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再是啃啃自己的小手指。文師閣 m.wenshige.com
沈清容用力的閉上眼睛,真是賊心不改。
「果兒說五十萬兩銀子。」
果兒再是繼續的說着,她是乖孩子,不撒謊的,娘親說五十萬兩,那就是五十萬兩,她的小私庫都是光光的了。
可是給了哥哥,她還是很高興的,因為哥哥也是高興啊,還說沒有白疼她。
只是為什么舅母卻不高興呢?
「舅母要果兒日後也是要給暉哥哥,還有景哥哥也是如此多的銀子,不不」她再是搖着自己的小腦袋,「舅母說,果兒要同暉哥哥更親一些,所以要給,恩」
她伸出自己的一隻小手,再是伸出了另一隻,「她說要這麼多。」
「她做夢!」
沈清容氣的再是咬牙,然後認真的與果兒說道,「果兒不必聽她說什麼,要聽娘親與姨母的,知道嗎?」
「恩,」果兒用力的點頭,「果兒知道了,一定只聽娘親還有姨母的話。」
沈清辭從大姐懷中也是抱過了女兒。
這老實的娃,以後可要怎麼辦啊?
她點點女兒的小臉,「娘親不是說過了,財不可外露,不管果兒賺了多少,花了多少,都是不能說的。」
「對娘親也不能說嗎?」
「是。」
沈清辭點頭,「對娘親也不能說,你爹爹也不能說。」
沈清辭再是指了指沈清容,「姨母也是不能說,誰也不能說,那是果兒自己的,果兒想要給誰就給誰,等以後我們果兒長大了,就知道能給誰,而不能給誰了。」
果兒歪了一下頭,她知道了,她聽娘親的,娘親說什麼她就聽什麼,娘親說,不能告訴給別人,那麼她以後就不告訴給別人。
沈清辭再是點了點女兒的小臉,然後從一邊拿過了點心,也是給女兒吃,她將果兒交給了森哥兒,讓森哥兒他們帶着,這裏的人多,她怕女兒丟了。
森哥兒他們自然會好生的照顧妹妹的,就算他這是照顧不周了,他還有幾個兄弟呢,他們八個再是如何,也都是會將自己的妹妹好生的照顧着。
外面終於是傳來了一陣嗩吶之內。
這是接的新人回來了。
沈清容突也是感覺自己的眼睛發酸,連忙也是用帕子按了下自己的眼角,這可是喜事,自然的也是不能哭的,不然多不吉利。
沈清辭坐在一邊,卻是有些心神恍然的,不知道何時,坐在姐姐的那地方的會是她,她也是想她的孩子們了,今天他們的大表哥成親,讓年年多給他們帶一些喜歡的東西進去。
時間似流沙而逝,有時沈清辭會想到這一日,在那片大紅的喜字當中,她看到宇文謹臉上的稚氣,終也都是被沉重所替代。
當是一個男子成親生子之後,就已然的有了一份擔當,而宇文謹自然也是做到了極好,他已是同他父親一般,進到了武器司裏面,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還是挺喜歡打鐵的,而打鐵是不用走仕途,卻仍會擁有官身,且又是忠心帝王,日後與自己的父親共事,到算是不愧他自己的身份。
而一年之後,三月也是生了她與宇文謹長子與次子。
是的,她生了一對雙生子,沈清容自是說話算話之人,將自己的次孫過繼給了白相,白相也是為這孩子取名白芮,字樊禹,小名白哥兒。
白哥兒自小便跟着白相身邊,白相對於這個孫兒也都是自力自為的教導,端的也是一個有着祖父風範的孩子,極愛讀書,當是哭鬧不休之時,只要祖父給他讀書,他便不再會哭了。
這孩子兩歲能言,四歲能詩,五歲之時,便已是七步成詩,端的也都是大周出名的神童,不過白相卻一直都是未曾放縱過自己的孫兒,就怕會得了一人傷仲勇一說。
至於在俊王府的那一個,到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可是偏生的,不管是曾外祖,還是曾祖父都是疼的緊,就連宇文旭也都是極疼這個長孫,雖是調皮了一個,可是這聰明勁也是不下白哥兒,就只是因為這個過分頑皮一些,也是性子活潑了一些。
沈清辭總是在想,還好當初是將白哥兒過繼給了白家,白哥兒了性子像及了他的祖父,十分的安靜,要是當初送去的是這個,非要將白相給氣的吐血不可。
可能白相也就真的要成為,第一個被自己的親孫兒了給氣死的丞相了。
沈清容還真挺頭疼自己的小孫兒的,偏生還是一個混世魔王,又是一個會裝的,小嘴一扁,眼睛水汪汪起來,就連他的心也都是跟着化了,哪還能捨得說他半句。
就連沈清辭這個當姨祖母的也都喜歡他,這孩子不但嘴巴十分甜,還都是沒有不疼他的。
而沈清容現在還是等着自己的孫女的,結果了第三年,她終於是等到了三月的第二胎,她想自己這下總算是有了孫女了吧?
結果這一胎又不是孫女,不過也不是雙胎,不然的話,沈清容的都是怕,再是多出一個像是東哥兒那般淘氣的孫兒,她還不給哭死。
一個東哥兒都是讓她是想哭了。
而轉眼間,便又是幾年而過,這一季的秋風瑟雨,夜已沉,無數年的枯葉凋落之下,終又再是迎來了一季的春風。
四休書院大門終是打開,而自是這扇門自是上一次正式打開之時,已有十三個年頭了。
十三年啊。
足矣讓一個幼兒長成了俊雅不年,也是能讓一名妙齡少女,成為端莊貴婦,更是足讓一個美貌貴婦臉上多上幾道皺紋,也是白了華發。
一截枝芽輕晃,便見一名的年約十六七歲的年輕女子站在那裏,透出眼中的光線,乍暖乍溫,終也是有些一些微微的濕氣,氤氳在了其中。
這世上所有人的時間都是過去了十三年,可是只有那麼了一個人,她的十三年,似乎就只是隨風而散,留在這世間的,仍是她從前的那般模樣,她不老,她未變。
可是她的孩子們,卻也都是長大了,也是長大成了人,當是門開,當是那一抹春風而過。,當是那一截枝頭之上,綻放出了那些白色的玉蘭花,也是大朵大朵的綻開起來,而後也於這時竟似停止了時間,只余了一絲幽香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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