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雙方軍隊對撞!沒有任何宣戰,亦沒有任何對壘。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轟隆!
地動山搖,草石皆裂!
「啊!!」無數的慘叫聲發出,僅僅一個照面,就有上百條生命被無情吞噬,連求救都發不出來。
緊接着,鏗鏗鏗!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刀劍對砍聲,濺射起了許多的火花。
前兩次吃虧之後,這一次大夏軍隊準備充足,前方清一色長矛,讓女真人連靠近廝殺的能力都沒有,並且夏軍的腿上都加固了護腿鐵甲,讓敵方的山地軍大打折扣。
噗呲!
秦雲一刀砍下一個驍勇的女真百夫長,血染盔甲,極度攝人:「給朕殺,擒拿梵慶者,封四品將軍,金銀無數!」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將士們猩紅雙眼,殺的越發凌冽,幾乎是在橫推。
「啊!!」
「不要,不要啊!」
咔嚓,骨裂的聲音清脆至極,有人死於非命。女真人被拖進盾牌下,亂刀砍死,亦或者被長矛陣永遠的釘死,夏軍看似凌亂的進攻,實則進退有據,巨大的方陣宛如戰爭收割機一般。
這時候,陷陣谷幾乎亂成了一鍋粥,殺的難解難分,甚至連敵方主將在哪裏都不知道。
「陛下,我嗅到象軍的味道了,快送我過去,一旦象軍衝鋒,就算是我,也擋不下來了!」祝融大喊,神情凝重而急切!
她知道,陷陣谷的墜落是絕對的,象軍若是被人操縱,可就是最壞的局面。
聞言,正在廝殺的秦雲一怔,看向遠方的山林,似乎有龐然大物在行走,好多巨樹都在坍塌。
「你知道象軍在哪嗎?」
祝融猛的點頭,大喊道:「我知道,東西方向三里地,那裏是象軍的駐紮之地,也只有那裏適合象軍駐紮餵養。」
「一路上我都沒有看見我的部下,我現在很擔心,梵慶驅使了象軍,一旦衝過來,後果不堪設想!」
聞言,秦雲的眉頭狠狠一擰,目光掃向遠方,密密麻麻全是人,戰爭的波及太廣了,雙方加起來快十萬人,在陷陣谷的各個敵方廝殺,非常的混亂,想要突圍實在困難。
但象軍一旦發起衝鋒,就停不下來,到時候損失太大了,想到這裏,他一咬牙:「過來!」
祝融一愣,而後毫不遲疑從馬背上一躍而起,抓住了秦雲的手,順勢同乘。
金戈鐵馬之中,英雄美人,共逐烈馬,血染戰袍,那一刻,陽光照耀下來,美極了!
「諸軍聽令,隨朕殺出一條通道!!」他的大吼聲如雷貫耳,而後戰馬嘶鳴,一馬當先沖了出去。
「我等遵命!!」
「保護陛下,殺出一條血路!」不少偏將嘶吼,徒步跟隨,悍勇異常,單手就能把女真人的脖子捏碎!
跟隨秦雲,乃是他們的信仰,這就是御駕親征的無敵之處,就算是善兵的蕭翦也比不了。
頃刻間至少有三千大刀隊跟隨,一個勁的衝出方陣,殺進了敵軍之中,頓時鮮血噴射,肢體橫飛,慘叫連連!
噗……
一顆人頭摔落,血濺三丈,而這只是一個小小的縮影,三千大刀隊想要穿透敵軍,勢必要遭到女真人的阻攔,最可怕的是這三千人脫離了方陣,毫無疑問成為了女真人的靶子。
他們蜂擁而來,神情兇悍嗜血,嘴裏嘶吼着聽不懂的異域語言,但意思都是:「殺了他們!!」
「啊!!」秦雲浴血奮戰,如獅子一般狂吼,見人就砍,以命相搏!
這一刻,坐在前面被死死抱着的祝融倒像是被保護的對象了,不說乖巧,那也絕對被鎮住了,感到了秦雲的不凡,這個皇帝真敢陷陣!
她大腿有傷,馬上顛簸,難免扯到傷口,此刻眉頭微微輕蹙,特別是秦雲拼殺,動作弧度很大,在馬背上時不時就要撞她一下,若是平時,祝融可能就翻臉了,但現在她滿心都在象軍身上,那裏注意到這些。
突然,她不斷看向遠方的目光一凜,敏銳的警覺讓她渾身發寒:「小心!!」
那是一條佈滿刺頭的鐵鏈,足足有五米長,被女真人拿在手裏,快速的衝來,一旦被其得手,戰馬要倒,秦雲也要倒,後果可以無窮大!
戰場上,最可怕的就是落馬。
祝融的身體弓起,條件反射,當即要衝下去阻攔,但一瞬間就被秦雲按了下去,大喝:「給朕坐好!」
「你瘋了,快躲開!!」望着越來越近的巨大鐵鏈,祝融慌了,心中更是暗罵秦雲這個蠢貨。
可秦雲跟沒看見似的,繼續廝殺,仿佛根本不擔心。
祝融美眸一縮,望着那巨大的鐵鏈,心中驚呼,完了……她已做好跳馬的準備。
但下一秒,至少十一把柳葉刀,不屬於戰爭廝殺的兵器出現,非常的突兀,齊齊一砍,鋒利至極。
咔嚓……
砰!
「啊!!」
鐵鏈被崩碎成十幾節,手持鐵鏈的女真人失去平衡,摔的人仰馬翻,甚至有人被踩死,發出哀嚎。
「那,那是錦衣衛!!」祝融的美眸睜大,驚愕看着眼前一閃而逝的黑影,他們遊蕩在戰場之中,護衛着秦雲,手段高的如同幽靈!
人說大夏錦衣衛,乃是皇帝的影子,無所不能,看來半點不假!
她難以平靜,很難想像這是一支怎樣的存在,比女真的軍機監察處還要可怕!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秦雲那麼淡定了,因為這個戰場上就不會有人能靠近他!
失神這一會,秦雲已經率領大刀隊,活生生從敵方黑壓壓的軍隊中撕開了一條口子,正在不斷貫穿!
而數萬大軍也在配合,吸引更多的女真人。
肉眼看去,血流了一地,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和倒下的長戈,腥味沖天,難以述說。
「你的手,放在哪的?!」忍無可忍的祝融,咬着紅唇終是爆發,但她也不敢太過火,怕引起秦雲不滿。
秦雲的韁繩斷了,剛才為了讓自己保持平衡,不從馬背上摔下去,便握住了他能握住的一切,也是此時才反應過來,手裏很軟。
但他絲毫不尷尬,反倒是理所當然:「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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