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你…」,「噗通」一聲,樹林變得沉寂下來,與之前鳥語蝶戲的場景相比,如同兩個世界,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淒涼。在靠近樹林中央的部位的地方有一個大約九歲十歲的少年,他眼睛看着面前躺下的一具具屍體,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唯一讓人在意的是他那已變成蔚藍色的眼瞳,如死神那般散發着冰冷的寒氣。
少年一身黑色的簡樸外套,一手持着沾滿鮮血的殘劍,雪已凝固,劍的斷裂處形成了由血凝結成的冰錐。少年靜靜的站在那裏,鮮血近乎染紅了整片樹林…
現在正屬秋高氣節,但在少年周圍屍體已經凍僵,遍地鮮血已經凝固,陣陣寒風在叢林裏迴蕩,甚至如果有人在樹林外一里遠處都能感覺到寒意,而凜冽的寒氣卻是不斷的從少年身上散發出來。
當最後一摸殘陽緩緩收去,夜幕降臨,少年身體微微一顫,少年那雙顯得格外妖異的眼瞳逐漸開始黯淡下來,褪成常人般的黑色雙眸,緊繃的身體開始慢慢鬆弛下來,一陣虛弱感傳來,少年感到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非常劇痛,他搖搖晃晃了幾步,靠着一顆大樹,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時在不遠處的一株大樹緊挨着的一堆草叢中走出來一個小女孩,大約七八歲,女孩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着慢慢走到那個少年的身邊,蹲下身子緊挨着少年,幼小的雙手緊緊的抓着少年的衣服,不停的看着周圍。
「小熙哥哥…」「小熙哥哥…」,小女孩輕輕推着少年的身子,帶着哭腔的聲音叫着少年。她感到害怕,發生這種事情對於一個七八歲的常人小女孩來說,無疑算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了。天色越來越黑,她本來是想跑回村子裏去叫人的,但是村子離這裏中間還有些距離,而且這條路上也不是那麼的安全,因為這條路正插在兩座山之間,所以不時就會有一些山上的猛獸路過那裏,尤其在夜裏更為危險,她不敢一個人回去。
小女孩蜷在少年身邊,一邊靠着樹,她感到安全一點。夜色越來越深,困意不斷襲來,漸漸的小女孩趴在少年的身體上睡了過去。
早晨的陽光透過樹林在少年臉上落下一塊圓斑,一滴冰露正中滴在他的眉心,少年眼睛微微顫了一下,艱難的睜開雙眼,他感到自己的身體被什麼東西壓住了,輕輕抬了點身子,頓時感到一陣酸痛傳來,他看到正是自己帶出來的小女孩燕兒,經常和自己玩的妹妹。她正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衣服熟睡着。他突然感覺到趴在自己身上的燕兒身子一直不停的顫抖着,急忙搖了搖燕兒,看着燕兒那渾渾噩噩的樣子,他知道肯定是燕兒生病了,呆在這種地方睡覺不生病才怪了。
他忍者身子的劇痛起身抱起燕兒轉身準備回村子,當他轉過頭看見周圍滿地屍體鮮血時,一陣驚顫,他想起了昨天的事,很難以置信這是自己乾的。又感到一陣陣頭疼,昨天的一幕幕又衝進腦海…
今天早晨吃完飯,像往常一樣,少年和燕兒兩人隨着外出的村民偷偷跑到這片樹林裏玩,直到黃昏才靠近往回走,可當他們快走出樹林時,發現樹林外面有人,幾個腰配長劍的人站在外面,面朝村子,少年看見他們後拉起旁邊的小燕兒悄悄的後退了些,在燕兒疑惑的目光中,少年把她藏在了一棵樹旁邊的草叢中,叫她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
少年有種不好的預感,自己在的村子很偏僻,一般經過村子的人不多,而且都是一些平民老百姓。自上次村子裏來了一批身穿甲冑的人後,村子裏的氛圍就發生了變化,時不時有些村民在一起說些什麼,甚至有時情緒變得非常激動。而在外面的那些人的樣子和那時一群人的樣子幾乎一個樣,他們可能有什麼關係。
藏好燕兒後他悄悄躲在靠外面的一顆大樹後面,觀察着外面的情況,外面一共有五個人,其中有四個在邊上,中間圍繞着一個,看得出來,五個人中是以中間的人為首,他們在一起不知道說些什麼。少年躲在樹後面靜靜的看着。不多一會,從村子那邊走出幾個人朝這邊走來,可當少年看清幾個人的相貌時,不由的一怔,因為在那幾個人中,除了圍在邊上的幾個穿戴盔甲的人外,其他剩下的幾個人正是村長和幾個村子裏德高望重的幾個人,而且自己的父親也在其中。
少年眼睛微微眯起來看着,心中不由緊張起來,真希望他們不要出什麼事。他們幾個走到那個為首人的臉上站住,幾個人的臉上都顯露着一副無奈的表情。
少年悄悄望着那邊,那邊幾個人貌似說的很不愉快,那個帶頭人的臉上顯現着一絲慍怒。少年屏住呼吸仔細傾聽着那邊的說話聲。村長是為花甲老人,他表情無奈道:「你也不用這樣,這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我們村子在那裏傳承了多少代人,從來都沒有打開過那裏,就算是你們到那裏也進不去,何必這麼浪費時間呢,你們開始回去吧。」
聽到這話那個人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聲音帶着一絲冷氣道:「老人家,你是在懷疑我嗎?我不想大家鬧的不愉快,我說過我只是想見識見識那裏的情況而已,沒別的意思,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語氣中帶着一絲權勢與霸氣,透漏着不容回絕的意思,村長和旁邊幾位眉頭都皺了起來,而這是一個聲音打破了氛圍,「這是我們村子裏所有人的決定,更是祖上傳下來的規定,任何人都不能打破,所以,這件事情,抱歉了…」正是由少年的父親說出來的,作為村子裏高層中的一員,他覺得需要有人來說出這些話。「建德,不要亂說話!」村長低着聲音對着他道。
少年的父親名為軒轅建德,為人憨厚豪爽,性子直,性格決定着一個人的行為,所以他才直接說出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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