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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頓學院這一天可算上的是一年內最熱鬧的時候,大清早天還沒亮,整個學院便已經徹底沸騰,所有的學員全都湧向中央比試場地,生怕自己只要耽擱上一會,就難以欣賞這絕對蹂躪的一幕。
中央比試場地是萊頓學院中最大的一塊修煉場地,長二十米,寬十米,四周豎立着紅色的欄杆。平常的時候,都是學員在這裏進行學習型對戰。
「院長,這真的沒問題嗎?」
作為萊頓學院的院長,漢斯默一個靈師實力的靈氣修煉者,能夠擔任這個位置還要多虧了卡爾梅斯家族給自己捐的金幣。
乾淨的臉蛋,沒有一丁點鬍鬚。兩條眉毛幾乎連成一道線,一雙眼睛眯縫着。漢斯默站在院長樓上,正好能夠將比試場地收在眼底。
「有什麼問題?難道你不知道在靈氣大陸之上,一方向另一方挑戰,只要兩人不反對,其餘任何都不得干涉嗎?」漢斯默隨意道。
「是,院長,可是朱寅…」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這是朱寅自找的。一個廢柴還妄圖想要挑戰布萊格少爺,就他也配?自己送死!」漢斯默不屑的翹起嘴角。
整個比試場地現在已經被萊頓學院的學員包圍住,而最為奇怪的是,這其中竟然沒有三大家族的任何成員。
「難道說,朱氏家族真的準備放棄朱寅…」漢斯默微微皺眉,手指敲擊着窗欞,思索着。
意氣風的布萊格,此時站立在比試場地中央,一身利索的青衣,包裹着自己那肥胖如球的身子。如果不是卡爾梅斯家族的繼承人,布萊格這樣的身材在梅丹城絕對會被稱為胖子。
但是,現在絕對沒有人敢當面叫布萊格一聲。
布萊格掃過場地四周已經越聚越多的學員,心底升起一股難以壓制的興奮,朱寅,你個廢柴,竟然敢挑戰本少爺。正愁找不到藉口,嘿嘿,這下子,我會讓你們朱氏家族因為你丟掉所有的面子。
「只是,為什麼朱氏家族,斯蘭特家族,沒有一個人到場那?」
卡爾梅斯家族是不會有人來的,這麼一場沒有絲毫懸念的比試,卡托還沒有那種興趣參加,現在整個家族積極備戰的是如何當結果出來的那一刻,大肆宣揚,全面佔領朱氏家族的煉器業。
「殺死,朱寅,今天就將是你留在這個大陸上最後的日子,嘿嘿…」
任何時候都不缺乏這樣一種現象,攀附權勢。誰有勢力,就依靠誰。朱寅這麼一個廢柴,在偌大的萊頓學院之中,除卻那個萊頓雙廢蘭妮蒂外,幾乎所有的學員都對之退讓三分。
每一個都知道誰才是值得自己巴結的人,就像現在,站立在布萊格身邊,吶喊助威的人,瘋了般的叫囂着。
「朱寅,那個傢伙到底敢不敢來?這都什麼時候了?」
「就是,是不是害怕不敢來了?這樣做縮頭烏龜,還真他媽是一個廢柴!」
「朱寅,你再不來可就真的要丟干你朱氏家族的臉面了,哈哈…」
……
整個場地並不是沒有一個人站在朱寅這邊,躲藏在最遠處的角落,蘭妮蒂不敢靠近,生怕自己會成為朱寅的負擔。雙眼四處的搜尋,臉上浮現着一種難以遮掩的焦慮,雙手不斷摩擦。
「朱寅,你到底怎麼了?還不來?」
三大家族的人,沒有一個前來,沒有誰質疑。理由只有一個,自己前來觀看也不過是想親眼見到朱寅這個廢柴,怎麼被布萊格一點點的撕裂。萊頓學院之內已經沉寂的夠久,久的這些學員對於鮮血如此的渴望。
一場註定必敗的挑戰,甚至連最基本的觀賞性都不存在,難怪梅丹城內那些好事的傭兵們都不願前來。有這功夫,還不如坐下喝杯烈酒實在。
就像是為考驗學員的耐性似的,當太陽位於頭頂,接近正午時分,炙熱的光線肆意的籠罩着萊頓學院,朱寅仍然沒有出現。
布萊格忍不住一皺眉頭,額頭已經開始出現汗滴,「朱寅,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難道你不知道拒絕應戰的結果?還是…」
「朱寅,到底還來不來?真是頭大,這都什麼時候了。」
「也是來了就是送死,估計朱氏家族是將他送走,要吃這個悶虧了。」
「切,我才不信,既然宣戰,朱寅就是死,朱氏家族都會將他交出的。」
「這都這個時候,再不來,老子可就走了,媽的,折騰人。」
……
蘭妮蒂自己可能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手心處已經佈滿汗,緊張焦慮的張望着。說實話,現在蘭妮蒂內心極為矛盾。
想着朱寅前來,畢竟這是朱寅主動下的戰書。如果朱寅不來的話,那可就真的要成為梅丹城唾棄的廢柴,喪失最起碼的自尊。
但是朱寅要是來的話,那麼就會面臨布萊格的蹂躪,蘭妮蒂絲毫不懷疑布萊格會藉機將朱寅殺死。
「朱寅…」蘭妮蒂十指緊扣,喃喃自語着。
……
就在所有人的焦急等待中,在所有人都以為朱寅會繼續頂着廢柴的名號躲避時,那道熟悉的身影終於出現。
「朱寅,是朱寅,朱寅來了!」
「朱寅,竟然來了!」
「朱寅來了!還以為***不來了那!媽的!」
蘭妮蒂盯着朱寅,緊繃的心弦緩緩放鬆,「朱寅,你還是來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朱寅一步步的走上比試場地,承受着那索索的議論聲,無視掉每一個人眼中的不屑,在距離布萊格三米遠處站定。
「布萊格,我來了!」
「朱寅,你可終於來了,我等你等得好苦。你也不瞧瞧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真有耐性那!我以為你怯戰不來那!哼!」布萊格眼睛眯縫,打量着朱寅,不屑道。
「布萊格,我既然敢下戰書就不會怯戰,怎麼?等了這麼一會,就等不及了?」朱寅眉角挑起,隨意道。
「等得及,當然等得及。」布萊格眼底閃過一抹狠辣,幽幽道,像是一條毒蛇,鎖定着自己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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