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意識混沌間,模模糊糊感覺自己被一股暖流包圍,有人絮絮叨叨的叮囑着:「這次傷得這麼重,得好好修養才行,我已經和一位長輩說好了,殤你就放心養魂吧。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隨即魂體一輕,晃晃悠悠的自上方飄去,正靜靜等着到達停止,魂體卻忽然一沉,墜落而下,最後落入有力的手臂中,好聞的沉香自周身浮動,接着就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迷濛的視線仿佛被霧遮擋一般,看什麼都是模模糊糊的,比如現在,他只能看到一團紫色的人影向自己走近,隨後就是抬手起陣的動作。
金色陣印浮現在身旁,帶着暖意的道氣剛剛入體,就疼得忍不住向後躲去,不禁一陣腹誹:那個不靠譜的傢伙,沒和這位長輩交待自己的體質是和正氣相剋的嗎?雖然不要命,但也難捱啊!
看不清景物,意識又不清晰,只記得光球留下的叮囑,便先入為主的認為面前之人就是那話中的長輩,加上自己特殊的體質鮮為人知,心裏也沒有多少的苛責。
見面前魂體不自覺躲避的動作,便撤了陣法,換成專門蘊魂的法印,疼痛漸漸消散,魂體好似泡在溫水了一般,讓人不禁放鬆下來,舒適得在法印里打了個滾。
魂心舒適得正要再睡過去,就感覺頭被人輕撫了下,剛想發作,又記着面前的人是長輩,就暗戳戳嘀咕了兩句,便不太在意了。
畢竟魂體大傷的人為了節省魂力,一般都會以球狀的模樣出現在別人面前,而自己現在應該也是如此,看到一個白白軟軟的球狀物體在面前打滾,估計是個人都會忍不住揉上幾把,由此可見,這位長輩多半是個正常人類。
默默評價着困意又上來了,意識再次進入虛無,也就沒看到後面又進來了一抹青翠色的身影,一眼就看到自家弦首神情平靜地撫摸着一個白色的光球,那光球還偶爾蹭了蹭修長的指尖,看着倒是……讓人也想伸手揉搓揉搓試試手感。
「弦首,少白的情況如何?」翠山行自然看得出魂體已經熟睡,但也不自覺放低了聲音,蒼摸着魂體圓滾滾的身體,語氣依舊平淡無痕:「魂體受到重創,只能試着讓其慢慢蘊魂恢復,至於時間……不好說。」
「有希望就好。」雖未能見到事情的經過,但能傷成這個樣子,未立刻魂飛魄散已經是很幸運的了,翠山行不免有些心疼。
再醒過來時,就隱隱聽到了清然悅耳的琴音,還有一股勾人食慾的飯菜香,魂體狀態也是會想吃東西的,雖然沒什麼用。
晃晃悠悠循着飯菜香味飄了出去,還未湊近,就發現有一堆五顏六色的光影圍在飯菜旁,然後就感受到了各個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溜了溜了,再被看下去自閉症都要犯了,話說為什麼這位長輩這裏還有這麼多人,休養不是應該要人少的地方嗎?那傢伙真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譜。
剩下的玄宗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過了一會兒才有人開腔。
「呃,剛才那個是……前輩?」
「唔,聽弦首的描述,應該是的。」
「看着似乎挺好欺負的樣子。」
黃商子剛剛開口,就收到了其他人的注視,嚇得立刻閉口不言,當作方才什麼都沒說過。
晃晃悠悠飄回屋內,才知道那琴聲是之前那抹紫色正在彈琴,似乎還有養魂蘊魄的意味,於是就不再亂飄,落在之前的法印上打滾。
等滾夠了,淡然如水的聲音傳來:「怎麼回來了?」
「人多,不喜歡。」魂體受傷的心思要較為脆弱,更何況自己本身就有些自閉,自然對熱鬧的場面應付不來。
那個聲音又道:「他們並非惡人。」
聞言就不想說話了,被背叛的次數太多,已經有陰影了,更何況還只是素不相識的長輩。
氣氛又安靜了下去,只有悠然的琴聲混着清冷的沉香,逸散在房間之中。
聽着聽着就有點困了,可又想吃些東西,不好直接開口地飄了過去,蹭了蹭那抹紫影:「叔叔……」
還沒說完,琴音就錚然斷掉了,挨得近些還感覺到對方的手抖了一下,不禁有些奇怪:這個稱呼是長輩里比較年輕的了吧?難道還是顯老了,可如果要叫兄長什麼的……估計有人要不高興了。
想到那個場景就覺得頭疼,於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開口:「這裏有吃的嗎?」
弦首就是弦首,沒過一會兒就緩過神來,看情況便知對方沒認出自己來,也沒有多糾結,去拿了些對魂體有好處的靈石過來,遞到那團白球面前。
「……」乾巴巴,沒啥味道的石頭,他早就在數百年前吃膩了,而且這種靈石不適合自身體質,還不如去墓地里轉一圈比較快速。
不過人家是長輩,對長輩說話要禮貌些:「吾不用這個,吾要吃人類的食物。」
「這個對汝的魂體有好處,吃了吾再給你拿食物。」
語氣突然溫柔,靈石同時被貼心遞到面前,也沒法拒絕好意,只能將靈石吞入,乾巴巴的嚼了起來:果然好難吃……
不過對方也說話算話,等自己十分難熬地等靈石投餵完後,面前就換上了色香味俱全的飯菜,看着就比乾巴巴的靈石好上太多了。
正在高興的接受投餵時,隱約感覺到了有他人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用餘光看去時,一團五顏六色的光影佇立在門口的位置,看着他吃飯。
「……」自閉症要犯了啊,能不能不要盯着他看啊。
內心的抓狂還是無人知曉,於是只能故作淡定,一邊接受着面前長輩的投喂,一邊儘量忽視投在自己身上的熱切目光。
一頓飯吃完後,就立刻回到法印里休養生息,因為有別人在的緣故,就沒有打滾這一項目了。
後面就老老實實吃了睡,睡了吃,因為自閉症又犯了的緣故,就不選擇出去了,加上玄宗眾人的有意包容,也沒察覺什麼不對的地方,依舊以為這是那個光球口中的長輩居所。
然而這天像往常一樣吃了就睡,卻是發生了些意外狀況,這個狀況指的是玄宗之人。
海邊亭內,赤雲染從外面回來,就忍不住嘆了口氣:「宵一直在尋醫訪藥,似乎未接受前輩魂體消散,藥石無醫的事實。」
對那位心思單純,眉眼清澈的黑髮少年,玄宗眾人還是頗有好感的,聞言不禁有些唏噓。
白雪飄則提議道:「要不然就讓宵和前輩見一面吧,也不用再如此勞碌奔波了。」不過現在前輩變成了一個球,不知道宵還能不能認出來。
有蒼在,這點自然不用太過操心,打定好主意後,便回房找人做好準備工作,卻不見了那團白白軟軟的光球,只有還在盡職盡責發着光的法印告知他們,人已經被帶走了。
玄宗那邊發生了什麼,這邊是不太清楚的,一覺醒來發現換了個地方,任誰都會有點懵,尤其是發現自己能順利化成人形,意識也恢復清明,看東西不再是隔着層霧的時候。
恢復視覺後便下意識打量起了周圍,然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位長輩真厲害,居然是住在天上,看周圍白雲覆蓋後的裝修,很像是殿堂的裝飾,看起來還是個非富即貴的。
然後就瞄到一抹聖潔白影背對而立,身後還有一對同樣潔白無瑕的翅膀,渾身上下無一絲瑕疵,看着就……嘖嘖嘖,估計是個有高度潔癖的,雖然自己對白色十分喜愛,但這位長輩光看背影就不像之前那個好說話,他還是乖乖養魂就好。
關鍵是……這個自帶特效真的好晃眼啊,他感覺要不是自己體質特殊,估計已經被那位白到發光的長輩給晃瞎了>O<。
上面沒有白天夜晚之分,自己也不知道已經待了多久,曾試探着在四處閒逛,見對方沒有特別大的反應後,就獨自往殿外走去,然後就被空氣牆堵住了,不過這裏能看到漫天雲海的景象,也不失為一個賞景的好地方。
只是這裏實在清冷得很,那位長輩到現在都沒跟他說話,不禁想念起了上一位長輩那裏,雖然養魂的方法與他體質相衝,但好歹有煙火氣息,不過這種事情對於一個不懂感情的光球來說,還是他自身的恢復狀況比較重要,不然也不會換到這裏來。
是的,他依舊不知道自己其實是被蒼給截胡了的,而光球是不會承認自己的能力不行這回事,於是這個誤會註定沒人解釋。
百無聊賴的看着外面的雲海,然後看着看着,他就忽然想吃燒烤了╮(‵▽′)╭想着想着就試着打開自己的系統背包,發現沒問題後,就從裏面拿出了燒烤架和一些燒烤必備食物,因為系統背包在保存食材上是沒話說的,所以拿出來的食物都是再新鮮不過的,上面的冰霜都沒化。
別問他身上為什麼有這麼多吃的,問就是方便自己的吃貨朋友隨時填飽肚子,也方便他不會輕易餓死。
接着他就發現自己搓不出個火花來,而且因為這裏本來就比較清冷,食物上的冰霜非但沒有融化,反而還變厚了,於是瞬間就沒了興致。
「汝在做什麼?」
比周身空氣更冷的存在突然出現在身旁,不過他的反應倒是很淡定,只是看着手裏再次結冰的食物,一臉無語:「想吃燒烤,但是沒法生火。」
隨即悄悄瞄向站在旁邊的人,然後……救命,他的眼睛快瞎了啊啊啊>O<,這位長輩身上的特效真的太傷眼睛了。
一邊揉眼睛,一邊試探着開口:「叔叔,能幫我生個火嗎?」
「叔叔?」
身旁的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潛意識裏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藏在深處的陰骨靈力猛然炸出,自覺護在了主人的身前。
一隻發着瑩瑩白光的手抓住看似虛無縹緲的冷凝白煙,看着其毫不客氣的吸收着周圍飄蕩的生氣,頗感趣味:「這就是汝從人類身份脫變的重要之物?」
「那些人類既然視我為異類、不祥之物,就如了他們所願,這樣動手也方便些。」尤其是那些佔着長老之位,整天想找他麻煩的老不死們。
「汝憎惡他們?」把玩着入手陰冷的白煙,似是無意一問。
「憎惡也得分人的,要是看到個人都要厭棄,那同那些人有什麼區別。」相比起亂殺,他還是喜歡摸摸的折磨。
也不怪他對一個不太認識的如此放心,主要是他相信光球再不靠譜也不會拿他安危開玩笑,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對死這種東西,真的沒什麼概念了(死太多次的結果╮(‵▽′)╭)。
那人對此不發表意見,隔着能閃瞎眼的特效也看不清是什麼表情,只看到陰骨靈力在那隻手上被反覆揉搓了幾下,然後就興致缺缺的丟了回來,磅礴的生機差點將自己給撐壞了,不過這種辦法確實能迅速養魂,就是有點過於粗暴。
還沒來得及消化塞滿體內的生機,面前的燒烤架突然冒出焰火,差點將魂體幻化的衣服給燒到了,這溫度可不像普通的焰火,稍有不慎自己可能就得熟了。
認識到這位長輩隨時能弄死自己的手段後,心裏依舊沒什麼危機感,淡定的將冰霜還沒化的肉串放在烤架上,毫不擔心化掉的水會將火澆熄,然後淡定開口:「叔叔啊,火太大了,肉會焦的。」
原本想着被注視,然後被冷意侵襲的情節並未發生,旁邊的人只是依言讓火給小了下去,然後就沒有其他的動作了。
一邊翻燒烤撒佐料一邊消化體內磅礴的生機,烤肉混着香料的味道很有誘惑,但他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了,撐的。
依舊沒消化完,只能將烤好的烤肉遞了過去,在白光照耀下半眯着眼睛,露出個很乖巧的笑容:「叔叔,你先吃吧。」
「汝倒叫得順口。」
並未拒絕遞來的烤肉,只是不冷不熱的說了這麼一句,聞言立刻擺出乖巧無害的模樣:「若是您不喜歡,晚輩可以換個成熟些的。」尊老愛幼,長者為先,尤其是能隨便弄死他還能閃瞎他眼睛的長輩。
旁邊的人沒有答話,心裏便自動歸結為默認了,於是繼續專心消化生機,還時不時遞過去一根烤好的燒烤,等到了最後才發現,自己一口都沒吃上,倒是一直沒有說話的長輩,默不作聲地解決了所有的燒烤,然後在確定對方不再烤後,留下「不錯」二字,就慢悠悠的走了。
被留下的他一臉鬱悶的看着估計熄不滅的火焰,再感受着沒被消化多少,依舊讓自己覺得很撐的生機,要不是確定對方是第一次吃燒烤,他都要懷疑對方是故意的了,這種什麼都沒吃卻很撐的感覺,真的不太好受啊。
雖然被這磅礴的生機弄得都不能好好休息,但那位長輩似乎對這方面的食物生起了興趣,每次都是自己做,然後進行投喂,而沒有消化完的他只能聞着香味不能吃,忽然十分懷念上一位長輩,在那裏他才是被投餵的那一個啊啊啊!
已經無聊得化身為廚師,開始一邊涮火鍋一邊閒聊了起來:「叔叔啊,這麼大個地方,就你一個人住啊。」
「嗯。」不甚在意的語氣,然後搶走筷子上的肉片。
嘴角抽搐了下,認命重新燙其他的食材,又順嘴問了句:「那叔叔,你就一個人嗎?」
面前的白影稍稍收了下特效,雖然還是看不清臉,但也不至於晃瞎人的眼睛了,聞言也只是涼涼道:「有個不聽話的逆子。」
逆子……這麼說,原來這位長輩是個孤寡老人啊,怪不得這裏這麼冷清,還沒一點人氣,感情是獨守空房的怨念所致,想着還真是不容易呢。
已經不自覺開始腦補能力出眾的父親被不聽話離家出走的兒子氣到,封閉與外界交流的機會,獨自守在這又冷又空的殿裏的景象,瞬間就心生同情,將所有葷菜都往其碗裏夾。
在如此詭異的和諧中又過了不知幾天,體內的生機總算是消化得差不多了,魂體也不像剛開始那樣脆弱得一碰就散,正開心着想要來份燒烤慶祝一下,身後就傳來了沒什麼感情的聲音:「汝可以離開了。」
「啊,謝謝叔……」
想要真心實意道謝,卻被猝不及防地一腳踹下了雲海,雖然有氣質的加成,讓其連踹人的動作都能如此賞心悅目,但是……
這不是重點啊!他大可以自己往下跳啊,為什麼非要將他給踹下來啊啊啊啊啊!
任性的長輩:自己跳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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