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薇仿佛跟她很合得來,露出微笑喊了一聲:「慕容姐姐。筆硯閣 m.biyange.com」
慕容舜華微微一笑,而後對秦雲行了一禮:「陛下。」
秦雲點點頭,暗自嘀咕舜華來做什麼。
「靜一師太,可以嗎?」慕容這時候又開口。
靜一微微蹙眉:「多謝娘娘好意,就不了吧,只要陛下答應我的條件,剩下的丹藥隨時可以交出。」
「咱們就可以就此別過,井水不犯河水。」
慕容狐疑,什麼丹藥。
但此刻也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她看了一眼李幼薇。
「幼薇為了救本宮,消耗頗大,多留一夜養養不是壞事。」
「如果師太不嫌棄,我邀月宮的典籍可以借於您觀閱。」
聞言,秦雲震驚,豐老等人亦是睜大眸子。
邀月宮的典籍向來不外傳,恐怕也就穆心一人可以觀閱,而今慕容卻要主動拿出來,這是為什麼?
靜一庵主微微沉默,邀月宮的典籍對她還是有些誘惑力的。
但很快搖頭:「多謝娘娘好意,我敬你邀月宮百年威名,但於公於私,我們都要走了。」
慕容的臉蛋很平靜,很快又道:「那如果是清平庵老祖的一卷手札呢?」
靜一猛的睜開雙眸,高挑的身材明顯一晃。
「你說什麼?」
「老祖手扎?」
秦雲也投去狐疑的目光,舜華身上有幾顆痣他都知道,她什麼時候有清平庵老祖的手扎了?
慕容舜華淡淡一笑:「對。」
「不可能!」
「你怎麼可能有我老祖手扎,這也太奇怪了。」
「慕容娘娘,我敬你,但你也不要拿我當傻子!」靜一蹙眉,有些不悅。
慕容舜華也不生氣,笑道:「我慕容舜華,一諾千金!」
說着,她從袖口摸出了一卷古老的手扎,充斥了斑駁的痕跡,一看就知道是老古董。
上面還有一個清平庵的特殊徽章。
只一眼,靜一雙眼打直,下意識伸手去拿。
慕容雖然懷孕,但身手還是很敏捷的,微微後退半步,將手扎收好。
笑道:「師太若想要,還請留宿一夜,本宮想要好好款待幼薇,為她踐行。」
一旁的李幼薇有些忐忑,害怕自己師傅生氣,但這個場合她也沒辦法插嘴,只能幹着急。
靜一收回手,白紗下的雙眸看了李幼薇一眼,又看了秦雲一眼。
最後目光定格在手札上,有些迫切,老祖手扎乃稀世珍寶,說不定還記錄了一些溪晴的往事。
她心動了。
幾番猶豫。
一咬牙:「好!」
「我答應你,但有一個前提條件,是陛下早就應該回答我的!」
「井水不犯河水,可否願意?」
「如果願意,丹藥現在我就可以拿出來。」
眾人的目光又看向了秦雲。
秦雲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留下李幼薇,為她踐行一次,也是值得的。
「好。」
「朝廷與清平庵不相往來,互不打擾。」
這句話象徵了很多東西,不知為何,一旁的李幼薇有些低落,這裏還有她新認識的那麼多朋友……
靜一聞言,臉色有所鬆弛,冷不丁的瞥向李幼薇。
「幼薇,聽見了嗎?」
「互不往來!」
她將這四字咬的很死,仿佛另有所指。
李幼薇嬌軀一顫,眼睛都差點紅了,連連點頭:「是是,師傅,徒兒知道。」
她說話始終低着頭,不再看向秦雲,甚至躲在了靜一的身後。
見狀,秦雲微微蹙眉。
他明白,李幼薇一定作為交換,答應了她師傅什麼。
但二人畢竟是師徒,自己只不過是一個過客,或者說萍水相逢的朋友,無法去勸阻,多言什麼。
「這是剩下的一顆通經寶丹,慕容掌教至少半年後再吞服。」
「我會親自下山,替你根治暗傷。」
「這也是朝廷和清平庵最後唯一的一次焦急。」
「望陛下,可以信守承諾!」
靜一的手掌很好看,攤開一顆寶丹,藥香四溢。
同時目光緊緊的看着秦雲。
秦雲上前,緩緩接過了丹藥。
不知為何,他的心情不算太好,總感覺這顆丹藥是賣了李幼薇才拿到的,但仔細回想,似乎又不是。
他接過丹藥,忽然有所感。
向左看去,正撞李幼薇清澈大眼的偷看。
她如觸電一般,迅速低下頭。
秦雲苦笑,這妮子真的很單純。
但可惜,兩個人註定不在一條線上,尼姑和帝王,光想想就覺得差了一個世紀那麼遠。
這時候,慕容舜華大方的拿出那捲手扎。
「師太,這是你的了。」
「你不怕我拿到手扎,帶人先跑了?」靜一看着手札雖然心動,但顯得不急,目光閃爍的看嚮慕容。
她甚至心裏不明白,江湖中風華絕代的女人,會甘心給一個男人,給秦雲這樣的男人生孩子!一生在這深宮的一方天地!
慕容舜華攏了攏鬢髮,江湖氣息很少了,更多的是婦人氣息。
「我相信師太,正如師太相信我一樣。」
「再者,陛下可沒那麼好糊弄。」她看了一眼秦雲,眼泛笑意。
靜一看了一眼鎮定自若的秦雲,微微忌憚。
一手接過手扎,緊緊握住。
「好,就一夜!」
「明日一早,清平庵盡數回山。」
「我的其他徒弟呢?」
秦雲道:「轉去五陽殿打坐了,你現在可以過去。」
「多謝。」
靜一冷淡的回道,冷靜下來她行了一禮。
但僅此而已了,宛如是冰山,拒人千里之外,恨不得立刻劃清跟旁人的關係。
她在禁軍的帶領下,離開了。
還有李幼薇也走了,跟在滅絕師太的身後,始終低着頭,宛如一隻小雞崽兒。
從始至終,她也沒有再和誰說過話。
秦雲目送,心生感嘆。
其實,讓李幼薇走,還是有些不捨得。
「陛下,捨不得李幼薇?」慕容舜華紅唇上揚,突然問道。
「有點,但不是你想的那種,朕只是覺得李幼薇是個世間罕見的清澈少女,白如一張宣紙,不染塵埃。」秦雲認真道。
慕容舜華斜眼,頗為俏皮的調侃道。
「人家可是尼姑!」
秦雲無語:「朕知道啊,怎麼了?」
「也對,尼姑又怎麼?」慕容挑眉,輕笑揶揄。
秦雲滿頭黑線,攬住她的腰往白玉大道走去:「別玩文字遊戲了,快跟朕說說,你那個手札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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