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箏頓了頓,說:「我總感覺路路有事瞞着,不過她也不說,昨天就只說了過兩天要去鄉下接孩子。我就問她你兒子不是在澳大利亞麼,她說有人給送回來了,站在在家裏她媽媽那裏看着。」
宋予喬點了點頭:「嗯,然後呢?」
華箏接着說:「昨天晚上我問了她一會兒,她才說孩子生下來因為是有殘疾的,所以那個華僑富商根本就不承認,但是她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到頭來卻什麼都撈不到,她不甘心,然後就打官司,之後用了一些手段,那個富商打給她一筆錢,就是借用你的名字辦的那個賬戶的一筆錢……」
說到這兒,宋予喬就有些明白了。
原來,這筆錢是這樣來的,怪不得是要借用她名下的賬戶,恐怕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好在最後的時候脫身。
「我就是先給你說一聲,你也好心裏有個準備,知道她現在就是這樣一個情況,」華箏說。「就這樣,今天晚上一起出來吃個飯。」
「好,我知道了。」
宋予喬其實昨天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不過路路和華箏對她不一樣,華箏是有什麼全都表露在外,還會和宋予喬商量着來,但是路路不會,從上學的時候她就已經能夠看的出來了。
掛了華箏的電話,身邊鄭青問:「華箏的電話?」
「你知道華箏?」宋予喬有些驚訝了。
鄭青點了點頭:「聽鄭融提起過一些。」
宋予喬其實很好奇,在鄭融口中,她們的友誼是怎樣的,鄭青說了一些。葉氏總公司就已經到了。
從車上跳下來的時候,宋予喬腿一軟差點摔了,腰有些酸,走路的姿勢也儘量保持與平常無異,不過總是感覺有異樣,就連身邊的鄭青也發覺了,問:「腳扭到了?」
宋予喬連忙擺手:「沒關係。」
今天晚上一定不能跟裴斯承回華苑了,有很長時間都沒有回去金水公寓了,回去看看姐姐,順帶找房東續下房租。
宋予喬這並不是第一次來到葉氏,不過以這種正式場合下開會,還是第一次。
在會議室內落座。從葉氏旗下分公司趕來的人並不多,隨後是總公司的高層,其中,宋予喬就看到了戴琳卡,戴琳卡依舊帶着一副眼鏡,身上一套十分幹練的職業套裝,在看見宋予喬和鄭青的時候微笑的點了點頭,還與鄭青打了招呼。
最後進來的當然就是葉澤南。
葉澤南走進來。第一眼看向的就是宋予喬,相反,不知道宋予喬是有意還是無意,側首跟身邊的鄭青說話。
他宣佈了一下公司里的人事調動,有關於總公司的幾位高層管理,然後就是前來參加會議的分公司的人員調動,鄭青到下個月升為首席設計師兼執行總監,基本上就是淺語公司的二把手,這倒是令宋予喬興奮的一個消息。
宋予喬現在完全算是一個編外人員了,她不了解為什麼葉澤南會讓她來參加這種無聊透頂的會議,就連葉澤南也不知道。
葉澤南忽然有一些後悔了,他想他不應該在宋予喬的辭職信上簽字,那樣的話,他最起碼師出有名的讓宋予喬過來。
散會後,葉澤南的秘書在一邊叫住了宋予喬。
「宋小姐,葉總說有事情找你,需要你去一下他的辦公室。」
宋予喬皺眉,點了點頭說:「好的。」
她只是口頭上答應了一聲,並沒有打算去找葉澤南,但是一轉身,後面的秘書就又跟了過來,「宋小姐,您還有其他事情麼?」
宋予喬索性直接拒絕:「很抱歉,你去告訴你葉總,我現在有事需要離開,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電話或者郵件通知。」
但是,這個秘書似乎是得到了葉澤南的指示,一定要把宋予喬請到他的辦公室去,所以,宋予喬向前走幾步,她就在後面亦步亦趨,而且還一直在不停地說話。
宋予喬停下腳步,臉色看起來已經很差了。
「你就過去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鄭青知道了一些宋予喬與葉澤南的過往,他作為一個局外人當真是無法插話,也許他弟弟鄭融從x大回來了可以和宋予喬說上幾句,「我開了車在下面等你。」
宋予喬思慮片刻,便轉身,跟隨葉澤南的秘書一起去了辦公室。
葉澤南沒有在辦公桌前坐着,而是在窗邊站着,宋予喬在進入之後,秘書就退出去了,還反手帶上了門。
宋予喬就站在門口,沒有向前移步。
葉澤南轉過來,窗戶外的自然光,反射在光潔的地面上,好像是打上了一層薄薄的蠟。
他看着宋予喬,就好像中間是隔了一層銀河,自從他簽下離婚協議書的那一刻,或者說從三年前,他因為心裏的一個梗,將宋予喬狠狠地羞辱從身邊推開的時候,就已經永遠不復相見了。
葉澤南心裏糾纏了很久,才開口道:「宋予喬,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見我,但是,我還是想問一句,我們……真的沒有可能了麼?」
葉澤南這句話,不再像是以往一樣,用那種咄咄逼人,用那種刻意的羞辱挖苦,說的很認真,就連宋予喬都可以聽得出他話語中的悔意。
但是,一旦錯過了,就是真的錯過了。
宋予喬不是那種貪心的人,她也說過,一旦是讓她失望過的人,今後,她絕對不會對這個人再抱有任何期望。
「沒有了,葉澤南,我們已經結束了,」宋予喬說,「你必須是要向前看的,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她真的是喜歡過葉澤南,愛過葉澤南,但是如今,她發現,她終於可以不帶任何情緒,沒有任何感**彩的,說出上述一番話來,就好像是一部電影的念白一樣,完完全全的旁觀,從高中以來,到現在結婚再離婚的這三年。
葉澤南動了動唇,覺得聲音無比的艱澀:「你離開葉氏,準備去哪裏工作?」
「還沒有想好,也許會重新回到學校里去,把剩下的兩年學念完,」宋予喬說,「謝謝你的關心,再見。」
「等等,」葉澤南說,「你真的跟裴斯承在一起了麼?」
宋予喬放在身後門把上的手,猛地一下頓住,後背僵硬。
她知道,既然葉澤南提及了裴斯承,就必然已經知道了她與裴斯承之間的關係了。
她對於葉澤南,從來都是坦坦蕩蕩的,但是這一次,因為葉澤南和裴斯承的親戚關係,她覺得無法面對,在葉澤南提起這個話題的時候,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葉澤南看到現在宋予喬頓了一下腳步,卻一言不發,就知道,是坐實了。
他苦笑了一下,「我之前看到過了,而且有一些報紙的娛記送上來的照片新聞,一些八卦的小道消息,裴斯承壓下來了,不過我看到過……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
宋予喬知道葉澤南口中的別人指的是誰,回過頭來,對葉澤南微微點頭,說:「謝謝你。」
忽然,在宋予喬想要打開門的一瞬間,葉澤南忽然從後面撲過來,直接將宋予喬壓制在門上,直接就在她的後脖頸上吻了下去,是那種大力撕扯的吻,疼得宋予喬當時就叫了出來。
「葉澤南,你瘋了是不是!」
她猛烈的掙扎,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葉澤南剛才還完全是好好的,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樣過激的行為。
宋予喬的雙臂被葉澤南擰在腰後,身上的襯衫已經完全散了,前面的衣扣因為葉澤南的大力扯拽迸開了兩粒扣子,裏面的胸衣已經露出來了。
原本女人和男人的力氣就是懸殊的,更別提現在忽然有些發瘋了的葉澤南。
宋予喬被按在門上,就算是現在想要用腳踢或者是用牙齒咬,全都無濟於事,只好用高跟鞋去踹門,希望外面的人能夠聽到一些動靜。
但是,就算是外面的人聽見了,總裁辦公室哪個小職員敢私自闖進來呢?
葉澤南好像發狂了一樣,襯衫連帶着外面的西裝小外套都被撕扯下來,露出了白潤的肩頭,只可惜,上面尚且存在的吻痕,讓葉澤南的動作更加失控了,幾乎是咬上了宋予喬的脖子,疼的宋予喬一下子就叫了出來。
當葉澤南的手從她的套裙外伸進去的時候,她終於大聲哭出來:「葉澤南,你清醒點!別讓我恨你!」
葉澤南眼睛佈滿了紅血絲,在一片灰暗中,他好像看到了一個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子,一蹦一跳地向他伸出手來,說:「我叫宋予喬,請多多指教。」
他下意識地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瞬間口腔里全都是血腥味,就連一口潔白的牙齒都被染紅了。
內心好像有無數蟲蟻在啃咬,那種感覺讓人難以忍受,不過,舌尖的疼痛拉回了他的神智,他狠狠地向前推開了宋予喬,自己向後退了一步,轉過身一下子將牆邊靠着的一個書架給推翻了,嘶啞着嗓音說:「走!」
不用葉澤南說,宋予喬也知道要走。
只不過,現在她這副樣子,衣冠不整,頭髮全都散亂了,身上的襯衫扣子崩裂,眼睛裏仍然含着眼淚,一出門,只要是眼睛不瞎的,都可以看得出發生了什麼,再加上剛才她的大聲喊叫,雖然辦公室的門是隔音的,還是可以聽到一些聲音。
這種辦公室性騷擾的事件,在一些企業算是屢見不鮮了,不過在葉氏,作為年輕有為的葉澤南,除了私底下的私生活混亂一些,在工作上,卻還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更何況,最近就算是報紙上或者網上的八卦新聞上,葉澤南出去流連花叢中的消息報道葉氏很少了,真不知道這一次是怎麼了。
她衝出去的同時,就直接撞到了前面的一個人,不過她低着頭直接向前,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人是誰,只是匆忙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宋予喬現在這幅樣子根本就沒有辦法出去見人,就直接衝進了女洗手間裏,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用冷水濕潤了一下眼睛。後脖頸有些疼,似乎是在剛剛葉澤南吻上來的時候咬了一下,破了皮。所以,頭髮她也不打算再綰上去了,頭髮還好說,只不過襯衫前面被葉澤南扯斷的扣子,從脖頸一直到下面的腰身處,只剩下了一顆扣子。
包里根本就沒有帶着針線,也沒有扣子。
不過外套一件修身的小西裝,勉強可以遮掩一下,足夠她到下面的商場去買一件新的襯衫換上。
這個時候,從洗手間外面走進來一個女人,垂在肩頭的頭髮沒有挽起來,看見宋予喬的同時頓了頓腳步,走過來,問:「你就是宋予喬?」
宋予喬點了點頭。
喬沫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說:「你跟我過來,我這裏有針線。」
宋予喬剛剛從辦公室里衝出來的時候,就是一下子撞上了喬沫,只不過她沒有多注意,現在看喬沫的衣服,知道這人也是葉氏的員工,便微微一笑,道了一聲謝:「不用了,謝謝你。」
說完,宋予喬就走了出去。
喬沫站在鏡子前,站了一會兒,用冷水江頭髮濕了一些,臉上灑了了幾滴水,然後才從洗手間走出去,徑直走向葉澤南的辦公室。
辦公室門口,一個秘書正在捧着一些文件,想要敲門讓葉總簽字,喬沫從後面走過去,「什麼是?」
小秘書一回頭,看見是喬沫,趕忙回答:「這是給葉總簽的一些文件。」
「好了,我拿進去就可以了。」喬沫說。
小秘書急忙將文件遞交給喬沫。
她對於這個直接空降過來的葉澤南的秘書還是很害怕的,特別是在喬沫來到的第一天,就直接將一個倒茶不小心灑出來的小秘書給開除,完全是讓整個行政辦的人怕了她,更何況,她與葉總還有着一絲一縷的聯繫。
喬沫拿着文件進了門,葉澤南已經恢復了一些神智了,現在趴伏在桌面上,雙眼仍舊是赤紅的,手有些克制不住的發抖,書架完全翻到在地上,上面的書散落了一地。
喬沫為葉澤南端來一杯水:「好些了麼,再喝點水吧。」
葉澤南坐下來,喝了兩口水,靠在身後的座椅上,自己揉了揉太陽穴,平復了一下呼吸,視線才逐漸的清明了。
在清醒過來的片刻,他雙手支撐着頭,撐在辦公桌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就失控了,只覺得是一瞬間的事情,似乎是因為宋予喬的哪一句話,終於點燃了他心裏足夠可以綿延的火種?
………………
在葉氏總公司里遇上的這件事,在宋予喬看來,就是一個意外,一個噩夢,這讓她以後絕對都不敢輕易踏進葉氏總公司的大門了,而辭職手續,在下周辦好,她就會立即離職,絕對不再多停留半步。
鄭青沒有多問什麼,只是把車停在了一個商場的入口。
宋予喬說:「不用你陪我,我自己進去買就可以了,十分鐘搞定。」
只是一件工作穿的襯衫,並不需要多看,宋予喬進入商場之後,就直奔其中的女裝區。
但是,沒有想到,真的是不巧,會在這裏遇上張夢琳。
狹路相逢麼?
張夢琳還真的就跟狗皮膏藥一樣,看見宋予喬就主動地黏了過來,「予喬姐!真是有緣啊,好幾次在商場裏面遇上你了,你這是要買什麼來了?」
宋予喬知道,如果現在她不說話的話,那麼張夢琳會一直揪着你不放,所以她停下來腳步,冷冷的看了張夢琳一眼:「我跟你很熟麼?你叫什麼名字?」
「你……」
張夢琳眯着眼睛,忽然就看見了宋予喬的襯衫扣子處,只有斷掉的白色細線,而沒有扣子,她的襯衫只是遮掩着的,並沒有系。
「予喬姐,你這是跟誰在外面大戰了一場啊,連衣服都撕了?難道是跟我姐夫?」張夢琳說着,就向後招了招手,「姐夫!剛剛我還跟你提到予喬姐呢,現在居然就碰上了,還是心想事成啊。」
宋予喬一聽,心裏就有點慌了,果然,就在前面不遠處的升降電梯口,看見了裴斯承。
裴斯承仍舊穿着下午送她去上班的時候穿着的西裝外套,身後站着黎北,另外一邊站着的是張夢琳的經紀人,宋予喬曾經見過幾次,現在記得很清楚。
其實,就算是張夢琳沒有叫裴斯承,他也看見了宋予喬,似乎就是心有靈犀一樣,只要是宋予喬出現在他周圍,他可以自動感覺到,真的有那種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的感覺。
張夢琳直接抓住宋予喬的手腕,好像她真的是不計前嫌一樣,說:「上一次華箏姐扇了我一個耳光,我沒有在意,無所謂,反正她是你的朋友,又不是我是你的朋友,她都不覺得堵得慌,我憑什麼覺得堵得慌,你說是不是,不過,我告訴你宋予喬,這種搶別人男人的事情不能多了,就跟夜路走多了容易見鬼一樣,是一個道理。」
張夢琳用那種陰測測的笑容,小聲將這麼一大段話向宋予喬說完之後,那邊裴斯承也走了過來,張夢琳換上了一副笑臉,「姐夫,你看巧不巧,上一次來商場給我選首飾的時候,就是遇上了予喬姐,這一次又遇上了予喬姐,還真是有緣啊。」
宋予喬在和張夢琳一拉一扯之間,身上遮掩着的襯衫衣扣已經開了,露出了裏面白色的胸衣。
裴斯承皺了皺眉,兩步就走過來,也不顧張夢琳和她的經紀人都在場,直接就伸手將宋予喬身上襯衫的衣扣給遮掩住,然後拉過宋予喬的手。
宋予喬被裴斯承在大庭廣眾之下的這種行為嚇了一跳,她完全沒有想到,裴斯承竟然會直接來牽她的手。
張夢琳也完全懵了,她敢這樣肆無忌憚地叫着裴斯承,這邊抓着宋予喬,就是在想,裴斯承現在必然是不會想要公開這樣的身份,一旦這種身份公開的話,宋予喬的身世也是必定要被暴露出來,張夢琳之前專門找私家偵探調查過宋予喬,自然也就知道,宋予喬曾經嫁過人,她現在就是個離婚的女人,離婚的女人怎麼能配的上裴斯承?
可是,這……這……
「姐夫,你跟予喬姐……」
張夢琳還真的是做戲做了圈套了,到了現在都在叫予喬姐,不過,也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裴斯承笑了笑,已經脫下來自己的外套西裝為宋予喬披在了身上,然後轉過來對張夢琳說:「celine,說了幾次,不要叫我姐夫,但是你既然這麼叫了,那就算了,你予喬姐的男朋友當然也可以稱為姐夫。」
這就是光明正大的承認了。
黎北正在感嘆自己老闆的魄力,就聽老闆叫了一聲,「去開車。」
「是。」
裴斯承一隻手摟着宋予喬的肩,在向外走的時候,經過經紀人身邊,說:「看好她,不要出了什麼岔子。」
經濟人點了點頭。
面對着裴斯承的背影,張夢琳忽然大喊了一聲:「裴斯承!那我姐姐呢?!你真的把我姐姐給忘了麼?」
她說着就直接衝過來,在一邊的經紀人都沒有來得及阻攔,張夢琳就已經跑到了前面,一把抓住了裴斯承的胳膊,「你忘了你曾經答應我姐姐要好好照顧我的,現在你竟然就為了這麼一個女人?就為了她?」
張夢琳用手指着宋予喬,「就為了這個蕩婦!」
宋予喬的臉色白了一下。
一瞬間,裴斯承的目光里射出了寒光,雖然他的嘴角仍舊是向上勾着,微微笑着,張夢琳向後縮了一下脖子,她知道裴斯承生氣了。
因為張夢琳現在本身身為明星,身後盯梢的媒體記者就不少,現在一聽這,就知道一定是大新聞了,索性連躲都不躲了,從藏匿的角落裏出來,拿着相機就是一陣猛拍。
裴斯承現在根本就不在乎,好像沒有看見一樣,幽冷的目光從張夢琳的臉上,落到經紀人的臉上,叫經紀人走過來一點。
「celine這段時間拍戲趕片場,還有接各種各樣的通告,實在是太累了,這已經是六月份了,八月份就是她的十八歲生日宴會,恐怕這樣忙的話,到時候會精神狀態會不佳,這兩個月,想讓她好好休息一下,養好精神。」
說完,裴斯承就摟着宋予喬直接出了商場的大門,留下在原地完全呆愣的張夢琳。
對於明星來說,兩個月不在公眾視線中出現,就會完全被淡忘,裴斯承這番話,就是變相的將她雪藏了!
這個時候,張夢琳才知道,剛才的話,真的是觸及到裴斯承心中的雷區了。
她在渾身恢復知覺的下一秒就要抬腿過去追,卻被身後的經紀人直接攔住了,「你現在追過去對裴斯承說就是自討苦吃,說不定直接就將你在八月份的生日宴會也給取消掉了,你現在就老老實實先呆着!」
張夢琳徹底慌了,她轉過來抓着經紀人的衣袖,「但是,兩個月的話,我就完全過氣了啊!」
她現在才只是一個小明星,剛剛開始紅,還沒有到了大紅大紫的時候,還沒有到那種不需要出境,不需要煽動力,就可以獨自成為影后級的人物。
過氣的話,在圈子裏就很難在紅起來了。
「這只能怨你自己口無遮攔,我已經說過你多少次了,」經紀人也很無奈,「現在到處都是記者,別明天的頭版頭條又曝出來你的一些醜聞了,先回去再說,你想要去求裴斯承,也等他現在的火氣消了。」
………………
現在的裴斯承確實是有火氣,不過也不是完全因為張夢琳,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宋予喬現在的衣冠不整。
宋予喬身上還披着裴斯承的西裝外套,看着裴斯承眸中的神色,她笑了笑:「你也來商場買東西啊?」叉丸頁技。
裴斯承的手肘撐在車窗上,轉臉看着宋予喬,「是啊,我不來買東西,怎麼能看見你現在這樣子,看起來像是被人撕衣服了?」
宋予喬心裏有些虛,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裴斯承和葉澤南的關係更加僵化,畢竟是同樣一個屋檐下的人,裴臨峰是裴斯承的父親,也是葉澤南的外公,雖然因為裴玉玲的關係,葉澤南和裴家並不親近,最起碼在結婚這三年來,宋予喬都沒有見過裴玉玲經常走動,如果是忙的話,也只是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派人去送一下東西,所以,在外界,關於葉家和裴家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十分清楚明了。
裴斯承忽然拿過宋予喬的手來,捏在兩隻手指間把玩着,一根一根手指撫摸過去,「想想用什麼話能把我搪塞過去?」
裴斯承捏着宋予喬的手指,讓宋予喬感覺出了一掌心的汗。
「黎北,開車,直接回華苑。」
「回華苑幹什麼?!」宋予喬直接轉過身來,扭的厲害了,腰酸了一下,不禁蹙了一下眉。
裴斯承一條手臂已經攬着宋予喬的腰靠近,在她耳朵邊輕輕吹了一口氣,「干你,你說好不好?」
「流氓!」
「我是流氓也不會撕爛你衣服啊。」
兜兜轉轉,宋予喬就知道對裴斯承還是要實話實說,她想要在裴斯承面前隱藏什麼,那絕對會得不償失,裴斯承肯定會把她捏在手心裏面。
說完之後,宋予喬斟酌了一下,說:「我對於葉澤南已經完全放下了,之前他沒有碰過我,這一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忽然失控……裴斯承?」
裴斯承在宋予喬的額上吻了一下,手指在她的手腕上揩了一下,「晚上回去我要好好檢查一下。」
宋予喬知道裴斯承什麼意思,直接拒絕,「我今晚要回金水公寓睡啊,我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見我姐姐了。」
裴斯承說:「金水公寓沒你的地方住了,我表哥搬進去了。」
韓哥?
正當宋予喬愣神的時候,裴斯承已經伏在了宋予喬的耳畔,「我很高興,楚楚。」
宋予喬微愣。
她雖然已經知道了自己原來在加拿大的時候,騙了裴斯承她叫夏楚楚,但是聽見裴斯承這樣叫她,不免的還是有一些不大適應。
「為什麼?」
裴斯承扣緊了宋予喬的腰,額頭相抵,「你是完完整整屬於我的,只屬於我。」
或許真的是大男人心裏作祟,有哪一個男人,不渴望着自己最愛的女人,是完完整整的屬於自己的呢?
裴斯承在這一點上,絕對是屈從於自己本山最原始的感覺了。
因為宋予喬在公司里還有事,所以裴斯承就讓黎北開車把她送到了淺語公司門口,路過一個服裝店,先進去給宋予喬買了一件職業襯衫。
車子繼續平穩地行駛,黎北在接到老闆的目光之後,便直接將車前車後的擋板升了起來。
宋予喬到底還是沒有練就如同裴斯承那般的厚臉皮,在裴斯承撐起手臂看着她換衣服的同時,轉過了身背對着裴斯承。
在裴斯承看來,宋予喬的腰身很軟,在宋予喬伸手拿襯衫的同時,便使了使壞,將新襯衫向後扯了一下,恰好從宋予喬手指間扯脫了。
宋予喬直接轉過來瞪着裴斯承:「你幼稚不幼稚?」
裴斯承搖頭:「不幼稚。」
裴斯承很喜歡在自己的目光下,宋予喬原本白皙透亮的皮膚,染上一層讓人遐想的霞緋色,讓人垂涎。
不過,接下來的一路上,裴斯承也沒有再挑逗宋予喬了,直到她下車之前,先拉住了她的手腕,「下班我來接你?我爸媽說想要見你。」
宋予喬頓時愕然:「晚上我約了華箏和路路一起吃飯,能不能改一個時間?」
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裴斯承說:「好,那就明後天,挑一個時間。」
宋予喬忙不迭地點頭,然後便直接跳下了車。
裴斯承看着宋予喬不能快走還扭着腰想要走得很快的彆扭姿勢,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黎北真是不忍心打斷自己老闆這種溫柔如水的目光,所以,那就不忍心好了,讓老闆多看幾秒鐘。
裴斯承收回目光,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了,說:「黎北,查一下,葉澤南最近在和什麼人接觸。」
從剛才的溫柔旖旎,一秒鐘變成冷麵老闆,黎北一時間沒有轉過來彎,不過反射性地就直接點頭:「是。」
………………
晚上六點半,宋予喬接到了華箏的電話,約好了地點,讓宋予喬直接過來。
「我們都已經到了,你什麼都不用帶,帶着嘴來就好了。」
晚飯約好的地點是一家比較高檔的西餐廳,環境優雅,華箏認識這裏的大廚,雖然價格很貴,但是在於華箏的面子,菜的量都很足。
其間,就說起路路的兒子。
「叫什麼名字?」宋予喬吃了一口水果沙拉。
盧璐正低着頭切盤中的牛排,捲髮垂散在肩頭,貌似漫不經心地說:「還沒起名字。」
宋予喬與華箏對視了一眼。
盧璐切了一塊牛排放在齒間,抬起頭來問宋予喬,「你呢,你兒子叫什麼名字?」
「裴昊昱啊,」華箏搶先說,「昨天不是告訴你了麼,裴斯承的兒子。」
「哦,我給忘了,」盧璐笑了笑,「我這不是沒有想到麼,裴家不是c市的大家族,門檻很高麼?」
宋予喬聽了這話,手中的刀叉相撞,發出叮咚一聲。
華箏皺了眉,「門檻高怎麼了,還不都是人麼,難道咱們予喬還配不上裴斯承麼?」
盧璐抽出紙巾來擦了一下嘴角:「我沒那個意思,你們多想了,去洗手間麼?那我先去一下洗手間,馬上回來。」
華箏看了一下宋予喬的臉色,「別多想,我總覺得路路這一次有些怪怪的,好像看什麼都不順眼,昨天在我家裏住,正好我表嫂送我一張巴黎米蘭時裝周的入場券,她就有些陰陽怪氣了。」
宋予喬搖搖頭:「我沒多想,可能是在國外住的時間長了吧。」
盧璐走進女洗手間,拿着化妝包補了補妝,眯着眼睛看着鏡子裏十分妖嬈的容顏,面無表情地將化妝包里的東西收起來,靠在牆邊抽了一支煙,在身上噴了些散味的香水,才從洗手間走出來。
剛走了兩步,胳膊就被後面一隻手拉住了。
盧璐轉過身來,臉上帶了三分不耐煩,卻意料之外的看見了葉澤南。
「盧璐!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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