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根據眾人談論的大致內容,邵安平大致猜的出來,應該是蘇木藍帶着白水柳跟着媒婆去相看了。墨子閣 www.mozige.com
邵安平見狀,心中頓時不是個滋味。
待到了晚上,邵安平早早回了屋子,卻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滿腦子都是傍晚時白水柳回來時的笑靨如花。
白水柳為人和善,臉上總是掛着淺淺的笑,讓人看着十分親切,但像這般笑的這麼陽光燦爛的,屬實少見。
看來,她的心情真的很好。
是因為今天相看,瞧到了滿意的人?
邵安平咬了咬嘴,在黑夜中睜開了眼睛,更是騰地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氣。
心中悶的實在難受,邵安平點了燭火,呆坐了好一會兒後,下床穿了鞋子,到院子裏頭坐着透透氣。
已是九月份的天,夜晚裏帶着十足的涼意。
朗朗星空,月光傾瀉,院子裏頭到是一片明亮。
邵安平坐在葡萄架底下,愣愣的出神。
從這邊,能瞧得到白水柳屋子裏的燈還亮着,且傳來陣陣女孩子的說笑聲,似乎是她正在跟白立夏,白竹葉在那說些姐妹間的悄悄話。
側耳去聽,似乎能聽到「模樣生的極為不錯」、「言行舉止也頗為懂禮有分寸」、「看着像是個極為疼人的人」等類的話。
看起來,應該時跟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白水柳今天去相看,有了極為滿意的人。
既然滿意,興許就已經點了頭,說不準兩家接下來便要開始張羅着合八字等後續的事。
邵安平緊咬了嘴唇,一個人在院子裏頭呆坐着。
白水柳屋子裏頭的亮光,到深夜時,才熄滅。
天上的星,直到晨起時,才因為東方的晨曦,漸漸隱去了自身的璀璨。
白水柳因為長年在鴻運樓的緣故,起的極早,準備着洗漱後為家人做上一頓豐盛的早飯,結果剛推開了門,便瞧見了在院子裏頭坐着的邵安平。
而邵安平看到白水柳,也站起身來。
「果然都是在鴻運樓養成的習慣,都起的這樣早。」白水柳抿嘴直笑,但走近時,察覺到邵安平滿身都帶着濃重的寒意,再看他眼下的烏青……
白水柳頓時驚訝,「你該不會是……一夜沒有睡吧。」
一夜沒有睡,而且看這個樣子,像是在院子裏頭坐了一夜?
「嗯。」邵安平點了點頭,「昨夜有心事,睡不着,便想在院子裏頭坐着靜一靜,不曾想,坐了一夜。」
「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讓你這麼煩惱?」白水柳越發驚訝,「不妨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一幫你。」
這事,怕是沒有辦法幫了……
畢竟看這個樣子,白水柳有了相中的人,他現在如果提出來的話,會不會沒有半分作用,反而是讓白水柳徒增煩惱。
若是讓與白水柳相看的那個人知曉,會不會還要因為他跟白水柳同在鴻運樓學廚藝而疑神疑鬼,對白水柳反而不好?
邵安平滿心的糾結,臉色也因此顯得頗為沉重。
「說說看?」白水柳再次詢問。
邵安平這次略略回過神來,抬眼看着白水柳如朝陽一般明媚的笑容,略怔了怔,半晌才囁嚅道,「昨日,聽說你跟着蘇嬸子去相看了?」
「嗯。」白水柳點了點頭。
「那恭喜你了。」邵安平有些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容。
白水柳眨了眨眼睛,「這喜從何來?」
「自然是恭喜你有了中意的人,想來不日白叔叔和蘇嬸子就要幫你操辦婚事了吧……」
邵安平不知道這句話是怎麼從口中說出來的,只覺得滿心的苦澀,聲音也越來越低。
「那你這恭喜說的屬實有些早了,我昨日的確是去相看過,不過並沒有相中的。」白水柳笑着回答。
沒有相中的?
邵安平愣了愣,「可我昨晚隱約聽到你和幾個妹妹在說話,似乎十分滿意?」
「那個啊,那是因為昨日出門時,碰到了小時候的玩伴白桃枝,白桃枝剛剛成了婚,二人預備着在縣城裏開一個小鋪子,做些小生意。」
白水柳笑答,「立夏和竹葉跟他們關係也頗好,我便喊上他們一併去瞧了瞧,白桃枝的夫家是個極為不錯的人,老實憨厚,待桃枝也極好,我們心中高興的很呢。」
「原來如此。」邵安平頓時恍然大悟。
「自然是如此。」白水柳抿嘴笑了笑,接着歪了歪頭,甚至往前走了半步,目光炯炯地看向邵安平,「你昨晚聽到我們說話,又在院子裏面坐了一夜……」
「還是說,你煩惱的事情,是因為你以為我相看到了心中滿意的人?」
突如其來的質問,邵安平心中一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下意識地先點了頭。
「這樣啊……」
白水柳歪了歪頭,「那你還有沒有別的話要對我說?」
「我……」邵安平臉有些發燙,支支吾吾的,話在嘴邊,竟是說不出口。
「要是沒有的話,我就先去洗漱了。」白水柳轉身要走。
「別走。」邵安平伸手拽住了白水柳的袖子,「我……我喜歡你……」
「我娘這幾日就要到縣裏了,我原本想着,等我娘到了,我就讓我娘來家裏向你提親的……」
一番話一股腦的說出口,邵安平此時覺得自己頭腦一陣空白。
接着,眼巴巴地看向白水柳,「我知道,我廚藝不佳,也沒什麼長處,大約配不上你,不過我還是會努力學廚藝,等以後,我想給你開比鴻運樓還要大的酒樓……」
「好啊。」白水柳聽完這些話,點了點頭。
這也就是……答應了?
邵安平見白水柳答應的這般乾脆,頓時喜出望外,但又有些不敢確信,「你還不曾見過我家人,也不知道我家中是何模樣,若是見了,會不會因此嫌棄我?」
他家中,除了有個鴻運樓,除了有錢,真的什麼都沒有。
爹娘見了面,永遠因為觀點不合而爭執不休,但分開時,卻又因為兩個人都不肯低頭而再次冷言冷語。
他有這樣的家庭和雙親,自己又一無是處,在父母恩愛,家中和睦,廚藝又如此精湛的白水柳跟前,他是真的十分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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