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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榮讚歌第十章公正之手

第十章　公正之手

場景1:　金科所在的醫院

［　金科醒來之後，看見身邊除了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之外，床邊還站滿了穿警服的警員，以及自己的上司。。。

顯然金科此時並不關注這些人。］

金科：［　雖已醒來，但依然疲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突然回想起昏迷前的一幕幕，於是開始發狂似的抓着身邊醫生的白大褂，大聲叫喊。］醫生！素素！！我的素素怎麼樣了？！！　她怎麼樣了？！！

［　醫生跟護士努力按住金科，試圖讓他平靜下來。。。］

［　待金科稍顯冷靜之後，醫生嚴肅地看着他，搖搖頭。］

［　金科無法承受這一噩耗，抱着膝蓋，低頭痛哭。］

［　警員們和警長一起安慰了金科一番。可無論是誰，經歷了這樣一種打擊，普通的安慰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

［　醫生跟護士司空見慣地望着這一場景。。。許久。。。。。。

最終，前來探望的所有金科的同事，都在醫生與護士的勸說下離開病房。。。］

場景2:　陸浩與金黎所住的酒店

［　陸浩與金黎並排坐在床沿，準備開始翻看肖盈手機里的短訊內容。而肖盈的手機，之前是被傑聲稱「偷來的」，並且傑在最後時刻扔給了濤，由濤轉交給陸浩的。］

金黎：之前在飛機上，我已經看過了，可收件箱和發件箱裏僅剩下那麼幾條短訊。而那些應該都是我跟汪?洋去那棟工廠大樓之前，那個歹徒和我之間的互發內容。

陸浩：嗯，也就是說之前的短訊內容應該都已經被歹徒給刪掉了。

金黎：也有可能是被我媽自己給刪掉了。

［此時，陸浩欲言又止，想說點什麼。但仔細想了一下，還是先等金黎說完自己的推斷。］

金黎：［繼續表情嚴肅而冷靜地說］我認為完全可以排除歹徒刪除短訊的可能性。我們這樣想——首先，假如是在我媽真正被綁架的情形下，那麼歹徒更應該及時刪除自己發給我的那幾條偽裝短訊和勒索短訊，而不是刪了我媽以前保存在手機里的那些與此次事件絲毫無關的短訊內容，卻反而把自己的罪證留在手機里；

其次，以我媽平時的生活習慣，她應該不會刻意地去刪除那些短訊。因為沒有必要——如果那些都僅僅只是生活上的短訊內容的話。　甚至她會不會用「刪除」這個功能都是個問題。而現在竟然刪得一條都不剩。。。

［金黎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

陸浩：可就算是一開始不知道怎麼操作刪除，後來慢慢地也能學會的呀。而且你哥也會教她。我倒是覺得。。。可能是伯母看到收件箱已滿，所以直接清空了吧。。。

而在她短訊清空後的時間內沒有收到新的短訊，也剛巧在這個時候手機被歹徒偷去了。

金黎：雖然說並不排除這種可能。可是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卻極低。因為我媽平時跟其他的親戚朋友聯繫，基本上都是用的直接電話聯繫的方式，而幾乎不會用短訊去聯繫，因此短訊用到極少。而且我媽的這隻手機是新買的，就算那些廣告短訊垃圾短訊一直堆積，也不會達到滿的狀態。

陸浩：［輕柔地摟住金黎的肩膀，最終還是說出了那句難以啟齒的話］金黎。。。如果你的心裏一直認定伯母是這起事件的幕後主使的話，那麼也許伯母就真成了這次事件的主謀了。。。

金黎：［轉向陸浩，堅定地說］陸浩，你要知道——只有我媽真的成了嫌疑人，我才會將矛頭指向她，而並非針對她。誰會一開始就懷疑並針對自己的母親呢？此外，我不能因為她是我的母親就偏袒她。。。法律的公正需要我們每個公民共同努力去維護。

陸浩：那就是說，在親情與公正之間，你選擇公正？

金黎：另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那就是——在汪?洋與我一起前往那棟工廠大樓時，歹徒一直認定汪?洋是我的男朋友，並且一心想要置他於死地，雖然歹徒口口聲聲命令手下不要傷害我，可是在那樣危急的情形下，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到現場，就算我不被歹徒傷害，也要葬身火海了吧。

而假如我的母親真的是幕後主使的話，那麼此次事件，她的目的應該就是要唆使歹徒殺害你。

如果我的母親能夠為了殺死我的男朋友而將我置身於如此危險的境地，那麼，我並不認為這是一份可貴的親情。

現在我來回答你提出的問題：是的！在親情與公正之間，我選擇公正！

陸浩：既然如此，我之前答應過你的——我要全力協助你查明這起事件的真相。我一定說到做到。

［金黎感激地點點頭。］

陸浩：有個地方叫「雲端」。［陸浩一邊搜尋着這部手機里的「雲端」應用，一邊向金黎解釋着。］通常這個應用是每一部手機里必備的。而且出廠設置應該會設置為「自動上傳至雲端」。通俗地說，就是手機里的短訊，圖片以及一些重要信息會不定期地上傳到「雲端」，在「雲端」里保存一份備份，以後隨時打開「雲端」都可以重新下載到手機里。這個功能主要是為了防止手機里的內容被誤刪，或者手機被盜、丟失時，能夠讓用戶及時取回重要數據而設定的。

［找到了，「雲端」正在開啟。。。］

［「雲端」打開，接着陸浩點開了「短訊」按鈕——

裏面存着密密麻麻的140多條各種各樣的短訊。。。

然而最醒目的，是這幾個字樣：「事成之前交款10%，事成之後補滿」，「安全起見，我們的號碼將隨時變更。以後只要是我們主動聯繫你，都將以短訊方式發送，如果你忘記了約好的時間和地點，則可以隨時打開短訊查看。而你若想回復我們，電話短訊隨意。」「短訊請及時刪除，以免留下證據」，「我的人需要借你手機一用」等等。。。］

［後來。。。隨着金黎與陸浩一條短訊一條短訊地往下翻，最後看到了時間較早的短訊中，有這樣一條信息——

「想知道他和誰在一起嗎？想知道他跟誰發信息打電話嗎？想知道他手機里短訊的內容嗎？聯繫我們，幫你知曉一切！聯繫方式：xxxxxx。」］

陸浩：［愣了］這。。。

金黎：這不就是那天我們坐火車回家時，在火車上收到的非法短訊麼！！

［說完，金黎與陸浩拿起筆，在便條上記下了所有那些疑似歹徒發送短訊的號碼。］

［紀錄完畢，金黎拿起手提包，拉起陸浩的手。］

金黎：走！

陸浩：啊？去通訊局查這些號碼的紀錄嗎？可是怎麼跟那裏的工作人員說啊？

金黎：我帶着搜查證件。

陸浩：哦。。。嗯！

場景3:　通訊局

［在那裏，金黎向工作人員出示了法官證件和搜查證件。之後，金黎與陸浩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數據室。

在數據室內，他們找到了金黎與陸浩記錄在便條上的那些號碼，並且對應與這些號碼通話過的號碼中，頻繁地出現了肖盈的手機號。］

金黎：［喃喃自語］整個事件越來越明了了。

工作人員：［對金黎］法官大人，需要打印一份嗎？

金黎：［雙眼依然盯着電腦屏幕，冷冷地回答］三份。

陸浩：［補充一句］麻煩您了。

工作人員：沒問題！

場景4:　公園

［公園長椅上坐着金黎與陸浩。］

陸浩：接下來怎麼做？

金黎：我已經跟我的導師詳細敘述了這次事件，所以她通過自己的影響力幫我聯繫了本城的法官。現在我過去找他就行。

陸浩：明天我去濤所在的醫院看看他。你一個人可以嗎？

金黎：沒問題的。該流的淚也差不多流完了。

陸浩：［將金黎輕輕摟過，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金黎。。。

［金黎輕嘆了口氣，此時已無淚，只是疲倦地閉上雙眼。］

場景5:　本城的法院

［金黎找到了導師幫忙聯繫好的法官，正與他攀談。］

法官：按照我國條例，審判中若涉及到審判者與被告關係為直系親屬的，審判者應當迴避。

金黎：可如果是直系親屬提起訴訟，親自將被告送上法庭，那麼這位直系親屬既為原告。如此，由這名直系親屬親自擔任法官來審判被告，應該沒問題吧？

法官：這。。。

場景6:　一家養生中心

［幾個黑社會模樣的人，正懶散地倚靠在熱氣騰騰的沐浴池內，享受着花瓣牛奶浴，

正在此時，數名警員持槍入內，一舉逮捕了他們。］

場景7:　法庭上

［肖盈被帶到了被告席的位置。

原告之一的金黎，並未出現在原告位置。

而原告之二，則是一名身着警服的警員。］

主持法官：被告肖盈，你被指控雇兇殘傷自己的兒子——金科；另外，還被指控雇兇殺害知名拳擊手——汪?洋。［三位法官已將所有證據呈上。］對此，證據確鑿。並且你所僱傭的那個犯罪團伙中的幾名為首的重要成員已提供有效證據。現在，請你說明自己這麼做的動機！

［無奈，被告對自己雇兇殘害行為供認不諱。］

肖盈：是的，這些都是我乾的。

［說完這句話，肖盈開始360度環顧四周，尋找金黎與金科的身影。所有人都奇怪地望着她。直到肖盈確認出席此庭的所有人員中，沒有金黎與金科在場，才放心地開始緩緩講述自己的動機。］

我的兒子，是個特級刑警，每次抓捕的都是一些窮凶極惡的犯人。好幾次他都差點沒命。如果斷了一條腿的話，警局就不再要他了，他就能退休在家，和我的兒媳一起，安度終身。。。

［此時坐在主法官右邊的，一位頭戴白金色捲曲假髮，鼻樑上架着玳瑁眼鏡，唇上留着一搓小鬍子的年輕法官打斷了肖盈，並發問。］

年輕的法官：［問肖盈］如果你的兒子腿斷了，你如何確定兒媳還能夠跟他在一起幸福生活？

肖盈：因為我曾經試探性地問過兒媳。兒媳說，就算是丈夫落了個半身不遂，她也會一直照顧好丈夫。

年輕的法官：［繼續發問］那要是兒子知道是你主使了這次事件，他難道不會恨你嗎？

肖盈：當然不能讓他知道，所以我讓那伙人儘量製造成一次對抗歹徒中出現的意外事件。

［年輕的法官此時憤怒地瞪起雙眼盯着肖盈看。］

肖盈：［繼續解釋］我只是希望兒子能夠平平安安地活下去，不要整天幹着這份提心弔膽的工作。腿斷了也就斷了吧，［此時被告忍不住開始啜泣。］我和兒媳一起照顧着。可這命，沒了。。。就沒了。。。。。。

［此時鏡頭縮小，鏡頭邊緣出現電視機的邊框，隨即法庭上的現實場景，變成了電視機里的畫面。

而隨着鏡頭繼續縮放，最終呈現出——金科坐在病床上看電視的場景。

電視裏，法庭上的台詞繼續以電視的聲音播放。］

年輕的法官：［激動地用力敲了一下桌上的法槌，肖盈被這響聲驚嚇了一下，餘音在整個庭間環繞。。。］這世界上有多少特級刑警最終完好無損地退休，安度晚年。沒錯！刑警的工作確實危機四伏，可這些危機也應該由他的工作導致，而不應由他最最信任的母親來預謀產生！你的兒子是個多麼優秀的警察，而現在，他的前途盡毀，即便是他能夠拿到很高的離職待遇，卻無再也法在自己理想的道路上繼續行走，難道你認為這會帶給他幸福嗎？！！

［聽到這裏，金科睜大着驚愕的眼睛，一直一直盯着電視屏幕。

金科的頭髮因為長久沒能打理，而變得一團雜亂，披頭散髮。。。

隨後，金科無意識地發出一陣尖嘯，

一名護士聞聲，趕緊趕到金科所在的病房，只見——

這名叫金科的病人，此時正硬撐着一條跛腳的腿在病床上手舞足蹈，大聲發笑。。。］

［鏡頭回到現實場景］

年輕的法官：［繼續發問］此外，金黎的男朋友，你為何要雇兇殺害他？他跟你難道有如此深仇大恨嗎？

肖盈：那是個誤殺，那個死掉的拳擊手並不是我女兒的男朋友，是那伙人把他誤認為我女兒的男朋友。我女兒的男朋友叫陸浩，是個沒心沒肺的花花公子。他現在暫時用花言巧語騙取了我女兒的真心，可最終，一定會拋棄我的寶貝女兒。我絕不能眼睜睜地看到這種情況發生！所以才想要雇兇殺他。

年輕的法官：［冷靜而嚴肅地回答］然而事實上陸浩並不是一個虛情假意負心薄倖男人。相反，他一直對金黎專一不二。

肖盈：你又不是陸浩，你怎麼知道他專一不二。

年輕的法官：因為我是。。。［一邊回答，一邊卸下自己的裝扮］金黎！您的女兒！［說完，金黎以一種審判的眼神看着肖盈。］

［肖盈徹底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