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在身為光明教教宗的那段時間裏, 正如修所說的那般,望凝青從來都沒有直呼過他的名字。愛字閣 m.aizige.com
他們之間的對話與溝通往往沒有稱呼以及指代,但是他們就是能知道對方哪句話是對別人說的, 哪句話是對自己說的, 別有一種荒唐而又奇妙的默契。
所以在一個最平凡也最無聊的午後, 望凝青突然叫了魔王的名字,她並沒有意識到這種行為會對當事人造成怎樣的衝擊。
即便被人近乎調戲地戲弄了一番,魔王也只是目光深深地凝視瞭望凝青半晌,便將頭上的那朵花摘下拿在手上, 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望凝青也無所謂他的去留,說句實在話,她和魔王雖然相處了七年, 但兩人之間真的不存在那種溫存美好的情感,從頭到尾都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換。
她眼神近乎漠然地看着魔王遠去,眼角的餘光捕捉到田野上勞作的平民驟變的面色與匆匆離去的身影。
偏執過激的信仰反噬起來有多麼可怕呢?別人不清楚, 但望凝青卻知道。她原先所在世界裏因為道途崩毀而入魔的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原本溫柔雅達的人變得瘋魔陰沉,有些事情明知是錯的卻也依舊固執地去做,直到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直到自己也萬劫不復。
望凝青在田野間散步,漫不經心地想, 對於這個蒙昧時代的百姓來說, 他們是不會去更深入地思考一些政治緣由,只會相信自己眼睛所能看到的。
被他們視作救主與希望的教宗冕下並沒有對苦難中的人們伸出援手, 反而與魔族同行。僅此一點, 對於愛憎分明的平民百姓而言,已經足夠成為怨恨的理由了。
無論是教宗屈服於黑暗,還是教宗原本就很偽善, 平民百姓都無法原諒她的所作所為。哪怕是被魔族俘獲,一位虔信徒又怎能對黑暗如此溫柔呢?
大概在百姓們的臆想里,象徵光輝的教宗落入魔族的手裏應該受盡折磨,而她也應該像勇敢無畏的騎士般拒絕黑暗的腐蝕與干擾,這才是「正確」的。
——哪怕要付出的代價是「死亡」。
這邊,望凝青的計劃有序地推進着,而另一邊,里昂納教國卻隨着「光明聖女」弗萊婭的歸來而陷入了巨大的混亂。
因為外來者的侵入而敲響的警戒之鐘引起了長老院的注意,在特殊祈禱室內發現的死去的管理者也讓長老院陷入了恐懼。
他們開始不顧一切地搜捕入侵者的蹤跡,而皇太子等人因為弗萊婭的失蹤而遲遲不肯離開教廷,最終不得不直面迎擊教廷的聖騎士與長老院的親衛兵。
為了弗萊婭的安危,弗里德不得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宣稱民間聖女弗萊婭於教廷內失蹤,他是前來調查此事的。
但是誰也沒想到,面對着揭露自己身份的皇太子,長老院的長老們居然不思悔改,反而決意痛下殺手。
長老心知皇太子出現在這裏只可能是為了調查他們掩藏在光明背後的陰影,想到聲望日重的皇太子與民間聖女,長老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離開教廷。
所以,他們決定殺死皇太子,再將皇太子的死因嫁禍到魔族的身上。
即便弗里德皇太子和西里爾武力卓絕,但面對擁有的諸多聖物的長老院也感到相當的棘手,危急關頭,教廷內部居然產生了分歧。
「快走!」一隊聖騎士砍翻了長老院的親衛隊,掩護着西里爾和弗里德皇太子且戰且退,「往後殿去,穿過花園,那裏有通往外界的門扉。」
「你們是誰?」西里爾心中隱約有些猜測,但還是多此一舉地發出了詢問。
「我們是冕下的騎士。」幫助他們的騎士與祭司年齡都不大,一雙雙眼睛中還藏着少年意氣與無知無畏,「殿下,你們一定要揭髮長老院的惡行,肅清所有罪孽!」
「請將冕下救回來,這看似光輝的教廷里,只有神的雕像與冕下是乾淨的!」外表柔弱的少女祭司用權杖將一名還想爬起身的衛兵砸翻在地,低啞地嘶喊。
「我們都是受過冕下幫助、自願成為她信徒的人。」為他們指路的騎士較為年長,也更加冷靜理智,「我們一直在搜集長老院的罪證,只是沒法合理地脫手。」
騎士將一個黑匣子塞進了西里爾的懷中,低聲道:「快走吧,我們殿後。貴族和他們同流合污,審判庭中有長老院的人。」
西里爾明白騎士想說的話,這意味着這份罪證不能在帝國的上層公開,只能動用民眾的力量。但要如何在不動搖帝國根基的情況下公開罪證,這是個難題。
「我們還沒有找到弗萊婭!」皇太子有些焦慮,弗萊婭製造出來的名為「手機」的聖物居然與他們斷開了聯繫,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先離開這裏。長老院既然沒用弗萊婭來威脅我們,就證明他們還沒找到她!」精通戰術的西里爾心知撤退才是最好的選擇,哪怕掩護他們的人都將犧牲在這裏。
千鈞一髮之際,一個夾帶着星火與光芒的時空裂隙憑空顯現,手持聖劍的弗萊婭自光芒中走出,炸裂的白手套露出了屬於伊甸的烙印。
面對着來勢洶洶的長老與親衛隊,弗萊婭劍指敵方,低斥:「把罪人拿下!」
幾乎是弗萊婭一聲令下,她手背上的伊甸烙印瞬間閃爍出燦烈的白光,如同點燈一般,將整個殿堂變成了星河的中央。
「什麼?!」打頭的長老捏緊了施法的權杖,卻見星光落在地上化作了十道古拙的門扉,撕開的時空裂隙後,一個個戴着面具的聖職者從中走了出來。
「苦修士!」長老駭得肝膽俱裂,沒想到和教廷失聯了五十多年的苦修士居然會被人如此輕而易舉地召喚出來,「不,不!你們應該聽從長老院的命令才對!」
「那真是可惜。」弗萊婭一手持劍,一手叉腰,頗有幾分神氣地抬了抬下巴,「時代已經變了,長老。我的權限比你們更高!」
苦修士的戰鬥力根本不是普通的聖職者可以媲美的,這些用殘酷的修行方式壓榨自身潛力的修士基本都是可以以一當十的怪物。雖然弗萊婭早有心裏準備,但看着苦修士只動用了十人便覆滅了整個教廷的戰鬥力,終於意識到為什麼以前的元老院會囂張到無法無天的境界。
「抱歉,我來遲了。你們沒事吧?」弗萊婭將聖劍收回劍鞘,朝着西里爾和弗里德跑去。
「我們沒事,弗萊婭你沒事就好。」弗里德鬆了口氣,看着不遠處幾乎是一面倒的戰鬥,也終於長吐了一口胸中的鬱氣,「看來你有一番奇遇。」
「沒錯。」弗萊婭彎眸一笑,「現在,終於到了我們反擊的時候了!」
在伊甸中,弗萊婭拔出了樹心中的聖劍,得到了整個伊甸以及聖劍的認可。雖然沒有可以打開伊甸通往外界門扉的「鑰匙」,但弗萊婭與苦修士們簽訂了契約。
只要擁有契約,苦修士們就能以弗萊婭作為錨點以及媒介,在短時間內離開伊甸來到人間,回應弗萊婭的召喚,成為她的力量與臂膀。
而長老院如今徹底失去了自己最大的一張底牌,再也無法一手遮天。
正如弗萊婭所說的,現在是輪到他們反擊的時候了。
苦修士們擊敗了長老院的親衛隊,屬於教宗冕下的勢力見時機已至,也在以日曜殿為核心的領域開始攻佔並接管教廷的權限,厚積薄發下形成了相當可觀的一股力量。而弗萊婭等人則帶着長老院的罪證離開了教堂,以皇太子的名義公佈了長老院的罪證,並將之提交給了皇室以及審判庭的審判官。
「你應該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吧?」西里爾擔憂弗里德還沒有相應的覺悟。
「我知道。」弗里德十分平靜,十年後的今天,他的復仇與願景終於窺見了希望的曙光,「母后死去的那一天,我已經對他徹底失望了。」
有皇太子、民間聖女、卡德維爾公爵以及新任的光明聖賢聖科爾溫出面作證,弗里德皇太子出示的證據引起了軒然大波。
內廷中的大部分貴族都與教廷有利益牽扯,對於他們的所作所為自然感到了不滿,臨近帝都的座城市甚至同時對帝都發起了領地戰。
「交給我。」西里爾早有防備,調度了部署於帝都的紅痕與在城外留守的狼騎,同時對戰方,打了一場漂亮的攻守戰。
科爾溫率領着教廷中屬於教宗冕下的勢力開始了與長老院漫長的對抗,一方面安撫民眾,一方面將教宗與長老院割裂開來,確立「反教廷而非反神明」的目標。
弗里德則進了皇宮,和自己的父皇進行了一段促膝長談,沒過多久,國王以治理不力為由退位讓賢,皇太子登基成為了國王。
然而,一個國家總不能完全由國王和公爵撐起來,弗里德拉攏了一批清流,又挖掘出了幾個聲名不顯但家風良好的世家。其餘的涉事成員,犯過大錯的貴族處死,小過或者還沒來得及犯下大錯地則適當地打壓以及索要賠償。同時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為了安撫民心,甚至直接廢除了里昂納教國的收入大頭「什一稅」。
免稅年的確安撫了民心,也為新任國王搏得了名望,至於空虛的國庫,那自然就要那些吸飽百姓血汗的蛀蟲來填補了。
弗里德改革了里昂納教國的稅收制度,雖然框架有些粗糙,但至少暫時穩定住了局勢。而到了這一步,科爾溫和長老院的戰鬥也迎來了落幕的終局。
以亞伯拉罕長老為首的一派勢力將所有罪責全部推到下位聖職者的身上,雖然無法將罪名撇乾淨,但至少免除了罷免以及死刑。
因為里昂納教國決定與魔族開戰,國庫急需填充,在新任國王的許可之下,部分長老才得以用全部身家換回自己一條性命。
即便如此,對於長老院而言,這幾乎跟砍掉兩條手臂也沒多大區別。
「畢竟要開戰,屆時把他們送到前線充當戰力。」弗里德這般道,「教廷發展至今,藏污納垢的地方太多,清白的人幾乎沒有。如果把他們全殺了,教廷也基本廢了。」畢竟聖職者和貴族以及騎士不同,聖職者的培養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里昂納教國是建立在信仰之上的國家,國王不能讓教廷徹底失落。
於是,亞伯拉罕長老等人被判了「將功折罪」,科爾溫帶領的聖職者們掌控了教廷大權,弗萊婭也終於從民間聖女成為了真正的「光明聖女」。
因為弗萊婭得到了傳說中「聖劍」的認可,她的身份幾乎無可指摘,在弗里德登基後不久,弗萊婭也在教廷內接受了科爾溫的加冕,成為了「聖弗萊婭」。
而在里昂納教國發生政-變的過程中,魔族的勢力不斷地朝外擴展,在很短的時間內再次吞併了座城池。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弗萊婭以「光明聖女」的身份號召帝國迎戰。
被勒令「將功折罪」的亞伯拉罕長老等人被迫上了前線,帝國並不信任他們,但這是他們挽回自身聲譽的唯一辦法。
弗里德派出帝國軍隊,西里爾率領了卡德維爾家族的狼騎,科爾溫也帶領着教廷中殘存不多的聖職者加入了隊伍,準備啟程討伐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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