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客公司。
凌晨今天很早就到公司了,秘書夏竹也被她提前通知,早早到了公司等她。
凌晨到公司的時候,夏竹把買好的早餐袋子遞給她:「凌總,您要的早餐,還是和記的!」
她兼職了部分生活秘書的職責,也是凌晨的工作秘書,能力強到真的可以有事秘書干。
凌晨接過早餐袋子,說了句謝謝:
「夏竹你通知一下公司的各部門主管,把明天的會議,提到今天中午開,午餐你直接定一下,到時候開會吃。」
「再問一下法務部,有沒有急需簽署的重要合同,有的話讓他們提前準備好,必須今天落實下來。」
「如果有公司急需處理的文件,記得今天交給我處理好,我明天有急事要去辦,不能來公司。」
「今天不能處理的事情,就壓後一天,我後天再來處理。」
凌晨一邊打開早餐袋子,一邊安排,夏竹一邊記一邊點頭答應。
看着凌晨去辦公室以後,她才看了看自己的小本子:「老闆最近真忙。」
喃喃自語完了,他又趕緊通知公司的各個主管,把凌晨的意思傳達下去。
拿着手機,約好送餐的酒樓,想了想,給其中一個微信回復了消息。
【不好意思錢總,我們凌總近期沒有時間,錢總如果有合作,可以對接我們公司商務部,稍後我會把聯繫方式發給您。】
發完消息,夏竹撇撇嘴,又開始繼續忙工作,秘書忙的不可開交,凌晨在辦公室一邊吃着蝦餃,一邊處理着文件。
和吳燁在樓下吃東西,也就是二三十塊,平時她自己吃,反而更貴,早餐花了一百多。
「哎,還不如和弟娃兒一起啃包子香。」
凌晨把精緻的小包子放回袋子裏,以前覺得這家店的早餐好吃,現在居然覺得不好吃了。
看着一大堆文件,凌晨把注意力投入到文件里,先把這些文件處理好,然後還得開會。
不出意外,她今天得忙一整天。
另一邊。
吳燁也在店裏,和馬東西一起處理進貨的問題,平時都是每天送食材,今天吳燁要兩天的量。
還有各種雜貨酒水,不會壞能多準備的,吳燁就準備庫存一部分,改成定期補充。
上次進的貨,現在已經消化差不多了,合作下來,質量也沒有問題。
但是每一批,還是要檢查,然後才能提供給客,安全問題,一直是吳燁最看重的問題。
吳燁把關,馬東西還要再把關一次才能入庫,對於質量,他的要求同樣嚴格。
「馬哥,明天我有事情要忙,店裏就交給你了。」
「對了,最近讓安妮招聘個副店長,我準備再搞個新店,到時候你得過去新店。」
「明天有問題的話,就給我發消息就行。」
吳燁和他說了一下情況,明天要和凌晨去約會,吳燁不希望還有事情打擾他。
馬東西答應下來,吳燁是老闆,他說了算。
「不過,我們的新店計劃是不是太急了?」馬東西覺得,現在這個店都還是新店,再去開新店,風險有些大。
如果穩定了再開店,壓力不會那麼大,也有時間全力投入。
吳燁笑了笑:
「還在計劃,早點準備起來最好,確定好都得下個月了,現在全部弄好,估計兩個月也過去了。」
蔚錦那邊談好了,計劃才能落實,吳燁只是提前提醒他一下馬東西,他任務重,不需要只看着一畝三分地。
「好的,那我和安妮討論一下,早點把人招聘進來。」馬東西答應。
能升職加薪,他並不怕累,工作越多,錢也越多。老闆能第一時間想到他,證明他的努力沒有白費。
「新店到時候和老店施行pk制度,單月表現寫進公司規章制度里。」吳燁補充了一句。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競爭才能讓人更努力,這是對比鞭策法。
馬東西也理解,能者上庸者下,哪裏都是這樣,他有自信。
「老闆,這家店的酸菜有些問題,我們還是換一家,您覺得呢?」
吳燁點點頭:「換。」
有問題的供應商,就直接換掉,質量問題大於一切,這是信譽。
談了不少時間,兩人商量好,就開始忙活工作。
吳燁一直在店裏,忙到晚上,才對完帳離開。
店裏的收入,已經開始逐漸穩定,一個月大概一兩百萬,再加上公司,吳燁一年大概能有接近兩千萬的收入。
「最開心的,還是當中介的日子啊!」吳燁坐在車上,看着一點多城市。
杯水車薪。
「還是賣水的和干娛樂圈的賺錢。」吳燁的總結就是這樣。
不管是凌晨家,還是甜甜家,賺錢都快,吳燁現在的目標,是一年一個小目標。
心如奧特曼,難似小怪獸。
吳燁回到公寓,剛在地下停車場停好車以後,一陣燈光閃過,吳燁被遠光燈晃了兩下。
剛準備嗶嗶人,發動機聲音由遠到近,對方流暢的一次性停好車。
吳燁才發現是自己婆娘…哦不…凌晨姐姐。
凌晨也剛回來,把車停在吳燁的車子旁邊。下車以後,兩人對視一眼,都情不自禁的笑起來。
就吳燁知道的,凌晨沒有加班這麼晚過。凌晨也知道,吳燁這幾天都是早回,今天卻晚了。
能猜到對方心裏想什麼的彼此,都忍不住笑了。主動的靠近,比劇烈的碰撞,更讓人舒心。
「姐姐,要不要吃個夜宵?」吳燁問她。
這個點了,吳燁不知道她有沒有吃東西,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她餓不餓,完全是下意識的考慮。
吳燁轉身從車裏拿出一個口袋:「請你吃牛牛!」
凌晨忍不住笑,也從車裏拿出一個口袋:「請你吃雞…肉!」
「呼,嚇我一跳。」吳燁拍了拍心口。
還以為吃…齷齪了齷齪了。
「你想什麼呢?」凌晨拍了拍他。
「想你!」吳燁回答,沒有說想*雞*的事情,那不太正經。
凌晨不搭理他,老說撩人的話,根本不考慮姐姐*受不受得了。
吳燁總是這樣,老是舉着a,時不時就a她一下,還好她防高。
凌晨不搭話,吳燁意料之中,有些話,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就會選擇不說話。
耳朵都紅了,顯然是不好意思。
吳燁想碰一下她耳朵,還沒來得及伸手,凌晨就先去按電梯了。
猶豫就會敗北,誠不欺我。
快步跟上,凌晨和吳燁走在一起的時候,很明顯可以看出來,凌晨要比他矮一些。
不過兩個人的比例很搭配,看着協調,有種特別登對的感覺。
吳燁伸出手,笑着說道:「姐姐,牽牽!」
凌晨把他手拍開,想都不要想,才不牽。
偶爾,其實凌晨也不排除肢體接觸,只是不能這麼光明正大,要顯得他是被動的,無辜的。
姐姐矜持嘛!
這種光明正大的要求,以後可以,現在還不行。
按了電梯,沒等多久,兩人一起進電梯,這個時間連個人影子都看不到,就他兩人。
今天吳燁不怕了,也不感覺涼颼颼的了。
電梯裏,凌晨靠着電梯牆面,面色疲憊,吳燁站在她旁邊,把她頭撥到自己肩頭上:
「我不喜歡借什麼,比較喜歡強買強賣。」
靠也得靠,不靠也得靠,靠我!
凌晨忍不住笑出來,沒有拒絕,她靠着吳燁肩膀,今天她感覺太累了。沒有為了那個男生,這麼累過,偏偏吳燁就有這種魔力。
以後會不會更累?
咦,原來靠在男孩子肩膀上,是這種感覺!巴適!
凌晨沒有說話,腦子缺沒有停過,默默的想着事情,難道有現在體驗中心。
鼻尖微微動了一下,她發現吳燁身上,居然有陽光的氣息,那種很溫暖的感覺,又燙,又溫暖,還有安全感。
針不錯。
抱抱…好像也不是不行哈!
找個機會,不能這樣簡單的就投降了,起碼得讓他努力努力,又不能覺得太難。
得把*握*住尺寸。
吳燁安安靜靜的,眼睛一直看着電梯樓層,很希望它的鋼索能拉慢一點。
平時慢吞吞的電梯,一樓停幾分鐘,等都等不來,現在就是流暢的很。
沒過一會兒,已經到了17樓,他突然很希望,自己和凌晨住的32樓。
「回家繼續。」吳燁挑眉。
他其實也是挺疲憊的樣子,吳燁把未來半個月的事情,今天都安排了,腦仁疼。
凌晨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有的女生翻白眼和去世的魚一樣,是恐怖片,有的女生,則是文藝片。
沒文化,只能說一聲好看。
「不靠了!硌人!」凌晨回答。
看着她說假話,耳朵都紅了,吳燁笑了笑,現在嫌棄硌人,以後肯定不會。
凌晨開門,吳燁站在門口,凌晨看了看他家,吳燁搖搖頭,凌晨打開門。
澡都不回去洗,衣服也不會去換,小尾巴似的。
吳燁沒回家,直接跟着凌晨回家,把手裏的熟牛肉,交給了凌晨。
門口,狗子睜着棕色眼睛看着他們,在它眼裏,凌晨把吳燁帶回來,有失考慮。
星星對吳燁還是很不友好,敵意很重,顯然,這是一隻沒有情商,不懂得獻上諂媚的狗。
看不懂形勢,還不知道大禍臨頭,對吳燁呲牙咧嘴的,威脅意思和不喜歡的意思很明顯。
它一直就沒有喜歡過吳燁,從開始到現在,吳燁對它笑了笑,溫和的眯眯眼。
有殺氣!
狗子敏銳的感覺到了,吳燁那種強烈的不懷好意,吳燁則是在想,等爺們兒轉正以後,得教育教育它。
「星星它挺乖的!平時也不吵不鬧,而且很聰明。」凌晨說道。
聰明才好。
我就喜歡聰明狗。
吳燁很清楚,凌晨養狗沒有少花錢,狗子吃的用的都不便宜,養的這麼壯,和她花錢關係很大。
她出門旅遊,為了安全,都是帶着狗的,很多時候露營,狗子就在帳篷外面守夜。
星星確實是一隻好寵物…除了討厭他這一點,其他的都好。
「狗子真乖!」狗子在凌晨威脅的目光下,被吳燁揉了揉狗頭。
不敢反抗。
若不是凌晨在,它都想咬吳燁一口,那種圖謀不軌的惡臭味,都快要溢出來了。
他見過不少人,其他人都很隱晦,唯獨吳燁明目張胆。
他對自己主人,絕對沒有打什麼好主意。
確實,吳燁沒有打什麼好主意,不過他不知道是因為這個,動物的感受比人敏銳多了。
「我先去把東西騰出來,你坐一會兒啊。」凌晨去拿碟子裝夜宵去了。
吳燁答應一聲,看着她進廚房,蹲下來,扭了扭脖子,又活動了一下手關節,然後微笑的看了看狗子。
吳燁笑容滿面,狗子卻嚇得骨子裏的戰鬥動作都做出來了。
漆黑色的紐芬蘭犬,毛量充足,前臉大大的,體型不小,看着和小熊似的。
大型犬的壓迫感,它身上也有。這種狗,其實聰明,脾氣好,很少暴躁,吳燁不知道它,為什麼老和自己過不去。
上次沒有來得及和它好好聊聊,現在的好好交流一下,吳燁伸手,活動了一下手指,準備試探試探它。
星星看他伸手過來,立馬開始展露討厭他的本來面目,呲牙咧嘴就是一口。
「咬我?」
吳燁在它張嘴的一瞬間,就已經收回手,然後又閃電般伸出去,抓着它下顎。
抓的死死的。
這叫柔勁,抓住就不容易掙脫,而且疼,就看你想不想讓對方更疼,想的話也可以。
穩准狠!吳燁練的劍法,不代表他不會其他的,只是他不顯山不露水而已。
星星被它抓住,就一直在扭,想掙開吳燁的手,只是吳燁抓的很穩,它咬不到,還疼的不行。
吳燁逐漸加力,一直到它出現疼叫的嗚嗚聲。
「認識我了沒?」一隻手加力氣,吳燁另一隻手摸了摸它的頭:「乖狗狗!」
狗子:嗚嗚嗚!
疼得不行。
差不多了,吳燁鬆開它。
它又咬,這次吳燁直接兩隻手,把它嘴巴圈住,力氣逐漸加大,狗子只能嗚嗚嗚叫。
又知道疼了。
就是記不住,得長記性才行。
吳燁不是欺負它,好吧,就是欺負它,別看這傢伙個子大,如果不是幾條一起來,吳燁真不怕。
要讓它長長記性,狗還是的得怕人才行,不然就不是養狗了。
很多狗敢護食,就是慣出來的,這玩意兒和孩子一樣,不能慣,得讓它知道,家裏面誰才是主人。
以前吳燁在老家,和村里大叔家的跑山犬較勁,那種兇狠的狗,都被吳燁收拾老實了。
凌晨養這隻,可趕不上那隻大青狼,那是趕山的惡犬,這是溫室里的花朵。
要不是時間不夠,吳燁讓它知道知道,什麼叫鷹嘴溝訓狗小王子。
吳燁又放開它,它不敢動了,深怕吳燁收拾它。
記住了!
以後再來幾次,就聽話了,動物也會害怕,二哈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也會認慫。
聰明的狗,更清楚什麼人不能惹。
凌晨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吳燁在和它友好交流,吳燁摸着狗頭,它乖乖的,溫順的很。
完全不吼不叫,一副很乖巧的樣子。
被吳燁放開以後,星星灰溜溜的回狗窩裏去了,它大概有點懂什麼叫咬人的狗不叫了。
「我就說星星很聽話吧,性格特別溫柔。」凌晨說道。
「對,確實很溫柔!」吳燁笑着回答。
窩裏下巴還在痛的星星:「……」
它感覺到了到了酸臭味。
吳燁坐在沙發上,凌晨把兩個盤子放在木質茶几上,剛好可以分成兩份,一人一份。
又切了水果,倒好水,才坐下來。
「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樹屋,以前看過一個老片子,就是建在樹上的,還有恐龍,原始部落什麼的。」吳燁說道。
凌晨瘋狂點頭:「其實我想建的,但是我媽不同意,說怕我挨雷劈。」
凌晨很遺憾。
吳燁忍不住笑,原來還真有這種小夢想啊!
他只是覺得凌晨家裏,實木太多了點,覺得她可能喜歡而已,沒想到猜對了。
「丈…阿姨高瞻遠矚,樹屋,確實是不太安全。」吳燁回答道。
凌晨嘆氣。
她其實很想要個樹屋,她太迷那個了,家裏一直不同意,城市也沒有地方可以建。
凌晨遺憾的樣子,吳燁盡收眼底,默默的記下來。
「你這個*雞,為什麼這麼麻?」
「什麼?」
「麻!」
「哎!」凌晨忍不住哈哈笑。
吳燁:「……」
這瓜婆娘,居然占自己便宜,吳燁遞了個雞肉塊餵她,然後碰了碰她嘴唇,又把手指自己抿了一下。
「你好噁心啊!」凌晨看到這個,直接臉紅了。
有意識的間接*接*吻,讓人感覺臉紅心跳。吳燁無所謂的搖搖頭,又抿了一口,凌晨捶他。
兩人鬧半天,凌晨惱他,吳燁才哄了哄她。
不過這個*雞,確實太麻了,全是花椒的感覺,吳燁嘴巴都麻了:「太麻了!」
「這是香酥雞!」
「巷俗雞也不行,我感覺嘴都麻了!」吳燁喝了兩口水,夾起一塊烤肉:
「你也嘗嘗看,我們店裏的招牌烤肉,可是蘭翔畢業的大師傅做的!」
凌晨:???
開挖掘機的都可以來做菜了?
凌晨吃了一口,味道是真的好:「真是蘭翔的?和那些大酒店的烤肉師傅,做的味道都差不多了。」
凌晨吃過不少東西,吃的多了,好不好吃,她心裏有個大概的判斷。
吳燁點點頭:「當然了!」
趙可心,蘭翔大廚,烤肉女王,愛好收徒,飲料喜歡藏紅花泡水。
「喜歡吃以後經常給你帶!反正開烤肉店,別多不多,肉管夠。」吳燁說道。
凌晨疑惑的看了看他:「不干中介了?」
「還是*干*老闆好!」吳燁看着她說道,又給她吃了口肉。
凌晨點點頭,又感覺這話不對勁,不過烤肉是真好吃,她注意力被轉移了。
至於為什麼是吳燁餵的,兩人都忽略了這個小問題,凌晨沒提,吳燁裝不知道。
心照不宣。
吃完夜宵,吳燁把盤子洗了,準備告辭,洗碗的時候,吳燁覺得,以後一定要把房子打通才行。
「小生無家可歸,姐姐方便借住一晚嗎?」吳燁挑眉。
凌晨笑嘻嘻的問他:「你不是喜歡強買強賣嗎?」
「其實,我也可以不那麼*強*硬*的!」吳燁回答。
凌晨指了指門口,吳燁很替她感到遺憾,她錯過了夜襲的吳營的機會。
哪怕是以後機會還很多,但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姐姐,你信不信!以後的無數個夜晚,你會為你今天趕走我這個愚蠢的決定潸然淚下,後悔不已,痛哭流涕,如果你不想人生留下遺憾,你就說一句:來我臥室!」
凌晨:「……」
「滾!」
「好勒,姐姐晚安!」吳燁關上門離開。
凌晨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傢伙,總是讓人又愛又恨的。
皮的很,又有劍氣,偶爾他也正氣凜然,有愛心,溫柔體貼。
有讓人想靠近輕鬆,簡單,舒適,又有讓人生氣的破嘴。
「老娘要是以後遺憾,我兒子跟你姓!」凌晨做了個鬼臉。
看了看萎兮兮的星星,凌晨揉了揉它狗頭:「晚安,星星!」
汪!
你把我留在客廳,有沒有想過我受什麼樣的委屈?
晚安,我要熬夜,我下巴痛啊!
吳燁還留力了,不然就不是下巴痛那麼簡單了,以前那隻大青狼,可是倔強堅韌到流血都不服輸。
星星還是不行,不夠堅強。
凌晨不知道,她睡着的時候,星星還在憂桑。
吳燁回到家的時候,都兩點了。
八爺和隔壁的狗似的,聽到開門聲音以後,立馬撲騰着飛到吳燁肩膀上。
「大哥!回來了!」
大哥嘆氣:「回來了!」
「大哥,快幫幫忙!」八爺已經迫不及待了。
等了好久,吳燁都沒有回來,總算是把他等回來了。
吳燁看了看八爺,感慨萬分,因為它,籠子裏的八哥都認命了。
八爺仿佛那些老光棍一樣,十年寒窗無人問,乾柴烈火燒上身。
撿錢這個事情,它都沒有這麼熱衷了,每天晚上就等着開席吃肉。
八哥:畜牲!
八爺:憋說話!
鳥背上的阿三!
吳燁把它送到籠子裏的時候,居然有一種助紂為虐的情緒,不過這種感覺在半分鐘以後就沒有了。
八爺,效率大師。
「大哥,日後……」
「可別扯犢子了,趕緊睡覺吧!你倒是頓頓有肉吃,你大哥二哥別說*禁*果,連大肉包子都沒自由。」
八爺聽不懂這麼複雜的話,只聽懂了睡覺,它很聽話的飛到鳥架上,準備睡覺。
吳燁:「……」
它倒是舒坦睡覺,吳燁還不知道得苦熬多久。
八爺其實也沒有那麼聰明,不過它愛學習,看電視的台詞,偶爾會模仿一下。
聰明全特麼表現在討老婆上了,最近吃撐了自己,開始有點傻了。
「洗洗睡!」
吳燁洗漱完,也去睡覺了,早睡早起,明天的約會很重要。
二十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約會,激動的搓搓手。
晚上的時候。
吳燁醒過來了好幾次,然後在六點的時候,吳燁就徹底睡不着了,一都不想睡覺。
困意還在,情緒翻湧,導致睡不早,就睡了三個多小時,睡不着了,完全沒有一點睡意。
睡覺不易,吳燁嘆氣。
阿燁,你別醒,不然腦子裏全是凌晨。
看着天花板數羊,喜羊羊,美羊羊,盲腸炎,懶羊羊…闌尾炎…嗯?
輾轉反側,索性起床了。
去樓上練了一趟劍法,看着天邊的太陽冒出頭,才回到家裏洗去大汗。
把裝備拿出來,吳燁準備好好打理了一番自己,鄭重其事。
在手機上,看了看今天的天氣,吳燁選了一件白色襯衫。立體感,顏色都很到位。
換了好條褲子,最後才選了一身淺色着裝,和衣服搭配起來,相得益彰。
hou得住淺色的男人,一般都很帥,能把白襯衫穿出感覺的男人,一般都特別帥。
吳燁就很帥。
洗面奶洗洗臉,整理了一下髮型,吳燁看着鏡子裏稜角分明的自己,露出一個滿意笑容。
稜角分明的俊臉,陽剛之氣十足,又不失一分柔順,身材完全把衣服表現出來了,整個人精神奕奕,狀態極好。
一個字,靚仔!
收拾好以後,吳燁又把衣服換下來,放在一邊,然後估計着時間,開始做早餐。
吳氏愛心早餐。
早餐就直接在家裏吃好了。
加辣的麻辣牛肉麵,加一個心形流心煎蛋,吳燁給凌晨發消息。
已經七點多了,凌晨也起來了,不過她也沒有睡飽,昨天晚上也醒了好幾次。
腦子裏都是期待,看着時間數小時,看着小時深感漫長。
收到吳燁的消息以後,凌晨看着亂糟糟的頭髮,收拾了好一會兒。
弟娃兒不知道,姐姐早上起來,總是容易炸毛。
梳妝好了,一身素顏的凌晨,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她穿着睡衣到吳燁家裏的,看到吳燁的時候,凌晨眼睛閃了閃。
今天的吳燁格外的亮眼,凌晨見過太多明星,但是吳燁在她看來,氣質不輸任何男明星。
拍古裝一定很好看,以前攝影師說她拍古裝一定很好看,凌晨說以後有老公了,有孩子了一起拍。
那感覺肯定很好。
「今天吃什麼?」凌晨問他。
吳燁指了指麵條:「時間來不及了,只能下面給你吃了。」
坐在餐桌邊,經常看着加香菜蔥花的牛肉麵,香的很。
「吃吃看,美滴很!」吳燁說道。
凌晨一愣。
「始皇帝也是你們家那塊的吧?」
吳燁點點頭:「沒錯!趕緊吃吧!別坨了。」
凌晨吃麵條的時候,會有那種嗦面的聲音,而是不小,很大聲的吸溜聲。
吳燁才知道,吃的太男子氣了。
「看我幹啥子?吃啊!」
「哦!」
吃完東西,凌晨就跑了,回家換衣服去了。等她收拾好了,給吳燁發消息的時候,吳燁都看了好久小說了。
背着小包,吳燁檢查了一下包里的東西,居然發現了身份證也在包里。
拿出來,吳燁拍了拍身份證:「以後不許自作主張!下不為例!」
鬼使神差的,他還是帶上了身份證,雖然是身份證非要一起去。
大概明知道不可能,還賊心不死的抱着…萬一。
姐姐那可能給他這種機會!除非姐姐傻了,她可是機智的一匹。
關上門,吳燁在電梯口等凌晨,門打開的時候,凌晨出來,吳某人被晃到眼睛了。
漂亮的女生,其實穿什麼都好看,這是廢話。
像凌晨這種女生,本來就漂亮的不行,衣服只是加分項而已。不同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表現的氣質會有變化而已。
今天的凌晨,穿着一身白,和吳燁差不多,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看起來和情侶裝一樣。
要想俏,一身孝,其實就是白,凌晨今天就很俏。
俏麗。
微微寬鬆的白色襯衫款式,一條白的齊膝短裙,一雙平底涼鞋,自然而然的給人一種很清新的感覺。
美如畫。
吳燁覺得很好看,就是腦子裏組織不起來什麼好話,只有一個美字無限放大。
吳燁第一次看到凌晨這個風格,多大時候她都是睡衣,運動裝,工作裝。
「傻啦?趕緊按電梯啊!」凌晨拍了拍他。
吳燁點點頭,才反應過來,這姑娘真迷人,他直接被迷住了。
有個朋友,叫小腿,它簡直白的過分,還光滑。滑,不止是老肩啊!
明明就是一身素顏,吳燁這個門外漢,都可以很清楚的看出來她沒有化妝,但是就是美的不行。
真的是不講道理啊!
兩人進電梯,他們進去的時候,樓道里有一個人影,很疑惑的看了他們一眼。
「可能是看錯了!」那道影子自言自語一句,然後關門進屋。
電梯裏。
「姐姐,你是不是對自己的漂亮沒有什麼概念?」吳燁看了看凌晨,問她。
凌晨揶揄的看着他:「你不是臉盲嗎?」
吳燁說自己臉盲的時候,凌晨就有所懷疑,後來打消了,再後來又懷疑。
現在她可以確定了,吳燁不是臉盲,只是吹牛而已。
「我確實是臉盲啊!間歇性的!」吳燁回答:「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間歇性的?
這話可太假了,凌晨是不相信的,主要是弟娃兒的套路太多了,臉盲這種理由都想出來了。
凌晨剛準備回答,電梯來了。
電梯門口,王哥兩口子手挽手走進來。王哥還好,王嫂很驚訝的看着吳燁和凌晨。
「你們這是?」
兩人一身類似情侶裝的衣服,把她震驚得不輕。
「今天有個會議!」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又異口同聲補充:「我們公司互相有合作!」
王嫂:「……」
還真默契啊!
她感覺挺遺憾的,小燁和凌晨挺般配的,就是可惜了,凌晨有男朋友了。
其實她覺得吳燁挺好的,條件好,性格好,長的好。嫂子沒有老公的話,都會眼饞。
「你倆這打扮,看着不像去工作,看着倒像是出去約會似的!」王哥哈哈笑。
凌晨,吳燁:「……」
正確答案了!
「你別亂說,人家小凌有男朋友的,不要亂猜。」王嫂拍了拍自己老公,讓他不要亂說。
王嫂先排除了正確答案,王哥還不好意思的和凌晨道歉。
凌晨搖搖頭:「沒事的嫂子,我已經分手了!」
王嫂:???
上次問過以後,這才幾天時間?就已經分手了?
甩貨都不敢這麼甩。
王嫂現在很懷疑,自己專業的眼光,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難道她看人看錯了,凌晨不是個乖乖女兒,而是個女海王?
王嫂隱晦的的看了一眼吳燁,暗道吳燁需要警惕。
吳燁被她看的莫名其妙,有點不明所以,她那個眼神很奇怪。
「感情不合的話,也不能委屈自己,年輕總有合適的緣分在等着。」王嫂半天才說了一句。
凌晨只是笑了笑。
還能說什麼?要不是吳燁,她至於這樣說?
出地下停車場,王哥和王嫂去開車,凌晨坐上吳燁車子,兩人招呼一聲就離開了。
大g開走,王哥看了看自己媳婦兒,然後說道:
「我就跟你說的吧!別看人家騎自行車,搞不好哪一天開豪車了,真被我說中了。」
「人家不是沒有,只是健康環保!」
上次吳燁騎自行車,王嫂還說他節儉,轉眼吳燁就開大g了。
其實吳燁那時候是真窮,身上就幾萬塊錢,人生低谷期。
王哥摸了摸自己的小沃沃,大g他是羨慕不來,以後有孩子了,他的壓力更大了。
有些東西,叫做出生沒有的,這輩子就沒有了,只有少部分人,能突破這個限制。
他不是,柴米油鹽就已經壓的他喘不過氣了,其他的不敢想。
「魔都有錢人那麼多,管人家開什麼,我們過好自己就行了。」王嫂坐進副駕駛:「就是沒想到,那姑娘就分手了。」
「我感覺是因為小燁,他們好像有點感情!」王哥猜測。
王嫂詫異,因為吳燁?
吳燁挖人家牆腳了?
「你這意思,小燁把人家綠了?」王嫂驚訝,感慨貴圈真亂。
王哥啟動車子,搖搖頭,他只是瞎猜的,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兩人關係肯定不一般。
看表情和眼神就知道,具體是什麼,他不知道。
他們兩口子還在猜具體情況的時候,吳燁和凌晨在車上。
「你居然說分手了!」吳燁說道。
凌晨拿着水,嘆氣。
上次她和王嫂說有對象,還是因為吳燁先和王嫂造謠,說她有對象的,不然何至於此?
「還不是你先說的,我才沒辦法只能那樣說,今天還得圓謊。」凌晨嘆氣:「我一個黃花大閨女,活生生變成了渣女人設。」
吳燁撓撓頭,上次是沒辦法,他要是不那說,王嫂肯定有想法了。
「上次王嫂說,他表弟沒有女朋友,問你有沒有男朋友,我肯定說有啊!」吳燁回答。
王嫂那個想法是不對滴!明明是他先來的,他還沒有淘汰呢!
「為什麼?」
「因為志在必得,不容有失!」吳燁回答。
必拿下。
凌晨給他一個白眼。
這話說的,自己就好像是百分之百要被追到手了,已經不允許有其他外部因素和意外情況出現了。
咋?領地標記了?
德行!
「到時候鎩羽而歸,可別淚泗橫流!」凌晨回答。
「不會,我勢在必得!」吳燁專心的開着車,順便說了一句。
「就怕你緣木求魚!」
吳燁笑了笑:「勝券在握,十拿九穩。」
「大海撈針,心灰意冷。」
凌晨和他玩起了近反義詞,吳燁最終還是因為看書多,技高一籌,凌晨棋差一着。
車往城市邊緣開去,第一個地方,就是被凌晨改掉的行程,讓吳燁詫異的不行的地方。
女人吧!
有時候思維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心靈雞湯,還是喝了心靈毒雞湯,總之凌晨的想法很奇怪。
吳燁看着馬路邊,寫着xx墓園的路牌,感覺自己有些裂開。
「你確定我們去這裏?約會去這種地方,會感覺很奇怪吧?」吳燁說道。
他還是沒有習慣,還以為她開玩笑的,突然之間去聽演唱會,就變成了現在這個行程。
她改的時候,還振振有詞:人生應該多一些厚重。
吳燁當時無力吐槽。
「比起花前月下的浪漫,我覺得生老病死的陪伴更難的!」凌晨回答。
吳燁沉默,然後點點頭。
「我居然無言以對。」吳燁開着車,轉到標誌着火葬場的小路上。
一路還有不少車隊,路上隨處可見白花,還有車上哀傷的人。
凌晨靜靜的看着,吳燁這次是真的沉默了,他有生之年都沒想過,約會被約會對象帶來火葬場約會。
約鬼呢!
兩人一路開着車到了火葬場,巨大的停車場,居然停滿了車,吳燁很震撼,也很複雜。
凌晨拍了拍他,兩人一起去了火葬場門口,吳燁看着冰棺拉下來,手推車推進去,最後…痛哭流涕的男人或者女人抱着小盒子出來。
「以後某一天,我們也會這樣!」凌晨說道。
吳燁才22歲,凌晨才24歲,吳燁不知道該作何回答,他年輕的生命里,很多東西很淺薄。
沒有那麼多厚重,因爲厚重都是有代價的。
看了好久好久,兩人才離開,凌晨帶着他去了醫院。
在哪裏,吳燁見到了孩子剛出生的時候,年輕的父親臉上那種,喜極而泣和肢體上的激動到不能自己。
也看到了病房裏病痛呻吟的老人,兩極對比,讓吳燁分不清自己應該替人家高興,還是替人家感到難過。
畢竟,這是間隔不到三分鐘的兩個畫面。
凌晨的另一面,吳燁才了解到,今天的事情,讓他覺得自己對凌晨了解很少。
就像是突然之間,就不了解她了。
和她一起走出醫院大門,吳燁覺得自己和不想再去火葬場一樣,也不想再來醫院。
因為除了新生,這裏更多的都是病痛和死亡。
「我來開車,還有最後一個地方。」凌晨說道。
吳燁把車鑰匙遞給她,然後凌晨開着車,吳燁一路沉默着。
最後,車停在一家福利院門口,凌晨在路上就買了很多東西,然後捐給了福利院,工作人員還帶他們參觀了福利院。
哪裏,吳燁見到了很多很多,讓他心酸的孩子。
在哪裏,吳燁哭了。
一直到下午,吳燁都沒有發現自己餓了,還是凌晨帶他去吃的飯。
凌晨點了簡單的菜,吳燁一直在思考,他現在才對生老病死有了了解。
以前,他了解的東西,只是紙面上,字面上,銀幕上的,不是眼睜睜,耳朵清晰感受到的真實場景。
今天是。
「花前月下的浪漫,比不過生老病死的陪伴,弟娃兒,你現在懂這個意思了沒得?」
吳燁聽到她的話,抬頭看了看凌晨,他感覺這一刻,自己好像更接近她,又好像更遙遠了。
「姐姐,你以後一定是個賢妻!」
「低調低調!」凌晨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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