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迷信。
也非常不科學。
長期以來曰本國運都和科技緊密相關,在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系的今天,按道理來說絕對不應該迷信才對。
可世界有時候根本不講道理。
不僅僅水戶家迷信,曰本很多家庭都非常迷信。
就連國號變更都必須有大師詳細推演。
吉屋在這方面德高望重,他預言一個人會死那就一定會死。
沒有人會支持一個早死的人,只有人會利用這種預言去暗度陳倉,爭權奪利。
所以池田櫻子空有繼承權卻被架空,如果不是早早就接手了東寶反過來控制住坂急,早就被逼淪為了她所認為的生育機器。
即便不男不女和社交女王這種名聲也只能拖延時間。
女人嘛!
就算是醜八怪,殘疾,神經病,也有的是男人爭搶,聲名狼藉也就大家族會在意,可有的是人不在乎。
這種事,池田櫻子根本沒辦法接受。
只是年齡在增長,待到年後二十二歲就是最後的期限,即便掌握了阪急她也沒可能應對家族的壓力。
除非死掉。
可是好死不如賴活着,關係到死這種大事情做出決定實在太難了。
但如果能夠真正掌握一家財團,那一切都會發生改變。
無數構架在心裏快速推演,確定幾乎百分百可行,池田櫻子眼神變得非常奇怪。
任何一個產業鏈的誕生都需要很長時間不斷試錯才能夠趨於成功,而長野直男說的這個雛形看起來只是臨時起意,卻似乎是最完美的方案。
果然!
這傢伙一直藏着秘密呢!
身為中村家血脈卻承受着上門女婿這樣的侮辱,難道這就是他一直以來的忍辱負重?!
「這就是你一直隱藏起來的實力吧,為什麼要告訴我如此重大的事情?」池田櫻子平息了一下呼吸,饒有興致說道。
長野直男沒好氣說道:「當然是因為我睿智啊!這種項目需要多少財力和人脈不難想像,無論是技術上,資源上,還是運營和公關上,我既一竅不通,又一樣都沒有呢。」
這是大實話。
任何一個項目都不是可以輕易實現的。
作為一個出身貧寒長期都在打工的打工人,長野直男很清楚自己的的短板。
也就現在的會社主要靠出身能混混日子,真要自己搞項目絕對是一手王炸打的稀碎。
說白了。
專業的事情終究需要專業的人做。
但很不幸,關係到這件事的專業他一樣都沒有。
池田櫻子就不同了。
權謀,財力,勢力,人脈關係,都是長野直男兩世生平僅見。
說不服那是假的。
如果不是那一百億所謂業績,現在他都不可能轉正。
六本木那件事就更恐怖了,明明只是小事被她玩成花,一石三鳥下來順便還幫自己撈了個部長還有實權社長。
無論是投桃報李,找合作人,池田櫻子毫無疑問都是最契合的操盤人。
但這樣的話落在池田櫻子耳朵里無疑很搞笑了。
男人,誰不愛面子。
整個曰本可能都找不到任何有男人會跟女人說不如對方。
即便這個男人一無所有,活的像條狗,也絕對不會承認自己不如女人。
這傢伙!
為什麼現在會這麼可愛呢!
忍着笑,池田櫻子說道:「除了我你完全可以用這個項目回到中村家尋求支持,即便打敗中村健太直接上位也是一定會發生的事情。而這不是你一直背負的願望嗎?」
「男子漢大丈夫背負着巨大的責任,怎麼可以拋棄現在的家人去改嫁呢,這可是很丟臉的事情。」
「那你也可以去找井田橫,關係到如此重大的項目,他一定會將你當成真正的接班人和繼承人來培養。」
「這樣雖然有價值,但像我這種註定要成為猛龍的男人如此卑微,就辜負了我的價值。」
「只是這樣嗎?難道不是因為你已經被我征服,所以獻出了自己的靈魂!」
「白痴!即便是征服也是你被我的強大征服,怎麼可能是我被你征服。」
「這可不一定哦。男人靠征服世界征服女人,女人可是靠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能夠說出如此完美的財團雛形,不就是等於向身為主人的我奉獻出了靈魂。」
「說起來是這樣啦,但為什麼不是我用能力征服了你呢?還是說你不會為此感到動心?」
「白痴,我怎麼可能會為卑微的人類感到動心。」
「我是說這個項目。」
爭論因此停止。
池田櫻子看了看長野直男臉上的疤痕,突然問道:「死掉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直男你在那次車禍的時候體會到了嗎?」
「應該算是體會到了吧。」長野直男有些不確定說道:「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呢?」
「好奇。」
只是因為好奇嗎?
長野直男看了一眼,跟着說道:「說起來倒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因為死掉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了。」
「沒有任何感覺嗎?」
「嗯。」
「那一定很可怕。」
「是啊,所以我現在特別怕死,什麼都感覺不到的感覺太糟糕了。」
「聽起來確實很可怕。但我快死了!」
「納尼?」
池田櫻子沒有即可接話,直勾勾看着長野直男的眼睛,猶豫了一下她將自己的處境說了一遍。
「你們家的人是白痴嗎?以你的能力只要掌握大權絕對能將三和做大,只是因為這種沒影的事竟然如此荒唐?都已經什麼年代了!」長野直男直接口吐芬芳,對封建迷信深深不恥。
池田櫻子只是笑笑,沒有解釋。
其實這件事她也是相信的。
吉屋所言從未錯過,在他生前所預言的人和事無一例外,全部應驗。
在他死時還留下一個時代即將落幕的預言,跟着便是昭和天皇和松下幸之助先後離世,跟着就是東歐局勢變化,被認為是一個時代終結了。
但活着總要努力去活着,即便是每一秒,都要抓住自己的命運才對。
「現在問題是我能夠調到的資金不多,阪急這幾年戰略一直是加速海外資產擴張,韓國和泰國方面抽走了很大的資金流,但這件事一旦做起來起碼需要上千億円。」
上千億?
十億美元?
聽到這個數字長野直男人都傻了。
qq發展起來不是說幾十萬賣掉都沒人要。
後來也就是百十萬就發展起來了嗎?
長野直男一緊張,脫口而出:「怎麼會要這麼多錢?核心只是一個qq啊。」
「qq?」
「這個...就是即時通訊的名字,我隨便取的。不過問題是既然電子郵件可以發佈,技術上做成即時通訊應該用不了什麼吧?」
「技術上當然投資不了什麼,但我做什麼肯定有人盯着的,要實現壟斷必須在其他勢力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打通所有關節,所以一千億隻是初步預算。」
壟斷?
草。
這娘們胃口太大了!
但想想,好像也確實如此。
財團之間互相往來,又忽悠摩擦競爭。
往往哪家集團有所動作其他集團就算不明白為什麼,也會跟上去搶佔先機。
「那怎麼辦?要不把井田橫也拉進來?」
「我也是這麼想的,一直以來,井田橫這隻老狐狸都想反過來控制三和,讓你來大阪除了是拉攏鍛煉,也是給我一個誘餌。」
「什麼意思?」
「還不明顯嗎?我需要拿回三和控制權就需要盟友,而你是我天生的盟友。
所以無論五十億業績還是英雄形象都只是大義,真正的驅動還是利益。他只用順水推舟幫你上位,然後把你再送來大阪,如此一來我即便知道你是誘餌也只能吞下。不然你以為部長這麼容易就上位的嗎?」
媽的!
這幫人全是狐狸,就我是傻子嗎?
「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是棋子?」長野直男有些失落說道,這種被人利用的感覺太糟糕了。
池田櫻子搖了搖頭說道:「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
「何為權利?」
「......」
「名和器,財和利,即為權利。
恩威並施,順勢而為,維持平衡,制約利益,即為權利。
所以沒有人是棋子,或者說每個人都是棋子。
但在棋盤上,卒與將,車與炮各有優劣,每個人都是棋子,每個人也都是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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