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角長老死去的幾天後,劉良又組織帝昊和天門對腐化林地的森林吞噬者進行了一次討伐,這次討伐有驚無險,在僅有兩名弟子傷亡的情況下成功完成了試煉。
次日,秘境堆棧鎮營地空島上的宮觀里,劉良盤膝坐在台基上閉目養神。武林至尊帝昊跪在下面,臉上帶着幾許頹喪之氣,也有幾分殷殷期待之色。
劉良睜開眼睛,從身後捧出了一把如青冰般晶瑩剔透的劍,親自走下去送到帝昊面前說道:「這就是用你送來的萬年寒鐵打造成的新劍,應該叫什麼名字你自己隨便起吧,算是本仙給予你的賞賜饋贈。」
帝昊雙手接過此劍,手指輕輕地在劍面上觸摸,劍鋒散發出來的寒意凍得手指都生疼。
「朕的武功已然冠絕天下武林,無人可匹敵,萬年寒鐵劍與我何加焉?」
劉良又看了跪在一旁的戊辰子一眼,戊辰子立刻會意,立刻起身轉去了後面的庫房,很快就托出兩匹用蜘蛛絲織造的絲綢,還有幾十瓶大大小小的真元藥水和氣血藥水。
至尊叩首謝恩,卻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也不是他所需要的東西,他要的是一喝下去就能夠長生不死,能夠永世享受萬民朝拜武林供奉的長生藥。
劉良心道別說這玩意我沒有,就算我有也不能給你啊。
他又給戊辰子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紙,雙手遞送到了帝昊的面前。
帝昊低頭看了看那羊皮紙,感覺匪夷所思,才抬頭疑惑地說道:「仙師要與朕做生意?」
「秘境裏物資貧瘠,資源匱乏呀,加之又妖魔橫行,本仙要耗費大量的資源用來淨化妖魔,不得不出此下策。」
武林至尊對上面這些條款不太感冒,又可能不是這方面的行家,看了就覺得頭疼,只好作揖說道:「容我下去與帝澤長老商議一下。」
「好吧,你們下去慢慢商議。」
「多謝仙師,帝昊告退。」
帝昊離了宮觀,立刻來到了空島下方左側的武林營地中,找到了非常幸運還健在的帝澤長老,把條款上的內容一一指給他看。
帝澤則捋着鬍鬚逐條逐字地分析:「玄鐵劍雖然我天門也能打造,但需要等三年一度的雲積山地火湧現時才能冶煉,這1024塊礦石換一把劍,這也太貴了,能不能問仙師稍稍寬鬆點。」
「至於這真元藥水、治療藥水、氣血藥水,確實是肉生白骨快速治傷,應該能當得起這個價,需要用大量的人參、鹿茸、雪蓮、靈芝來換。」
「還有什麼蜘蛛絲做的絲綢,報價這麼貴,何必多此一舉,我們穿蠶絲做的絲綢一樣登堂入室,沒這個必要。」
當帝澤看到最後一條時,吃驚地哆嗦着嘴唇念了出來:「武林中有罪大惡極之敗類,邪門魔道殘餘,天牢關押之犯人,全部送到秘境來進行流放關押,以彰懲惡揚善之德。」
他連忙指着這一條說道:「陛下,此一條文萬萬不可答應。」
帝昊捏着下巴琢磨:「秘境兇險殘酷如同地獄,把這些武林敗類送進去受妖魔摧殘,也算是罪有應得了。」
「哎,陛下。」帝澤擺了擺手道:「任何事情都應該考慮它的惡果,這些武林敗類,魔道殘餘哪個與我天門帝家沒有不共戴天之仇,這些敗類中也不乏天資絕倫、心性堅毅、能屈能伸之輩。這些人進入秘境之後,為求得一線生機,為報他們所謂的仇恨,定會屈膝跪舔仙人,極盡逢迎之能事,介時他們中但有一人獲得仙人歡心,被賞下一兩件仙劍神器,跑回到中原武林興風作浪,介時便是一場武林浩劫啊。」
「應該不會吧?」帝昊斟酌着說道:「仙人既知他們是武林敗類,怎麼會被其打動,更不可能把寶物賜出去,使他們回九州危害武林?」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仙人不仁,以蒼生為芻狗。陛下可知那些神話傳聞,仙人的坐騎下凡為妖禍害人間。仙人但凡對人間界有半點憐憫,就不會把自己的牲畜管得如此鬆懈,以至於生靈塗炭。所以,此例不可開,就連那雷震也要嚴加管控,絕對不能讓其再入秘境。」
帝昊經過細細考慮之後,決定堅決拒絕第四條,可以免去第三條,全盤接受第二條,重新商榷第一條。
他再次來到空島上的宮觀中,委婉地向劉良表達了自己對協議的要求,尤其是流放犯人之事,決計不能答應。
劉良搓着膝蓋想了一下,問他:「這個條件你能不能再回去考慮一下,或許再斟酌一下,不要流放罪大惡極的敗類,那些罪不及死的人應該可以流放進來的吧。本仙修建的監獄你們也看見了,難道不比你朝歌天牢的監獄更加森嚴?」
「此事,請容我再下去考慮考慮。」帝昊實際上已經在心中拒絕,但不能拂仙人的面子,只能說考慮考慮來進行拖延。
劉良站在空島上看着帝昊離去時的背影,心想天門這些傢伙是不是對我有誤會,質疑我的本心。
其實隨着武林最強團隊試煉的結束,劉良可以確定這些武林人士在秘境能走多遠,才不過闖到詭異森林的三王之二森林吞噬者,天門就已經無從招架了。
可森林吞噬者才不過這遊戲裏幾百個boss中前期較弱之一,這就意味着劉良想要繼續往西邊開荒,這些武林人士就得靠屍體往開趟血路了。
接下來劉良開荒要挑戰的野怪和boss,根本不是這些武林高手能夠應付承受的。
面對有死無生的冒險,誰還願意跑進來。
劉良就算在心中把這些武林人士當npc看待,也不願意過分地消耗生命,特別是善良的生命不能消耗。如果進來的是罪大惡極的武林敗類和魔道中人,他就沒有那麼糾結了,讓他們犧牲性命正是他的初衷。
劉良沒想到他和這些武林人士之間出現了信任危機,帝昊可能對自己有所猜疑防範,才會拒絕這一提議。
不過他既然提出來,就應該能有解決的辦法,先這樣把缺口打開,等對方商議出個新章程再說。
……
第三日清晨,一個騎着戰馬提着燈的信使跑進了秘境中,他的頭上纏着帶血的白色方巾,口唇乾渴神情焦急,沒有等待火車直接靠戰馬跨過了霧柱口到堆棧鎮營地的路程,一邊奔騰飛馳,一邊急聲高呼:「九州告急!中原告急!」
信使來到武林營地中,立刻翻身下馬,口中高叫道:「陛下何在!」
帝昊恍惚地走出了木屋,信使看到至尊立刻跪了下去,口中突然吐出了哭腔:「陛下!兩天前揚州雲門掌門雲天笑趁着陛下北上求仙,突然聚合了雷門、唐門、地門攻四門,峨眉、崆峒、青城等三派,糾集十萬之眾從青州進攻兗州和豫州!連續兩日便攻克了城池數十座,已趨至朝歌城下!帝都危矣!朝歌危矣!」
「什麼!」帝昊聽到這消息如天雷轟頂,勃然大怒道:「雲天笑這匹夫安敢造反,朕要親自手刃他!」
「陛下!」使者又哽咽着嗓子稟報道:「在朝歌城下,雲天笑突然公佈了自己已經破關先天境界的消息,以修羅魔功十三載的功力飛身奪下了城頭上的將旗,朝歌城士氣低落,帝嚳長老獨木難支,朝歌恐怕朝不保夕!」
帝昊聽聞之後又是震驚得肩膀顫抖,感覺難以置信:「姓雲的這畜生藏得好深吶!這些年來他兢兢業業為天門供奉服侍,朕每次召喚都提前入朝,竟沒有想到他包藏禍心窺視神器,朕當親征討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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