什麼感受,因為他知道,這一次孫策要大舉攻城了,一定要準備好一切,給那孫策一個沉痛的教訓,除此之外,那劉勛估計在聯手打敗曹操之後,就會想辦法來對付自己,自己雖然不懼,可是也定要小心防範,並想着要找一個什麼樣的藉口來剷除劉勛。
雖然對於自己信賴的人,劉琦就像好似一個敦厚的長者一般,可是對於那些敢於與自己作對的,尤其是像劉勛這般無恥用計損害自己的,必定不能對他們手軟。
這時候整條街上都已經被戒嚴了,沒有任何百姓敢出來活動,大街上全是大軍在密集的接受着調動。
劉勛應劉琦之命,也把一部分軍隊暫時交給麾下的舒邵掌管,讓他全權負責詐降事宜,而剩下的那些軍隊則由他自己親自統領,並且根據劉琦的安排,負責在幾乎沒有戰鬥可能的北門駐防。
劉勛見劉琦的安排竟然完全符合自己的心理所想,也不由得驚訝不已,但他卻以為這只是巧合,所以並沒有怎麼在意,就在這時,張勳身邊的一個親兵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向他稟報,說是張勳因為強搶橋氏二女,被劉琦斬首。
劉勛聞報不由得切齒暗恨劉琦,恨不能立刻把他撕為碎片,但它目前只能隱忍,因為他要利用劉琦來對付孫策,只有在孫策被打敗之後,他才能露出自己的真實意圖。
「孫策、劉琦,你們兩個沒一個是好人,都想吞併我的廬江,可是這一次,本官待得你們狗咬狗咬累了,兩敗俱傷了,再出手對付你們,本將先殺劉琦,奪了他的部眾,並了他的土地,然後再佔領江東諸郡,以建立本官的霸業。」
劉勛的目光里透着陰沉,死死地望着夜空,暗暗地說道。
就在這時候,劉勛的長史劉立弘走過來,對着劉勛說道:「大人,好消息,孫策已經兵臨城下了,現在正滿口狂言,叫囂着要我們投降呢,呵呵,恐怕他做夢都想不到,大人已經順利的回城了,而且不僅如此,還早已定下妙計,驅孫策,並劉琦,坐擁整個揚州,然後輕取荊州,問鼎天下。」
「哈哈。」劉勛聞言不由大笑,立刻站起身來,對着劉立弘說道:「走,我們到城牆上,找個位置好的地方看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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