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宏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臉色陰沉,周圍人也配合的神色嚴肅,不管是誰都擺出一副「正忙得要死」的緊張姿態。
「你是說,一天前你帶着六個人去調查最近一次受害人的家屬,然後遭到對方襲擊,直到今天只剩下你一個人活着回來?」居宏眼睛瞪得很大,比起憤怒,可能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是的。」程悅瑩一本正經道,兩眼平視前方,「請再給我一周時間,一定能將案子查清,給死去的同事們一個交代!」
居宏低頭沉思,看着桌上波紋未起的咖啡,然後冷靜道:「這件案子你先不要插手了,昨天派出去七個人只剩你一個人活着回來本來就夠可疑的了,我會請求特警支援我們去調查那棟樓。」
「長官,你認為我有問題?」陽光從窗外灑進來,滿照在程悅瑩筆直的纖細腰杆上。
「這件事向上匯報後你也一定會被停職查辦,就算不懷疑你在案件中的嫌疑,你指揮不當導致多名警察喪命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居宏認真分析道,他已盡了作為導師,上司和朋友的本分,在他自我的世界觀里。
程悅瑩低頭不語。她所有的辯解都被眼前這個刑偵分析能力數一數二的刑警隊長堵死了。
「要不了多久你就會被停職查辦,不論怎樣短時間內你得把這身警服脫下來了。」居宏抿起嘴唇,他已開始思考接下來的事,或者好幾件事同時穿梭在腦里,「女孩子家,偶爾穿穿裙子逛逛街也不錯,好好珍惜未知的結果來臨前的自由吧,抱歉,我也只是公事公辦。」他嘆了口氣,心裏卻莫名生出揚眉吐氣的感覺。
陽光,依舊堅持照進來,哪怕程悅瑩的身軀,擋住了面前的居宏,後者安然坐在正直的陰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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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你現在不用穿警服,聽那個白痴上司的廢話了?」兩邊商場店鋪林立的大街上,蕭寒和程悅瑩兩人並肩走着。
「嗯,可以這麼理解,不過也算不了什麼好事啦。」程悅瑩卻很安心,嘴裏銜了一根吸管,手上捧着一杯奶茶,幼稚浪漫的草莓味。
「我看就是再好不過的事,還省的我故意給抓進警局來看你。」蕭寒嘟嘴,原來他才是真正的無敵幼稚。
程悅瑩皺眉:「哪能這麼說,我可是等於被開除啊,而且還有可能被判刑,甚至被說成害死自己同伴的叛徒。」
此時剛過中午,街上的熱鬧不斷興起,都市的浩瀚感不斷衝擊着每個人的內心世界。
蕭寒看向天空,用以掩飾他的歉疚:「你還是因為我沒救其他人而生氣嗎?」聲音很小。
「當然啊,你這就屬於見死不救哎。」程悅瑩咬住吸管,「不過,如果你因為要救幾個素不相識的警察送了命,我會更生氣。不,是很傷心。」說着說着竟有些臉紅。大街的另一頭,兩個孩子,哥哥牽着妹妹正小心翼翼地過着馬路,哥哥左顧右盼,妹妹卻一心看着街對面的雪糕店,和這兩個宛若天生一對的男女,因為他們雙雙擋住了她眼裏的雪糕店。
繼續行走在人流之中,蕭寒突然轉過頭看向程悅瑩完美無暇的臉龐,心裏感嘆不已,一時間竟忘了收回目光。
於是程悅瑩的本就嬌嫩的臉更紅,更迷醉了。兩人不由停下腳步,場面一度升溫。
我死了,你會很傷心嗎。這時候應該是這種對白吧。不管怎麼說,蕭寒都是那個救了美的英雄。
「好!」他突然大叫道,嚇了周圍人一跳,「這一次,由我帶你去破這個案子!」然後拉着程悅瑩的手,不管不顧地向盆栽店跑去。仿佛「嗡」的一聲,溫度又降了回來。
「以一個殺手,不,三個殺手之間,最直接的方式!」
我想,這就是所謂石化吧,牽着對方的手,明明應該心悸不已,卻仍然控制不住想翻個超級大白眼的程悅瑩,真的感覺很無助。
「原來,你一直在想這個啊。」真是無論多笨多白痴,都會令人無比安心的,靠得住的男人呢,想着想着,程悅瑩的臉又紅了,配合着手心裏傳來的,踏實的溫暖。
真的,這個男人,從頭到腳,都完全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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