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這裏很危險,你到樓下去找那個胖哥哥,讓他帶你玩好不好。」聞忠想了想再次說道。
小女孩聞言歪着頭看着聞忠,片刻之後她才開口說道:「大哥哥,要注意身體的健康呀,你的身體好差差,會讓家裏人擔心的。」
說着小女孩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糖果遞了過去,上面散發着些許中藥味,但是仔細聞起來卻又是一番不同的感覺
他下意識地接過了這顆糖果,正打算仔細詢問一番,小女孩卻笑着朝着樓下跑去。
「真是個奇怪的小姑娘,這顆糖有點古怪不知道有什麼用,或許是那個神秘的葉家三代給這個小姑娘的也說不定。」聞忠目光閃爍的盯着這顆糖果,看了片刻將它塞進了口袋裏。
「算了,還是忙正事要緊。」
聞忠坐在桌子前,看着面前封存完好的黃金盒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此刻在高溫的作用下時不時有絲線一樣的東西在他的皮膚下蠕動着。
這是思維鬼的詛咒,這些東西的出現意味着他已經被思維鬼給盯上了。
「以我目前的狀態再和附身方地元身上的思維鬼接觸的話,那絕對是死路一條。」聞忠靠在椅子上,眼睛盯着黃金盒有些出神。
這個詛咒深入骨髓,如果是之前他還能依靠鬼域鬼手鬼瞳的力量進行祛除,但是現在的他恐怕祛除了一半就要死於厲鬼復甦了。
他現在已經付不起使用厲鬼力量的代價。
「被思維鬼種下了詛咒的烙印,它遲早會找到我吧,如果我一輩子都待在安全屋裏那還好說,但是這怎麼可能,必須想其他辦法。」
聞忠神色凝重的看着桌子上擺放的黃金盒子,這裏面裝的是那台詭異的收音機。
如果可以他絕對不會選擇打開這個盒子,因為這東西太詭異了,一個弄不好他反而會折在這台收音機的手上。
但是現在已經不是顧忌這些的時候了,在今天之前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主動解開這東西的封印,但是現在他已經是窮途末路,任何方法他都要去嘗試。
他的一隻手放在了黃金盒子上,厲鬼的力量無法影響黃金,想要真正開封他還需要用到其他特殊的工具。
盯着這個黃金盒子看了許久。
聞忠內心深處湧現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那是一種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感覺,他現在正在做的事情難道真的是他想做的嗎?
「算了,要不再試試那把鍘刀,如果用的好了效果應該不在這個收音機之下。」聞忠目光閃爍的思考片刻,最終還是將它放回原位。
雖然在靈異中談論科學比較愚蠢,但是聞忠感覺自己現在沒有辦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要休息一下嗎?還是再下樓跟陳盞羅他們談一談這起事件的發展呢?不,這沒什麼用處,他手上的情報估計都沒凌瑾掌握的多。」
就在聞忠在樓上糾結、思考該怎麼樣處理這件靈異事件的時候。
樓下。
陳盞羅和落合的討論也趨近白熱化,只不過這個時候兩人同時安靜了下來,因為有一個小女孩正啃着自己的大拇指好奇地看着他們。
「這難道是……教授你的女兒?」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陳盞羅,陳盞羅臉上的裂口一陣開合似乎在笑,反觀落合的表情卻沒有那麼輕鬆了,他瞥了陳盞一眼。
「她不是我的女兒,我都沒有結婚哪裏來的孩子。」落合平靜的說道:「這個小女孩明顯有些古怪,不知道是不是跟聞忠有關係。」
「哦?怎麼說,我可是半點異常都感覺不到。」陳盞羅說道。
「你就當成是科研人員的直覺好了。」落合說着走到了小女孩的身邊,擠出一絲憔悴的笑容說道:「小妹妹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麼會在這裏呢?」
小女孩聞言看着落合,突然哭了起來:「叔叔,壞壞。」
緊接着,她又迅速跑到了陳盞羅的身後,死死地抱住了對方的大腿,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一樣在瑟瑟發抖。
這一下弄得兩人有些莫名其妙,尤其是落合,他的表情有些尷尬,畢竟無緣無故的弄哭了一個小女孩,換做是誰都會覺得有些尷尬。
不過他還是注意到了一點,那就是小女孩的膽子非常大,明明陳盞羅目前的形象比自己要恐怖很多,但是對方卻毫不猶豫地上去尋求庇護。
該說是小孩子比較天真,還是應該說一聲詭異呢?明明是一個看上去不滿十歲的小孩子膽子真的有這麼大嗎?
「嗚嗚嗚……」小女孩一邊哭一邊死死地抱着陳盞羅的大腿,她絲毫不在意那糟糕的手感,似乎也只有這樣才能給她帶來一些安全感。
「小小的姑娘,你先別哭了,告訴哥哥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面對小孩子,陳盞羅難得正經了一回,沒有故意為難對方。
聞言小女孩抬起頭怯生生的看着陳盞羅,壓低聲音小聲道:「叔叔,你是個好人,你一定要小心一點記得不要一個人走夜路啊。」
此話一出,陳盞羅愣了一下,小女孩的話他變得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反倒是落合,看着這一幕略微感到有些好笑。
「叔叔,你一定要記住啊。」
說完,小女孩又怯怯的看了落合一眼,抹了抹眼淚朝着走廊的另一邊跑去,不消片刻小女孩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客廳之中。
「你說得對,那個小孩子確實是有些莫名其妙的。」陳盞羅動了動他僵硬的脖頸,被小女孩這麼一攪和,他也失去了繼續對話下去的興致。
「先不管這些了,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這具身體恐怕維持不了多久吧。」落合說道。
「你看出來了?」
陳盞羅說道:「我現在的身體是思維鬼的衍生鬼,一旦我的意識從上面轉移,它又會變回厲鬼,所以你最好還是提前準備一個黃金裝屍袋把它給裝起來。」
「之後你想研究也好,就這麼把它埋了也罷,全部都隨教授你喜歡。」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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