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在這個時候,宋雅甯也略微的覺着自己有些失態了,然後端起來素來的端莊文雅笑了笑。筆神閣 m.bishenge。com
「我讓你看笑話了。」
樓陌煙接着聽到她這樣的解釋,但是也委實覺着宋雅如此的話是無可厚非的。
素來通透的宋雅甯應該早早就去看出來了她待江折風的提防。
那一日共賞雨景的時候樓陌煙就想着讓宋雅甯小心些,莫要入了情感這個套,此後就是萬劫不復了不是。
但是現在在這個時候看着這一張面容的羞怯,樓陌煙心下卻是早就有了一點定論。
如今在這樣的這個時候,再說點別的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無妨。」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這樣的說,接着端起來薑茶抿了一口,抬起來一雙勾人心魄的眼眸笑了笑,「這茶味道不錯,待會我回去的時候同你討上一點,你莫要同我介意才好。」
宋雅甯樂了。
她倆本就是私交甚篤,這薑茶不過就是她自己閒暇時候用新法子炮製處理的,想拿着了問了就是,哪裏有什麼介不介意的不是。
「舟零。」她自然不會和樓陌煙再多說些什麼,如是換了一聲,接着待到舟零上前的時候宋雅甯便是低聲吩咐了她茶葉的事兒。
霜映是樓陌煙用的順手的貼身侍女。
而舟零同她又是有些情分的,做事倒也是妥當。
至於鏡音年紀尚小,又生得可愛,與她一同見客也是極好的去處。
這樣的想着,舟零已然下去了,這時候宋雅甯就是去看了樓陌煙,她氣色也尚是道得上一句還好,便就是不去忌諱的開了口。
「那你呢?他回去以後有沒有給你寫什麼信件之類的?」
這話一出口,樓陌煙自然是不會去介意的,玩得好的女兒家避諱的東西只會越來越好,例如她和宋雅甯二人一般。
只是不該看過來的人卻是也看過來了。
再例如一旁坐着安靜品茶的樓陌君。
眼神可謂是頗有深意。
「有的。」樓陌煙笑了笑,嗓音中終是有了幾分溫度,「我原先以為他會怪我不去送他,可是他寫信的時候說曉得我的難處,不怪我,教我等着他回來就是。」
哪裏有什麼曉得她的難處。
東方子珩的確是給她寫信了。
卻是寫的只有一首小詩,借的是詩書中一位筆風偏淒婉大家的詩,她只是記得格外清晰那末了的最後一句,直把人壓得心千斤。
道的是,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可是北國都是綿延千里的銀裝素裹,春心還遠着,待到春近了,人怕是也不在了不是。
但是她自然是只會把這些藏在心裏。
一句話抵得上千萬句。
有時候念起來陪伴了她年少的偷得浮生半日閒,又曾經許諾了她將來的那個少年,她內心既是覺着好笑又是有些悲涼罷了。
「好事將近,到時候記得請我喝一杯喜酒。」
宋雅甯聽她這麼說也不知是信了沒有,挑了挑眉,接着笑得隨和打趣說。
樓陌煙搖了搖頭。
「還遠着。」。
她只是這麼說,望着外頭的茫茫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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