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醉着酒,被白鳥愛一推,跌坐在地。
爬起身的男人惱怒着,他指着白鳥愛:「你個小畜生還敢出來,昨晚你去哪鬼混了?小小年紀就不學好!」
說着,男人揚起了手。
白鳥惠子急忙一扯女兒,將她護在懷裏。
她低下頭,等待着即將到來的巴掌。
但她等到的,是男人的哀嚎聲。
睜開眼,她見到男人捂着腦袋,不知道是怎麼了。
在她懷中的白鳥愛探出頭,好奇的看着男人。
男人摸着腦袋,有些茫然,剛剛好像有人扯了一下他的頭髮。
他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影。
以為是自己感覺錯了,男人將疼痛化為怒氣,轉移到了面前母子的身上,他握緊了拳頭。
「你想幹什麼!」白鳥惠子想要後退,但她懷裏抱着女兒,加上內心恐懼,沒能站起來。
她只能看着男人將手掌伸向了自己,她可以看到男人泛着血絲的眼睛,聞到男人身上瀰漫的酒氣,她抱緊了女兒。
啪——
拍開男人的手掌,夏彥使用念力,舉起男人,摔在了牆壁上。
男人落在地上滾了兩圈,一臉茫然。
「是誰!」他爬起身,面色猙獰的看着四周。
客廳里的燈光明亮,沒有別人。
喝了酒的他腦子不太好使,想着既然不是別人,就是惠子和愛這對母女搞的鬼了。
他那起了一邊的座機電話當武器,再次向着兩人走去。
夏彥眉頭一皺,伸出念力,抓住了男人的頭髮。
「啊——!」男人捂着自己的頭髮。
夏彥用力一拉男人的頭髮,讓男人的額頭與牆壁相撞,發出巨大的聲響。
男人跌倒在地,意識有些恍惚。
夏彥想到剛剛男人舉着座機電話,要向惠子和愛身上砸的行為,面色又冷了一些。
惠子可是經常溫柔的和他打招呼,而且還是他的老鄉,愛雖然有點皮,可也是一個好孩子。
這兩個可都是他的人!
將來都是要為他打工的!
打壞了你賠得起嗎!
夏彥用念力抓住男人的腦袋,向着地板砸去。
一下,兩下,三下,一直到男人攤在地上不動後,才停下了手。
白鳥惠子看的驚愕萬分,在她的眼中,是男人突然發瘋,自己撞牆又撞地板,將自己撞成這副樣子。
白鳥愛睜大了眼睛,她握着媽媽的手:「媽媽不要怕,是橡皮先生!」
白鳥惠子沒時間去問橡皮先生的事情,她站起身,拉着女兒的手,快步向門口走去,想要離開這個家。
她們開門的聲音,驚動了攤在地上的男人,男人爬起身,憤恨的看着離開的母女兩。
「你們也瞧不起我!」他大聲吼叫着,跑到茶几邊,拿出了果盤裏的水果刀,就要衝過去。
夏彥用念力去搶男人手上的刀,但男人握的緊,和夏彥僵持起來,夏彥一轉刀尖,在男人的肩膀上劃了一下,才成功奪走了水果刀。
男人捂着肩膀,慘叫起來。
他的慘叫聲,讓白鳥惠子停下了腳步。
「惠子快,我被戳到了,血,好多血,我好怕,快點,醫院,送我去醫院……」男人一改之前的暴躁,坐在地上痛哭起來。
要不是夏彥確認刀子只是劃了下他的肩膀,就要以為男人是要掛了。
白鳥惠子蹲下身,對愛說:「你去琉璃姐姐那裏,好不好?」
「媽媽一起去。」白鳥愛拉住了媽媽的手。
「乖。」白鳥惠子將白鳥愛推出了門外。
夏彥飄在一邊,看着白鳥惠子轉身扶起了男人,撥打了119急救電話。
他飄到白鳥惠子身邊。
喂,這種人管他做什麼啊,只是肩膀輕輕挨了一刀而已,他剛剛可是要拿刀去刺你們!
不過,夏彥也知道,白鳥惠子不可能不管。
男人哭的那麼慘,就是夏彥也有些嚇到。何況現在男人還處在醉酒狀態,容易出事。
夏彥反思着:不應該劃男人肩膀的,要是不劃他的話,白鳥惠子一定會離開這裏。
男人抓着白鳥惠子的手,身子顫抖着:「我錯了惠子,我知道錯了,快點給我叫救護車,我的頭好暈,我好像失血過多了,我快要不行了!」
夏彥:→_→
你的頭是剛剛撞暈的,你肩膀的血已經被白鳥惠子用手按壓住了。
一個大男人居然這麼大驚小怪!
夏彥立在一邊,看着兩人。
兩分鐘後,縛魔箭的時間到了,一股力量將他拉回了星野琉璃的身邊。
他戳了戳少女的臉。
我打架回來了。
一邊的白鳥愛,見到了星野琉璃凹下去的臉頰,她驚喜的問:「橡皮先生回來了嗎?我媽媽怎麼樣了?」
夏彥拿出紙筆寫着:
『你媽和你瀕死的爸爸,正在等救護車』
「真的?」白鳥愛面露興奮。
「???」
你媽還守着那個渣男,你居然還興奮?
兩秒後,夏彥反應過來,女孩興奮的,應該不是前半句,而是「瀕死」的後半句。
他用念力揉了揉白鳥愛的頭髮。
『騙你的,那個男人就是肩膀被我劃了一刀,頭被我敲了幾下而已』
「哦。」白鳥愛有些失望。
她來到窗戶前,看着外面。
又過了十分鐘,救護車到來,接走了她的父母。
拉上窗簾,白鳥愛失意的坐在一邊。
星野琉璃來到女孩的身邊,將她抱在懷裏。
十點,她們上床睡覺,夏彥飄在漆黑的屋子裏,思考着白鳥家的事情。
他沒有想到,白鳥家的情況居然嚴峻到這種地步。
星野大介和那個男人相比,簡直是個好男人。
他的兩個香火製造姬,不能生活在那麼水深火熱的壞境裏。
得想辦法解決那個男人。
解決有着兩種方向,一種是讓那個男人老實下來,還有一種是讓那個男人離開。
夏彥作為幽靈,嚇住對方,讓對方乖乖聽話不難,但他更想用後面一個方向,讓男人離開。
現在問題來了,要如何操作?
要是白鳥惠子想要離婚的話,早就可以離了。
得先打探打探。
放下這件事,夏彥拿起手機,下載了一個暴力遊戲玩着。
第二天早上,床上的兩個女孩被鬧鐘叫醒。
星野琉璃伸出手,按掉了鬧鐘,她讓白鳥愛繼續睡,但女孩已經沒有了困意,也起了床。
洗漱完畢,白鳥愛坐在沙發上,說:「謝謝你,橡皮先生。」
『是秋月先生』夏彥寫着。
他沒有讓女孩稱呼自己的名,因為女孩還不是他的員工。
叫他的名,是只有員工可以享受的特殊福利!
「才不叫,你就是橡皮先生。」明明句式歡樂,白鳥愛的語氣卻有些憂傷。
『下次那個男人發瘋,你就給琉璃打電話,再給我配上縛魔箭,我就能過去教訓他了』夏彥將紙放在女孩面前。
白鳥愛沉默着點了點頭。
她仰起臉,向着夏彥的方向:「橡皮先生是附在琉璃姐的身上嗎?」
『嗯』
「壞蛋圭那麼聽話也是橡皮先生教訓的嗎?」
這丫頭居然還注意到了星野圭的事情?
夏彥回覆:『嗯』
「真好啊。」白鳥愛的聲音很小,但夏彥的聽力很好。
在夏彥想着,要不要趁火打劫,讓女孩燒香的時候,女孩自己跳下了沙發,來到了神龕邊。
神龕距離廚房超過了一點五米,夏彥立即拉了拉星野琉璃的衣服,讓她也來到了神龕邊。
白鳥愛用打火機點燃了香。
『記得虔誠一點兒』夏彥寫着。
「才不會對你這隻橡皮妖怪虔誠。」女孩嘟起嘴,將香插在了香爐里。
看着香上冒出的香火,夏彥瞥了白鳥愛一眼。
哼,傲嬌!
他來到香上,將香火吸入了體內。
一股與琉璃牌香火不同的感覺,出現在夏彥的身體中。
琉璃的香火好像是柔和的溫泉浴,而白鳥愛的香火,好像是熱烈的太陽浴。
享受了一番後,夏彥看向白鳥愛,從女孩的身上,傳來了和星野琉璃,和那個三叉路口一樣的感覺。
是可以居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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