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點啊,不要不行啊!」
魏索一邊看着自己身外的血紅色光罩,一邊在心裏死命的叫着。可是讓他欲哭無淚的是,不管他怎麼叫,身外的血紅色光罩卻是越來越淡了。
這血紅色光罩上的光華一淡,他飛遁的度也已經開始降了下來,很明顯這血遁寶符激一次的威能很快就要耗光了。
雖然他手頭上的這血遁寶符還能激兩次,但是魏索感覺得出來,自己要是再激一次血遁寶符,估計就算不死,也要氣血大虧得落下什麼不利於修煉的隱患。
「奶奶的!」
只見魏索再轉頭看了一眼那道和自己越來越接近的金色遁光一眼,鬱悶至極的罵了一聲之後,卻是一股真元朝着王彤的體內一注。
王彤的身體一動,幾乎是馬上醒轉了過來。
「前輩!」而一睜開眼,看到自己居然是被魏索挾着飛掠在空中,王彤頓時是驚得臉色一片煞白。
「你此刻不要說什麼,聽我說。」魏索一邊飛沉了下去,朝着眼前的一處丘陵方向飛掠而去,一邊飛快的對着王彤說道,「我原本是受人所託去金家送個口信,但金家中人有內鬥,現在把你牽扯了進來,我是看見你被制在金家之中,把你救了出來。現在驚動了你們棲鳳城中的劉家和張家的人,此刻身後追着的這名修士,我也很難對付得了,所以也無法護着你逃到一個安全之地了。等下我會將你放到那處丘陵之中,你自己找一個隱秘點的地方躲藏起來,你不是修士,身上沒有多少靈氣波動,只要躲藏得好,就算接下來有修士搜索,也未必能現得了你的。若是你能躲過這一劫,最好不要再回棲鳳城了。我現在傳你一門修煉功法,你儘量記住口訣,能領悟多少,就看你的機緣了。」
聽到魏索的這些話,王彤的眼中充滿了無比感激的神色,但是沒有說話,只是用力的點頭。
魏索也不管王彤聽不聽得懂,馬上一句句的將紫玄真訣的口訣對着王彤說了兩遍。
反正紫玄真訣在天玄大6也不算是高檔貨色,估計低階修士之中也有很多人修煉。而且魏索現在有補天丹,就算所有人修紫玄真訣也跟他沒有什麼關係。
說了兩遍之後,魏索又掏出了一把靈石,大概足有兩三百顆下品靈石的樣子,塞給了王彤。
雖然將王彤這種凡人丟在這種荒野之中並不安全,但是現在這種情形之下,魏索自覺做到這樣也仁至義盡了。
「敢問前輩的真正名諱,只要我能躲過此一劫,今後有機會一定會報答前輩大恩的。」而王彤也很清楚換了一般的修士根本不可能會管他的死活,更不可能給他靈石了,接過靈石的時候,王彤也感激萬分的說了這樣一句。
「我姓魏,至於報恩什麼的,也不用了,我如果能逃過此劫,居住的地方距離此地也極遠,恐怕今後也根本沒有什麼見面機會的。」此刻魏索已經在那片丘陵的上方,說了這樣一句之後,魏索一個飛掠,便將王彤放在了那處密林之中的地上。之後又沒有任何停留的貼着地面飛掠了一陣,然後衝出了這片丘陵之中,繼續朝着遠離棲鳳城的方位飛遁。
此時其餘追擊的遁光都已經遠得看不見了,只有那一條金光還繼續追着魏索。
大約只是過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這位名為張家老祖的黃眉老者,便已經追到魏索的後方不到三百丈的地方。
此時魏索身上包裹着的血光已經幾乎完全消失,而他也沒有再施展火雲遁,而是連吞了兩顆回真丹,朝着前方地面降落了下去。
在降落下去的同時,他就已經連續激了三個靈光光罩。
一見魏索這樣的動作,身上依舊包裹着金光的張家老祖的面上頓時浮現出一絲冷笑,遁也降了下來。
他看得出來對方是眼見逃脫不了,要和他在此地一戰了。
「我說這位前輩,在下和你無冤無仇,何必緊追我不放呢?只要你今日網開一面,日後說不定大家也好相見啊。」魏索降落在地之後,遙遙的對着飛掠而來的張家老祖,出了這樣的聲音。
「閣下在棲鳳城中暴起傷人,而且似乎在金家弄出了更大的動靜,若是由你自由來去,今後天玄大6的所有修士估計都不會將棲鳳城放在眼中,又怎麼能說無冤無仇?」張家老祖在距離魏索百丈的地方,也是停了下來,冷笑道。
「你是金家的人還是劉家的人?」魏索突然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張家老祖微微一怔,道:「在下張不羈,是張家目前的家主。」
「既然不是金家也不是劉家的人,那我傷了他們的人,跟你們張家也干係不大。」魏索道:「不如你今天給我個人情,今後若是你們張家要幫忙的話,我有能力也儘量幫上一幫如何?至於你說沒辦法交待,隨便逮個你們的對頭頂一下包不就行了。」
「你這是在調侃我麼!」根本沒有想到魏索居然會說出這樣話來的張家老祖不由得呆了一呆,而呆了一呆之後他頓時勃然大怒,厲聲叫了起來。
「難道就不能商量一下?要不我給你六萬下品靈石,你就當做沒追上我。」魏索看着張家老祖,又商量般的說道。
「你收買我?」張家老祖的眼睛都不可思議的瞪大了,他活了這一大把年紀,還從來沒有見過魏索這樣的修士。
「嘿嘿。」但是魏索卻依舊左右一看,有些鬼鬼祟祟的接着說道,「要是前輩還不滿意的話,我這裏還有一門不錯的術法,也可以一併告訴前輩的。」
「你是想要故意拖延些時間吧?」張家老祖突然笑了起來,有些不屑的說道,「且不說你給的這些東西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就算我真貪圖你身上的東西,只要將你拿下之後,你身上所有的東西,還不是我的。」
「這個老狐狸居然還沒老年痴呆,反應這麼快!」魏索在心中鬱悶的叫了一聲,他之所以說那些,的確就是想拖延一些時間,等着那什麼天道丹的效力過去。因為他可是看出這名張家老祖的修為是真正分念境二重的,加上天道丹的效力,那真元力量豈不是相當於分念期四重,可不是他所能匹敵的,但心中鬱悶的叫了一聲的同時,他卻是很是無恥的,不動聲色的說道:「看來前輩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了麼?在下可是靈獸宮的內門弟子,我和我師姐心有蘭的關係可是極好,是一同入門的,就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的。」
「你是靈獸宮的內門弟子?」一聽到魏索這麼說,張家老祖的神色卻是陡然凝重了起來。
「當然。」魏索極其認真的點了點頭,「在下是如假包換的靈獸宮內門弟子。」
「這…。」張家老祖頓時躊躇了起來,要對方真是靈獸宮的內門弟子,他倒是有些不敢痛下殺手。但是目光一閃之後,他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既然你說你是靈獸宮弟子,想必身上應該有靈獸宮內門弟子的令符吧?」
「當然有,只不過此次出門,我卻是沒有帶在身上。」魏索心中一驚,頓時有些後悔丟掉心有蘭給他的那片令符了。
「這樣吧,在下和貴宮李坤沅長老有些交情,你是靈獸宮弟子,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吧。不過他很少外出,只有靈獸宮的弟子才知道他的長相,只要你說出他的長相,證明你是靈獸宮的弟子,看在他的份上,我便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追究你此次在棲鳳城的事,並幫你設法將此事掩過。」張家老祖看着魏索說道。
魏索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根本連這李坤沅的名號都沒有聽說過,又哪裏知道這人到底長什麼樣子,但是他卻還是裝出了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道:「原來前輩和李長老是舊識啊,李長老我可是也見過幾面的。他比較喜歡顏色鮮艷的法衣,人長得比較清瘦。最近幾年的頭有些白,鼻子比較尖挺,身材麼,大概和前輩相差不多吧。」
「哦?你連他比較喜歡顏色鮮艷的法衣都知道,看來你倒的確是靈獸宮的弟子。」聽到魏索這麼說,張家老祖卻是眼光一閃,說了這麼一句。
「難道我誤打誤撞,一頓亂說,居然給我蒙對了?」魏索自己也有些不相信起來。
「既然真是靈獸宮的弟子,那我就看在他的面子上,幫你掩過此事。」張家老祖看着魏索道:「你現在便可離開了。」
「哈哈哈!」
魏索頓時樂得嘴都要歪了,但是正想不動聲色的撒腿就跑之時,他卻是突然看到張家老祖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神色。這一下,十分機警的魏索頓時一聲怪叫,直接開始激起六陽神火叉起來。
而就在他開始激六陽神火叉之時,張家老祖雙手已然伸出,一面黑色的古鏡狀法寶已經浮現在了他的面前,散出一條條的黑色光華。
「老傢伙,你連靈獸宮弟子都敢殺?」魏索一邊拼命的激六陽神火叉,一便叫了起來。
「你是個狗屁靈獸宮弟子,李坤沅只是我隨便胡謅出來的一個名字,你居然還信以為真,告訴我長什麼樣子。」張家老祖冷笑了起來,「還說他喜歡顏色鮮艷的法衣,也真虧你胡謅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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