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公竟然是個女子,名號玉音子,聽起來應該是道門中人的稱號,至少與道門有些關係。反觀黑白師父二人的修行法門,也有些道教的影子,也可以證明師公是道門中人。
我忙問:「師公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是出家的修行者嗎?」
現在說到「師公」。我多少有些不自然。
雖說從輩分上,玉音子的確是我的師公,但總覺得稱呼一位女子為師公,多多少少有些陌生,有些不習慣。
白師父忽然笑了一笑,說道:「你師公是世上最為多才多藝最為見多識廣本領不凡的奇女子。她的足跡遍佈神州各地,見識了各種各樣的蟲子……我當初與她打了幾架,後來才拜在她的門下。」
我深吸一口氣,暗暗驚訝,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故事。
白師父說着這話的時候,眼神之中閃爍着一種獨特的光芒。看得出來,白師父很是崇拜師公老人家。而這種崇拜,是發自內心深處的。
看來我這個師公,一定是十分了得。才稱得上多才多藝見多識廣本領不凡這些形容詞了,我心中暗想,她與白師父打了幾架,才收服白師父,想必也是個奇女子。
黑師父說道:「沒錯。我黑魔這一輩子沒服過什麼人,師父老人家是我最為佩服的人了。她是遺世獨立的女子,卻又是世上最為孤獨的女子。」醉心章節小.說就在嘿~煙~格
黑師父絲毫不吝惜形容詞。黑白師父對待謝靈玉十分客氣,可能是謝靈玉身上有些影子,讓他們想起了師公老人家了,我又想道。
黑白師父皆是骷髏人,從他們的各自經歷中,可以看出他們都是有故事的人。他們又是怎麼成為師公老人家徒弟的呢?這當中的故事,必定十分曲折,必定十分地有意思!
黑師父叫黑魔。應該是清末民@國初時候的人,根據我的了解,黑師父應該是個性情耿直。行俠仗義的大盜類型,與戰亂之際,殺人如麻。
他是怎樣變成黑骷髏人,又是如何成為師公玉音子徒弟的,這當中的過程一定非常曲折,也一定非常地有意思……
白師父又叫白雨,與明朝姐姐張鳳至是一對宿世情人,那麼可以推斷,白師父生活的年代應該在明朝末年。後來白師父與明朝姐姐無緣相守,白師父帶着菱花銅鏡睡入棺木,經歷了蠻長時間之後,破棺而出,成為了白骷髏人。
後來又成為師公玉音子的徒弟。
從黑白師父師兄弟入門的先後順序來看,黑師父入門在前。白師父入門災後,可以推算出白師父醒來的時間,應該是清末民@國初的那段時間裏。
絕世的奇女子帶着兩個模樣奇怪的徒弟行走世間,光是想一想,就覺得不可思議,精彩紛呈。
若是日後有時間,我一定要讓黑白師父好好講一講。我腦袋快速地轉動,一下子想了很多很多,神情都有些恍惚了。
「兩位師父,聽你們這麼一說,我好想時光倒流,早些與你們相處。」我由衷而發。
「是啊,那個時候,真是叫人難忘,風光秀美,千里奔波,養蟲煉蟲,汪洋恣肆,何等快活。」白師父說道。
「師公老人家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是如何收服你們的?」我眼中充滿好奇,忙追問。
黑師父與白師父同時對望了一眼,忽地笑了起來。黑師父說道:「這裏面的故事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的。」
白師父道:「你師公是個了不得大人物。我們心服口服,才會歸入她的門下!」
孟大路咯咯地怪笑,說道:「在我看來,她只是一個愚笨不可及的女子……」
黑師父臉色一沉,掐住了孟大路的脖子,叫道:「你這狗東西,若不是你,我師父又怎麼會出事呢。」
隨即對我說道:「蕭寧,我告訴你,若是孟家狗賊,你師公老人家一定可以活到現在,她要是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你天資聰慧,一定能接下她老人家的衣缽。」
孟大路的脖子咯咯作響,眼珠有些泛白,我怕他因此斷氣,連忙上前,抓住黑師父的手,叫道:「黑師父,你不要着急……」
孟大路眼珠泛白,見我上前,咯咯怪笑:「蕭寧,你們天天想着殺我,等真正到了這一刻!又下不了手,你們真是太婦人之仁了……叫人覺得可笑……」
黑師父鬆開了手掌,狠狠地道:「我若殺了你……反而是幫你解脫。天狼毒蟲留在你的體內……就是要折磨你,就是要狠狠地吞噬你的生命力……你放心,我不會輕易殺你。我與師弟會將你帶回湘西,在你身上放上成千上萬的毒蟲,讓你生不如死。」
黑師父幾乎咬牙切?地說出這些話。我驚出一身汗水,黑師父雖說性情奔放,但很少說出這樣的話。看來仇恨這種東西,真是讓人性情大變啊。
等事情水落石出後,孟大路是不能留,要乾脆一些解決,讓黑白師父早日從仇恨的深淵裏走出來,我暗暗下了決心。
孟大路早已面無血色,看不出他神情的變化。這些話倒是起了作用,孟大路的氣息弱了不少,再也不敢咯咯怪笑。
黑師父收回手掌,冷漠地看着孟大路,就像看一條死狗,忽地說道:「你這個樣子,要殺你,真沒意思……」
白師父道:「孟大路,你如果不假扮成我師父的朋友,又豈能暗算得了她老人家。可惜的是,讓了活了這麼多年,沒有早些抓到你。」
孟大路心灰意冷,嘆了一口氣,眼珠子溜溜轉動,忽然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蕭寧,我與你有一樁交易,不知你能夠答應我?」
「你要保全自己的性命,這事情我作不得主。」我道。
「哈哈,我孟大路不是沒有覺悟的人,怎麼會為了自己性命,與你交易呢……」
我心中快速思索,問道:「你是為了孟定雲嗎?」黑衣人落入我們手中,斷然不會放走,孟大路也不會傻到要我放過那黑衣人,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是替孟定雲求一條活路的。
我心中好笑,他一定是以為我們要斬草除根,殺了他之後,會趕去孟家殺掉孟定雲。事實上,孟定雲大難不死,極有可能登上孟家主事人的位置,他若安安穩穩踏踏實實地帶着孟家人走上正道,我又怎麼會出手對付他呢。
但孟大路腦海中,還是那種連坐的觀念,老子犯事,兒子也會跟着遭殃,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決定將計就計,接着說道:「孟定雲引我進入孟家後,設計害我,這筆賬我是要找他清算的……」
「蕭寧,你答應我放過孟定雲,我就告訴你一件秘密。」孟大路看着我,眼神之中有些哀求,「我相信這件事情說出來之後,你一定會感激我的。」
我心中一喜,看來孟大路上鈎了,舐犢情深,孟大路臨死之際,想起了自己的兒子,那個在沈家禁地住了九年,對孟家一片忠誠的兒子。
「好,我答應你。如果你說出來的秘密足夠隱秘,我可以答應你,不去對付孟定雲。畢竟從輩分上講,他是我的叔叔。」我有些為難地說道。
孟大路不疑有詐,當即點頭說道:「好!好!我相信你的人品。我要說的這件事情,足夠震撼,保准你不會失望的。」
孟大路說得有模有樣,眾人的興致都被提了起來。二叔與古秀連皆是站着,目光投了過來。孟大路看了一眼地上的古長空,長嘆了一口氣,目光似有些不忍。
「你說吧。」我道。
「其實古劍仇之死與你有關,但真正要他的命的人,卻不是你。」孟大路輕聲說道。
眾人皆是一驚,古驚風第一個叫道:「什麼意思?我眼前看到蕭寧抓住前家主,哪個時候的蕭寧,雙眼通紅,如同地獄裏的修羅……」
二叔也是不解:「你該不會是糊塗了。為了救你兒子,什麼話都敢說。真正要古劍仇性命的人,又會是什麼人呢?」
這裏面最為驚訝的,反應最為激烈,當屬古長空。他趴在地上,如一隻死狗,聽到這話,一下子就探直了身子,叫道:「孟大路,你要說什麼鬼話……快告訴我,我父親的死到底是誰做下來的……」
古長空因為激動,大聲地叫喊,牽扯身上的傷口,不由地催出了一口鮮血,那鮮血落在地上,分明是一朵黑色的花朵。
孟大路扭頭看着我,問道:「蕭寧,這個秘密你覺得值不值。你願不願意與我交易,放過我兒子定雲一條活路。」
我想了一會,孟大路到了這個時候,已無退路,是絕對不會騙我的。也就是說,古劍仇死亡背後,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個秘密,值得交易。
「好,孟定雲不找我麻煩,我就不去找他麻煩。若違今日誓言,願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我比着手指,對天發誓。
「好!不瞞各位,古劍仇最終是死在……」孟大路下了決心,要把這個秘密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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