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被吼得一愣一愣的陳夫人,站在院子裏像個無助的笑話,即便李員外這樣的旁人還在,她丈夫也沒想着嘴下留情:
「你也沒給我生個一男半女的,倒是瞧着着外頭抓來的粗野小子幫他說話,胳膊肘往外拐,你是多想噁心我!」
無端,陳員外給自己的夫人扣上好大一頂帽子。讀爸爸 www.dubaba.cc
看着夫妻二人間火花四濺,李員外識趣地趕緊逃離,奈何他走出人家陳府才發現,自己那好車竟然平白無故沒了!
「我馬呢,我的北境汗血寶馬?」
又察覺到門口右側石墩子下的人後腦勺,他湊過去看着兩個陳府侍衛橫七扭八地躺在那裏,於是嚇了個半死,「死人了!」
聽到聲音的陳員外嫌棄地看了自己的夫人一眼,對着管家點頭示意給那少年上上藥,然後他便跑到門口看看怎麼一回事。
奈何這倆人只是暈了過去,黑鷹沒有下手把人弄死。
喚醒他們後,才知道宵一身邊那個少年來過,陳員外便看着李員外說,今夜他的馬車可能是要不回來了:
「白宵一來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院子裏那個傢伙。」
聽得此事,一臉不解的李員外說馬行街都沒幫她,她白宵一怎麼會親自前來陳府冒險救人:「真想人們所傳,她母親是個大善人,她也是?」
全然不信入商道之人還有良心人的李員外,捶胸頓足說怎麼偏偏是自己最好的馬被她搶走了,這下好了,那少女肯定要拿自己寶貝馬兒運貨!
「我的寶貝哪裏能經得起折磨,平日裏我都捨不得讓它太過辛苦,通常只能在城裏走走,這回完了」
哭哭啼啼的李員外惹得陳員外很是心煩,不由得皺眉打斷他問,為什麼大晚上過來遛個彎偏要上那匹馬。
這懟得李員外啞口無言,也讓他十分委屈:
「我之前不也一直是這樣的,誰知道白宵一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搶我寶馬,我還不能去州府告她?」
頭一次想借律法告倒宵一的李員外,很快就被陳員外指着鼻子提示道,說這樣做的下場就是,州府知道他們孤立白宵一。
李員外卻十分淡定地表示,晉安城的商法可沒有哪條規定說不能競爭的,她白宵一得不到馬行街的接單,那怪誰。
何況去警告馬行街不能跟她做交易的陳員外,不過是口頭告知而沒有留下什麼把柄,進了衙門也很大可能是贏。
「不過,證據在陳兄院子裏呢,這個傢伙你要不殺了做得乾淨些,還就只能把人放了去。」李員外提醒他,「務必讓陳夫人嘴緊些吧。」
得到這一句讓自己十分丟面的提示,陳員外看着平日裏投機取巧最多的老李,竟步行回去,他只好扭頭回去準備放人。
奈何他讓管家把少年扔出去時,那傢伙吵吵着非要他的珠釵才會心甘情願回去,陳員外也照辦了。
「孩子,拿上。」
偷偷塞了個銀錢小包的陳夫人,順着遞藥的功夫也把錢遞了過去,然後推他趕緊離開陳府,繼續做他馬行街的快樂少年。
一直送他到大門外,夫人看着裏頭遠遠還盯着的老爺,小聲勸少年回去後還是不要多話。
「不論如何,謝謝夫人。」
沒想到最後救他離開陳府的,是這老狐狸那位沒什麼存在感的夫人,為了自己的小命和夫人的補償,他點了點頭。
但,如果陳員外再對馬行街任何一個人下手的話,他絕不會看在夫人的面子,原諒這個把自己折磨得挺狠的老匹夫。
等到夫人踏進陳府,看着丈夫那雙眼睛裏流露出來的狼一樣的目光,伴隨侍衛突然扣住了大門,陳府的裏頭出現了死一般的寂靜。
她顫抖着望了望嫁了那麼多年的丈夫,卻不由得抗拒對方,只能站在門口賭自己不會得到一頓毒打。
這是陳夫人嫁給陳員外後,挑戰丈夫權威做得最為出格的事情,她原只是聽說陳員外在晉安城擋住了一位小姑娘入城開鋪子。
而這個小姑娘是徐知府夫人的閨蜜,更是京城沈府未來的少夫人。
她只是覺得丈夫不該惹少女。
又在晉安城門口撿到了孔另馥,她便以為陳府欺負一個弱女子到了那樣的地步,作為女人不禁心疼姑娘,這才送她回家。
然後回府看到陳員外折磨一個得了她珠釵的馬行街少年,又怕這事被徐知府發現而勸陳員外,沒想到這些徹底激怒了丈夫。
「你都不曾見過那個總是跟我作對的死丫頭,就從北安城跑來吃裏扒外護着外人。是不是因為她的父親曾經到過南城州府,而你芳心暗許的人是那個死在戰場上的白一安!」
宵一的父親白一安,曾經確實是陳夫人父親的門中客人,他只是多次奉軍中命令常去南城知府處走動。
雖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想不到陳員外對妻子閨閣時期的事耿耿於懷。
他遠遠的望着似乎也沒有愛的妻子,冷冷地對她說:「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子,流落北安城嫁給了我還不滿足是嗎,所以他的女兒你會如此在意!」
實際上,陳員外真是冤枉了夫人。
陳夫人當年確實在府中見過白父幾面,奈何那時候他的三個兒子都已經出生了,真沒那樣的少女春心之念頭。
她確實傾佩敬仰這意氣風發的男人,在南城的邊境和那些將士們一起抵禦外敵,可真的從未有過狹隘的男女私情。
且她知道白一安對妻子葉氏的深愛,還常常與自己的父親提及,他很希望回家看看自己剛出生的小女兒。
只不過,她沒想到陳員外今日欺負的人,恰好就是白家的四丫頭。
「我沒有,我從來也就因為嫁給你而當好你的妻子,你憑空污衊我到底是為什麼!」陳夫人有些委屈,「我只是看着你爭來爭去都紅了眼,不知道自己在惹什麼人前來提醒你」
「多此一舉!」
陳員外又是大怒着吼她一聲,直言自己背後的人是北安王爺,「她跟徐知府搭上關係又如何,怎麼能敵北安王府!」
「那沈府呢,沈府作為京城十八家之首呢,且沈家的獨生少爺沈南亭,就在她的身邊你不是不知道啊。」
夫人苦心相勸,其實便也是覺得陳家並不缺錢,沒必要惹了少女,落得跟陳如揚一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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