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是如此,也不用這般的早的吧。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不早了。」
沈清辭將手中的杯子下,再是輕一捋自己的袖子,「你母親可是在十五之時,就已是嫁與你父親的,若是你父親早些娶了他人,不然哪裏來的你們,你不知這京城中有多少人,現在還都是捶胸頓足的,都是恨着自己當初的眼瞎嗎?」
而宇文謹怎麼都是聽着,沈清辭這是在說自己的。
錯過了他母親,最多只能說是沒有緣份,可是錯過了沈清辭那就真的就是眼瞎。
因為他們可是活生生的錯過了,千萬兩的銀子,還有如此這麼一個面如少女般的當家主母。
「你看我做什麼」
沈清辭抬了抬眼皮,她有何可看的,這從小看到大,都是看了十八年了,怎麼的,她就真的長的怪嗎
「謹兒不敢。」
宇文謹連忙也是低下頭,這下再也不敢造次了,尤其是不敢在沈清辭的面前造次什麼?
沈清辭這一次可不是同他聊什麼天的,她可沒有那麼多的嫌隙時間,有這時間,她隨便做一些香料,都能夠賺不少的銀子出來。
「你心中可以中意之人?」
她問着宇文謹,「若是你心中有人,我讓人先是打聽一下,只要品性好,家世清白,不管身份,不管品階,你母親那裏,都是有我去說。」
宇文謹輕咳了一聲,以掩飾着自己的尷尬。
「姨母,謹兒並未有意中之人。」
「沒有?」
沈清辭突的眯起雙眼,「你不喜歡女子,莫不成喜歡男子不成?」
宇文謹被驚的咳嗽了起來,想來也是真的被沈清辭給嚇的不輕。
他這個小姨母可真是,語不出口不驚人,不說還好,這一說,還真是能夠將人給嚇死。
沈清辭再是慢條斯理的倒了一杯茶,而後也是放在了宇文謹的面前。
「謝姨母。」
宇文謹連忙端過了杯子,幾口也便喝了下去,這也算是給自己壓過了驚。
沈清辭再是給自己滿了一杯,她一手撩起自己的袖子,拿着壺的手也是穩當,當然也是沒有一滴水珠濺澆在桌上。
這一身通體的貴氣,果真不愧於她的身份。
「姨母想要說什麼?」
宇文謹不由的也是苦笑一聲,明明就是有事的,可是偏生的非要扯出那麼多,這真的要嚇死他不成。
「其實也無事。」
沈清辭將茶杯也是拿到自己唇間,「就只是過來打一下你的虛實。」
而她停了一會,再是繼續喝茶。
當然,她此時臉上的神色也不是在開玩笑的。
這可不是玩笑,她也不喜歡在這時開什麼玩笑
宇文謹也能是洗耳恭聽了。
沈清辭盯着宇文謹的眼睛,這孩子是她看着長大的,自然的,對於他的品性,她也自是相信,他說有那便是有,沒有便是沒有。
斷然的,也不可能做出那種無中生有之事。
「姨母只是想要確定你是否心中有人?」
宇文謹搖頭,「並無。」
「你母親喜歡一人。」
沈清辭將自己的身體向後微微的一靠,哪怕如此的隨意,也皆有萬分的貴氣在了其中。
「那姨母可也是喜歡?」
宇文剪到也是沒有那般意外,如他這般的年紀,府中之人都會幫忙相看,而他母親替她選好人,再也是正常不過之事。
「為何問我是否會喜歡?」
沈清辭這到是不明白,她喜不喜歡,重要嗎?
「謹兒相信姨母。」
宇文謹笑道,眼睛乾淨也是清明,也並無一絲的謊言。
小姨母喜歡的,定然也都是極好的人選。
「自是喜歡的。」
沈清辭把玩着自己的腰間的荷包,「你母親向我提起之時,我心中也是同意,不過我與你母親說過,若是你心中有人,這事便也是不算數了,若是你心中無人,不防也是考慮一下。」
而她說的是考慮,卻非是逼迫,就算她再是認為這是天作之合,卻也不會逼着宇文謹接受。
不然到時,這世間不就多了一對怨偶了。
「姨母所喜歡的是誰?」
宇文謹到是想要知道,這京中有哪個女子,可以讓他向來都是眼高於頂的母親,還有素來少有管閒事的小姨母,同進喜歡的?
「剛出去的那個。」
沈清辭的指了指外面,如何,可是配得上你?
宇文謹不由的感覺,自己心似乎跳的快了一些,就連臉也都是燙了一些。
「您說的是三月?」
「恩,」沈清辭點頭。
「三月是我當初帶回來的,她與我同生共死過,她的品性我自是知道,不管別人如何,我知道,你若是遇難,她定然不會棄你而去,你哪怕一無所有,她也會對你不離不棄,這也就是我同意的原因,而你母親呢……」
沈清辭伸出手半撐起了臉,「她也算在你母親身邊長大的,性子你母親也是知曉,最主要的事,她是一名調香師。」
調香師是什麼,銀子啊。
「一般的女子還真的無法與你的母親相處。」
宇文謹不是太明白?
「這與我母親,有關嗎?」
「怎麼無關?」
沈清辭攤了一下雙手,也是白了宇文謹一眼,「你若娶了別的女子,論容貌比不過你母親,集財力也是比不過你母親,論生子更是比不過,既什麼都是比不過,那麼一個婆母,你說,你是想讓她羞憤而死,還是想要讓她羞死。」
宇文謹差一些沒有將自己剛才喝進嘴裏的茶水給噴出來。
他家的姨母說的如此好,他也都是令他無言以對。
「她,你可是願意?」
沈清辭問着宇文謹。
「我……」
宇文謹其實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
「你放心,」沈清辭摩挲着手中的杯子。
「我們三月又是不愁嫁,反正她還小,她的年紀,都是可以配到小六那裏,除去你之外,反正我還有那麼多的外甥。」
「你母親說,肥水不流外人田。」
「姨母。」
宇文謹連忙站起了身子,也是將向沈清辭恭敬的一揖。
「謹兒勞煩姨母費心了。」
而他在說此話之時,心頭的跳動也是比起剛才要快了很多,其實他還是不知這種感覺是什麼,可是他卻是知道,若是與自己共度餘生的是她,他是願意的,他也是心喜的。
他們俊王府與朔王府一般,都不會隨意的納妾,像是他祖父,他父親,姨父都是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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