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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之內燈光搖曳,顧墨坐在客廳內和王小虎父子喝茶聊天。
此時的王小虎父子倆,完全是嚇得驚慌失措。為了緩解現場的氣氛,顧墨也只能分散開他倆的注意力。
思緒之間,顧墨只能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原來就聽到不少下怔物的事情,這回算是碰到了。可算長見識了。怔物的事情,自古就有,不知從何談起。匪夷所思的靈異故事,大多也都是口耳相傳。」
聽到這些,王飛虎當即渾身一抖,豆大的冷汗撲簌簌地冒了出來。這些做生意的買賣人最忌諱的就是這個,王小虎卻人如其名,虎頭虎腦地聽得津津有味。
爾後,顧墨換了口氣接着說道。
怔物大致可分為三種:
一種是不好的寓意,就像是木頭小人,頂多讓別人破財。
第二種就比較陰毒了。
這玩意兒會擾亂被害人的磁場,干擾別人的靈魂維度,慢性奪人性命。
不過一旦被懂行的人破解,那麼下怔物這位必將遭到怔物的反噬。
輕則大病不起,重則吐血身亡,害人害己。
也難怪王小虎前段時間會撞邪,在孤墳上撒尿。
第三種,就比較普通了,結合風水堪輿,家裏被人指點後。放個銅錢劍,小葫蘆,或者院子裏埋玉器,懸掛藏古錢什麼的。
管不管用不說,求個心理安慰。
甚至樓房的住戶,安裝防盜門的時候,悄悄地將門框提高一點兒。聽說這樣會過的比臨居家好。
早年間就厲害了,新起四合院時候,會在院子地基四個角放置四個挑好的小烏龜,大有安宅之意。
時隔多年,四合院拆除時候,地基的四個小烏龜大的出奇,而且還奇蹟般地活着。
住過四合院有見識的老人,基本上都知道。
聽到這裏,王飛虎也是連連點頭。
「可是,這東西被埋在地里吃什麼呢?」
顧墨端起茶水淺嘗一口,然後笑着說道:「有人說吃些個泥土裏的蚊蟲鼠蟻!」
聽到這些離奇的事情,王飛虎的情緒總算沒那麼緊張了。
言盡於此,忙碌一頓的顧墨只覺得一陣尿急。
「王叔,衛生間在……」
話音剛落,王飛虎就指明了方向。
待顧墨從衛生間出來後,王飛虎笑呵呵地遞上一個厚實的紅包。
看到這裏,顧墨當即皺起了眉頭,嚴詞拒絕。
「王叔,這不大好吧。我和小虎有緣,不用這麼客氣的。」
聽到這裏,王飛虎說什麼都不肯答應。
「顧先生,說什麼你也得收下。那天王小虎回來告訴我,半夜的事情,我就知道您是個高人,今天說什麼你也得收下。」
幾番推脫之下,顧墨也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王叔,您太客氣了!高人有點談不上,我也是誤打誤撞。」
「哥,你快收下吧。」王小虎也站到一般幫着搭茬。
幾番推脫不開,顧墨也只得收下。
這下雨過天晴,三人坐下喝茶聊天。殊不知面前的王飛虎可是顧墨今後的大貴人,那商業版圖也全靠着王飛虎一家慢慢建立起來……
幾盞茶過後顧墨越發覺得王叔待人友善,也難怪他的生意能做大做強。
看來人還是謙遜友善來的好,切不可恃才托大。
眼見天色近晚,臨走前顧墨直視着王叔的雙眼,輕聲說道。
「家和才能萬事興。要麼做什麼都是心不在焉的!」
王叔點點頭,準備開車送顧墨回家。
顧墨卻搖頭謝絕:「王叔,剛剛破了怔物晚上不便出門。」
回到香燭鋪後,顧墨拿起桌上的香煙點着,深吸了一口,倒了杯水。然後掏出沉睡的毛球貪食鬼,開始翻閱古書,時不時拿起鋼筆照着書上的符畫一遍。
溫故而知新。
爾後,顧墨先是看了一遍,接着練習伏羲拳,和七星天罡步。等身體湧現出一股熱流,然後開始拜讀新的書頁。
可誰曾想,黑暗之中一個乾瘦的老頭正死死地盯着香燭鋪,一句滄桑的話音就此傳來。
「小娃子,既然開始了就別停下!」
……
不多時,正在翻看古書的顧墨就聽到了門口的腳步聲。
驟眼看去,身穿黑色道袍的蕭雨樓笑着走了進來。
「顧兄,這麼用功嗎?」
聽到話音,身心俱疲的顧墨只是苦澀一笑。
「家都被炸了,除了百~萬\小!說我還能幹什麼?」
等蕭雨樓剛坐下,就看到顧墨眉心發黑,正印證了印堂發黑、烏雲蓋頂之相。
左思右想之下,蕭雨樓就眯縫着雙眼,輕聲詢問。
「顧兄剛才幹什麼去了,為何眉心有煞?」
此話一出,顧墨當即渾身一抖,有些後怕。在小虎家發生的事情,就被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呼吸之間,蕭雨樓突然眉頭一皺,一彈道袍袖擺開始掐指點算。
看到這一幕,顧墨總覺得心裏毛毛的。每當蕭雨樓伸手點算,基本上就沒有好事情發生,可顧墨的腦子裏完全就是一頭霧水。
一個木匠老頭而已,沒必要這麼邪門吧?
可轉念一想,顧墨生怕這個木匠老頭,會和白蓮教那幫人有什麼瓜葛!
爾後,蕭雨樓突然怒目圓瞪,皺緊雙眉。
「大事不好!」
此話一出,有些心理準備的顧墨當即擺了擺手,接着說道。
「那木匠老者有些修為,如今你破了他的怔物,他可定會出手的!」
聽到這裏,顧墨當即開始擔心王小虎父子倆。
「蕭兄,王小虎父子會不會有事啊?」
爾後,蕭雨樓一彈道袍袖擺直接站起身來。
「顧兄,抓緊時間!」
聽到這裏,顧墨整個人都麻了,就連臉上的五官都緊皺在一起。
「我擦,賒粥的!你丫說風就是雨啊!」
爾後,蕭雨樓面色一沉直視着顧墨的雙眼,並不多言。而顧墨當即收拾好桌上的古書,抓起毛球貪食鬼隨着蕭雨樓朝着鋪外走去……
良久之後,顧墨和蕭雨樓付了出租車錢,抬眼看着王小虎的別墅。
這前前後後還沒有一小時的功夫,顧墨就又回來了。
看着王小虎家的庭院,顧墨真是有些後悔。
「早知道多待一會兒了!」
嗖的一聲!
身穿道袍的蕭雨樓一彈道袍袖擺,掐起了道印。一道金光凝聚在雙眼之內,那詭異的雙瞳鬼眼再次顯現而出。
看到這裏,顧墨的渾身一緊、愣了一下。
細細打量着周圍,果然王小虎的別墅陰風陣陣,有種說不出的邪門。
難道是我害了王小虎一家?
呼吸之間,顧墨心裏無比的自責。
自己明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香燭鋪小老闆,偏偏要夾着雞毛撣子裝什麼大尾巴狼?
這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他喵的!
爾後,蕭雨樓一彈道袍袖擺,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凝重。顧墨看到蕭雨樓的表情,心裏就像是被大石頭堵住一樣。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
蕭雨樓抬起手來在顧墨的後腦上打了一下。
顧墨後腦受力,身子向前微傾只覺得後腦上湧出一股暖流,但顧墨還是瞪起牛蛋大小的雙眼,張口怒罵。
「賒粥的,你丫兒打勞資幹嘛?」
哪知蕭雨樓聽後卻淡淡地搖了搖頭,指着王小虎家別墅的四個方向,輕聲說道。
「顧兄且看!」
聞言,顧墨隨即抬頭看去。偌大的別墅四周,竟然漂浮着四團濃郁的黑氣。剛才蕭雨樓拿一掌,只是為了給顧墨腦子裏注入微量道炁。
看到這裏,顧墨整個人都凌亂了。之前的怔物不是都被自己破解了嗎?怎麼還會有黑氣呢?
就在這時,仙風道骨的蕭雨樓輕嘆一聲,張口說道。
「那木匠老者確實有些道行,竟然布了四個陣法!」
渾身一緊的顧墨趕忙焦急地問道:「那王小虎父子呢?」
聞言,蕭雨樓卻淡淡地搖了搖頭,張口說道。
「這陣法剛剛布好,木匠老者又被你破了怔物,今晚不會來了!」
聽到這裏,顧墨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賒粥的,你沒扯淡吧?」
哪知蕭雨樓聽後直接一彈道袍袖擺,徑直走入門內。懵圈非常的顧墨見狀,趕緊跑進客廳。
此時的防盜門正虛掩着,而王小虎父子倆正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口吐白沫生死不明。
看到眼前的一幕,顧墨立馬伸出手指探了探王飛虎的鼻息。
「還好有呼吸,看來等陣法破解後應該就沒事兒了!」
說着,顧墨就抽出餐桌上的紙巾,替王飛虎父子倆擦去了嘴上的白沫。
與此同時,蕭雨樓大步跑到小院的牆角。
驟眼看去,這小院的所種花卉極為清幽,讓人看了也是心曠神怡。那翠綠的植物間,果然有被人翻動的痕跡。
不等蕭雨樓俯下身去。
嗖的一聲!
幾道白光一閃,直射蕭雨樓面門。
千鈞一髮之際,蕭雨樓當即怒目圓瞪,伸手死命一抓。
咔咔咔!
幾聲脆響過後,十幾節森森蛇骨盡數掉落腳邊。
爾後,蕭雨樓一彈道袍袖擺,掐着道印喃喃自語道。
「無量天尊!貧道果真沒有看錯,竟然是四聖法陣!」
說罷,蕭雨樓大步疾馳到了下個方向……
沒一會兒功夫,一具龜骨、一具貓屍,七八隻小麻雀就被蕭雨樓徹底起了出來。
做完一切之後,蕭雨樓又大步走進客廳,劍指間凝聚金色道炁依次點入王飛虎父子倆的眉心。
呼吸之間,這昏迷不醒的父子倆總於醒了過來。
與此同時,不等眾人說些什麼,蕭雨樓的電話直接響起。
「一步踏錯,終身錯~
下海伴舞為了生活~
舞女也有情~
心中痛苦向誰說~」
頃刻之間,在場的眾人全都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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