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筆下樂 m.bixiale.com
這是他的第一個想法,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環境,忍不住再揉了揉刺痛的額角,從雜亂的草地上站起,胸口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差點又一屁股坐下去了。
這是得罪赤朱那不靠譜的傢伙了嗎給他的什麼身體,起個身都這麼困難。
然後低頭一看,頭更疼了,一身已經破爛得已經看不出原先模樣的道袍,還沾着烏黑的血塊,尤其是胸口部分竟然還有一道致命傷,看傷口的深度,這個人在他來之前就已經涼了,怪不得胸口這麼疼。
涼了就讓這個人入土為安唄,難道不知道死者為大嗎
伸手靠着一旁的樹木,粗糙的樹皮把手心處的結痂給蹭到一邊,疼痛讓他不禁皺了下眉,嘆了口氣: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還是先想辦法找到有人煙的地方吧,他可不想剛剛穿越過來就成為了野獸的晚餐,雖然不是很滿意這個身體,但人家好歹還留了個全屍,他可不想成為一個毀了人家身體的罪人。
頭疼又加劇了。只能試着催動一下這個身體原本的真氣,當純正清和的真氣游遍幾近破敗的身體時,他才感覺自己好受了些,起碼不像剛才那樣要死不活的。
看來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啊,可惜涼得有點早了。暗自惋惜了一會兒,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強撐着身體,踉踉蹌蹌的朝前方走去。
希望自己的運氣能好點,能在路上碰到個好人,這個身體的情況真的是太糟糕了。
結果不盡人意,勉強走了一段路後,身體終究是撐不下去了,眼前一黑,人就直接臉朝地的昏了過去。
好歹給我個反應的機會啊,臉着地這個姿勢也太憋屈了吧。
其實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在腦海內四處看了看,眉頭不禁一挑:嗯,很乾淨,比一盆水還乾淨,難道這個人的記憶在死前就被封了誰這麼缺德,還怕人從地獄裏爬出來找他報仇不成。
找不到線索,只能看看自己的能力還在不在了。
閉目冥思,原本有些透明的魂體漸漸變得凝實,幾股冷白色的輕煙自魂體中緩緩溢出,最後在魂體前方聚成了一個白色骷髏,空洞無物的眼眶望着已經睜開眼睛的人。
唔,陰骨靈力還能用,看來這個世界不是一般的危險,居然沒有徹底封印他的力量,是相信他不會搞事情嗎
將骷髏重新收回體內,眼前空白的景象突然顫動了一下,接着魂識也跟着不安起來,還未做出反應,便直接入夢了。
暗沉的夢中,一片血腥。
少白,為何要背叛吾等,背叛整個玄宗
呵呵,不愧是吾的好師弟,吾不該如此信任汝的,不該啊
與魔人勾結,汝不配是玄宗的弟子
吾當初就不該救汝,孽障
師父,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
孽徒吾沒有汝這等弒師的徒弟,今日,吾便要在此清理門戶
「啊」
猛然驚醒,尚未從剛才的夢境中回過神來,身旁傳來了一位少女的輕呼:「你總算是醒了,剛才你的樣子好嚇人人啊。」
用力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景物慢慢聚焦起來,這才轉過頭,看向了坐在床邊,穿着樸素,體型微胖但臉帶笑容的少女,心下一動:怎麼看着有些眼熟
見對方醒來竟在床上發起了呆,少女捂嘴笑了一下,將手中盛着溫水的瓷碗遞到對方嘴邊:「你昏迷好久了,我還以為你要一直睡下去讓我白白養你一輩子呢,來,先喝點水吧。」
「謝謝」頂着比鋸木頭好不了多少的聲音道了聲謝,低頭就着瓷碗喝了口溫水潤潤喉嚨,抬頭看了看周圍,明明想問這裏的位置,卻是不受控制的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裏」
少女笑道:「你不記得了是我去後山採藥的時候看見你一個人昏倒在了樹林裏,幸好我有點力氣把你拖了回來,不然你可能要被那些路過的野獸給吃了。」
剛要開口,又是不受控制的道了聲謝。
「不用客氣,見死不救可不是我的作風。」說話間悄悄打量起了床上的人,好奇的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家在哪裏傷好了我也好讓村裏的人送你回去。」
「我」一陣劇烈的頭疼讓所有的話語都被逼了回去,只能像個局外人一樣,看着床上的自己抱着頭,痛苦的嘶喊着:「名字我不知道我的名字我、我是誰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嗯,表情十分的生動形象,如果自己不是被強行控制住的話,會更好。
同時心裏面無表情的想道。
「你冷靜下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這個舉動卻嚇壞了少女,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連忙上前安撫:「而且之前見你噩夢連連的樣子,你的過去應該很悲慘。」
疼痛漸退,身體依舊不受控制,面上儘是痛苦之色:「我、我不記得了我是誰」
「冷靜,冷靜。」少女嘆了口氣,無奈說道:「現在想不起來沒關係,以後肯定會有機會想起來的。既然你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就暫時在我家住下吧。」
「謝、謝謝。」小姑娘你還真是一點都不防備的啊。「我還不知道姑娘你的名字,還有,這裏是哪裏啊。」
少女哪裏知道面前的人在想什麼,十分友善的回答了對方的問題:「我叫白小茶,你叫我小茶就好,這裏是邵德村,就是個小村莊沒有什麼壞人的。」
看來是把他想成是被人追殺的了,不過應該也差不多,畢竟傷成了那個樣子,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的。
「謝謝你了,小茶姑娘。」
「別姑娘、姑娘的,聽着真彆扭,你叫我小茶就好了。」白小茶故作生氣的皺了皺眉,又笑道:「既然你在我家裏住下了,又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不如我幫你想一個吧。唔,村裏的老人都說往事隨風,那我就叫你阿風吧,怎麼樣」
「阿風」為什麼感覺有哪裏怪怪的呢
「那我以後就叫阿風了,謝謝你,小茶。」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給你煎藥,你有事記得叫我。」
「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
等白小茶將門一關上,阿風才發現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消失了,不由皺了皺眉,小聲喚道:「赤朱系統還是誰既然讓我接手這個身體了就吭一聲,別裝死。」
結果,什麼動靜都沒有。
身體湧上了一股深深的疲倦感,阿風只能重新躺回床上,無奈了:應該不會是赤朱,看來是別的什麼東西,現在只能等那個東西自己出現了。
不過,白小茶阿風這兩個稱呼怎麼這麼眼熟呢總覺得在哪裏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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