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卷臉上掛着猥瑣表情,這讓長野直男明白了什麼。
又一個被逼簽約的傢伙啊!
格局實在太小了。
不就是女色罷了,就不能像我一樣毫不在乎嗎?
也是。
又有幾個人像我一樣註定會成為最強的男人呢。
只是想到草香小姐的邀請,腦子裏總有個小人在不斷催促。
身體動不了也沒關係啊!
完全可以用更方便的姿勢嘛......
就這樣在海上逛了一天,長野直男第一次領略到大海的景色,海風帶着一絲鹹鹹的味道,坐在甲板上欣賞日落,紅日將整個海面映的通紅,放眼望去真是美不勝收。
可能是景色太過迷人,長野直男看着落日,不由自主想起了前世今生的點點滴滴。
說來也可笑。
自己上輩子辛辛苦苦十幾年也一直沒有坐遊輪的資格,沒想到現在面個試,反倒體驗上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豪華遊輪。
人生荒誕,真是莫過於此。
不過長野直男也明白為什麼會有這趟遊輪之行,還有美女誘惑了。
其實,和以前他去保險公司面試一樣。
那時候懵懵懂懂進保險公司,主管先是介紹企業文化,然後拿出自己的入賬單,告大家只要努力就可以跟他一樣年薪百萬。
等到入職以後,就會被蠱惑先給自己買一份保險,最後再買理財,虧的差不多,就可以炒魷魚了。
住友生命的套路,也差不多。
秀豪華遊輪是展示公司的實力,用美色誘惑是香水的陷阱。
至少這一趟不少人都簽了就職誓約書,包括坂卷。
真是一幫幼稚的傢伙!
這麼簡單的套路都能把人騙住。
資本家的便宜,哪裏是那麼好占的呢。
長野直男好歹在社會上滾爬了十幾年,太清楚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先是五星酒店,又是豪華遊輪,跟着好酒好肉,還特麼帶女色誘惑。
招聘?
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招聘呢。
真要這種招聘,招去的是大爺還是打工人!
反正,資本家是不能良心滴,曰本的資本家更不可能這麼良心。
看起來,倒是很像以前某個公司的詐騙套路呢。
先是豪華遊輪組團旅遊,成功讓人羨慕到有錢人的奢靡生活,最後把人棺材本都給騙去了。
這天底下的便宜,可從來都不是那麼好占的。
投資這麼大,那目標肯定更大!
帶着這樣的想法,長野直男意志變得格外堅定,特別是中村淺一郎幾次找他談誓約書,草香小姐也頻頻暗示,這讓他更感覺到了巨大的陰謀。
就這樣。
落日之後,遊輪返回了碼頭。
眾人一一下了船,每走一個人,都會收到一個信封,然後住友的幹事會說一句:「辛苦了!」
這大概就是所說的車馬辛苦費了吧!
不過看着薄薄的信封,長野直男心裏徹底認識到恐怕跟自己猜的一樣。
那麼薄,撐死了也就是裝五萬日元,大概就是最近搭車的費用和誤工費而已。
十有八九那個誓約書跟自己猜的一樣有什麼合同陷阱。
十幾年的生活閱歷那可不是白給的,各種各樣的合同詐騙,不知道聽過多少呢,那麼多頁條款,鬼知道哪裏就埋有陷阱。
帶着這樣的想法。
長野直男沿着甲板上的旋梯到了碼頭。
迎接他的是中村淺一郎,對方親自遞來一個信封,等意識到長野直男沒法拿東西,古板的臉上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
長野直男故作尷尬說道:「說來慚愧!這樣的情況來參加住友生命的面試,實在是失禮了。」
「沒關係的!正是你這樣的精神更讓人欽佩呢!像你這樣有能力還能如此勇猛的人可不多了,只是遺憾沒有看到長野君的就職誓約書!是有什麼顧慮嗎?」
顧慮?
我能不顧慮嗎?
有所予必有所圖。
你們搞這麼大陣仗會只為了一份誓約書?
也就是這些沒有見識的傢伙才會什麼都信,像我這麼睿智的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你們有陰謀。
「實在對不起,醫生說我胳膊還要兩個月才能完全好起來,我對住友生命非常仰慕,萬萬不敢在這種情況下草率作出決定!」
「哦,原來你是有這樣的顧慮啊。這並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相信長野君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如果可以的話,住友生命非常歡迎你來和我一起成為同事。」
「長野惶恐,如果有機會,一定會!」
就這樣。
長野直男鞠躬之後跟眾人一起上了大巴車。
有人走過來和中村淺一郎見禮後問道:「中村君,您看起來對這位年輕人很看重啊!」
「池田君,難道你不覺得一個家裏做消費金融生意,本身又是經濟專業,並且對證券和保險投資有獨到見解的的年輕人是很優秀的人才嗎?」
「難道不是因為他曾經是中村家族的次子?」
「池田君,請明白你在說什麼。一個身體不便的年輕人,可以不懼其他人異樣的眼光本身就是一種勇猛,何況他還是極為少見的複合型人才。像這樣能夠勝任會社任何部門的人又有幾個,能夠在這個年齡不沉迷女色。」
「這麼說的話,似乎還真是完美的人才呢。但我一直認為世界上不會有完美的人,他沒有沉迷女色也許只是身體不便呢。」
「那是你根本不了解中村家的男人。」
「但是他看起來並沒有領你的情。」
「中村家的男人,不靠任何關係也一樣可以成為最強的男人。」
「但他現在可是姓長野呢。」
「......」
華燈初上。
夜色下的東京看起來分外迷人。
下了班的男男女女穿梭在街上享受着夜生活的到來,琳琅滿目的商鋪和車水馬龍,清晰將城市最美的一面呈現在眼前。
走在回家的路上。
長野直男終於鬆了口氣。
在這個異國他鄉的國度他心裏總有種深深的不安。
即便明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正兒八經的小鬼子,但根植於記憶中的靈魂卻總會忘掉現在的身份。
特別是今天的面試處處透着古怪,開始會面就像是做間諜一樣神神秘秘就算了,後面還白吃白喝白坐遊輪出海遊玩,最離譜的還他媽有美女色誘。
怎麼都不像是正經的面試!
一戶建的屋內,亮着柔和的燈光。
想到家裏的一大一小兩個女人,長野直男竟然泛起一抹回到避風港的輕鬆感覺。
也許。
自己以後就真要和這樣的兩個女人相依為命了。
就是那個還沒見面的未婚妻,會以怎麼樣的眼光來看待自己呢。
回到家中。
在長野佳柰子溫柔的服侍下,長野直男換上了拖鞋。
等對方幫自己脫下身上的衣服,腦子裏忽然冒出來一個奇怪的念頭。
說起來,自己雖然沒有繼承到億萬家產,但繼承了一女母女,還有一套房,雖然還有貸款要還,但怎麼說也是不虧呢。
「歐尼醬!你可算是回來了!!」
「是餓了嗎?要是下次我再回來晚了,就不用等我吃飯了。」
「這怎麼可以呢!媽媽說過,男人是一家之主,一定要等男人回來才可以開飯的,歐尼醬可不要教壞千雪哦。」
長野直男苦笑不得,只能陪着坐下。
「歐尼醬,可以開動了嗎?」
「千雪餓了就先吃吧,我還不餓。」
「那我先開動了。」
這時長野佳柰子將衣服放進洗衣機,拿着掏出來的東西跟着坐了下來。
看到桌子上的信封,長野直男這才想到自己的車馬費,便隨口說道:「歐巴桑,幫我把信封拆開看看,這是我拿到的車馬辛苦費,算是我這個月給的家用吧。」
長野佳柰子沒有多問,拆開了信封。
出乎意料,裏面並沒有錢,而是一張紙。
長野直男愣了下,忍不住想要罵娘,不是說好了給的車馬辛苦費嗎?
竟然用白紙糊弄?
突然,長野佳柰子興奮地喊道:「撕闊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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